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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来到了东京城门外,如今东京城身为大宋的国都,加之新年即将到达,又逢十年一遇的七派对决,以至南北宾客,纷纷来此。
此刻东京城门,关卡及其繁忙,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游龙,可谓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观此景,方雨沫微微蹙起眉头,她从小居住在山中,并未来过山下,更不喜热闹,初听这吵闹不堪的声音,并不适应。
对此长流,张罗倒是面无表情,他还真不相信,自己等人前来参赛,还要在这城外排队,等待搜查才可入城。
果不其然,骑马站在人流外的屠策,随意一翻身便从马中下来,缓缓一动,身子便越过人流,来至城门守卫处。
而其中几名守卫,正在细心排查这些入城之人,要知晓如今听闻七派在皇城比武,江湖中人闻声赶来的并不在少数,可以用不尽其数来说。
其中久经风雨,见过大风大浪的江湖老人,还会畏惧王开威名,不敢轻易动手,更不敢杀人。
而这些江湖中,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年人,比比皆是,在这京城中,一言不合,怒火上头,还管王开是何人,直接拔刀相向,以至于命案频发。
引得今上宋徽宗大怒,一度要阻止这些江湖中人,涌入京城,然而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些江湖中人便乔装打扮,企图蒙混过关。
面对此景,宋徽宗赵佶哭笑不得,唯有废除这条约,然而虽然废除,但排查却愈发严峻。
是以,如今的守卫不仅要排查对方是否为疑犯,以及是否为江湖中人,劝诫对方不要轻易动手。
忽闻屠策身形坠落,各自神色一凛,只当有人要前来寻事,腰间兵器纷纷拔出,为了侦查这江湖中人,这几个临时守卫,皆为皇城司之人,各个可称一流高手。
然而不等他们出手,一旁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蓝衫壮年男子,忽然开口说道:“勿动,非敌也。”
“哈哈,死老鬼,你还没死啊。”屹立在原地的屠策,闻此人之语,细看之下才知是熟人,开口笑道。
这蓝衫中年男子,缓缓睁开双眸,此眸子看似平和,但及其深邃,犹如要把人的神魂慑走一般。
望着屠策,露出了一抹笑容开口道:“你屠策还没死,贫道若死了,你该会有多寂寞。”
“哈哈,你上清派长老吕御怎会在这何,做官差之事?”屠策疑惑问道。
听闻屠策之言,这吕御也露出了一抹苦笑,无奈说道:“还不是派中弟子,初来乍到冲撞了这城中官差,后皇城使亲自来临捉弄,便有贫道舍身前来做这苦役之事。”
一旁几名守卫,听见这吕御说自己等人所做为苦役,也不敢出声反驳,唯有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
“哈哈,有你吕御亲自镇守,怕是无宵小敢在此兴风作浪吧。”屠策听闻眼前老对手被王开压迫,成为这城门零时守卫,大笑道。
“自贫道来此,江湖好友皆略施薄面,未曾在此生乱,是以有贫道依然可在繁忙中,静思苦修。”吕御淡淡笑道。
“今日我前来所谓何事,你也知晓了,我先去将弟子携带前来,于你一观,哈哈哈。”说罢,屠策身子闻风而动,顷刻间化为无影,消失在此。
望着屠策消失的地方,吕御眼眸一动,讶然笑道:“这老小子越活越幼了,如今还在贫道面前,施展身法,要不是被这看门之事所限,定要教你知晓何为班门弄斧!”
