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行行-第2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与霍伯伯拼得这么凶……若再战一场,他真的会死的!教主叔叔,霍伯伯被人暗算,如果真是君黎哥所为,不要说你,我也必会要他给个说法的,可是现在什么都还不知道,就定要动手吗?君黎哥已经说了会查清真相——教主叔叔就算不肯相信他,总也相信我吧?”

    对面的拓跋孤露出不无同情的冷笑。“刺刺,你适才也听得很清楚了,并非我没有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作出了另一个选择。既是江湖中人,尤其——既是一会之首,自然该明白选择的分量,便就只能作又一场邀战与应战了!”

    “教主叔叔……”

    “刺刺,你还不明白吗?”轮到君黎冷笑了一声,“这个你口口声声叫作‘叔叔’的教主,他口口声声说担心我会以你要挟他们,却在做着用你来要挟我的事情。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我会怎么选择。他也比谁都清楚,我不可能杀霍右使——他只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刺刺一双眼睛闪动着,看着拓跋孤,有些未能全信。

    拓跋孤沉默了须臾,抬首道,“若从本心而言,我确未料到你真会作出这般选择。我倒也愿意为此佩服你——不过,还是等你今日若能不死——再来说那些话吧!”

    君黎没有回答,伸手轻触刺刺,示意她还是暂且避去顾笑梦那边。

    可是刺刺没有移动脚步。她忽地将剑一拔,轻巧的剑身脱离剑鞘的声音也可以这样惊心。她擎起剑来,平平地这样一举,将剑尖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那个她一直称之为“教主叔叔”的人。只那一瞬间,她的眼眶湿了。

    “如果非如此不可,我也只能这样。”

    拓跋孤皱起眉头来,“刺刺。”

    刺刺忍着鼻中之楚。“君黎哥前两日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就这样去临安,不再来青龙谷。是我叫他来的。我以为……青龙谷是我的家,绝不可能有危险——我以为——你是真的宠我,爱我,疼我,和我爹一样——我以为我在这个‘家’里,到底还能有一点点让你们放在心上的分量。可是……我好难过,原来……我单刺刺在这个青龙谷,在这个……这个我从小长大,我最最喜欢的地方,竟连保护一个自己想要保护之人都做不到——你要我怎么面对他!”

    “单疾泉!”拓跋孤已喝道,“把你女儿带走!”

    刺刺的余光瞥见自己的父亲走近过来。她没有转头看他。“爹,你可以将我带走的。”她目中的颜色是他从所未见,“就算我现在要寻死,你也有本事阻止了我。但那有什么用呢?你阻止得了我一生一世吗?我只问你,你当真觉得……你们做的……是对的吗?”

    单疾泉停了步子。若说她的眼泪不能让他心中如绞,必也是假的。但他还是按捺着。“刺刺,你先把剑放下——现在是君黎与教主要比武,你却夹在此间对教主兵刃相向,像什么样子!”

    “这是比武吗?”刺刺嘶声道,“你们都清楚,这根本不是比武!”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如被这嘶声惊醒,在心里掂量这一句话的份量。

    这不是比武,这只是一场谋杀。拓跋孤可以轻易地做到这一点,只是他的身份让他无法坦然而为,而必须要为之披上比武的外衣。付出了霍新的代价或许只是令他更无法回头。

    “是啊。”君黎忽也轻笑一声道,“我总以为,若能按比武的规矩胜出,青龙教总没有再为难我的理由了,所以才一再接受这样的挑衅——可是若从一开始就不曾有所谓‘规矩’,若无论我胜或败都无法轻易离去,我又为何还定要一厢情愿地遵从‘比武’之义……”

    剑光微闪,“逐血”被他抽离剑鞘,“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什么‘比武’都没有意义,最后也只能这样,杀出谷去罢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天色不阴不阳,连风都不再刮起半点,秋叶都不再落下,唯有两剑静止却刺目地指向拓跋孤,在他深沉的双眸里凝固成两段斜斜的挑战的影。

    拓跋孤的手抬起来——他也知道,所谓“比武”已是惘然,一切已只是一场谋杀了。只要这手挥下,程方愈会带此间所有青龙教众围住二人,命令亦会随即传至自此地至谷口的所有人——如果这还不够,许山会带领弓箭组在谷口将他们的目标射成一只刺猬。

