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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赵将军冷笑一声。
眼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都能传到花榆的耳朵里了。什么“钱大人这是自觉坟墓啊!”、“也不知道赵将军得了多少的好处,才这样巴巴的巴结着。”、“这道长怎么这样啊”……
“好了好了,大家各退一步如何?钱大人想要银子直管去找陛下拿去,左右陛下还欠着俸禄不是,至于诸位大人,拿过贫道银子的,还是乖乖的去和陛下坦诚一下,相信陛下也是识趣的明君,不过多加怪罪的。贫道给的银子,就权当作是替陛下提前给诸位大人不发俸禄吧!没拿的岂不是更好,还能博陛下一声不攀权富贵。钱大人,你可不要自掘坟墓啊!”花榆有点生气了,吵架归吵架,可是被一群人当猴看,她可没这习惯!
“道长说的极是!如此就不打扰道长了!”钱大人双眼一亮,道长所言极是,与其在这里与赵将军大闹到了陛下那里,即便是自己有理也没理了,还不如乖乖的去跟陛下哭一场,只管说自己家里揭不开锅了,陛下定然是谴责自己疏忽了,然后给她一笔丰厚的银子。
想通了,钱大人才一脸笑意的离开,赵将军一脸郁闷的坐在花榆的身边喝起了闷酒,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离开了。
“来来来,赵将军,贫道敬你一杯,将军也别生气。听贫道说说。”花榆亲自给将军满上酒杯,赵将军脸上的神情才缓和了一分。
“钱大人这种人,相比将军也是了解的。这种人最是尖酸刻薄,抓~住别人的把柄就能要挟一辈子的人。与其明目张胆的被要挟一辈子,倒不如将这个麻烦给推出去。把这个把柄公布与众,左右这也不是将军一个人的错,还记得将军当时是怎么跟贫道说的吗?”
将军的手停顿了一下,猛地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眼神十分坚定的看着她,“道长所言甚是啊!临危不乱还又心思缜密,道长真不愧是终南山的子弟啊!日后道长若是有何要求直管吩咐,下官定当尽力!”
“贫道一个世外之人,也没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将军不必如此。”花榆笑笑,抬眼望向远方。
文文弱弱的许仙一下子引入眼帘,他刚刚并没有关注这边的吵杂,静静的坐在那里喝酒。神色淡然,却不像这般的借酒消愁,也不像在品尝,只是在……纯粹的喝酒。
纤细修长的手指,拿着青玉酒杯,一杯一杯的往深红色的嘴唇中送酒,眉眼低垂,因喝酒而显得面带红光,花榆暗暗咽了口口水,丫的。活脱脱的一个小受!
“看起来道长对于这位许大人很感兴趣啊!”赵将军呵呵的笑着,琢磨着。
“的确是有些兴趣……”花榆直接承认了,既然赵将军特别想要为她做点什么,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吧。
“将军不如给贫道说说关于许大人的事。如何?”
“这有何难的,道长且等两日,今个晚上回去,我就让人去打听打听,保准无一细露。”
“可别,前两日不过你府上的小厮出去一会儿功夫。就能把贫道的事传到所有京城的官员那里,若是让人查,只怕还没查到多少呢,许大人就得找你我来兴师问罪了。”花榆尴尬的摸~摸鼻头,呵呵的笑着,“将军还是把知道的告诉贫道即可,兴趣这种东西因为未知才能保持住不是?”
“道长说的也是,我昨天也将府上的小厮狠狠的呵斥了一番,保证在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道长只管放心。道长若是感兴趣,我便将我现在知道的告诉道长。道长意下如何?”将军客客气气得巴结着。
花榆的视线并没有离开许仙,见他注意到她的直视,花榆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来,不过只一秒,“不必,明日~你把你知道的和查到的,写在纸上给我就行,今日就不必了,贫道还是去会会这个许大人去!”