而一旁几名守卫,也依然充耳不闻,依然勤勤恳恳的在一旁,搜查眼前过关之人,至于那名身材魁梧的老头是谁,他们也知晓是谁了。
普天之下,能和身旁这蓝衫男子说话的,没有几位,而又身着青袍的,也唯有灵荆山那批人了。
第91章 大宋的夜晚()
穿过犹如长龙一般的人流,张罗等人缓缓进入城中,此刻众人脸上皆崭露喜悦之色,倘若看着别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无奈等待放行。
而自己等人却有特权,不必等候审查,便可一路放行,谁都会露出笑容,这也是朝廷给予七宗的赏赐。
在张罗等人刚进城,便有几人在此等候良久,望着屠策施礼说道:“奉官家之名,在此等候灵荆山众人。”
看着眼前几名不起眼的人,屠策知晓这几人就是皇城司的人,特地在此等候灵荆山的弟子到达,负责引路前去住宿之地。
所谓的皇城司,不仅负责探查敌情,检察文武百官的职责,还负责迎宾这一职务,通常是接待别国使者。
但如今,七派也被大宋朝廷,视为诸侯一般,以皇城司亲自接待众人,前往班荆馆、瞻云驿等由鸿胪寺亲自负责的旅馆。
这班荆馆等地,原负责接待宋朝周边各国,如西夏、吐蕃等诸国,如今用以接待前来比武的诸派众人。
随意寒暄了几句,屠策带领张罗几人,便与这几人,前往班荆馆处下榻。
。。。
不多时,张罗等人便来到一处驿馆,约莫三层的班荆馆,可谓是雕栏玉砌,美轮美奂,及其不凡,使人一眼便心喜。
望此景,前来助威的几名弟子,眼眸中露出喜色,毕竟是自己这几日下榻之地,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心性不到,自然欣喜若狂。
而屠策却皱起了眉头,这班荆馆现如今虽只有他们灵荆山所下榻,但不日便会有辽国使者前来,到那时王开将会将他们引到班荆馆。
到那时,王开希望灵荆山弟子,能给这班辽国使者下马威,以至别把大宋当成可欺的对象。
对此屠策也极为赞同,如今辽国屠杀大宋子民几十万,若是灵荆山弟子,能给予辽国下马威,也极为欣喜。
但到达之时,望着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建筑,屠策心中滋味难以诉说,他们灵荆山弟子,为大宋与辽国之战,死伤惨重,以至十年前无新一代撑场,若无王开,只怕真的要一蹶不振。
而今看着接待辽国使者之地,屠策只想狠狠的呸一声,居然以如此奢华的旅店,款待这仇敌,以他的想法,给个狗窝都算好的了。
不知屠策想法的张罗,对这豪华的旅店并不在意,再豪华的旅店在张罗眼中,也不过如此,又不是法宝。
至于林宁,对这美轮美奂的班荆馆,也不甚在意,重回京城,他只想能尽快看见,那让他朝思暮想之人。
那领路的几名皇城司之人,朝屠策施礼说道:“既已完成任务,我等告退。”
说罢,便直接离开此地,朝皇城司中复命而去。
收敛心神,不再胡思乱想,屠策朝众人说道:“我等居住在第二层,房间你等前去自选之。”
而后,众人朝班荆馆而去,便有在此的侍从,将众人引到二楼,众人也开始挑选自己所暂居之地,不多时,众人的房间也好了。
林宁在第二层,第二个房间,而张罗则是倒数二个房间,方雨沫与他相临,居住在最后一个房间。
在众人挑好住所,屠策随意说道:“各自待在屋内,待会便会有诏书到此。”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后,便各自回屋。
缓缓步入自己的房间,张罗望着屋内的布置,可谓是一应俱全,什么盆、镜床、桌,以及各种精美瓷器,可谓是巧夺天工。
观此,张罗摇了摇头并未在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眼前这堆精美的瓷器,如同粪土无疑,哪怕金屋也不能动其心。
将这些东西扔在一旁,来到其中一个隔层,发觉此为沐浴之地,那浴桶内还散发着缭缭热气。
见此,张罗笑道:“果然不愧为宋朝接待外宾的旅馆,果然处事周到,人未到,服务就准备好了。”
随意将衣裳脱下,赤裸着身子躺入热水中,不由发出惬意的声音,如同猫叫一般,在寒冷的十二月中,浸泡热水澡,张罗觉得天下间,再无比这好美妙的事情了。
对于这热水是否有问题,张罗早用系统侦查看过,一出灵荆山,张罗的警惕性达到了最高,所用之物,一概以系统侦查,方敢使用。
毕竟比武前夕,那个宗门动点坏心思,怕是要重复霍元甲之事了。
。。。。。。
冬日天色黑得早,不过才酉时,天色便一片乌黑,然而地上的大宋与天上的漆黑,成了极大的反差。
夜晚的京城,才是最为繁华的时刻,灯火通明的夜市,以及富丽堂皇的皇城,无不显示出繁华的魅力。
在皇城内一处宫殿中,当今圣上宋徽宗赵佶,端坐于高座,仔细聆听王开的汇报。
皇城司隶属于皇帝私人的组织,赵佶极为看重,这也是历代宋朝皇帝的命脉,只需手指一动,双唇轻启,足不出门,便可知晓世上万事。
如今赵佶依然有着一副明君之像,聆听王开刺探的情报。
“辽军在西域,大肆杀戮,动辄屠城,乌孙国上下无一存活,龟兹领土被侵占过半,亦有数十万龟兹百姓,被辽军屠城。”
一脸严肃的王开,对赵佶汇报。
听闻这事,赵佶呼吸急促,面露惊惧,辽国为何如此,王开早就告诉了他,就是为了炼制尸傀。
只要杀戮越多,辽国尸傀越多,辽国便越强,如今屠杀西域,只是柿子挑软的捏,一旦西域被屠杀殆尽,便轮到大宋遭此难。
双手紧握座椅扶手上,其中青筋暴起,强行平息这股惊惧,赵佶将话题转移到别处,“王卿,你的宗门灵荆山,据悉今日入京?”
