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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走上街道,心里为石碑上的笔迹而醉心,茫然不知外面世界的变化。
忽然之间,耳旁传来一阵嘈杂喧嚣声,这才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中。
街道上发生了一件不平事,在一间大宅院前面,几个奴仆,围着一个圈,圈内有一个人,正忍受着拳脚相加。
“打死你这畜生,屡次三番在府前乞讨,实在是不吉利!”
这些奴仆,都是家丁打扮,不用说也是这大宅院里的一群家犬!
这些家丁出手十分卖力,那宅院的石阶上,站着一个冷峻的少年,满脸怒容,看着那个被打的人。
宋瓷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一眼,那被打的人,果不其然是个乞丐,浑身肮脏,衣衫褴褛,粘稠而且散发着一股骇人的腥臭味,而且这个乞丐,是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满头斑白长发,如干柴一般的手臂,被打得浑身血迹,只一瞬间,地上已经有了一滩小泽般的血河。
这种情景,当真是触目惊心,在府前乞讨,就算不吉利,赶走这个乞丐便是,何必将他打成这副模样,而且那是个老人,行将就木,也没几年好活了。
宋瓷正要上前阻拦,却见那个冷峻的少年,自石阶上走了下来,他自绣中掏出匕首,来到老乞丐身前,恶狠狠地说道:“月落城这么大,你偏要在我府前乞讨,我受够了!”
说着,一匕首割下去,将老乞丐肩上的肉活生生剜下来一块。
“我要杀了你!”冷峻少年似乎还不解气,拿着匕首,凶恶的刺下来。
宋瓷站在一旁,早已经看不下去了,这样对待一个老乞丐,实在是天人共愤,这群人的手段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冷血程度骇人听闻。
就在那少年匕首刚要刺下的时候,宋瓷斗转星移施展开来,一阵肆虐狂风扫荡,落叶席卷苍穹,风沙迷乱人眼,那一群虎视眈眈的家丁,全都横飞了出去,那冷峻少年身子不稳,在大风中欲腾空而起,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少年一怔,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只感觉被抓的手臂一片炽热,他又惊又怒,道:“你是谁?别妨碍本少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六章 菩萨戒()
宋瓷冷眼看着他,一股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那少年只感觉浑身炽热难当,宋瓷冷道:“我偏要妨碍你,你能怎样?”
说着,那冷峻少年,挥舞另一只拳头朝着宋瓷脸上打来。
不过这拳头未及近前,一股汹涌热浪澎湃汹涌,这少年拳头如同陷入了岩浆之中,血肉开始溃烂融化,鲜血“嗤嗤”飘荡,终成一缕猩红血雾。
“啊!”这少年惨叫一声,急忙缩回拳头,只是这拳头已经焦黑一片,不成样子,痛彻骨髓的感觉敲击在心间,冷峻少年顿时倒在了地上,来回翻滚,凄厉哭喊,不能自已。
周余一众家丁见状,骇然大惊,谁也没看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峻少年只一挥手一缩手,这只健壮手臂,就化作了虚无。
众人齐声大叫,朝着宋瓷扑来,双拳难敌四手,古来真理,仗着人多,大家怡然无惧,十几双拳头,在靠近宋瓷周身三尺的地方,只觉碰到了一座气墙,坚若神铁,牢不可破!
“啊”
众人齐声惨叫,出拳力度越大,反震力越大,众人为了打杀宋瓷,自然是毫无保留,只不过现在,大家的指骨全都寸断,鲜血涓涓流淌,十分可怖。
家丁们急忙后退,在他们眼中,宋瓷是难以理解的存在,明明不动如山,众人却不能靠近,反而伤了自己。
越是难以理解的东西,就越是恐怖,这一瞬,大家面面相觑,全都悄然后退,谁也不做那出头鸟。
宋瓷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冷峻少年,道:“你无端剜别人一块肉,所以我废你一只手掌,日后若敢再犯,你终究小命难保!”
说着,宋瓷弹指一挥,一道火光自指间迸发,没入了这富贵宅院的门墙上,顿时青砖碧瓦,化作齑粉,迎着春风,纷纷扬扬似雪一般落下!