“好好好,那道长随意,我就先告辞了。”赵将军说着碰一下酒杯便离开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花榆也拿起了酒杯和酒壶向着许仙走去了。
“大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不如陪贫道喝两杯吧!”说完也没等许仙同意,便自顾自地坐在了许仙的旁边。
花榆明显的看到她坐下之后许仙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几挪,他是有洁癖吗?还是不喜欢有生人在旁边呢?
不过许仙也没有名义上的拒绝,依旧是默默的自己喝着酒,悠闲自在的感觉到花榆都有几分羡慕。
“许大人,说话呢,是不是不待见贫道?”
“下官不敢,道长今天为黎民百姓求雨,是我乌鸡国的大功臣,别人都得巴结着,下官哪里敢说不待见这个词呢!只不过下官是个人微言薄的,只怕没有什么可以帮助道长的。”许仙客客气气的给花榆倒上一杯酒,就算了事了,然后就又是独自喝了起来。
还真是冷淡啊……
花榆暗自撇撇嘴,将许仙倒上的酒喝了,“这酒倒是不错的。许大人喜欢喝酒?”甘醇不刺激,过喉下肚才回暖。
几杯下肚,听到花榆的声音,许仙才扭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似乎在说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愣了眨眼的功夫,有人开问总不能不回答吧……
“说不上喜欢,只是有好酒不喝也太浪费了!”
“也是,不过好酒在品,像你这样猛灌,可不行啊。看你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懂诗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略懂一二吧。”许仙依旧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许大人觉得这诗如何?”
花榆念完之后,许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诗!
许仙看向花榆的眼神一下子从无所谓到了几乎崇拜。恭恭敬敬的给花榆又甄了一杯酒,“没想到道长不单法术高强,作诗的水平也是极高的。随性即发的诗句都能如此的绝妙,让下官佩服不已。”
花榆有点不好意思,这诗又不是她做的,只是有一天在看一个剧本的时候突然看到的,当时只觉得这诗写的很有感觉,很和自己的胃口。然后就在网上搜了一下,意思也很好玩。没错,就是好玩!
“世事短暂,如春梦一般转眼即逝。人情淡薄,就如秋天朗空上的薄云。不要计较自己的辛勤劳苦,万事本来已经在命中注定的。今天遇到三杯好酒,又看见一朵新开的鲜花。短暂的欢乐相聚是如此的亲切,至于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了。大师是修道众人,能有这种心态也是正常的,只是世人愚钝,只着眼于人世间的繁华热闹,喜欢功名利禄,每日里只想着如何上~位敛财,不能理解道长的这份淡然心态。”说完,叹了一声气,默默的又开始喝酒了。
“那许大人以为如何呢?你觉得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是同世人一般着眼于身外之物还是如同贫道一般修身养性?”花榆问道。
许仙没有急着开口,两杯酒下肚之后,才悠悠的开口,“我都身在官场了,还哪里谈得上修身养性,自然更是看中财权之物了。”这话说起来也有几分自嘲的意思。
“许大人这话,贫道可不这么认为,有道是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隐于野的人。不能接受黑暗的现实,需要时刻以清静的环境来净化自己,才能达到心中的境界,视为小隐。隐于市的人。能够面对现实,在一个相对平凡单纯的环境中自我净化,而不迷失自己的信念,视为中隐。隐于朝的人,不仅能够面对现实。还能与污浊的环境做斗争,在黑暗的环境中,能够大智若愚,保持自我的境界,视为大隐。这主要还是看的是大人的心惊,而不是看大人所处的环境。就比如说贫道居住的钟南山上也有攀炎附势的小人,如来佛的身边也有贪生怕死的神仙。”
“道长还真是个明白人啊!这些个事下官就是看不明白。可是身在官场,难免有些身不由己啊,哪里又有说的那么容易!”许仙惆怅的喝起了酒。
“身不由己又如何?重要的是许大人明白自己的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花榆挑眉。
