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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翰鑫道:“我们到时候自己回去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第三十一章 插旗山下()
胡驰风笑道:“那一片地界我很熟悉,不然我师父和至和大师也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胡驰风以前为了练习轻功,经常在那一带四处跑,一跑就是好几个月,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但他只以为勤练就能提升技艺,却不知道若没领悟武功奥妙,一味练习不会有多好的效果,所以他苦练轻功多日,进步也不明显,而其他功夫更是拙劣不堪,直到前些日子通过《多心经》,才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胡驰风又问张七道:“那这一趟是谁负责护送?”
张七道:“领头的是漠北城官府的人,实际上是我家大少爷总负责。”
胡驰风道:“你家少爷多大年纪了,可否请来相见?”他曾听说张少爷是张若雪的哥哥,想起张若雪美丽的模样,就想这见上一见美女的兄长。
却听张七道:“老爷特地吩咐过的,几位行踪不能轻易泄露,所以不能在这里相见。这一路上怎么躲藏,我家少爷自有安排。”
……
如此这样,每天都由张七悄悄送饭过来,夜深之时胡驰风三人才下马车透透气。张家少爷张若山对外宣称这车厢里是送给平原知州的外邦美人,其余人畏与知州大人的名号从来也不敢多问。
走了将近二十天,终于在一个午间到了洛河的畔观滔渡口。这时天色正明,胡驰风等人不方便下车,张若山便以欣赏洛河景色为名让一行人强行停了下来,并暗自吩咐张七去附近买一个姑娘回来藏在车上,以免胡驰风等离开后,其他人产生怀疑。
这洛河是天下第一大河,由西往东贯穿天下。举目眺望而不见对岸,河水滔滔势若奔马,张若山站在岸边岩石上望着这壮观景色,不住与身边的几个官府之人赞叹这雄奇的景色,称“观滔渡口果然名不虚传”。
到了晚间众人都睡去之后,张若山便悄悄让胡驰风三人下了马车。直到这个时候胡驰风等人才第一次见到张若山的模样。他们一见张若山,觉大失所望,均想张若山虽是和张若雪是亲兄妹,却与张若雪天香国色一般的美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张若山略显苍老,体态丰腴,面相上虽差一些,但是从这些天来他细心的安排来看,胡驰风等人还是对他极为佩服,不住称谢。
张若山压低声音道:“几位与尊师的英雄之事我也曾听说过,我心中十分佩服,这里不便多说,希望以后有缘能得以再见。告辞。”他眼光扫过,在骆文清脸上留了下来,昏暗中看着骆文清美丽的面貌,竟是有些呆了。
胡驰风没看清楚张若山的表情,便说道:“多谢张公子大恩,也请替我们谢过张员外,望日后还能相见,我们就此告辞。”说完就和骆文清,郝翰鑫一起悄悄离开了。郝翰鑫恢复的很好,这时已经可以自在的走路,只是目前不能让他背负重的东西。
胡驰风走后,张七便带着一个的女子过来,张若山要她不能在马车里面说一句话,到时候自有厚赏。那女子本来是在路边沿街乞讨,张七看她年纪不大,就带她去梳洗一番换了新衣裳,后来到了平原知州的府上做了仆人。
胡驰风领着骆文清和郝翰鑫在渡口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一起上了渡船渡过河去。过河之后胡驰风领着他们东拐西绕,走了两天到了一个市镇上,骆文清望到前面纷扰的集市,才知道已经到了熟悉的地界,她道:“三师兄,没想到跟着你这么乱走,居然就走到河西府的地界了。”
郝翰鑫问道:“河西府是什么地方?”
骆文清道:“我们插旗山就是河西府管辖的地方,这里是离我们山最近的市镇,叫会川镇。”
郝翰鑫看着会川镇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见这里虽然也是处在冬季,却远非漠北一代冰雪遮盖的样子。胡驰风道:“走小路吧,大路人太多,别碰撞到你。”
胡驰风和骆文清带着郝翰鑫走了一条僻静的路,穿过了会川镇。又走了大半天,郝翰鑫望见前面群山叠嶂,再近一些时,就看见那些山上都插着高高的大旗,山势太高,并看不出写了什么。郝翰鑫问道:“这里就是插旗山了吗?”
