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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驰云道:“不敢不敢,全凭大师悉心安排,厚恩难以报答。”说完两人深深一揖。
至和想起郝翰鑫还在忍受痛苦,就对他道:“少侠,严掌门给你用过了插旗山接骨神药红原续骨膏,你这时筋骨恢复不错,不需要再固定了,只是要你自己忍受疼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再用元神功了。”
郝翰鑫强忍着痛,答道:“是……”他紧咬着牙,说这一个字竟也有些有气无力。
丁驰云不知道至和为什么说不能再用元神功,他不敢反驳,就对郝翰鑫道:“郝兄弟,红原续骨膏虽然能让你恢复得快,但是会让断骨处有刮骨一般的疼痛,这几天便是药劲最强的时候,再忍过两三天便会好了。”他想起自己当年给手臂用续骨膏时,痛得一个人躲在山里疯狂哭嚎,这番见了郝翰鑫强忍疼痛,在不用元神功的情况下不哭不闹,心里对郝翰鑫极是佩服。
胡驰风见到丁驰云出来,早就想上前相认,但是丁驰云与至和和郝翰鑫说话,就不敢贸然上去插话。这时见他们不再言语,就立马上前拉着丁驰云,喊了声大师兄。
丁驰云见到胡驰风,喜不自胜,上下仔细打量着他,见他形容憔悴,不禁有些心疼,他问道:“这几天是怎么样的?”
胡驰风道:“那天与大师兄和小师妹分别后,我们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宁东镇。到那里后见到很多江湖中人,但都是漠北这一片的小门派的人。听说是神元山附近的乡农上神元山卖粮食时发现了神元门的人惨死,死状极其凄惨……”
至和虽知道此事,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口称:“阿弥陀佛。”
丁驰云怕郝翰鑫不运元神功后,这段话会扰乱他的心神,而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听这些悲惨的描述,就对胡驰风摆了摆手道:“这些我们听那孩子讲过了,你拣关键的说。”
胡驰风当即会意,就道:“那几个乡农把事情传开,有几个附近的帮派高手上山打探情况,但是都再没有消息了,至今也没找到,可能也已经遇害了。”
丁驰云眉头一紧,心想凶手手段残忍,对不相关的人也要下毒手,不知道他们居心为何,自己当时的担忧看来不是多余的。这时见到师弟好端端的在这里,竟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心情激动,问道:“后来呢?”
第二十四章 消除嫌隙()
胡驰风想了想当日的情况,在心中捋了捋,继续说道:“那时大家人心惶惶,都不敢上山看一看情况,一群人商议了好久,但是谁也不服谁,一直在那里争吵。这些人上山没胆量,吵架时却一个个威猛无比,好似武林领袖一样。”他本来脸色沉重,这是竟像是要笑出来了一样。
丁驰云重重咳了一声,厉声道:“说关键的。”他知道当时自己师父肯定也是心有顾虑,在人群中隐忍不发,本来自己门派就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英雄气概,这时在背后议论讽刺挖苦别的人,在至和大师和张若雪面前不免丢了大脸。
胡驰风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一变接着说道:“当时一群人吵的太厉害,一天时间过去了都没什么结果。还好后来至和大师到了,他一到来,只报了个名号,便轻而易举的让在场众人都服气了。至和大师在漠北一带的威信特别高。”
至和听到胡驰风抬举他,谦逊道:“阿弥陀佛,贫僧曾与那许多豪杰讲演过佛法,承蒙他们错爱,徒有虚名而已。”
丁驰云等人都知道至和这是谦虚,以漠北武林人士的地位,见了多宝寺任一僧人都得恭恭敬敬,更何况是“至”字辈高僧。胡驰风对至和道:“大师在漠北多行善举,人人称赞,不必过谦。”他转过头又对丁驰云道:“只是至和大师一向在北地活动,几十年没有回过中原,以致就连师父也不曾听说过。至和大师安排好了众人,我们一起上山到也毫不害怕了。当晚大师趁无人的时候就找到我们,告诉我们他已经安顿好了你们,师父和我们师弟几个本来担心你和师妹遇到危险,直到那时才真正放心。后来师父和大师说了一阵话,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上神元山了。”
至和在一旁道:“贫僧当时向尊师禀明来历,问及一些疑惑。尊师给贫僧看了神元门所寄的求助书信,贫僧才知错怪了贵派,先前多有冒犯,万祈恕罪。”说完恭恭敬敬合十行礼。
丁驰云已知双方互释了嫌疑,自己又受了至和大师莫大的恩情,便深深一拜道:“弟子先前不识大体,言语多有不敬,万望大师原宥!”
