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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公孙也觉的有些奇怪。可是她的脉象又十分平稳,不太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公孙皱着眉头离开了房间,刚刚出门,迎面便看到辰御天从外面走了回来。
“那位姑娘情况如何了?”
看到公孙站在房间房间门口,辰御天便是问道。
公孙微微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知为何,她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以她的伤势,配合我的药灵内力,应该早就苏醒了才对。而且她的,脉象也没有丝毫问题。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闻言,辰御天微微一笑。
公孙不解,问道:“大人,你笑什么?”
辰御天微微笑道:“公孙先生,有时候醒不过来,未必就是伤势的问题啊。”
“哦?大人的意思是?”
辰御天神秘一笑,道:“先生等一下就会知道。”
说罢,他直接推门走进了房间
凌妙音看到他进来,立刻走了过来,道:“你回来了……她还没有醒过来,公孙先生已经想办法……”
话还未说完,便见辰御天轻轻抬起手打断了他,而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绣着银色荷花的粉色香囊。
“这个荷包,应该就是你的吧?雨荷小姐?”
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床榻之上那女子的面孔,当他那“雨荷”二字出口之时,他分明看到,那女子的眼皮,猛然眨动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一下之后,立刻恢复如常。
因此,凌妙音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你干什么?她还没有醒呢……”
“有没有醒,雨荷小姐你心中自己清楚,对吧?”辰御天盯着少女的脸,目中闪过一抹雪亮的精芒,凝重而道。
“辰兄,你到底在做什么?”凌妙音有些迷惑地看了看床上的女子。
但那女子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辰御天不由叹了口气,道:“唉……没有人能够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妙音我们先走吧……”
说罢,他转身将手中的荷包放在了房间里的桌子上,而后拉着凌妙音一起离开。
他们离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床上的少女睫毛眨动,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定房间内再无他人时,这才缓缓地从床上下地,来到了放置香囊的桌子前。
看着桌子上的香囊,她的脸色阴晴变幻不定。
终于,她微微带着一丝仇恨之色,拿起了桌子上的香囊。
而就在此时,房门“嘭”的一声打开了。
少女顿时被吓了一跳,然而当她看到房门前的那三道人影之时,更是完全愣住了。
“你果然是在装昏。”辰御天看着她,微微一笑。
少女目中的震惊逐渐收敛,她看着辰御天,目光微微有些冷漠。甚至,还有一些敌意与警惕在内。
辰御天微微摆手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否则,我也不会将你从那群恶奴的手中救下来了。”
听到这话,她眼中的敌意才有所减少,但那份警惕之光,却依旧强烈。
辰御天知道这是一个警惕心极强的女子,或许在此之前曾经经过什么,让她对任何人都缺乏信任感。
“雨荷姑娘,姑且就这么称呼你吧,如何?”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是因为刺杀凌默失败而遭到了那群家奴的追杀,能否将此事详细与我说一说。”
辰御天看着少女,缓缓说道。
少女一言不发,但从她的目光中,能够看出来她对自己等人并不信任,因为并不想将事情告诉他。
辰御天顿时有些无奈。
此女的警惕心实在是太强了,如果不能让她对自己等人完全信任,想要从他嘴里得知事情的原委,恐怕丝毫不比从花蝴蝶口中问出信息简单。
“你不用担心,我们是朝廷九龙府的人,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凌妙音轻声细语地对少女道。
听了他的话,少女的目中的敌意再度减少了不少,但依旧警惕地看着众人,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凌妙音无奈的叹了口气。
公孙本来也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辰御天阻止了。
“好吧……你如果暂时不想说的话,我们也不会逼你的。这段时间,你可以放心地住在此处,放心,这里是幽州馆驿,还没什么人敢直接在此处杀人,所以你尽管在此处住下。我们还有事情,就先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说罢,辰御天直接带着公孙和凌妙音离开了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雨荷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而后将手中的香囊紧紧的握了起来。
……
“辰兄,你……”
离开雨荷的房间,凌妙音看了看辰御天,欲言又止。
辰御天微微叹了口气,道:“暂时还是不要逼她了,如果她不能信任我们,那么她的话,究竟能不能完全相信,还是个疑问。”
听到这话,凌妙音顿时一愣!
辰御天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看了公孙一眼,问道:“对了公孙先生,你有么有办法可以让已经被擦拭掉的血迹重现?”
卷四十四 玉儿(续)()
唰唰……
两道剧烈破风声响起,迅如狂风一般由远及近,直奔京幽道而来,身形撕裂空气造成的声势,若两道闪电一般,穿过这茫茫古道。
此二人,正是冰火双秀。
褚玉海的案子发生之后,他们和公孙一样非常担心其余人的死活,毕竟那些人都是极为重要的证人,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么整个案子恐怕就真的要变成悬案了。
只是,他们一大早出来到现在,都已经在京幽道这一段搜索了好长时间了。却丝毫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难道他们平安的抵达了京城?
这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景象。
不过,以那幕后黑手几次的动作来看,他应该不会这么好心。
虽说褚玉海的案子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这是对方做下的灭口之举,但众人的心中,却早已这么认为。
也因此,寻找这些人,成了他们短期内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只是这个任务,看起来比之前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不少。
“凌云天说过,那帮山贼平日里就在猿山这一带活动,如今咱们至少也在这块地方转了七八圈了,怎么一个山贼都没有看到?”霍元极看了看四周,一脸迷茫。
雪天寒神色略带些冷漠道:“你以为山贼是你么?一天到晚没事就在外边乱晃?”