胡驰风道:“是的,这一片都是插旗山。”
郝翰鑫不由得赞叹道:“插旗山这样的连绵不绝,原来永兴派是这么壮大的啊。”
胡驰风哈哈一笑道:“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插旗山上有大大小小的五十多个门派在这里,可不光属于我们永兴派哦。”
郝翰鑫一怔,问道:“这么多门派,那你们门派在哪座山上?”
胡驰风指着前的一座山道:“看到没有,在那座山后面最高的那座山,有些远你可能看不清,那座山就是插旗山的主峰插旗峰,我们就在那座山上。”
郝翰鑫极目远眺,看见了胡驰风所指的那座山,但远景朦胧,基本只看得个大概的样子,他问道:“因为你们永兴派住在主峰之上,所以永兴派的掌门就被称为‘插旗山主’吗?”
胡驰风摇了摇手道:“那怎么可能,插旗峰上面也有五个门派呢,不过我们门派所在的位置是最好的。”
郝翰鑫道:“那怎么被称为‘插旗山主’呢?”
胡驰风皱了皱眉道:“这个我就不好意思说了,等以后我师父告诉你吧。”
骆文清笑道:“三师兄,郝兄弟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说那我说了吧。”
郝翰鑫道:“既然三哥说不方便说就算了吧。”
胡驰风笑道:“兄弟,就冲你一直叫我‘三哥’,我就不把你当外人,就把这些告诉你吧,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以前我们永兴派开派祖师创派的时候,没用几年就强盛无比,高居天下第五,那是多么的风光,后来人丁兴旺就从官府手上买下了插旗山,门派搬到这里直到现在。那时这一片所有地方都是我们的,所以自那以后永兴派的掌门就被尊称为插旗山主。后来我们门派没落下来,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不敢变卖师门祖产,就把这一座座山租了出去,租到后来最困难的时候,主峰插旗峰的几个位置也被租出去了,哎。”他口气已经变得怅然起来。
郝翰鑫感叹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胡驰风叹气道:“后来很多人叫我们掌门人为‘插旗山主’,基本都是有嘲讽挖苦的意思在。好在我师父最近重振了门派,这个名号就变得响亮起来,希望以后不久,就能把这一片山都给买回来。”
郝翰鑫道:“那租住在这里的门派是怎么回事呢?”
第三十二章 插旗峰()
胡驰风道:“那些都是天下各处的落魄门派流落到此,他们生活艰辛,不得已才变卖祖产跑到插旗山来生活。若不是我们当年落魄得实在养不起这几座山,也不会以白菜价租给那些门派了。好在这里门派聚集,大家时常切磋,倒也进步飞快,慢慢的都开始兴旺起来,都能养活自己了。你还别说,要不是看到他们这些人落魄的样子,我们各代掌门人也不会立下插旗山只租不卖的规矩,只是当年还有一条规矩说主峰一定不能丢,可最后还是租给了别人。”
郝翰鑫不禁感叹世道艰难,也有些担心永兴派实力太差,自己在这里不能练成功夫。他越想越觉不痛快,低着头默默不说话。
骆文清见他脸色变得愁苦,就问道:“郝兄弟,你怎么了?”
