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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驰影“哦”了一声,低着头思考着信上的话,一种失落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心里认为至和大师夸赞师伯严桓洛的话只是为了哄他在这里安心待着,但想着永兴派众人对自己极尽关怀,还是颇为感激。
胡驰风天色已晚,张七也走得远了,就带着郝驰影一起回到了小客店,待到第二天一亮,取了马匹就往回赶路。日落之时到了会川镇,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均觉不可久留,于是马不停蹄,连夜赶回插旗山。
胡驰风和郝驰影将近三更天时才到了门派,夜黑无人看守,他们就自行回去睡了。
他们这一天疲倦不已,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辰。两人急忙起床,收拾洗漱一番后,跑到后厨,随便找了些吃的,然后就去给严夫人请安,严夫人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胡驰风道:“我们昨晚上三更时分到的。”
严夫人道:“这晚上一片漆黑,路也看不见,你们何必这么着急,该在会川镇上住一晚还好些。你师父和师弟师妹不知道你们已经回来。现在他们去收租了,不知道现在到了哪座峰上,估计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
原来按照常例,每年底在插旗山一带租住的门派都会向永兴派交微薄的租金,这一年恰逢严桓洛、丁驰云两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不在,一些小门派竟然就想把这租金赖着,只有插旗峰上的长胜帮、全盛堂、长拳派、红缨会按时交了租金,顺便还送上了新年之礼。
胡驰风和郝驰影百无聊赖,便去广场切磋轻功。胡驰风让郝驰影背一背神元门的神元迷影步的心法,好让自己学学。
郝驰影想了半天,只能强凭记忆回忆起一两句,其中还有好些错误。这倒不是郝驰影想要自己留一手,只是神元门从不要求门人去记武功心法,他们只会让门人在联系中去慢慢理解,所以郝驰影现在对神元迷影步心法理解了一部分,但是心法实在是一句记不起来,只能凭理解说出几句来。如果还能记起来,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告诉胡驰风,凭借胡驰风对轻功的理解能力,更好的练习神元迷影步。
胡驰风听郝驰影憋半天憋不出几句话来,而且说的几句话平白如水,根本就不是心法,就不为难他了,当下把纵云飞登步的心法细致的给郝驰影讲解。前些日子刘桓洲只指导了郝驰影一天轻功,郝驰影虽练得有些模样,但还是有好多的疑惑不懂之处,这时听胡驰风细致讲解,那些疑惑迎刃而解。且胡驰风所理解的远比郝驰影理解得深,配合上他能说会道的嘴,一番枯燥的心法讲解竟让郝驰影听得有滋有味。
第五十三章 大有提升()
胡驰风讲解纵云飞登步的时候,自己也会亲自展示一番,然后再让郝驰影跟练。郝驰影已经打了不错的基础,这时学得就很快了,比起刘桓洲只给他讲解而不演示的指导方式,这身体力行的效果好上了太多。若不是当日郝驰影恰巧看到了骆文清用了一次轻功,他的进步不会有多少。所以练武的心法虽是靠心中理解,但配合起功夫亲身演练,才会有真正的提高。
郝驰影自己理解了一部分神元迷影步的心法,这配合起纵云飞登步来,倒别有一番滋味。只不过没有实战应敌,自己也不知道好在哪里。
纵云飞登步本身变幻无穷,胡驰风说得口干舌燥,也只才讲了一小部分,他虽然是边说边演练,但是明显觉得自己喉咙比身体累多了,他实在说不动了,便让郝驰影根据学的那一小部分,在广场上跑起来看看。
郝驰影用起纵云飞登步环绕广场飞奔,身形轻健,速度如风。胡驰风看得竟有些呆了,他见郝驰影的速度和三天前相比提高了不少,根本想不到这个师弟竟然进步得这么快,心中道:“再让他练一年,干脆把我这个‘驰风’的名字让给他好了。”
郝驰影越跑越带劲,颇有根本停不下来的势头,他心中盘算着自己现在这个速度,已经接近了师兄吴任礼,但是比起那个一直留力的黑衣人,肯定还要差了很多。
胡驰风看郝驰影跑了一会儿,自己就有些脚痒了,当下就纵起轻功飞奔向郝驰影,对他吼道:“你来躲避我!”伸手似爪一般,就朝郝驰影抓去。
郝驰影看准了胡驰风的攻势,巧妙地根据轻功步法移行变位,总是在胡驰风的手将要碰到他的时刻躲避掉,但胡驰风越贴越近,郝驰影只得更加用劲,速度提不起来,就让步法更加迷离。
只一会儿,郝驰影就已经发觉了这是胡驰风在让着他——说是自己在每个紧要时刻躲避了胡驰风,倒不如说是胡驰风在将要碰到自己时缩回了手。郝驰影本想咬牙再坚持一会儿,争取能凭本事躲一次。不过他用尽了全力也没辙,只好停了下来,深深一拜认输。
郝驰影认输之后,却见胡驰风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盯着自己,那眼神迷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喊道:“师兄?”
