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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公带着刘夫人和两个侍女下了密室。
密室中,霍元极和林刀早已点上了两根火折子,将这密道之下的密室,照的一片明亮。
辰御天四下观察,密室用石头筑成,不大,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方桌,孤零零地摆着。
辰御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那张桌案之上,准确的说,是落在了桌上那两个空茶杯之上。
凌妙音见状,好奇问道:“怎么了?这两个茶杯有什么奇怪的么?”
辰御天没有回答她,而是目光一闪,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霍元极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知道他一定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辰御天微微一笑:“所有的一切!刘冲失踪的方法,以及绑走他的人,我全都知道了。”
他这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此刻密室中较为安静,因此,此话一出,便是落尽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顿时,一片哗然!
刘夫人急切地问道:“你说我家老爷是被人绑走的,这是真的么?”
辰御天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那个绑走侯爷的凶手,应该也是这个府邸之人,且是侯爷的心腹,否则,他断然不可能知道这个连夫人都不知晓的密室的存在!”
闻言,公孙目光一动:“大人的意思是……其实昨日侯爷并没有失踪,而是被凶手藏到了这个密室之中?”
辰御天点点头道:“不错!这个密室几位隐秘,而且知道的人极少,将侯爷藏在此处,定然不会被人猜到,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侯爷在房间凭空失踪的问题了。”
说着,他看向刘夫人,问道:“夫人,不知自昨日侯爷失踪之后,府上可有这样的人一同失踪不见?”
听罢,刘夫人想了想,忽然目光一闪,惊叫道:“有!的确有这样一个人!”
“是谁?”
“管事刘易!此人正是老爷的心腹,而且昨日老爷失踪之后,我再也没有在府中见过这个人。”
刘夫人缓缓说道,语气中,蕴含着一丝愤怒。
“看来凶手应该就是这个人了。他是刘冲的心腹,可以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制服刘冲,再带到这件密室隐藏起来,以此造成凭空失踪的假象。”
“只是,我不明白,刘冲真的是被绑到这里的么?”
辰御天沉吟,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桌上面的两个茶杯之上……
而一旁刑恩铭听到刘夫人的话,顿时道:“看来,凶手应该就是刘易了。恩师,你觉得呢?”
他看向一旁的辰公。
辰公此时微微沉吟着,之后缓缓道:“从目前看来,这个刘易的嫌疑的确很大,但他到底是不是真凶,现在还不能确定!。”
刑恩铭疑惑道:“恩师,事情已经如此清楚了,为什么还说无法确定凶手?”
辰公看了刑恩铭一眼,没有说话,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凌妙音忽然来到了刘夫人面前,问道:“夫人,不知这刘易相貌如何?也许,如果能够知道此人的相貌,我们也许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凶了……”
她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下子汇聚到她的身上。
辰公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我们昨夜,见到了真凶的相貌!”雪天寒上前,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于是雪天寒将昨晚看到真凶面貌之事一五一十详说了一番,辰公听罢,暗叹一声,没想到昨夜竟然还发生了这等危险的事情。
刘夫人听后,立刻便将刘易的容貌详细的描述了一番。
“此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眼睛很小,留着山羊胡,个子嘛,约莫六尺左右,不胖也不瘦……对了对了,他是一个左撇子。”
“左撇子……”
听到这话,辰御天、林刀、雪天寒、霍元极、雪天寒五人顿时眉头一皱。虽然他们昨夜见到的那个凶手的的确确就和刘夫人形容的一样,可是,那个人昨夜在打斗之时,惯用手分明是右手啊?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么?”刑恩铭问道。
雪天寒微微皱眉,道:“相貌的确与刘夫人描述的一样,可是,我们昨晚看到的凶手,是一个右撇子。”
“什么?”辰公和刑恩铭同时大吃一惊!
同样的容貌,却有着不同的惯用手,这种事情,可能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夫人,你确定刘易他是一个左撇子么?”辰公看了看刘夫人,追问道。
刘夫人重重点了点头:“当然,我非常确定!”
辰御天皱了皱眉,眼角余光无意间扫过刘夫人身旁的丫鬟,就见那丫鬟在听到刘夫人的话后,神色之中,微微露出了一丝困惑。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道。
小丫鬟胆怯地看了辰御天一眼,随即有略带试探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刘夫人,刘夫人立刻道:“小莲你要是想到了什么,直说就行。”
小莲得到了刘夫人的首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其实,我曾经看到过刘管事用右手写字。”
“哦?”辰御天目光一闪,问道:“什么时候?”
“大概是几天以前吧,我记得当时我因为夫人的吩咐去后院洗衣服,回去的时候,隐隐看见过刘管家用右手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只不过我当时急着去给夫人送衣服,所以也没有多注意。”小莲想了想道。
辰御天问道:“你确定当时他用的是右手?”
“嗯嗯!”小莲重重的点了下头,随即神色有异的看了辰御天一眼,似是很不满辰御天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般。
辰御天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在意。
不过,小莲说的事情,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个左撇子,却用右手写信,这倒是有些意思……”
……
而就在这时,密道上面,传来一阵嘈杂,其中隐隐传出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辰御天嘴角微微一挑。
刑恩铭则是疑惑道:“周林怎么来了?他不应该正在街上巡逻么?”
原来,上面传来的那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在悦来客栈内有过一面之缘的捕头,周林。
辰公道:“也许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这间密室里也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我们索性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完,他直接沿着密道向着上面走去,辰御天等人急忙跟上。
除了密道,一行人再度回到房间之中,就见周林恭敬地咱在几个捕快身边,一看到刑恩铭出现,便是立刻上前,报告道:“大人,出事了!!”