郝翰鑫道:“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了。”
胡驰风和骆文清对望一眼,都认为他是在伤感神元门的事,便都不再说话了。
走到近傍晚十分,胡驰风三人终于走上了插旗峰,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上去,走到山腰之处,有一片石板铺设的空地,两边青松绿竹环绕,树叶被风吹得滋滋作响,骆文清道:“这里是观景台,可以看到面前山下的景色。”
郝翰鑫顺着骆文清所指看过去,那边是自己来时经过的地方,对面山上亭台楼宇错落有致,一片香烟袅绕的景象,山下是纷乱分布的瓦舍矮房,阡陌农田参差,像是一个市外桃源一般的乡村,漠北神元山却没有这般景象,郝翰鑫看得竟是入了迷。
又听胡驰风道:“我们继续走吧,天就快黑了。”
郝翰鑫转过身时,胡驰风已经往前走了,骆文清指着观景台前边左右两条路道:“这边过去是长胜帮,这边过去是红缨会。你也别管这些了,我们上去吧。”
郝翰鑫点点头,跟着他们一起从中间的台阶往上走去。山道盘旋一阵,又到了一个大的平整的场地,骆文清道:“这里是练武场,很早以前是我们永兴派自家练武的地方,现在成了我们这里的几个门派切磋的地方。”
胡驰风道:“我们永兴派在这里比武的时候,已经是开始走下坡了,听师父说,刚才看到的下面的那个乡村,曾经有一片十分开阔的场地,建成没几年就又变卖给了附近乡民,哎。”
郝翰鑫也跟着叹了一声气,心想这永兴派从天下第五到现在连主峰都快保不住了,真是有无尽的心酸往事,竟跟自己神元门相似,也是在这一百年来由天下第六的大派沦落到差点连元神功都传不下去的境地。偏巧两个门派又都在最困窘的时候重现了生机,只是永兴派还有人有地,而神元门这时只剩自己和一个不知生死的师兄吴任礼,不动产神元殿已经毁于一旦了。
正当他心神又开始烦闷之际,骆文清指着比武场两边的斜向下的路道:“这边是到全盛堂的路,这边是去长拳派的路。”
郝翰鑫连两个门派的名字都没听得真切,他并不在意,跟着胡驰风和骆文清继续朝前走。要说这红原续骨膏真是神奇,此时的郝翰鑫已经能赶着么多路,爬这么高的山也不会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他一直记得丁驰云的话,不敢练习拳脚,只是每夜闲下来时才会练一练元神功第二层的功力。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绕过几个弯之后,郝翰鑫见到前面的路变得宽敞起来,两旁插着一路的大旗,光线太差他凑近了才看到上面写着“永兴派”三个大字,四周被高高的树木阻挡了风来的路,所以就没见到大旗飘扬的样子。
这些大旗密密麻麻立在那里,而它们中间每隔很远就能看到另一种更加挺立的柱子,郝翰鑫抬头一看,见上面没有挂着更大的旗,倒是放着大大的盆,他知道这就是在路上的火盆,为晚归的人照亮回来的路,只是这时却没人来点着它。
又走了一小会儿,郝翰鑫几乎是快要看不见脚下的路了,他揉了揉眼睛,往上看去,就看到远方有点点光亮,胡驰风道:“那里亮着光的地方就是了。我先过去拿火把过来,你们小心一点。”说完就快步跑了过去。
骆文清长舒了一口气道:“啊呀,终于要到了啊,本来觉得在马车里面憋着难受,但是一下来走这么久,倒还有些想念马车里面的感觉。”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就见两个火把朝自己跑来,走近时就看到举着火把的两个人,一个是胡驰风,一个是打扮怪异的中年男子,骆文清兴奋的喊道:“刘师叔!”
胡驰风指着那人对郝翰鑫道:“郝兄弟,这是我师父的师弟,我们的刘师叔。”
郝翰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拜见刘大侠。”
原来那个人就是严桓洛的师弟刘桓洲,他对郝翰鑫道:“什么大侠不大侠的,我刘桓洲又没干过什么侠义之事,空有一身微末本事,平时只喜欢和别人玩耍,你如果和我玩得开心,我们交朋友拜把子都可以的。”说着就要过来拉着郝翰鑫称兄道弟,吓得郝翰鑫不知所措。
骆文清道:“师叔,你别乱说话吓到他,你一天没个正经的样子,难道要把他带得跟你一样?”
刘桓洲没好气地道:“你个小妮子也要训我不成,我没正经,我没正经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待将近两个月,我闲的慌吗?”
骆文清笑道:“你也就这段时间像是在做正事罢了,还洋洋得意的,不害臊么?”
刘桓洲指着骆文清,“你,你,你”说个不停,正要准备再辩驳一番,就听胡驰风道:“好了别争了,让客人在这里站着看笑话吗?”说着就接过骆文清身上的行礼,举着火把朝前走去。
刘桓洲叹了一声“切”,也转身往上就跑得无影无踪了。骆文清和郝翰鑫跟在后面,郝翰鑫悄悄问道:“你们刘师叔是个什么脾气,你这就得罪他了?”
骆文清咯咯一笑,道:“他啊,整天就知道玩,也不待在山上。我们本来更早就要去漠北的,就为了找他花了很多时间,要是早到几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