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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桓洲便简单的根据严桓洛信上说的给严夫人讲了,但一个字也没提到至和大师,然后说道:“你再问问他们。”他这时居然就不多说话,去拉胡驰风和骆文清到前面来。
胡驰风本也是个话匣子,憋得慌了,这时终于可以吐露实情,就把自己知道的除了至和大师的信息也讲了一遍。骆文清本想插话补充,但被胡驰风七分真三分假的话说得自己都快信了。
待到胡驰风说完,严夫人就拉着郝翰鑫的手道:“孩子,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在这里好好的,把这里当自己的家。”转身又对谷筝说道:“重新安排一下他的房间吧,离其他人远一点。”
谷筝道:“好的,我亲自安排。”走到骆文清身边问道:“你大师兄没什么事吧?”
骆文清道:“没事的,就是那些日子他废寝忘食,饿得有些慌。哦,还有他在给郝兄弟治伤的时候受了内伤,服了镇心丹后就好了,内功好像比之前更厉害了呢!”
谷筝道:“没事就好,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劳累,却不知道闯荡江湖有什么好的。”
按以往的情况来说,如果有人抱怨江湖,都会触动刘桓洲的神经,然后跟着附和一番,可这时刘桓洲却呆若木鸡,站在那里出神,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第三十五章 触及心伤()
谷筝轻叹了一口气,出了大堂,去给郝翰鑫重新安排住宿去了。
胡驰风问骆文清道:“师兄服了镇心丹还能提升功力,这是真的吗?”
骆文清道:“是啊,小兄弟有一次情绪失常了,大师兄用了一招什么神秘的功夫给小兄弟胸口传气过去,弄得自己身受重伤,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服了镇心丹不仅好了,他自己也感觉功力变得更强了。”
胡驰风心中嘀咕,因为自己门派这么多年来,只听说过服了镇心丹后功力回不到原来的层次,从没有过更强的情况发生。他对镇心丹的疑惑大过了对骆文清口中“神秘的功夫”的好奇,思来想去仍是不解,就问刘桓洲道:“师叔,服了镇心丹真的就能变强吗?”
刘桓洲这时竟是在低头沉思,仿佛没听到一样。骆文清心想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见到刘师叔正经的样子,思考的样子,疯癫的样子,简直像是过年一样难得一遇。”
这时却听刘桓洲喃喃自语道:“可以变强吗,可以变强吗?”说着就低着头往外走去。胡驰风大喊道:“师叔,你干嘛?”刘桓洲仍是置若未闻,一个人走掉了。
胡驰风想上去追赶刘桓洲,严夫人喊道:“驰风,别去管他,你们说到他的心事了。”
胡驰风三人茫然不解,问严夫人怎么回事。严夫人道:“你们刘师叔年轻时可不像现在这样沉迷酒色财气,他曾经也是个练武如痴,争强好胜的人。有一年啊,不知为何他和一个高手打了一架,结果却被被打成重伤,你们的师祖,也就是刘师叔的父亲见他内伤太重,实在没办法医治,只好给他喂了镇心丹。这镇心丹一吃,就注定了他这个志在闯出一片天地的年轻人再也没办法提升自己的功力了,他其实还可以练练拳脚刀剑等外家功夫,但是他坚决认为这些根本不能让自己的理想实现,所以从那以后心灰意冷,脾气一天比一天坏,后来在外面走了一趟,闯下大祸,回来之后脾气变好了许多,但是越来越怪,直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胡驰风和骆文清听得目瞪口呆,竟不知自己疯疯癫癫的师叔竟还有这些往事,一时间心情也变得杂乱起来。郝翰鑫却道:“丁大哥为了帮我,也差点变得功力停滞不前,丁大哥的大恩我难以报答。”他自从叫胡驰风“三哥”之后,也不再称丁驰云为“丁大侠”,改叫“丁大哥”。
骆文清想起这事,也不禁后怕起来,说道:“还好师兄因祸得福,只是要搞清楚他怎么就能不弱更强了,也好帮师叔圆一个梦啊。”
严夫人对胡驰风道:“你去看看你师叔,跟着他就好,不要去劝他什么,不要和他讲道理,你说不过他被他带偏了就麻烦了。”胡驰风知道刘桓洲曾经说得一个禅师自杀,搞得师祖亲自登门赔罪,这时他就谨遵师娘严夫人的话,只在一旁跟着而不去与刘桓洲搭话。