闻言,王开也对赵佶正色说道:“是,标下宗门今日未时,方才入城,此刻已入住班荆馆之中。”
“哦?”被王开所说的话,勾起了好奇,赵佶也冲淡了一丝惊惧,缓缓说道:“王卿,你难道不知辽国使者,不日便入使,所宿之地,便是班荆馆?”
“标下知晓。”王开淡淡的回道。
“你知晓,为何还让你派入住班荆馆?”赵佶面带好奇,疑惑不解的问道。
“因为班荆与灵荆有缘,”王开淡笑回道。
“王卿,你不说朕也知晓你为何如此安排。”此刻的赵佶,望着眼前遮掩的王开,笑着说道。
赵佶认为王开为何这般安排,就是为了给辽国下马威,对于灵荆山曾经的情形,赵佶也有所耳闻。
整派为了护卫大宋,与辽国厮杀至十室九空,上一代出色的弟子,近乎于绝迹,若无王开横空出世,怕是连七派之一的位置,都保不住。
“好了,王卿你所想,朕不会阻拦与你,你放心罢。”一脸知晓王开小心思的赵佶,随意笑道。
如今的宋徽宗也不过二十余岁,气血方刚,充满了锐气的年纪。
而非那个荒淫无度,被金人俘虏,妻女尽辱,还能苟且偷生,与金女播种的昏德公。
“王卿,辽国之势,犹如惊涛骇浪,朕不知满朝文武能倚杖谁,朕唯一能信任倚仗的,唯有你了。”从未在外人眼前,显露疲态的宋徽宗,对王开柔弱的说道。
无人知晓他心中的苦,未曾登位,便被名满天下,不逊苏轼的章惇,说出端王轻佻,不可君临天下。
如愿称帝后,赵佶立刻剥夺章惇宰相之位,贬在雷州,心中憋着一股气,建国号为建中靖国,让世人知晓,他赵佶配得上帝位。
“文武百官皆为官家倚杖,而标下也竭尽全力辅佐于官家,不负先皇所托,亦不负太祖皇帝之愿,永固大宋,不为辽国铁骑所践踏。”王开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不可否认,宋徽宗不适合当皇帝,然而这人却重情,一旦被他所赏识,确实极为幸运的,如高俅一介泼皮,人见人厌。
却依靠蹴鞠凭借鸳鸯拐,被还是端王的赵佶赏识,从此平步青云,赵佶称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高俅也获利,一步一步成为高太尉,掌管禁军。
在另一时空里,宋徽宗前期掠夺西夏,与金人瓜分辽国,成为北宋史上地盘最大的时期,导致他骄纵不已,蔡京等人成为奸臣,也不无宋徽宗的放纵有关,以至酿成北宋靖康耻。
“好、好,”赵佶摆了摆手,对王开说道:“既然王卿你的宗门到此,朕便写一旨意赏赐与他们,而你今夜便无须守卫朕了,准许你今夜自由。”
说罢,便伏案书写圣旨,无论哪个宫殿,都有笔墨纸砚,这也是宋徽宗的习惯,笔走龙蛇,眨眼间圣旨便完成。
将这手诏交给王开后,赵佶淡淡笑道:“去吧,今夜的你的时辰只属于你一人,王卿。”
“遵命。”手中拿着手诏,王开犹如一缕黑烟,顿时消失在赵佶眼前。
望着王开消失的身影,赵佶怔怔出神良久后,低声笑道:“是啊,你与我,皆束缚在这寸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