刑恩铭微微一皱眉,他听得出来,周林的声音,隐隐透着一股急切。
“出什么事了?”
周林连忙道:“刚刚接到报案,在城南京畿道旁,又发现了一具被埋在土里的尸体,和之前一样,这一次,同样发现了鬼军令!经过调查库档,死者……”
说到这里周林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望了刘夫人一眼。
辰御天见他如此模样,顿时心中一动。
鬼军令案,已经可以初步确定凶手的目标,就是当年西征的六名幸存者,但截至目前,那六人,除了现在还在国公府内昏迷不醒的穆林之外,依旧活在世上的,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难道……”辰御天心中一动,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刑恩铭皱了皱眉,道:“死者怎么了,你继续说啊!”
周林看了看刘夫人,有些欲言又止道:“死者……经过确认,正是昨晚失踪的刘侯爷!!”
章二十八 不是他()
“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过周林的话,刑恩铭顿时大吃一惊,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一旁的刘夫人更是一下子脸色煞白起来。
辰御天众人也是有些震惊。
刘冲昨日才刚刚失踪,难道这么快便遭到毒手了?
周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经过确认,死者,正是昨日失踪的凌远侯刘冲!”
“啊――老爷……”
再次确认噩耗,刘夫人禁不住打击,一下子昏了过去。
辰公大袖一甩道:“立刻带我们我过去!”
……
周林带着众人来到了现场。
和前次一样,尸体已经被挖出,摆放在一旁,静等仵作验尸。
公孙到了现场,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尸体旁,准备进行尸检,可,当他的目光落到了尸体身上之时,顿时皱起了眉头。
同样看到尸体的辰御天、雪天寒也是微微皱眉。
林刀则是下意识挡住了身后的儿子,不让他看到尸体的模样。
就见那地上的尸体,虽然衣衫完好,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外伤,但其面部不知为何却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这……”刑恩铭轻哼一声,带着不解与威严的目光,望向周林。
“周林,这尸体分明是面目全非,为何你们能够确认他就是刘冲呢?”他指着尸体,缓缓地低沉问道。
谁都能够听出来他话语中的惊怒之意。
周林连忙道:“大人,卑职之所以能够肯定尸体的身份,是因为在尸体身上,发现了此物。”
说着,他将一份官凭呈上。
刑恩铭伸手取过官凭,打开一看,顿时一惊,随即将官凭转呈给辰公。
辰公打开官凭看了一眼
,随即神色微微一动。
“恩师,这官凭的的确确就是刘冲的,难道这死者真的是他?”刑恩铭在一旁说道。
辰公摇了摇头道:“现在就下这种结论,还太早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官凭还给刑恩铭,随即来到尸体前,仔细观察。
辰御天和公孙此刻也同样仔细地检查着这具尸体。
三人围着尸体转了半天,最终,目中同时闪过了一丝精芒,望着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微微摇了摇头。
刑恩铭不解其意,问道:“恩师,怎么样?”
辰公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恩铭,你做京畿府尹也有几年了,所经手的案子,想必也不少了吧?”
刑恩铭点点头道:“是。”
“那以你的断案经验,如果碰到死者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身份的尸体,一般会认为是因为什么原因?”
刑恩铭想了想道:“照一般经验来看,死者面目全非,定然是凶手所为,而凶手之所以如此,应该是为了掩饰死者的身份,避免被人认出来。”
辰公笑道:“好,你说一般情况下凶手是为了让别人认出死者的身份,所以故意毁坏死者面目……那么放在这桩案子中,为何就不能是如此了呢?”
“可是那官凭……”刑恩铭说到这里,目中霍然有一道精芒闪过,脸上,顿时有着一一丝明白之色流露。
“难道……这官凭,是一个障眼法?”
他神色略带惊讶,看着辰公。
辰公微微一笑。
一旁,辰御天也是笑道:“刑大人所言甚是,这官凭,的确就是一个障眼法,是某个人为了让我们以为这具尸体是刘冲本人,而设下的陷阱!”
众人蓦然吃了一惊!
凌妙音半疑惑半明白地看了辰御天一眼,道:“你说这是一个陷阱,难道……”
辰御天点了点头,一指地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道:“这具尸体,虽然不知道其生前的真实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不是刘冲!”
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彼此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辰公则颇为欣慰地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
就听辰御天继续道:
“之所以这么说,证据有三!”
“其一,公孙先生,麻烦你讲验尸的结果给大家说一下。”
公孙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尸体,道:“死者的身份虽然不知,但很显然,他是中毒而死,而且从尸体才刚刚出现尸斑这一点来看,死者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另外,从手脚上的勒痕来看,死者生前应该也有被绑的迹象。”
“中毒而死?”众人吃了一惊。
鬼军令案,死者几乎都是被凶手捆绑之后活埋致死,可是此人竟然是中毒而死,这似乎并不符合凶手的作案手法!
“也许……凶手这一次换了作案手法也说不定……”凌妙音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辰御天微微点头,的确,这种可能性,并不能完全排除。
“这就要说到第二个证据了。”
辰御天说着,拿起了死者的一只手,给众人看:
“你们看,死者的浑身的皮肤干枯粗糙,刘冲虽然是行伍之人,但多年养尊处优,身上的皮肤,势必不可能如这般饱经风霜,这样的皮肤,只有常年在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