冷峻少年看了一眼这异景,肝胆俱裂,手臂的疼痛撕心裂肺,他强忍着痛楚,泪流满面,动也不敢动。
宋瓷冷冷瞧了一眼这个纨绔子弟,然后走到老乞丐身边,他身上的酸臭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更加难闻,宋瓷却并不觉得什么,不久前在万初城外悬崖底下,他也是这般状态。
老乞丐垂垂老朽,面貌饥瘦,皱纹层层叠叠,就如被飓风推来的波浪,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受了几十次拳脚,又被冷峻纨绔剜了一块血肉,虽然这块肉不是很大,但毕竟承载着人体血脉精气,老乞丐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口中传来微弱的呻吟。
宋瓷运转神阳之气,抵住老乞丐的后背,那雄厚的阳刚之气,温润他的身躯,肩头那鲜血淋漓的血洞,经过热气浇筑,血肉渐渐凝固,血也止住了。
其后,又经过活血化瘀,疏通经络,调理五脏六腑,老乞丐的性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宋瓷松了一口气,乞丐毕竟也是人,同时,他也暗自欣喜,神阳之气果然是非凡,效用惊人,疗伤简直是奇效。
老乞丐醒了之后,眼中一片茫然,只是抬着头,望向天空,不发一言,不喊痛,也不说话
宋瓷见他可怜,自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来,递到了他无力的手中,但是老乞丐依旧是茫然懵懂的样子,好像一锭金子,也不能让穷困潦倒的他快乐起来。
这一下,倒让宋瓷感到惊讶了,或许这老乞丐被打坏了脑袋吧
这样想着,宋瓷就想带着他去医馆看大夫,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搀扶老乞丐,他自己就站直了身躯,脸上写尽萧索春秋,身姿迎风摇曳,譬如孤星当空!
这种落寞气质,倒是感染了宋瓷,在他眼中,老乞丐反倒成了摸不清看不透的存在。
“叮!”
一声清脆响,那锭黄金悄然落地,砸碎了一块石板,老乞丐茫然转身,用空洞的眼神,望着街道尽头。
他似梦游一般,朝着前路走去,动作极其缓慢,渐渐消失在了宋瓷眼前。
“这”宋瓷摸不着头脑,月落城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于是宋瓷捡起地上黄金,追了上去,这锭黄金于他来说,意义不大,于一个乞丐而言,这可就意义非凡,至少以后的衣食无忧,都能让这锭黄金来料理。
不过当宋瓷追上前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奇怪的一幕,那老乞丐头发散乱,风吹飘扬,再加之身材短小,可以清晰看清其头顶,那白苍发丝之间,有许多小洞。
宋瓷呆了一呆,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凝神去看,惊呼出声来:“戒疤!”
看着老乞丐头顶,宋瓷细细数了一番,一共一十二个,这是佛门最高受戒,称之为菩萨戒,若非德高望重的高僧,决计不能如此。
“难道这老乞丐原是一个和尚,之后又还俗了?”宋瓷自语,心中顿时一喜,撒欢似的奔了上去,若当真如此,或许这老乞丐真的知道一些佛门秘史,也许有一两本佛家绝学也说不定!
越想越是兴奋,宋瓷立刻跑到老乞丐眼前,倒退行走,与他步调一致,道:“老人家,你一定是得道高僧,对不对?”
“为什么要还俗,佛门怎么会灭亡?”
“你一定知道一些佛门绝技,对不对?我就说佛家绝学,轻易不会失传!”
宋瓷语调激昂,大声叫嚷,不过呢,得不到回应,老乞丐眼神依旧茫然,空洞如初,不受宋瓷激起半点涟漪。
只不过,街道上的行人,望着宋瓷的眼光,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那是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大家都想躲着他远一些。
“哎”宋瓷长叹一口气,停下脚步,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想来这老乞丐也是不会武功的,若非如此,刚刚也不至于被人当街殴打了
这件事,只是宋瓷去苦禅院路上的一个小意外,任由老乞丐离开之后,宋瓷便朝着苦禅院走去。
来到禅院门口,明风看见了他,便招呼师父还有师兄弟全都出门迎接,当然这都是看在那锭金子的份上。
“欢迎欢迎,敝寺准备了一些素点心,还有特色素餐,宋施主,里面请!”慧空禅师笑吟吟地说道。
恍惚间,宋瓷感觉自己了来到了客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七章 人定尊卑()
苦禅院不苦了,伙食当真是改善了,大家喜气洋洋,乐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吃饭,宋瓷冷不丁问道:“我的黄金呢?”
