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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少女连连点头。
“的确,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辰御天摸了摸下巴,沉吟起来。
就在此时,周林回来了。
然后,他对辰御天说了一句话,“厨子的确有问题,现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幸存者里也没有他。”
闻言,辰御天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看来,凶手应该就是此人,知道他叫什么么?”
“据幸存的小二说好像是叫做王贵,不过,估计应该只是化名。”周林叹了口气。
辰御天微微点头,“那此人的相貌特征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周林顿时叹了口气。
“怎么了?”辰御天问。
“据伙计说,这个王贵最大的特点……”周林苦笑,“就是相貌十分普通,根本没有什么特征可言。听那伙计说,此人就属于那种都到大街上找不到的类型。”
听罢,辰御天有些无语。
玄曦亦然。
没有任何特征?这让他们怎么调查?
周林也是微微苦笑,“我本来还想请画师对此人画影图形来的,可是问遍了所有幸存者,都没有人记得此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听完,玄曦顿时张大了嘴――存在感这么低?这不可能吧?
辰御天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也不相信真的会有存在感这么低的人,但,所有人都不记得此人长什么样子,这一点,很奇怪。
“对了,你有问过他们,这家银号的老板,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啊?”玄曦突然对周林说道。
周林闻言,看了看玄曦,笑道:“公主殿下怀疑……凶手是因为与银号掌柜结仇所以才炸毁了此处么?”
“嗯嗯。”玄曦点了点头。
“可是啊,公主殿下,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人不惜使用如此可怕的烈性炸药来炸毁仇家的住所呢?而且,如果真的是与人有仇的话,最多只要将自己的仇家炸死也就是了,为何还要将对方的住所完全炸毁呢?”周林问。
玄曦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这些我怎么会知道啊!”她红着脸,有些生气地看着周林。
周林却似乎对她的这般举动闻所未闻,继续道:“凶手所使用的炸药份量极为庞大,除了柴房外,他还在另外两处地方安放了炸药,所以才能完全将这座银号,炸成废墟。”
他平静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其说到“另外两处地方安放炸药”之时,辰御天的神色,蓦然一动。
“你说凶手还在另外两个地方安放了炸弹?”他问。
“是……是啊。”
“带我过去!”辰御天拉着周林的手,双目在刹那间,闪烁出两道夺目至极的兴奋之芒!
周林微微一怔。
……
焦黑的废木横七竖八的落了一地,空气中充斥着难闻至极的火药味,让方才踏步进来的玄曦,不禁连忙捂住了鼻子。
前方,辰御天和周林望着眼前一幕,皆有些沉默。
眼前所见,是一个屋顶缺了一半,四周墙壁尽皆破碎的废墟一般的房间,房间中,有一张通体焦黑,甚至缺了半条腿的柜子,依稀扔见其原本模样。
这里,是银号大堂。
也是另外一处被凶手安放了炸弹的地点。
辰御天在房间内转了几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片刻后,他看了看周林,“另外一个呢?”
周林带着他们来到了另外一处被安放炸药的地方。
那是银号内除却大堂所在之外另外的一座二层阁楼。
“此处是用来做什么的?”辰御天环顾四周,这里被炸的最是彻底,原本的二层阁楼,基本夷为平地。甚至就连原本的样子,都完全看不出来了。
“听伙计说,此处是本事一座藏书楼,不过原主人搬走之后,这座喽便被闲置了,用来放些杂物。”
“杂物?”听完,辰御天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间杂物房,为什么会被安放了炸弹?而且,这样一间屋子,凶手为什么还要炸掉?”
辰御天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越是了解这件案子,他就越是迷惑,越是不明白。
凶手,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炸掉这家银号?又为什么,要连一件无用的杂物房一起炸掉?
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章五 探究初始()
辰御天缓缓地推开了门。
眼前所见,是漆黑的废屋与坍塌的墙壁组成的废墟,几根焦木横陈于地上,破碎的木门与窗户在风中嘎吱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此地的凄凉。
看到这样一幕,辰御天和玄曦皆是有些沉默。
这里,是第一起爆炸案发生之地。
根据周林提供的线索,这里之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庄园,当时,爆炸发生在深夜,庄园中的人几乎都已经睡了,因此,在爆炸发生时,很多人都没能及时醒过来,在剧烈的爆炸中,白白丧命。
庄院之主一家三口,连带家仆役十数口,尽皆丧命在那一晚。
死者,多达二十人!
这个数字,当时,大大震惊了前来办案的京畿府。
而这间遭到了爆炸的庄园,也在那一晚之后,被京畿府贴上了封条,从此封尘。
直至今日,辰御天他们来了。
迈步走进这废墟一般的庄园,辰御天瞪大了眼睛,四处环顾,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地方。
不久后,他来到了那只剩下四壁的废屋。
此处,是整个庄园中被炸毁最严重的建筑。同时,也是这庄园之主一家三口的卧房。
辰御天缓缓的房间中踱步,边走,边仔细观察着房间中的情况。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只剩下了一角的墙壁下。
那里,无论是墙面的崩裂程度还是焦糊程度,都比其他地方厉害的多。
而且加上这面墙壁上半部分完全断裂消失,可以肯定,当时的炸药,应该就是被安放在此处的。
他又看向一旁,那里,虽然现在空荡荡的,但是根据那留在碎裂地面上的痕迹,他可以肯定,那个地方,之前应该是摆着一张床。
应该就是庄院之主一家当时正在睡觉的床榻。
“安放炸药的位置居然和主人休息的床榻里的这么近?”玄曦睁大了眼睛。
辰御天也是揉了揉眉心,微微皱眉。
的确,安放炸弹的位置距离床榻实在是太近了。
此处是主人的卧房,可以说,这个房间无论有什么样的变化,被人可能还不清楚,但常年在此休息的庄院之主一定会有所察觉。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提前在这里安放炸药,因为这样,一定会被庄院之主先行发现。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炸药,是在爆炸当晚才被凶手偷偷放进来的。
如此说来,凶手又是伪装成了内部人?