    霍新之死会成为他冠冕堂皇围杀君黎的理由,青龙教总会有足够的办法对这江湖自圆其说。

    反正他已有了盟友,他已决定与朱雀、与云梦教为敌——以青龙教积累多年的实力加上朝中、江湖上的臂助,他不必惧怕。反观这个新上任的黑竹之首——他在会中或许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威信,他的存在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如果太子能让朱雀应对不暇,那么,在他死后,黑竹会就只会落回凌厉的手中,而凌厉——是他拓跋孤的好友,不是朱雀的。

    至于阿寒——他的妹妹——原本或许需要君黎的内力为辅。可那却也并非唯一一途。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其他寒性内力之属了吗?至少,他已经听关老大夫说起过他兄长关非故的掌力——那是致当年的朱雀寒伤不愈的掌力,难道还会比不上他吗?

    拓跋孤抬了抬头,看见自己的手也映在了他们二人眼中——映在每个人的眼中。他要生杀予夺的又何止是两个人的生死呢?又为何要将一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看得那么重?

    ——可是,挥下这只手,也终将永远失去一些东西。

    程方愈不记得这沉默持续了多久。他的心几乎跳出了腔子。纵然再是不想他也不会违抗拓跋孤的命令——他只是不知道,在这两个人面前,青龙谷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将这个命令完成。

    可是那只他注目的手终于只是奇怪地挥了两挥。他有些疑惑,与庞组长对视了一眼,确信了——拓跋孤的手势并不是一道命令。他没有将手挥下,那恼怒的挥动,就像是想赶走什么令人厌恶之物。

    就连君黎和刺刺都对视了一眼。他们原本已经有了决意。那从未在真正的刀光血雨中践行过的八卦双剑,或许要在这里完成他们的第一战——也是最后一战。可是——拓跋孤现在是什么意思?

    “教主叔叔……?”刺刺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错了他的意。

    才听拓跋孤的语音在咽喉之中低低翻腾。“滚!”这一个字低得有如嘶吼,一时之间竟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稍许静默,单疾泉的声音忽然急促:“还不快走!”在拓跋孤或许稍纵即逝的一丝闪念之下,片刻的迟疑便会等来他下一瞬的变卦。

    两人撤下剑来。君黎犹自向那边少年的尸身看了一眼,顾笑梦忍不住喊道:“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啊!”说话间向拓跋孤再看了眼,似乎是担心他随时可能反悔。

    君黎不再迟疑,伸手拉了刺刺,快步穿过演武场的东门,向谷口方向而去。

三四三 以酒为融() 
演武场里依旧寂静着。最不愿见到君黎安然带着刺刺离去的当属夏惨谰刹桓以诖耸狈⑸M匕瞎铝成啵嗌敝缃锶斩家驯频猛吮苋幔炜找醭恋镁贡娌怀鲅乖谕范サ氖窃苹故巧币狻�

    良久,他才抬头,满庭目光顿时落下,没有人敢与他对视。只听他怒气冲冲道:“怎么,都站着干什么,都给我滚!”

    众人大多是见识过拓跋孤的喜怒无常的,此时多看着单疾泉和程方愈的脸色。顾如飞也不例外,直至见了程方愈对他悄悄点头,他才敢当真率众出声告辞。

    顾笑梦忙也步出演武场,叫住了顾如飞。她多日未曾得便出去,姑侄难得相见,总还是有些家事不得不说上几句。程方愈待要拦住夏暇故什拍前灯魍迪皇掠胨晃薰细穑墒腔赝房赐匕瞎拢匀徊⒉淮蛩愠錾浦梗弈沃坏糜上默去了。

    单疾泉嘱咐无意先带了一衡、一飞等回去。经历今日之事,那两个孩子亦不知是何等感受。演武场渐渐地走得稀疏,拓跋孤才向单疾泉与程方愈道了句:“去安顿了霍新的后事。”

    说罢,像是疲累万分,便待也要离开。

    “教主,”单疾泉道,“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愿看,但——还是亲眼看下为好。”

    拓跋孤站住,回过身来。

    单疾泉走到那死去的少年身旁,稍许抬起他的身体。不知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法,等了片刻,少年的鼻腔之中竟似有什么活物涌动出来。