“嗯?”众人全都一愣,脸红的脸红,不安的不安不用说黄金自然是破开了,不然哪来这么丰盛的早餐,只是谁也没想到宋瓷突然会来这一句,毕竟送人的东西,如泼出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可是如果宋瓷非要收回,那也合情合理,只是黄金已经残了,怎么还呢?
宋瓷忽然“噗嗤”一笑,摆摆手道:“我在逗你们玩呢,看看你们的脸色,都不知道多好笑。”
“嘿嘿”众人干笑两声,额上冷汗还在流着,心里把宋瓷骂翻了。
吃完饭后,宋瓷来到后院外,仔细观摩那石碑,石碑上刻着的一笔一划,就如龙蛇起舞一般,动了起来。
宋瓷凝神,深吸一口气,那石碑上的刻画又不动了,不消说,这碑上刻着的东西,与神阳经息息相关,牵引着神阳之气来回运转,定是以神阳经为基的强大武学,只是宋瓷似有所悟,却在关键时刻,又抓不住那精髓。
四方上下皆是迷雾,武学尽在咫尺,宋瓷却不知往哪里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宋瓷立若石雕,眸光自茫然变得锋利,随即又变得茫然,来回变换,若即若离。
就在此时,一声咆哮声传来,宛若雷霆震动苍穹,响彻四面八方,宋瓷浑身一震,自懵懂中惊醒过来。
同时,他感觉很惊讶,这一声咆哮,气势如虹,显然是武者所发,而且是个不弱的武者,区区月落城,还有这样的人物吗?
“损我儿子手掌,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充满了愤恨,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宋瓷眯着眼睛,他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
望了一眼这莫名的石碑,宋瓷蓦然转身,朝着苦禅院的前门走去。
前院中,慧空禅师带着四个弟子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人家怒吼一声,已经吓破了众人的肝胆。
在慧空禅师面前,一个中年人,头顶银冠,一身紫红色长袍,腰系蟠龙腰带,背负双手,怒视前方,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杀气。
在这中年人身后,还有大约三十位手持兵器的手下,人潮攘攘,小禅院容纳不下,这群手下一直排到了长街上,在中年人身旁,有一个面容痛苦的少年,他的手掌被白布包裹起来,几个奴仆搀扶着他。
“那人在哪?不说,我就杀了你们!”中年人一声嘶吼,探出手掌,霎时间霞光涌动,这只手掌变得如同钢铁一般深沉,朝着慧空禅师抓了过去。
慧空整个人已经懵了,他不知道如何闪避,而且也闪避不了,他只能在心中默念着佛祖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庇佑。
事实证明,喊佛祖还是有用的,当此之时,只见一道人影横空一跃,划破长空而来,与此同时,一道劲风肆虐,宛若大浪铺面涌来。
中年人心中一惊,这风浪浩瀚如海,汹涌澎湃,不可小觑,于是他立刻舍弃了慧空,转而双掌拍向苍穹,同样施以一道劲风应对!
大风升腾,烟尘冲天,人群各自后退,慧空禅师趁着场面大乱,率先逃向后院
一瞬间,大风息止,中年人往后退了数步,他感觉刚刚一掌撞击在了钢铁上,双臂隐隐作疼,同时也惊讶到了极点,来人一定是个强者,不可等闲视之。
烟尘散去,宋瓷施施然落地,白袍依旧清爽,相貌丰俊如初,他望着中年人,笑道:“我已经留了你一条命,赶紧滚!”
中年人闻言,仰天大笑,道:“乳臭未干的小贼,伤我儿子,我卢俊风岂能善罢甘休!”
卢俊风痛心疾首,谴责宋瓷,同时内力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宋瓷冷冷一笑,道:“你儿子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我看见他剜人一块肉,没看见的,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恶,废他一只手掌,是要他再也拿不起兵器!”
卢俊风闻言,怒极反笑,道:“人自生来,尊卑已定,我儿子荣华富贵傍身,又岂是一个乞丐能比的,你废他一只手掌,我便要留下你一条命!”
宋瓷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真傻,何必多费唇舌,跟你讲道理?你说尊卑已定,我今天非要把你这尊贵的人,打到尘埃里,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