郝翰鑫在大堂内和严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在谷筝的指引下到了睡觉的地方,安排他和胡驰风一起睡觉。原来这时的永兴派屋舍极多而人却少,基本上年纪大了一些就一人一间房,谷筝担心郝翰鑫住不习惯,就安排他和胡驰风睡在一间。
胡驰风跟着刘桓洲,看到他在月光下来回踱步,本来是愁眉苦脸,突然就像捡到宝贝一样兴高采烈,不一会儿就回房去了。胡驰风见刘桓洲走了,自己就跑回到严夫人处,见郝翰鑫也已经回房休息了,就辞别严夫人回到自己房间去。
胡驰风一到自己住的那间屋,就看到大嫂谷筝正在安排郝翰鑫的床被,他进房间仔细看看,见里面陈设与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他在地下佛堂住了十多天,又在马车里躲了接近二十天,渡河之后的两日基本上是风餐露宿,而在神元山时更是每夜顶着大风雪休息,直到现在,才算是回到了温暖的家。想着师父领着师兄弟还在遥远漠北,很有可能已经出了铜陵关到了异邦,胡驰风的一阵思念担忧之情也涌上了心头。
谷筝安排得差不多了之后,就道:“你们回来得太匆忙,我叫人重新去准备饭菜,现在应该弄好了,你们到外面来好好吃一顿吧。”
胡驰风和郝翰鑫跟着谷筝,走了一会儿,穿过几间屋子,到了饭堂,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若不是谷家庄财大气粗,单单仅凭永兴派,一时还弄不出这样的大餐来。
骆文清早已到了,见胡驰风和郝翰鑫到来,就不再客气。三人在佛堂里面的时候,条件还算可以,张员外吩咐张七把伙食弄得尽善尽美;而在马车轿厢里时,却只能吃得很简单。这时三人都有些饿了,一下子风卷残云吃得饱饱的。谷筝在一旁看得经不住笑了,她道:“吃慢些吃慢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弟和妹妹一起吃饭,却一句话都不说呢。”
吃过饭后,胡驰风就和郝翰鑫回去休息了。骆文清太久没见到大嫂谷筝,十分想念,说什么今晚也要同她一起睡觉。
这一夜胡驰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郝翰鑫思绪纷杂,想起自己师门不幸,自己竟是要改名投入别的门派躲避追杀,要是这时师兄吴任礼还在该多好,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会听他决断。一想到当时吴任礼为了救自己,不辞辛苦背着自己一路狂奔,早早耗尽了气力。自己这时苟活了下来,而师兄却生死不明。如果获救的是年少成名的吴任礼,而不是什么也不会的自己,说不定就能替师门报得大仇。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辜负了师兄的一片真心,想到这些自己内心早已崩塌,再也憋不住泪水,躲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到了深夜,郝翰鑫想到这个时候只能留得性命才能有机会报仇,当即横下一条心,决定拜刘桓洲为师。
……
第二天一早,刘桓洲急匆匆跑到胡驰风的房间,叫醒了郝翰鑫,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郝翰鑫道:“嗯,我想好了,我愿意拜您为师。”
刘桓洲道:“你这是真的想好了啊,不是我逼你的啊,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的哦。”
郝翰鑫道:“我真的想好了。”
第三十六章 观景兴怀()
刘桓洲见郝翰鑫答应,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正色道:“那好,你先和胡老三去洗漱吧,待会儿吃了早餐就到永兴殿来。”说完转身就走了。
胡驰风这时也已经醒过来了,他好奇问道:“兄弟,你要拜刘师叔为师吗?那太好了,现在你就是我们永兴派的人了,你别担心,我也听师父说过我们永兴派和神元门有极深的渊源,你的师父们不会怪你的。你入了我们永兴派,我们就把你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帮助你报大仇!”
郝翰鑫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三哥。”
胡驰风笑道:“你这时叫我三哥,待会儿拜了师就要叫我三师兄了,哈哈!”
胡驰风带着郝翰鑫去洗漱,然后去吃早餐,把拜师的事情告诉你骆文清,听得骆文清喜上眉梢,只知道笑道:“好啊好啊,我终于可以当师姐了!”