胡驰风道:“你休息一会儿,待会儿继续练。”
郝驰影见胡驰风为何突然变得冷漠起来,心中一紧,以为师兄在嫌弃自己轻功没有练好,却不知胡驰风是惊讶于他步法变幻之神奇,一时间对自己的轻功产生了大大的怀疑,那种“井底之蛙”的想法再一次萦绕脑海。这感觉比起几个月前被四个黑袍客发现行踪更加的让他感到失落。
胡驰风心中认为自己轻功达虽然远高于师弟,但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却远远高于这种差距,说不定只需一年,郝驰影便可以超过自己十多年的不懈苦练。
还好胡驰风并不是自私的人,他只是在怀疑自己,并没有对郝驰影产生什么嫌隙。隔了一会儿,他就继续把纵云飞登步的心法给郝驰影慢慢讲解。
胡驰风一谈到轻功,就把其他种种感觉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仍是讲得声情并茂,手舞足蹈的,竟像是要把自己所学的所有全教给郝驰影一样。两人练得忘乎所以,竟没发觉到夕阳渐落。正在入迷之时,听一声音道:“你们还在这儿练呢,午饭不吃,晚饭也不吃了吗?”
这声音如此甜美,当然就是骆文清发出的了。胡驰风和郝驰影顺着声音望去,果见骆文清站在那里,一脸如花的笑容。
胡驰风问道:“师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师父回来了吗?”
骆文清笑道:“我们刚回来,听师娘说你们早就回山了,却又不去吃午饭,到该吃晚饭的时间了还不回来,还以为你们走丢了呢。”
胡驰风一笑,道:“今天练得有些入迷,把时间给忘了。好,走吧,回去吧。”又对郝驰影道:“师弟,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回去再给你讲解。只是在后山就没这么放得开了。”
胡驰风和郝驰影便跟骆文清一起,往后山走回去。胡驰风问道:“今天去收了多少租?”
骆文清道:“基本都收到了,真武派和短刀帮的人非要设宴款待我们,我们百般推辞,真是麻烦。”
胡驰风笑道:“有饭吃还不好。”
骆文清道:“我也想在那儿吃啊,大鱼大肉,想着都开心,不过师父不肯嘛……”
不一会儿几人走回后山,走进食堂,见严桓洛,严夫人和卢驰声都已坐在那里交谈,显然是在等他们回来之后再开饭,胡驰风有些不好意思,上前道:“弟子和小师弟练轻功练得入了迷,竟把时间都给忘了。”
严桓洛轻轻一笑,显然是表示嘉许,道:“累了一天,快坐下吃饭吧。”
席间无人说话,吃完之后,几个下人上来收拾碗筷。自从谷家庄的下人留在这里后,骆文清就没什么杂活儿可以做了。
出了食堂,严桓洛问郝驰影道:“你见过了至和大师了吗?”
郝驰影从怀中拿出书信,递给了严桓洛,说道:“至和大师和乾元道长在一起,我并没有见到他,这是他托张七哥给我带的书信。”
严桓洛并不知道张七是谁,看了看书信,也大概知道了至和大师的意思,就道:“那半年之后你和驰声一起去无量山吧。”
胡驰风道:“师父,可以派两个人去吗?”