或者,他原本就是内部人!
“主人休息,不可能不上锁,所以,当晚,凶手应该是不可能进的来这个房间才对,那么,他又是怎么将炸药放进这个房间的呢?“
辰御天喃喃,环顾四周,蓦然抬头,看向如今已经没有了屋顶而露出的青天,目中,缓缓地亮起了一丝神芒。
他望着上方,脑海中想象着当晚凶手在屋顶上揭开瓦片,将炸药吊进去的画面,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个想法,虽说很大胆,也有一点荒诞,但就目前看来,这却是最符合现场情况的猜想。
至于事情是否真的如此,如今,已无法查证。
毕竟,这个屋子的屋顶已经没有了。
他想象着凶手将炸药吊进去之后,将那条长长的引线留在了屋顶瓦片的外面,并且在引线上面覆盖上一些可燃物。如此,一切基本都布置完成了。
“不对,真是如此的话,炸药不应该,也不可能把整个屋顶完全炸掉。就算是烈性炸药,最多像这样炸掉半个房子,但却不可能完全炸掉屋顶。如此说来……”
辰御天喃喃,目中渐渐清明。他在方才想象的画面中,又加入了一段。
凶手在把炸药放进房间之后,又在屋顶的几个地方翻开瓦片,利用绳子等物品,将几个小型的烈性炸药包固定在瓦片上,最后将瓦片放回原位,把这些小型炸药的引线,同样与屋里那条炸药的引线放在了可燃物之下。
这样,一切布置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之后,只要凶手在远处射出火箭,自然就可以引爆这些炸药了。
只是,凶手是在那里射出火箭的呢?
辰御天走出废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一栋三层阁楼之上。
“是那里么?”
辰御天微微眯着眼,随即身形一动,龙腾步施展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几个闪烁之后,便是来到了那栋阁楼之上。
站在阁楼的二层,他俯瞰下方,发现刚好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栋被炸的很严重的废屋。
他缓缓地闭上眼,脑中想象着凶手站在此处,射出火箭的画面。
良久,他睁开了眼。
“走吧……”他回头,对着身后的玄曦,淡淡的开口。
“接下来去哪?”玄曦问。
“找那些幸存者,我们去问问情况。”
……
“咚咚……”
辰御天轻轻敲了敲大门,很快,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妇人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辰御天和玄曦,顿时一怔。
“你们……找谁?”妇人问。
“呃……大嫂,我们找付大哥。”辰御天怔了一下,随即抱了抱拳,开口。
“噢。”妇人打开门,将二人迎了进来,带着他们进了屋,随即对着里屋喊了一句,“当家的,有人找你。”
“知道了。”
就听里屋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人声音,随即,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拄着一根木头拐杖,一拐一拐的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辰御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眼前之人,名为付明,正是第一起爆炸案中的一名幸存者,也是在被波及爆炸的仆役之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这也是辰御天为何会来找他的原因。
毕竟,他亲身经历了那一场爆炸,相关的线索,他知道的自然也多。
付明来到堂屋,看到辰御天和玄曦,顿时愣了一下,“二位是……”
辰御天微微一笑,“付大哥,我们是官府的,此次来,是陆员外庄园爆炸一事,有些问题,想要向付大哥请教。”
闻言,付明的眼神顿时变了,一丝惊慌蓦然涌上。
身旁,其妻子眼中,更是有着一丝隐晦的厌恶,一闪而逝。
“原来如此,二位大人请坐。”
“付大哥莫要客气,你也坐。”辰御天笑道。
但,付明见状,却是有些诚惶诚恐地站着,对着辰御天连连抱拳,“大人千万莫要折煞小人了,叫我付二就行。”
辰御天看着付明满眼惶恐的样子,有些沉默。
他看得出来,付明是真的惶恐,并不是惶恐自己这个人,而是惶恐自己官府的身份。
这种事情,在如付明这般的平头百姓之中,并不少见。就连他自己,也见过了很多次。
但无论多少次,每次见到这样的眼神,他的心,都莫名有些难过。
畏之如财狼,惧之如虎豹。
这就是官府中人给百姓们留下的印象!
这样的印象,与那些烧杀抢掠,杀人如麻的凶恶盗匪,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辰御天叹了口气,但接着,他突然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改变,百姓们心目中对官府的印象吧!
他对着付明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付明略显干枯的双手,“付大哥,此处不是在官府衙门,我更没有身着官袍,所以大哥你不必如此拘礼,就把我当做一个比您小的小兄弟即可。来,坐吧!”
说着,他拉着付明坐下。
付明目中虽依然有隐晦的惶恐之色,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而其身旁,付明之妻看着辰御天,眼神却是微微有一些改变了。
“付大哥,那小弟就开门见山地问了。”辰御天笑着看了看付明,开口。
“大人有何问题,尽管问就是。”付明心中的惶恐显然减少了很多,说话的底气也比方才足了不少。
“不知爆炸当晚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辰御天问。
章六 疯子作案()
付明道:“不瞒大人,那晚的事情,让我失去了一条右腿,所以那夜的事情,我至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哦?如此,可否给小弟说说,那晚,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辰御天问。
“唉……”付明轻轻叹了口气,随即给二人勾画了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