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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大军在村子里举行了隆重的庆功宴。
这种事情,辰御天本来是十分反对的,但是奈何樊天和凌变都觉得出征首日就一连端掉了鬼镇的两个重要据点,这样的功绩,着实值得开一次庆功宴来庆祝一下。
再加上跟随而来的出征官兵也觉得有必要用庆功宴来放松一下他们因为出征而紧张无比的心情,辰御天不好意思扫了所有人的兴,只好勉强答应。
庆功宴举行的很隆重,每个人都很开心。
只不过,因为明日还要继续征战鬼镇,所以辰御天对所有人的酒量进行了调控,规定每个人最多只能喝三杯。
“来,辰大人,卑职敬你一杯,今日如果没有大人你的准确判断,恐怕我们也拿不下这样的战绩,所以,请你务必让卑职敬你一杯!”庆功宴上,樊天举起了酒盅,对辰御天说。
辰御天本不想接受他的敬酒,但奈何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好直接不给人面子,于是只是勉强答应。
一杯酒下肚,辰御天面色如常。
然后樊天又向凌变和玄曦分别敬了酒,后者二人也因为颜面问题,不得已只好喝了一杯。
然而……
“奇怪,我怎么感觉头好晕啊……”玄曦半醉半醒间扶着脑袋,嘟嘟囔囔道。然后,她直接趴在了酒桌上。
然后没多久,凌变也趴倒了。
辰御天同样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更重要的是,在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
“不好,酒里有……”
后边的字尚未出口,他的人已经继玄曦、凌变之后,一头栽倒在了酒桌上面。
章三十八 招揽()
当辰御天再度恢复意识之时,他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潮湿阴暗的空间,巨石和铁栅构筑的墙壁十分冰寒,显示着他此时正被人囚禁在一个深入地下的囚室之中。
“这里是……”
辰御天茫然地环顾四周,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晕睡了多久,他只是感觉自己有些累,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
“我的内力……”
他下意识地运转自身内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全身的经脉都被一股奇异之力封住了,根本无法运转分毫。
有人封住了自己的内力?
辰御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神沉浸在身体内,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除了全身经脉被封之外,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没想到还是中计了啊……”辰御天苦笑。
此刻的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切,想起了玄曦和凌变在樊天敬酒之后相继昏迷,想起了樊天敬自己的那杯酒。
酒?
对,就是酒。那盅酒里,一定混入了蒙汗药。没想到自己对樊天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一招。辰御天不禁苦笑起来。
“这里应该就是鬼镇内部了吧?不知道那些被鬼镇抓起来的人是不是也关在此处?”辰御天想着。
就在这时,一声低微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辰御天透过暗黑的光线偱声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就在他脚下的一片湿地上,两个人静静地躺着,其中一人正是玄曦,而另一个人……
“樊天?”辰御天低呼。
这昏迷在地上的第二人,竟然是樊天?
辰御天的心神如同掀起了滔天大浪,被关在囚室之中的第三人,居然会是樊天?那个刚刚自己还在怀疑在酒里混入蒙汗药,将他们捉到了此处的罪魁祸首?
“他怎么会在此处?”
辰御天完全愣住了,他明明记得当时是玄曦和凌变在自己之前相继昏迷,为什么现在会是樊天和自己关在了一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凌变才是那个和叶弘勾结在一起的人?”辰御天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因为他并没有在地牢中发现凌变的身影。
当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也不一定就意味着他才是那个勾结叶弘的人。或许他是被某个有心人故意关到了其他地方,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怀疑他。
这两种的可能性都很高。
只不过,具体是哪一种,辰御天并不太清楚,但,他的内心,却是更加倾向于后者。
便在这时,就听“嘤咛”一声,玄曦缓缓地睁开了她那双明媚的美眸,茫然的环顾了一圈以后,目光停留在了辰御天的脸上。
“这里是哪里?”
“大概是鬼镇里的地牢吧!”辰御天回答。
“地牢?”
玄曦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随即她也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于是一脸懊恼的叹了口气道:“这次真是大意了,居然中了这么低级的手段。”
辰御天淡淡一笑。
玄曦轻轻的蜷曲这身体,缓缓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之后,忽然惊咦一声,低声地惊呼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她也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樊天。
辰御天微微摇头,就在这时,樊天也醒了,他托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一脸困惑。
然后他就看到了辰御天和玄曦,顿时轻轻舒了一口气。
“大人,这里是……”
“可能是鬼镇的地牢。”辰御天将刚刚回答玄曦的话再度拿了出来。
“鬼镇的地牢?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樊天显得很是困惑,看着辰御天和玄曦,问道。
“我们怎么知道,这还要问你啊。”玄曦看了樊天一眼,回答。
“问我?”樊天指了指自己。
“是啊!我们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玄曦看了看他,问道。
樊天很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你们昏倒不久后,我也因为酒里面的蒙汗药昏倒了,醒来之后就已经在这里了。”
玄曦和辰御天互相对视了一眼。
如果樊天说的是真的,那么在酒里下了蒙汗药的就不可能是他,因为不可能有人明知道酒里面有蒙汗药还选择将其喝下去,没有人会这么做。
那么,真正的下药人究竟是谁呢?
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将他们活捉到这地牢之中,又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
便在这时,樊天环顾四周之后,忽然很是惊讶地问道:“怎么没看到凌大人?他不是也中了蒙汗药昏迷了么?”