至和上前扶起了丁驰云,脸带柔光,微微含笑看着他。丁驰云见至和犹如真佛一般,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谦让的套话,却感觉过往的种种猜疑,种种误解都消散开去,像是什么误会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至和道:“且听胡少侠继续说吧。”
胡驰风便接着说道:“我们上了神元山后,就见到火光冲天,整个神元门的房屋都在火海之中,众人赶紧想办法灭火,又有一些人四处搜寻线索。灭火进行得很不顺利,大家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是火势扑灭时,整个神元门都被烧成了废墟,基本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是,众人找了几天线索,发现这个事情可能和外邦有关。”
这话被郝翰鑫听在了耳里,他心头一震,翻过身来,看着胡驰风,喊道:“真的吗!?真的吗?!谁干的!?谁干的!?”他面目变得凄惨,又有些恐怖,仿佛随时可以张口咬碎凶手一样,他声中带着哭腔,很明显这时已经悲愤难当了。
张若雪和小冷被郝翰鑫这个样子吓得慌了,战战兢兢背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了。至和立即上前把郝翰鑫扶正,一手握住郝翰鑫的手,另一只手立于胸前,口念“阿弥陀佛”,道:“此时我寺行空师侄已领众人去关外探查,你莫要心忧,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至和一边说一边从手上给郝翰鑫传着真气,这股真气源自多宝寺独门内功多心功,和之前所传的大慈大悲功大有不同。多心功是多宝寺修身的至阳内功,而大慈大悲功是多宝寺打斗的至强内功。至和最开始见到郝翰鑫时,郝翰鑫受伤极深,思绪紊乱,所以传给他绵延不绝的大慈大悲功的内劲,辅助他自身的元神功镇定心神。这时郝翰鑫恢复良好,只是一时情绪激动,便只用多心功帮他舒缓身心,效果虽远不及元神功好,但是已经足够帮助郝翰鑫冷静下来。
郝翰鑫听了至和的话,又受到至和传过来的多心功的内力,渐渐平稳下来,他泪眼朦胧看着至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丁驰云,胡驰风和骆文清也围了上来,见郝翰鑫已经平稳,也就不再担心。丁驰云问道:“大师,您说行空大师也到了吗?”
至和道:“行空前日到了神元山。我接到神元山出事的消息后便派人往本寺传信,正巧行空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便先领一众人过来了。”
按辈分行空虽然要比至和矮一辈,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名气比至和大得多了。行空是多宝寺护法金刚堂首座,专门处理多宝寺打斗方面的事宜,称为专业打手不为过。不过江湖上各派基本不敢与多宝寺有什么纠纷,护法金刚堂的僧人往往只是出面调停别的门派之间的争斗,时常在外显示一下功夫,就能让别的门派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丁驰云心想自己在迎来客栈下偷听这么久,却没有打听到行空已经到来的消息,估计他是行踪隐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胡驰风对丁驰云道:“行空大师到了后,就安排好众人要穿过铜陵关去关外找寻线索。至和大师要回来置备香烛纸钱,在神元山办法会超度亡魂。师父见这小兄弟已经被安排妥当,就派我同至和大师一起过来,先给你和师妹说明情况,然后换我和师妹留在这里,师兄你去同师父他们去关外查探。”
丁驰云一听这时有个机会可以去关外查寻神元门惨案的线索,心里就已按耐不住兴奋,说道:“那你和师妹在此,务必要谨慎小心。”
胡驰风道:“请师兄放心。师父还在神元山等候,你就和至和大师一起先往神元山那边去吧。”然后问至和道:“大师,什么时候动身?”