听到这话,霍元极顿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死面瘫,开口就没有好话!
“不过么这次你的怀疑倒是很正确,这里是京幽道和猿山交合一段路途,也是京幽道唯一一段与山交汇的路线。如果那些山贼真的是在猿山这里的,应该不会见不到人影。”
“嗯,你说得对。“霍元极点点头,”可是凌云天也没有必须要在这种情况下说谎吧。“
雪天寒摇摇头,“不见得,你别忘了是谁将刘敬言屈打成招关入死牢的?”
“那最多也就是有些糊涂罢了。人家在人品至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应该是想多了。”霍元极微微笑了笑,觉得雪天寒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雪天寒叹了口气。
小题大做么?真希望是这样,不过,目前还有很多线索,都指向了这位糊涂的府尹大人……
二人正在路上调查,忽见迎面走来一个樵夫,背着柴,迈着步,哼着一支不知名的小调,脚步欢快的在路上走着。
霍元极看了此樵夫一眼,无独有偶,此人竟然就是那日首先发现褚玉海的尸体的那个樵夫。见了二人,不禁高兴地挥了挥手,“雪大人,霍大人,二位在查案子么?”
霍元极、雪天寒同时拱手抱拳还礼。
“正是。”正想象着案情的霍元极看到这樵夫,立刻凑过去与他套近乎,“看樵夫大哥你这么开心,是不是今日打到的柴禾比往日多啊?”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一个打柴为生的樵夫,怎担待的起二位大人这一声‘大哥’,这是万万不行的。二位大人还是直接叫我黑三就好了。”
樵夫连连推辞。
“至于大人你说小人高兴地原因,这柴禾打得再多,也买不来几个钱,小人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高兴呢?岂是小人高兴的是,今日经过那罗子坡之时,竟然捡到了十两纹银,这才是小人高兴的原因啊……”
闻言,霍元极和雪天寒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说你在山中捡到了十两纹银?”
“不错,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罗子坡。”樵夫点点头。
“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雪天寒淡淡道。
樵夫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将一个黄色的钱袋子从怀中取出。
霍元极看着樵夫目中依旧蕴含着的一丝迟疑,心中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于是伸手取了过来。
“黑三,你要知道,不是你的东西,就莫要贪心,否则一旦因为贪心惹出祸端,到时你就后悔莫及了啊。”
这几句话,是他根据刘敬言的遭遇有感而发。
君不见,刘敬言不就是因为一时起了贪念将白秀秀的遗物据为己有,却因此引来了一场牢狱之灾?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等人找到了证明白秀秀真正死亡时间的尸格,恐怕就不是牢狱之灾,而是会因此丢掉了性命。
樵夫听到霍元极的这几句话,顿时狠了狠心,阿静手中的钱袋子交给了霍元极。
霍元极笑了笑,仔细翻看了一下那个钱袋,确实在忽然间,变了脸色。
这次……可真是一语成谶了!
只见在这钱袋子上,赫然绣着一个明晃晃的姓氏:马!
由此来看,这钱袋子,应该是属于一个姓马之人。
但是这个马字,却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记得不错的话,那些举家搬迁的几个人中,就有一户人家性马。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了那份名单,展开一看,很快便看到了一个马姓之名。
马元义!
“难道真的会是他?”霍元极心中暗暗有些担心。
雪天寒此时也发现了问题,便问那樵夫,“这钱袋子是在哪里捡到的?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樵夫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于是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罗子坡。
罗子坡就是一个比较陡峭的山坡,坡上长满了嫩绿的青草,每当清风拂过时,青草便随风摇摆,给人一派生机勃勃的感觉。
三人来到落凤坡后,樵夫便是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道:“就是那里,我就是在那里捡到的。”
二人连忙来到他所指示的地方,仔细看了两眼,忽然身子一震,神色蓦地凝重起来。
“黑三,我问你,这里平时经常有人经过么?”
黑三笑道:“大人说笑了,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哪会有什么人经过,最多就只有这山上的那些老猿偶尔会光顾一下罢了。”
“原来如此!”雪天寒了然,深深吸了口气。
霍元极亦是凝重地长吸一口气,看着地面。
就见,在他们脚下的草地上,分布着大量杂乱无章的脚印。
这些脚印,一看便知乃是人留下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应该是有很多人。
也就是说,有很多人曾经在此停留。
而且之前黑三也说过了,这种地方荒山野岭的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来。
但现在,这里却有这么多的脚印。
这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几乎是在一刹那,两人同时张开了各自的灵觉,在这罗子坡四处搜索起来。
这时,一股风忽然吹来。
随即,三人便是在这风中。闻到了一股恶臭。
“哇!什么味道,这么臭!!”黑三忍不住捏住了鼻子,这味道,实在是太浓烈了,太霸道了……
雪天寒更是连忙封闭了自身的嗅觉,皱着眉头看着山坡后的一处荆棘树丛。
臭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随即,他像霍元极使了个眼色。
霍元极无奈,只好向着矮树丛走去。
雪天寒则是迅速后退,这种味道,打死他都不要靠近啊!
而当霍元极来到矮树丛边上时,身子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一般,愣在了原地。
目中,满是凝重,甚至,还有着一丝阴沉,一闪而逝。
良久,他开口对雪天寒沉声道:“通知辰兄,我们,有新发现了……”
就见,在他面前的荆棘树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