    程方愈惊得吸了口气——自少年鼻中钻出一条足有半尺之长的蜈蚣,扭动落地欲逃,单疾泉佩刀一动,将之钉于泥水之中。

    他自骇然中回过神来。“你意思是他……他被下了蛊?你早发现了?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不早说?”单疾泉抬头,望着拓跋孤,“你要我怎么说。”

    “什么……什么意思?”程方愈看着两人,几乎有些不懂。

    “君黎想必是猜到此人心神不受己控——他说要查的应该便是此事。”单疾泉道,“他能想到,教主难道会想不到?可即使如此——教主还是宁愿装作不知。”

    程方愈讶然看向拓跋孤,后者只是凝面不语。

    “教主要如何对付君黎我都可以没有异议,只是——此地没有旁人,我想问一句——撇开君黎不谈,霍右使的性命是不是已经比不上你与这幕后之人联手要紧?是不是已经比不上你的野心要紧!”

    “你住口!”拓跋孤勃然大怒。“霍新之仇自然要报,不必你来提醒!幻生界当然要为此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

    “仅仅是幻生界吗?在我看来,幻生界比起‘那个人’的可怕来——差得远了!”单疾泉道,“你看看这个少年——他身上的蛊虫或许是幻生界所为,但脸上面具精巧,难道不是出自‘那个人’之杰作,难道今日之事不是出自‘那个人’的设计?他一边说动你和人结盟,一边却又煽动你们之间愈发无法互相信任,但你——还是准备任他一个外人摆布吗!”

    程方愈怔怔然道:“‘那个人’,哪个人?”

    “我也正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哪个人!”单疾泉道。

    拓跋孤只是哼了一声。“今日之事我自会问个明白,你们不必多虑。”

    “这样都不必多虑,那还有什么值得一虑?”单疾泉反问,“你还是定不肯说出此人的身份?”

    “此人是我利用来制衡太子的一枚棋子,如何与他相与,我自有判断!”拓跋孤怫然郁怒。

    单疾泉手心微冷。拓跋孤不肯说出此人是谁,显然,在他看来,自己一再追问此人身份无非是怕被他“代替”。

    “那——霍右使的死真与君黎无关了?”程方愈试问道,“这么说——原也是不该那样为难他。只是我适才一直觉得夏大公子应不是毫无干系,真的不必寻他问个清楚?”

    “夏趾巫阄牵蓖匕瞎鲁ここ隽丝谄澳忝俏饰沂裁粗档靡宦恰档靡宦侵巳匆逊抛吡恕O乱淮卧偌剿恢值比绾巍�

    “教主是说君黎?”程方愈道,“他的武功确是大出所料,不过……他与朱雀不同,本性不恶,今日之事既是误会,待过一阵冷静一些,总也是可修好的。”

    拓跋孤摇了摇头,“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了。你难道没有觉得——每见他一次,都觉前一次竟是太小瞧了他?这世上高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难以限量、难以预计之人。修好?呵,只怕你将他想得太简单了。”

    “你当真如此忌惮他,那为什么还是将他放了?”单疾泉忽语带挑衅。

    拓跋孤闻言果然蓦地直视于他,双目如矩便似要将单疾泉点燃。

    但他最终只是道:“安顿了霍右使的后事,我再与你算这笔账。”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程方愈才低声道:“教主是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今日已经失去了霍右使,必不愿再将你也失去,如果真对刺刺都……”

    “我知道。”单疾泉苦笑打断了他。

    “那你还问他?”

    “我不过是想听他亲口说一句。”单疾泉叹道,“我现在实不知,在他心里,究竟什么才最重要。”

    “在我看来,教主对自己人和外人,一贯是分了亲疏的,他就算再是一意孤行,对自己人总是不坏。”程方愈道,“至于外人——终究是外人,在他眼里是不同的,所以你也不必太担心那个什么……什么人。霍右使的仇他必不会忘,我料想他总是有自己的打算。”

    “你就是太相信教主。”单疾泉摇头,“我非是说他要有意做出些不利于自己人的事,只是——他现在的样子,总让我想起当年他携康王之印欲要染指京中之时。他那时亦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