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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泽想到死掉的学宫弟子,就有些无法原谅对方的行为。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魔女叹了口气,“尸魔数量一多,就不可能做到精确控制,出现死伤在所难免。”
“你们这完全是恶性循环!”
话说到这份上,羿泽有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把柄在对方手中,做完这一次,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那倒是不需担心,没有人敢欺骗魔族,否则,那个代价他肯定承受不起!”
魔女回答的十分自信,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也是有交换条件的。他此番起事成功之后,会下令祛除对魔族的禁令……到时,齐国将成为魔族的一块净土。”
听完这番话,羿泽有些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茬。
他的心中仍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同时也无法确定魔女言语的真假。
不过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他也就没有再继续打听。
“那个……你还有别的事么?”他抬头问道。
“怎么?”
魔女有些嗔怪般白了羿泽一眼,“你这是下逐客令喽?”
“其实你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恐怕不是太好吧?”羿泽很委婉的说道。
“咯咯,那好吧,本宫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她缓步退到窗口,轻轻一笑之后,便一跃跳出了窗外。
“呼……”
羿泽松了一口气,放下手臂时才发现,双臂刚才举着劲弩,已经有些微麻。
“这叫什么事?”
他不禁摇头一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之后,再度观察了一下隔壁江楠的情况。
见对方的气团已经不再移动,他便掩上房门,偷偷出了房间,踏入了夜色之中。
第113章 回到田府()
“唰!”
江楠身影悄然出现羿泽房中,抬手就是六枚银针,紧接着,一道黄芒出现,以极快的速度,轰在了羿泽的被褥之上。
“轰!”
火光出现,羿泽的床铺一下燃烧起来。
“呼——”
江楠松了口气之后,她以医道两家之力做出双重绝杀,相信羿泽再无半点生还的希望。
“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我处在不同阵营……”
此刻,她心情复杂,眼中出现一丝不忍之色。
但马上,她就发现了一丝不对。
“咦?他怎么一声不吭?”
她心中疑惑,快步上前,扑灭火焰,随即掀开烧了一半的被褥一看,却发现下面什么居然也没有,不由怔在了原地。
“……不,不在?!”
原本计划了很久,鼓足勇气才踏出这一步的江楠,却扑了个空,瞬间有些凌乱。
“这怎么可能?”
江楠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首先冒出的想法,是担心自己已经暴露,但她左思右想,想不出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除了一种可能。
“难道他刚才……一直在用瞳术隔着墙观察我?”
这个古怪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瞬,就被江楠自己推翻了,“不可能!他若怀疑我,隔着墙便能将我射杀!何必等我来杀他再跑?可现在这……难道他这是不辞而别?”
这个念头一出,一股怪异的情绪便渐渐将她笼罩起来。
这一路走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于听从羿泽的安排行事,对方如今不辞而别,留她一个人在这客栈,令她安全感大大降低,多少有些不适应。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她要主动杀了对方,肯定没有这种感觉,现在换了对方主动离开,她的心中便骤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感。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
江楠走到窗边,将目光投入夜色之中,缓缓皱起了眉头。
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夜色之下,单看朦胧的背影,她还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但对方背上的一弓一弩,却是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咦?田单?!原来他刚刚离开!”
江楠眼睛一亮,心中很是好奇,“他这么晚出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好在这里仅是二楼,不算太高,她便立即翻身跃出窗外,躲在暗中,远远的跟在了羿泽身后。
她的前方。
羿泽此时同样走的很小心,尽量让自己藏身在阴影之中,并得保持警惕,以免遇上城府军的巡查。
夜,静的可怕。
路上只有他自己轻微的脚步声。
再次回到夜邑,行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之上,他的心情很是复杂。
物是人非。
谁能想到,半年多前,泽奴还在这座城市做奴隶,而现在,羿泽穿越而来,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稷下学宫的天骄。
轻车熟路的走过几条街道,小心避开了两拨巡查的军士,羿泽终于来到一座高高的府邸前,却始终没有发现江楠的尾随。
这座府邸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同他的记忆几乎一模一样,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它看起来更加的衰败了。
残破、陈旧。
牌匾上大大“田府”二字,金漆已经脱落了不少,旁边两个大红的灯笼布也已有些泛黄。
羿泽还记得上一回换灯笼,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了,心中不由一阵感叹。
不过,想到泽奴之前所受的种种屈辱,他的身上,便渐渐升起了凌冽的杀意。
“今夜过后,你就可以安心了。”他在心中对泽奴说道。
这一次事关重大,不仅是为泽奴报仇,更是为他自己的身份,解除后患!
说实话,在稷下学宫的这段短短的经历,已经让他心生不舍,再加上他在学宫外院已经成了万众瞩目般的存在,更让他对在学宫学习的机会,倍加珍惜。
“所以无论如何,真正的田单都得死!就在今夜!”
羿泽最后坚定了一下意志,便向后门绕行而去。
“田府?”
在他身后不远处,江楠抬眼看了一下牌匾,脸上升起深深的疑惑之色。
“以这府邸的规模来看,应该是田氏王族的宅院!莫非田单这是要回家或是拜访族人?可他为何深夜来此?而且还不走正门?”
眼看羿泽已经从府院一侧绕了过去,她便按下心中狐疑,小心的跟了上去。
“咚咚咚!”
