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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钱有量和万方岸的案子不同,方孟是刑部侍郎,乃是实打实的朝廷命官,这样一位大官突然在白山县被人杀害,若是被上面人知道了,自己这个白山县县令,恐怕第一个要受到怪罪。
若是捉到了杀人凶手倒还好说,可若是最后也没有捉到凶手,自己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怕是跑不了。
“唉,头疼啊……”
白凡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看着公孙和老仵作在房里初步验尸,叹了口气。
这个凶手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短短几天,便已经收走了将近十条人命,情节可谓是极其严重了。
“大人。”
捕头张毅拿着一物前来报告:“在尸体旁边,又发现了一枚官银。”
白凡从张毅手中接过那枚官银,仔细打量,发现这官银和在钱有量、万方岸遇害现场发现的官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钱有量案发现场的那枚沾了血,而其他两枚却没有沾到任何血迹。
“这官银……真的是代表了官银劫案么?”
白凡摸着下巴,翻过来掉过去的仔细查看那枚官银,微微沉吟起来。
这时,初步验尸结束了。
“情况如何?”
看到公孙和老仵作二人从房间走了出来,白凡迫不及待来到二人面前,旋即开口,同时将手中的官银递给公孙。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因为尸体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生僵硬的现象。至于死因,和之前一样,都是身中同一种剧毒而死。”老仵作开口道。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公孙看了看手中的官银,随即开口:“这两起案件,案发现场都没有任何毒物残留,而且死者也没有任何痛苦挣扎的表情或痕迹,这很不正常。”
白凡轻轻点头。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如果喝下毒药,哪怕服下可以立即毙命的剧毒,也应该会有剧烈挣扎的痕迹,再不济,至少脸上应该是有痛苦万分的表情才对,可是无论是昨晚发现的万方岸,还是今天发现的方孟,死去的脸上的表情都是极为平静,这一点,却是不太正常。
“一般情况之下,能够让死者呈现这种死状的方法只有一种……”
公孙顿了一下,又道,“那,便是事先就给死者灌下了大量的蒙汗药,让死者昏睡过去。之后在灌入剧毒,立即毙命,如此,才有可能让死者呈现出如此死状。”
“可是很奇怪,无论是蒙汗药还是毒物,现场都没有任何残留,应该是凶手在杀死死者布置现场之时,带走或者清除掉了。”
“原来如此!”
白凡点了点头,旋即看了一眼方孟死亡的尸体,又看了看案发现场的环境,道:“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在作案之后,再回到这个房间清理作案痕迹,如此说来,凶手应该就是这个庄子里的某个人了?”
“没错!!”
公孙点了点头,道:“如果是外人作案,是绝对不可能有时间如此细致的去清理现场的,毕竟,万一被庄子里的丫鬟或者是家丁看到,一定会引起怀疑。”
“如此说来……”
白凡摸了摸下巴,开口:“钱有量,万方岸和方孟三人,应该都是被这个凶手所杀害的了?”
“应该没错!!”
公孙点了点头,道:“钱有量是在祝家庄中的毒,方孟和万方岸又是直接死在了祝家庄,这实在很难说是巧合啊!”
白凡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正在被一大堆家丁丫鬟包围了的天影,微微叹了口气。
祝家庄家大业大,人口实在太多,想要从其中找到那个杀人凶手,恐怕也绝非易事啊!!
“说到可疑……”
公孙突然凑了过来,指着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丫鬟,道:“学生倒是觉得这个小丫鬟比较可疑。”
“哦?”
白凡看了看那个丫鬟,此刻她正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有着一抹残余的惊恐未消:“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丫鬟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啊?”
“白大人也有这样的感觉么?”
公孙惊讶,旋即目光紧紧盯着那个丫鬟道:“我也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不过,明明才见过两面而已啊……”
……
……
“谁?”
辰御天一声冷喝,玄曦立刻反应过来,一下子从腰间拔出了柳影软剑,警惕地四下环顾,同时灵觉张开到极致。
辰御天也是在一瞬间将内劲运转至全身,小心戒备四周。
不过,在声音落下之后,周围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动静,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普通,四周更是一片寂静。
辰御天和玄曦,此刻都是将各自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直变紧,经验和师父的教导都告诉他们,越是在这种万籁俱寂之时,反而正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兆。
“嗖嗖……”
两点寒芒突然在虚空之中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向着辰御天二人所在的位置暴射而去。
寒芒破空,发出剧烈的破风声,隐带风雷一般。
但,就在此时,辰御天忽然笑了。
他笑得很开心,因为就在刚才,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两点寒芒,其实就是两把长约七寸左右的针型暗器。
而且,这两根针型暗器之上隐隐泛着幽蓝色的光泽,一看便知是喂了剧毒,若是被射中,恐怕便会一击毙命。
不过……
“在我面前玩弄暗器……”
辰御天缓缓一笑,旋即右手缓缓举起,手中,正握着一把玉骨折扇。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没脑子了……”
话音落地,辰御天右手猛然一挥,三支七寸飞刀猛然自指间飞出,带起一抹凌厉的寒芒,直接迎上了那两道飞针。
叮……叮……
两道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霍然响起,飞针被瞬间击落,但飞刀,却依旧有一把去势不减,直奔外面的某个方向而去。
“噗嗤……”
那里突然响起一道异声,紧接着好似有人影闪过,一道内力波动若有若无的传荡开来。
“想逃?”