说到这里,樊天和玄曦的神色几乎是同时猛然一变!
“难道说……”二人异口同声道。
辰御天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道:“目前只是有可能而已。”
“有人来了。”玄曦突然开口低声说了一句,辰御天抬起头来,心中一震,因为他已经从门口传来的内力波动判断出了来者的身份!
“很好,你们终于醒了,并没有让我等的太久。”从地牢前方的廊道内,传来了一个极为冷冽的声音。
这声音,玄曦和辰御天,都很熟悉。
只是,在他们的记忆中,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似乎还是在凌洲城内的献王府中。
不错,来人,正是叶弘。
但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当叶弘与另外一人的身影一同出现在地牢门口的时候,地牢之中的三人纷纷不由自主地大吃了一惊!
因为这个人,赫然就是凌变!
此时的凌变和叶弘同行,看到这一幕的辰御天又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凌变的真实身份?
与叶弘的鬼镇相互勾结的蜀州地方官吏,就是凌变!
几乎是在看到这一幕的片刻,辰御天便是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只是现在才发现,已经有些晚了。
毕竟,如今的他们已经身陷囹圄,根本不可能对这个人又任何威胁了。
“凌大人,你怎么会……”樊天铁栅之外的凌变,一脸惊讶地开口道。
“没想到,是么?”凌变冷漠地一笑道。
“确实是没想到。”辰御天悠然一叹,“我实在是想不到,你居然会是那个勾结鬼镇的人,我原本一直以为樊天才是。”
“他?”凌变冷漠嫌弃地看了樊天一眼,“也配?”
樊天一愣,接着目中有这怒火隐隐燃烧起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辰御天看了看铁栅外带着胜利者微笑的二人,开口问道。这个问题,他既是在问此刻身为胜利者的叶弘,也是在问背叛了朝廷的凌变。
凌变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叶弘回答了。
而且他的回答很是出乎地牢中三人的预料。
“知道么,其实本王很欣赏你的武功和智慧,虽然你让本王的护国宝藏计划完全破产,但本王不怪你,因为本王一向欣赏有才能的人,所以今天来就是想要问你,如果本王许你万户千金,你愿不愿意前来帮助本王?”
听到这话,辰御天和玄曦都是一怔。
没听错吧?叶弘,他似乎是在招揽自己唉?
……
作者有话说:今天就这一章了,后面的情节不太好写,我还需要多多思考一下……
章三十九 威逼()
叶弘的离去使得这地牢蓦然静寂。
辰御天坐在地牢内,望着他与凌变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廊道上,久久没有说话。
樊天也因为凌变的叛变而呆滞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地牢内一时间寂静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良久,玄曦方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辰御天摇头虽然玄曦没有指明话语中的“他”究竟是在指谁,但辰御天却很清楚,这个他,指的定然是叶弘。
“不知道。”他回答。
“但凡是知道你背景的,应该都不可能兴起这种招揽的念头吧。尤其是叶弘这样的人,杀之而后快才比较像是他们的选择。”玄曦看着牢房门外,说道。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因为自家父亲在朝堂里是出了名的耿直忠心,所以但凡是对自己有些了解的人,都绝不会像叶弘这样许以重利招揽,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
但叶弘却这么做了。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辰御天微微眯起了眼睛,“难道说他并不知道我的背景?”
“堂堂献王,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这些么?”玄曦微微白了他一眼,辰御天也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也不相信叶弘堂堂献王会不了解自己的背景。
那么他如此做,定然是别有用心了。
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辰御天不知道,玄曦也想不到。
便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
叶弘面沉如水般地坐到了椅子上。
凌变紧紧地跟了进来,看了叶弘一眼,没有说话。
“简直是不识抬举!”
叶弘忽然抬起手来重重拍在一旁的方桌上,无匹劲力喷吐,方桌顿时四分五裂,桌上的茶具摔了一地。
凌变微微皱眉,回想起了方才在地牢里的那一幕……
“你在开玩笑么?”
当辰御天听到叶弘的招揽之语后,便是微微一笑地如是回道。
而当这句话落地的一刹,凌变明显地看到叶弘的脸色猛然一变。
熟悉眼前人的他他知道,叶弘这是动了真怒了。
辰御天却是继续笑着反问,“还是说你觉得辰某是那种因为重利而可以放弃道义的小人?”
叶弘强压着胸中的怒气,道:“本王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所谓的坚持道义,只不过是因为给出价格不足以匹配其价值罢了。”
“哦?王爷这话倒是有些意思。”辰御天微微一笑道,“在下倒是也认同王爷的这句话,所以在下觉得王爷开出的价格,还不足以匹配在下的价值。”
“哦?不知道你认为自己的价值应该配什么样的价格?”
辰御天淡淡一笑,清晰地说出了一句话。
说是一句话,但,实际上只有两个字:天下!
听到这话的叶弘顿时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地嘲弄。
因为他自己的本身的目的便是天下,如果只是为了招揽一个人便开出这样的条件,那么他辛苦之后所得的一切岂不是毫无意义?
“你在开玩笑么?”
同样的话语,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语气也截然不同。
辰御天方才的语气,近似于在嘲讽。
但叶弘此时的语气,却更如同咬牙切齿一般。
可见他此刻已经十分生气了。
辰御天点点头,“不错!”
叶弘明白了,辰御天根本就没有归顺自己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没有。
他之所以跟自己说那么多,只不过是在嘲弄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