许仙沉默了,要的是什么?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小的时候,爷爷和父亲一直在教导他成为一个好的官员,读经典,明是非,可是在他十岁的那年,父亲突然疯了,爷爷为了保住父亲,放弃了在朝多年的心,从此他的生活一落千丈!爷爷对他是更加的严肃。将全家的压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势必要将他培养成朝中的得力大臣。
他似乎从来没有自己的想法。入朝之前,从来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她一直认为在爷爷多年的教导定会让他如风得水,入了朝之后。他才明白,光有理论是没有用的,更重要的人情世故。
“不如好好想想看,世界很大,并不单单有一个乌鸡国。这首诗名叫《西江月》,是一位姓朱的老先生所写。这位老先生啊。是个性情中人。从小就文学过人,自以为清高,有人向朝廷推荐他,言他有经世之才。陛下就下诏任他为右迪功郎,并命肇庆府督促他赶赴一个大城镇任职。可是这位老先生仍不肯受命,在众亲朋的劝说下,他方应诏前行。到了那地方,赐进士出身,授予秘书省正字,尔后兼兵部郎官,迁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只可惜呀,那是个乱世,为着权贵奋斗了一生,心不甘呐,最后切落了个悠闲晚年。有人认为这诗充满了浮生若梦的消极思想与诗酒自放的颓废情调。可是贫道却不这么认为。”
“乱世吗?”许仙猛地吞了一口酒,真的是没想到这样有才华的人居然活在乱世……
“嗨……这高兴的时候,谈这么伤心的事作甚,倒是贫道的不是了!”花榆看着思绪更加涣散的许仙,叹了声气,嘴贱了吧!
“不管道长的事,只是下官有些胡思乱想罢了。”
“许大人不必胡思乱想,朱大人活在乱世,可是许大人不一样啊,如今也不是乱世,许大人若是有心,定然比那朱大人要获得好上万分!”
花榆还准备在说些什么,就看到小蓝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便笑着对许仙大人说到,“时辰差不多了,许大人还是快快整理好思绪吧,迎接陛下吧。贫道就回去了。今日聊得很愉快,若是有机会,贫道再来与许大人谈谈。”
“道长慢走,今日听道长一番话真是受益匪浅啊!若有机会,下官定当与道长谈谈。”许仙笑嘻嘻的起身恭送花榆。
“到陛下来还有多少时间?”
“回道长,还有半刻钟的时间,陛下就到了。道长喝的也不少了,小蓝刚刚让人去取了一些醒酒汤来,道长不如喝上一点?”小蓝体贴的问道,一脸的自信沉着,和之前大不相同。
“不用了,贫道的酒量还可以,还没醉呢!小蓝不必担心。”
“那道长要不要去官房,一会儿开席了只怕是去不了了。”小蓝又问道。
厕所吗?不去!
“不必了,去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喝的酒只怕是更多了,空腹伤身,还是垫垫肚子吧!”花榆随意的回道,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小蓝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在没有说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小蓝跟着她,又站在了她的身后,一直到陛下来之前都没有在开口说过话。
花榆坐下没一会儿功夫,所有的官员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各自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或是独自喝上两杯,或是小声与身旁的人说话。那个被她占了位的丞相,与另一个官员坐在了她的下首,对她没有任何的好眼色。
花榆吃了两块点心的功夫,就听到有公公大喊“陛下驾到!”
一阵嘈杂慌乱的声音,百官纷纷下跪,小蓝在身后拉拉花榆的衣袖,声音极低,“道长,赶紧跪下,陛下要来了。”
眼看着陛下就要进来了,花榆无奈的起身,蹲了下来,用宽松的道袍遮住双腿,头深深的埋在地上,眼不见为净。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的停在了花榆的身前,皇帝蹲在花榆的面前,双手扶住花榆的手,一脸懊悔的说:“道长快快请起,您是我乌鸡国的大恩人,寡人受不起道长的大礼!”
花榆装作一脸感恩戴德的模样,顺着皇帝的手站了起来,“多谢陛下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皇帝才放开花榆,携着皇后,身后还跟着太子,走向了他的专座龙椅,太子则坐到了她的对面,左侧首位。
花榆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众臣跪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