玄曦冷喝一声,脚下一动,便是沿着飞刀轨迹,来到了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密林之中。
但,密林之中并无人影,只在地面之上,留下了几点鲜红刺目的血迹。
“血迹还很新,人应该没走多远……”
玄曦摸了摸地面上的血迹,那血迹不仅还没有干,而且还有着些许温度,应该是刚刚洒下还没多久的样子。
她环顾四周,很快便在附近发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血迹一直向前,延伸了出去好远。
然而,就在玄曦准备施展轻功追上去的时候,却被赶过来的辰御天一伸手拦住了。
“已经没有必要去追了。”他如是道。
玄曦奇怪地看了看辰御天,却见对方忽然抬起右手,亮出了一物。
那是一块青铜制的令牌,令牌已经很旧了,上面隐隐画着一柄古怪的长剑图纹,在令牌的的背面,更是隐隐写着“摄天”的字样。
“这是……”
玄曦仔细打量了一下辰御天手中的令牌,奇怪道。
辰御天笑了笑,接着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令牌,道:“这是刚刚从地上捡到的,想必,应该就是那个家伙遗留下来的吧……不过,这‘摄天’二字我倒是从未耳闻,不知道冰王他老人家,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说着,他将令牌轻轻一收,看了看玄曦。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于是,二人将鬼庙里的机关恢复原样,让鬼庙再度变回观音庙之后,便离开了。回到衙门之时,已接近黄昏。
二人刚刚回去,便在门口听说了方孟遇害的消息,于是二话不说,直奔大堂而去,等到了大堂一看,果见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就连冰王和雪天寒也都在。
一见到辰御天,白凡便是笑道:“辰兄,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你验证过鬼庙的消失之谜了么?”
“当然!”
辰御天点了点头,与玄曦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先不说这个,方孟的命案,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呵呵……我们刚才正在说此事呢。”
白凡呵呵一笑,旋即命令公孙将验尸结果以及下午在现场的发现一一讲述给辰御天听,辰御天听罢,顿时托着下巴沉吟起来。
“现场没有任何的蒙汗药和毒物的残留么?应该是凶手在行凶之后,将所有痕迹全部清理掉了吧,顺便将毒物和蒙汗药带离了现场?”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白凡苦笑了一下,道:“可是我们找了整个下午,都没有在祝家庄以及周遭发现任何沾有毒物残留的器皿,更不要说是毒物和蒙汗药了。”
“这样啊……”辰御天微微点头。
“说到毒物……”
这时,公孙突然开口说道:“学生这里倒是有一个有趣的发现,不过与方孟和万方岸的案子,倒是无关。”
“哦?是什么?”众人都看他。
公孙微微一笑,开口。
“我发现,李环以及钱有量之妻钱氏,在生前都曾经中过摄心丹之毒!!”
章二十七 摄天教()
公孙一句话,令得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所有人都是无比惊讶的看着他,辰御天也是半信半疑,看着他问道:“确定吗?”
“嗯。”
公孙微微点头,旋即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在木屋之中发现的装有摄心丹的瓶子,没想到离开木屋之时,公孙竟然将此物也带了回来。
“我检验过了,此丹之中成分和黑衣人体内毒物,以及李环和钱氏体内的毒物三者基本相同,可以肯定应该是同一种毒物。”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就错不了了。”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这两个人的命案,要从其他的方向着手调查了。”
“的确。”
白凡点了点头,沉吟道:“如果她们二人生前都曾经中过摄心丹,那么很有可能,她们二人生前的某些时间已经受人控制,成为了傀儡,如此一来,整件案子性质就变了。”
“你的意思是……她们二人的死,恐怕也是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完成的?”
天影有些毛骨悚然,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幕后控制的元凶就实在太可怕了。
白凡点了点头。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掠过一抹惊骇之色,此事实在远超想象,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而且,说到摄心丹,我这里还有个发现……”
白凡继续开口,道:“那个祝正确实有问题!下午的时候……”说着,便将下午发现方孟尸体之前的事情和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罢,皆是微微点头。
“如此看来,此人的确有问题。”
辰御天摸了摸下巴,沉吟起来:“不知道住在西苑的那些高手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对了,冰王前辈,晚辈这里有件东西,不知道您可否认识?”
说着,辰御天将怀中的那块令牌取了出来。
“哦?什么东西啊?”
冰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从辰御天的手中接过了那块令牌,只看了一眼,面色便是突然一变,阴沉了下来。
“你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
仔细打量过这块令牌之后,冰王严肃的看着辰御天,面沉如水。
雪天寒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师父摆出这副样子,登时也是好奇地看了看辰御天。
辰御天一五一十的将观音庙遇袭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冰王听罢,长长地叹了口气,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害人的东西居然还是没有完全灭绝啊!!”
雪天寒从未见过自家师傅这般,于是拿过那块令牌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看着令牌上面的“摄天”字样,陷入了沉思。
众人纷纷好奇拿过令牌传着看了看,不过却都不理解那“摄天”二字究竟有什么意义。
正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哎呀!大家都在啊?”
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辰御天一听着声音,便是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身青衣的唐凤铃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唐凤铃一只脚刚刚走进大堂,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所有人都是一副闭目沉思的样子,凝重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们……”
她看了看众人,正欲说话,一眼却瞥见了拿着令牌正苦苦思索的雪天寒,好奇问道:“喂,你在看什么呢?”
说着,她也是凑过去瞧了一眼。
谁知,这一眼看完,她的脸上,却是突然出现了一抹惊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