至和道:“贫僧有徒孙在漠北城采买法会所需物事,我先在迎来客栈等候,丁少侠可在后面听着,听到我动身离开了,便可以出来了。”然后看了看郝翰鑫道:“还请张小姐和胡少侠,骆女侠好生照顾他。”
郝翰鑫这时咬着牙,艰难道:“大师,你们一定要找到真凶,为我师父他们报仇。丁大侠,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吴师兄……”他这时竟想忍着疼痛翻身起来行个礼,至和急忙拦住他,说道:“少侠,请放心。”
郝翰鑫听到至和这般说了,就不住说道:“谢谢大师,谢谢丁大侠……”
至和对他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上了台阶,张七也跟着走了上去。
丁驰云见至和已离开,就对胡驰风道:“师弟,你跟我来。”
第二十五章 短暂欢愉()
丁驰云领着胡驰风进了密道。张若雪见这一会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至和在时根本不敢说话,这时候终于开口问道:“骆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是惨案又是关外的……”
骆文清道:“妹妹,你知道神元山神元门吗,那你发生了一件惨案。哎,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她这一下子,竟像是个老人教导孩子一样。
张若雪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时哪肯罢休啊,就拉着骆文清追问:“骆姐姐,你刚才还在给我讲江湖里的故事呢,这时有什么不能讲的,你就说说吧,老和尚和你那个新来的师兄来这里这么久,说这么多话,还搞得那个病号哭哭啼啼的,我听得糊里糊涂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讲讲吧,讲讲吧。”她撒起娇来,但是骆文清哪里会吃这一套呢。
胡驰风说得内容实在太少,只讲了个大概,骆文清在脑海里慢慢思考了一阵,才想出与师父分别后这几天他们经历了什么。她想到之后会是三师兄胡驰风留在这里,胡驰风性格大大咧咧,喜欢说话,自己再待在这里就会多一些乐趣了,只是两个师兄都进了密道,不知道要干什么。想到这里竟幽幽一笑,好不娇羞。
张若雪见自己说了半天,骆文清只是呆呆出神,竟又笑了出来,完全没有听自己所说的话。她心里不满,就说道:“骆姐姐,你是想到你的另一个师兄到了这里,你就开心了吧?”
骆文清本还在出神,这一句话传到耳朵里,立马就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愠色,拍着张若雪道:“哎呀,你胡说什么呢!?”
张若雪见骆文清脸红耳赤,似怒非怒的脸上好像又暗藏着一点浅浅的笑,自己的不满也消去了,她笑道:“嘿嘿,骆姐姐,我说道你心坎里去了吗?”
骆文清羞得更厉害了,两只手拍打得更快了,口中说道:“别胡说别胡说!”
张若雪笑嘻嘻地跑开,一边跑一边说道:“真的吗,骆姐姐你喜欢你的师兄吗?”
骆文清没有用上自己的轻功,和张若雪在佛堂中追逐嬉戏起来。骆文清从小就没有和女孩子一起玩耍过,而永兴派极为严格,几个师兄当她是亲妹妹一样呵护着,什么事都让着她,也没和她打闹过,大嫂谷筝年纪比她大许多,虽带着她出去玩,但也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嬉戏。
骆文清虽然没有用轻功,但是身体明显还是要比张若雪灵活,没玩多久就把张若雪抱在怀里,挠她的腰间,说道:“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张若雪被骆文清弄得眼泪都笑了出来,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奇痒,只得求饶道:“骆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诶……诶哟……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骆文清停住了手,撅起小嘴看着张若雪道:“哼!你可别乱说了啊!”
张若雪笑盈盈地道:“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诶!你这个骗子,你不要骗我啊!”骆文清作势又准备挠张若雪的痒,着急道,“你再乱说,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张若雪急忙躲开,笑着道:“要我不说也行啊,你自己随便说点什么给我听听吧,我觉得好听我就不会乱说了。”
“我说?我说什么你才觉得好听啊?”
“随便说些什么咯,就说说你那个什么惨案吧,我有什么不能听的嘛。”
“那些我自己也不清楚,等我三师兄给你讲吧。”
“师兄师兄,三师兄,这次是你自己提的啊!哈哈!”
骆文清脸上一红,上前抱住张若雪,两个大美女再一次嬉闹在一起。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