绕到后门之后,羿泽轻轻敲了几下院门。
他知道属于奴隶的房间,就在后院门口不远处,里面之人肯定能听到敲门声。
过得片刻,里面传出一声轻咦声。
“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
熟悉的声音传来,令羿泽心中升起一丝感动。
田府之中共有四个奴隶,被田单以“恩泽千秋”分别取了奴名,现在应答他的,正是老大“恩奴”。
四人之中,恩奴年纪最长,平时里对他们三人照顾有加,此时听到对方的声音,羿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泽奴情感的影响。
“是我。”他轻声回道。
“是泽奴?!”
恩奴难以置信的声音传出,“吱呀”一声打开了院门,“真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掩起嘴,瞪大双眼,眼中既有重逢的惊喜,又有浓浓的担心。
“你不该回来!老爷已经报了官,正四处抓你呢!”
“没事!我回来就是解决麻烦的。而且,是一劳永逸!”
羿泽轻轻一笑,“先进去再说吧。”
“不行!你不能进来,赶紧走!老爷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是跪地磕头,他也绝不会轻饶你!”恩奴急道。
“放心,我不会求他的。”
羿泽自信道,“一会儿他求我还差不多!”
“……求你?”
恩奴一怔,这才注意到羿泽身上背着弓弩,顿时想到一种可能性,眼睛骤然一亮,“你已经是修行者了?!”
“不错。”
羿泽傲然一笑。
完全继承了泽奴的记忆和情感之下,能在其儿时的玩伴面前小小显摆一下,他的心中还是很自豪的。
这比看到学宫外院那么多弟子羡慕的目光,还要来得享受。
“那你是准备与老爷谈判?”恩奴猜测道。
“不!”
羿泽抬手将劲弩摘下,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我是来杀他的!”
第114章 身份暴露()
“什么?!”
羿泽的话,将恩奴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有何不可?”
羿泽冷眼反问。
“当然不可!杀人是大罪,到时你肯定跑不掉的!”恩奴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无比,明显被吓的够呛。
而不远处的江楠则是越发的疑惑起来,她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在耳中,却有些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或者说,她没有去深想,心中无法把羿泽同奴隶身份联系在一起。
“田单罪大恶极,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他死有余辜!”羿泽寒声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杀掉他,然后取而代之!”
在他的计划中,今夜杀掉田单之后,他还要继续维持田府的运转,让外人以为田单还活着,只不过是去了国都谋求发展。
而恩奴三人,是其中的重要一环,只有三人配合,才能做到如此,所以他才会对恩奴坦白。
但他没想到,自己遇到的阻力不小!
“那我们不就成了背主之奴?!”
恩奴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时间很难转变,“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不,你误会了。”
羿泽耐心解释道,“实不相瞒,我现在用的就是田单这个身份,现在杀掉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在外人眼中,以后,我就是田单!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在王都,不会像田单那样奴役你们,以后田府这里就由你们来打理……这样一来,你们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江楠娇躯一颤,差点惊呼出声!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这才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冲动。
到了此时,她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原来羿泽是假冒的田单,真正身份居然是个奴隶!而真正的田单,就在这座府邸之中!
她心中巨震,完全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看向羿泽背影的目光骤然变得复杂起来。
“他若不是田单的话,我还杀他干嘛?”
江楠在心中这般问着自己,随即骤然想到了吴老的话,“难道师傅早就知道此事?他让我来帮田单,不,帮羿泽,就是为了此事?!”
这么一想,很多事便豁然开朗。
而再往深处一想,江楠的脸上顿露喜色。
“他是学宫天骄,天赋惊人!若没有了田氏这层身份,岂不是如我之前所愿,可以同他交个朋友?!”
联想到她与羿泽近日关系不错,她越发觉得此事可操作,心中便有了一个决定。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那今夜之事,我帮定了!”
前方。
“不行不行……你这想法违背常理,简直大逆不道!我不会帮你的!”
恩奴连连摆手,“不过,我也不会向老爷举报你,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恩哥!”
对方奴性不改,让羿泽很是气愤,“你难道甘愿一辈子被那田单奴役?!”
“我们生下来就是奴隶,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恩奴摇头叹道,“这种背主之事,你想都不要想!”
“你这是什么话?!”
羿泽都快气哭了,“哪有天生就是奴隶的道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后面这话本是秦末起义领袖陈胜所说,当时鼓动了大量的农民和奴隶,加入了他的队伍。
此番被羿泽提前说出来,却也无法打动恩奴的心。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恩奴说着底层奴隶间流传的俗语,摇头劝道:“泽奴,你生为奴隶,就该认命!”
他这里无动于衷,江楠却是神情震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江楠心中惊起惊涛骇浪,很难相信这种惊天动地的话,是出自一个奴隶之口。
她不禁会想,就凭这话,就足见羿泽心志高远,他日必成大器!
“认命?!凭什么?!”
羿泽已经有些火大了,“那田单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还动不动就虐待我们几个,凭什么他就能活的这么安逸?!而我们却就得受苦?!”
“这……我都说了,这都是命!”
恩奴能讲的道理已经都讲了,再多的大道理也讲不出来,只能反复强调这是命运的安排。
“……”
羿泽有些无语,可他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