三人吃完早餐就一起往永兴殿走去。这时还是清晨,郝翰鑫终于在这冬日阳光下看清楚了旁边的景色,他见路两旁尽是古树参天,虽有些枯枝落木,但还是有好多树木枝繁叶密。就问道:“同样是冬天时节,这里怎么有些树不落叶,草不枯黄呢。”
胡驰风道:“这里树的种类与北方不尽相同,气候也很是不同不同,与一般的书本所记的景色自然也不同。很多的树会在春天一夜之间掉光树叶,又在一夜之间长出嫩绿新芽。你要好好熟悉一下这边的生活才好。”
郝翰鑫挠了挠头笑道:“我感觉这种景色只是有些落寞的感觉,却又不像我们那儿那种破败的意境。”
胡驰风道:“那是因为你在你曾经生活的地方待惯了,如果从小一直生活在这里,就会觉得现在这种景色是萧条破败的感觉,我们到了漠北之后,也才知道原来冬天可以那么的萧索。”
郝翰鑫“哦”了一声道:“想不到南北是会有差异的啊。”
胡驰风道:“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天下那么大,景色不同,天气不同不是很正常吗。可不光是自然环境不同,就算是人也有很多不同,不同的地方吃东西咸甜不同,吃果蔬的方式不同,就是对同一种东西的叫法,也大有不同呢!”
郝翰鑫道:“我一直在漠北那一带待着,也没出来闯荡过,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骆文清插话道:“师兄,想不到你还会讲道理呢!”
胡驰风道:“我哪会讲什么道理,我自己的阅历也很短浅,这些都不是我自己想到的,是以前在外面遇到刘师叔,他喝醉了告诉我的,他游山玩水走遍了天下,吃遍了天下,虽然看着疯癫,但是知道的真是多。”
骆文清嘻嘻一笑,道:“那我还小看了他呢,要不以后我也跟着他出去玩。”
胡驰风也笑道:“那要看师父同不同意了,嘿嘿,就算师父同意你出去乱跑,估计师叔也不愿意带上你吧。”
骆文清道:“他不带我,我还不稀罕跟他一起呢,他只知道酒色财气,跟我不是一路人。等我练得好了,我把他的徒弟带去游历天下。”拉着郝翰鑫的衣袖道:“诶,待会儿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以后就不能叫我红衣姐姐了,要叫我师姐,知道吗。”
郝翰鑫道:“好啊,那待会儿再叫吧。我是不是也要有一套红色外套啊,以后你就叫我红衣师弟怎么样?”他一夜之间想通了许多事,现在也就变得不再那么沉闷。
骆文清道:“红衣师弟太难听了,就叫你小师弟就行了。”
胡驰风又对骆文清道:“诶,刚才我给小师弟说的,也算是对你说了哈。以后出去闯荡江湖,对不同的东西有好奇心就好,别老是喜欢指指点点,免得被别人看笑话。求同存异,才不会惹出乱子来。”
骆文清嘟了嘟嘴道:“好了知道了,想不到你也要教训我。这些话都是刘师叔说的吧!”
胡驰风道:“你可不要看不起刘师叔,你看他在外面疯疯癫癫这么久,什么时候惹过事啊?”
骆文清心想这确实有道理,师叔刘桓洲老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与别人厮混,从来没给门派惹过事,不由得生出佩服之意来。却又听到胡驰风一个人咯咯乱笑,问道:“师兄,你笑什么。”
胡驰风憋着笑容道:“师叔虽然疯癫的时候没惹过事,但是他一本正经给别人讲道理的时候,却是闯过大祸的。”
骆文清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个被刘桓洲说得自杀的禅师,不由得也笑了起来。郝翰鑫心里也想笑,但一想刘桓洲待会儿就要成自己师父了,怎么也不敢笑出来,只能不停的抹脸,抹去可能露出的笑容。
这时听一个声音道:“两个小鬼没大没小,背后说师叔的坏话,你们长辈怎么教的啊!”
骆文清听是师叔的声音,也不害怕,就道:“师叔,你就是我们的长辈,我们这都是跟你学的啊。”
“跟我学的,那我要考考你们!”此话声音刚到,就见刘桓洲如鬼魅一般从树林中窜出,跑到几人面前道:“你们跟我到广场上打一场,看看你们学到什么没有!”说着就往前跑去。他身穿着永兴派红色的长袍,显然是对拜师的仪式极为重视。
胡驰风见刘桓洲往前跑了,就对郝翰鑫道:“小师弟,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