严桓洛道:“按规矩是只能去一个,但多去一个也无妨。明天上午你们到永兴殿来,我要传授一门功夫。”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胡驰风见师父离开,就对卢驰声道:“老四,要不你和我们挤一挤,你和小师弟认识不多,要培养培养感情嘛。”
卢驰声道:“那很好啊,那我先去收拾我的东西,待会儿搬过来。”
胡驰风和郝驰影回到房间不久,卢驰声就搬着自己的被褥枕头过来了。这房间虽然只住了两个人,但是空床奇多,是当年永兴派兴盛强大,人丁兴旺的见证。卢驰声找了个好的位置,在郝驰影的协助下铺好了床。
收拾完毕后,几人便坐下畅聊,提到吴任礼时,卢驰声垂下头去,怅然若失,显得比郝驰影还要难受,他道:“几个月前吴兄到插旗山时,就和我住在一起,我和他也是像现在这般谈天说地,那段时间好生快意。他与我年龄相仿,武功却高出我许多,我真是羡慕不已,本还约定了以后再比比看,没想到他已经……”说着竟是要掉下泪来。
第五十四章 往事情缘()
胡驰风三人的情绪正值低沉之时,听见了一阵轻巧的敲门之声,随后门被推开,却是严桓洛走了进来。他三人一见严桓洛进来,尽皆站起躬身行礼。严桓洛摆了摆手,见到卢驰声在这里,有些奇怪,问道:“驰声,你怎么在这里?”
卢驰声道:“师兄让我搬过来住,好和小师弟多多交流熟悉一下。”
严桓洛点了点头道:“很好,驰风考虑得很周到。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好驰影,让他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说着从背后拿出了好几把剑,对郝驰影道:“驰影,你试试这些剑,看看哪一把剑称手一些,我好依照那一把给你打造你的兵器。”
郝驰影依言上去接过了那几把剑,放好后随便拿起一把就准备试一试。严桓洛道:“没有在宿舍里面使剑的道理,你以后这些日子慢慢去试剑,真正找到称手的感觉,再来给我说。”
原来永兴派历来有个规矩,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会由掌门人为其单独打造一柄专属的剑。在以往永兴派人丁兴旺之时,永兴派的掌门人忙不过来,所以这专门造剑只是个做个样子,走个形式。而现在永兴派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所以掌门人就有了足够的闲心,给每一个弟子专门打造兵器。以现在这点财力,虽造不出什么神兵宝甲,却也真正体现了掌门人的一片心意。
郝驰影收剑入鞘,把那几柄剑放得好好的,显得十分重视。严桓洛这时却不离开,他关上了门,然后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胡驰风和卢驰声不知道师父想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大气也不敢喘,就等着严桓洛发话。
果然不一会儿严桓洛就开口道:“我本是来陪驰影好好聊聊,既然你们都在,那就一起说说话吧。你们都坐下吧。”
胡驰风和卢驰声入门多年,一直感觉师父严桓洛是极其孤傲的一个人,平日里少言寡语,只管教他们武功,不常和他们说话,生活上的事都是由师娘悉心操持着。师父这时居然到这里来找他们聊天,真是奇也怪也。胡驰风心想:“回来之后,师叔从疯癫变得一本正经,师父却从冷淡变得有些亲切,这两师兄弟像是开了窍一般。”
却听卢驰声道:“我去把小师妹叫过来吧。”
严桓洛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只是简单聊聊而已,不用弄得像开会一样。今夜说的,你们以后给她慢慢讲起就是了。”
胡驰风等人不敢违拗,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盯着严桓洛,等他说出第一句话。
严桓洛看着郝驰影道:“驰影,你可知道至和大师的信上,是什么意思么?”
郝驰影一怔,不知道严桓洛的用意,想了想就如实答道:“至和大师让我在这里好好学武……半年之后他会找我谈谈……”
严桓洛面色如常,道:“嗯。我们永兴派的江湖地位远远比不过多宝寺,我的能力也及不上多宝寺的一个寻常僧人。只是你现在身份特殊,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待在我们这里。”其实严桓洛现在功力大涨,说自己“实力不如多宝寺一个寻常僧人”,是在谦虚而已。
郝驰影这一下子被严桓洛说出了心事,自己虽然年轻,但也知道寄人篱下的时候,没有贬低主人的资本,霎时间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他这一不说话,更是说明了他心中对永兴派是存在鄙夷的。
严桓洛虽然十分清楚自己门派和多宝寺的天大的差距,但是还是想听郝驰影口中随便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