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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起头,看到秦阳之后,那纯真的笑脸,却气质大变,同样一个笑容,却瞬间变得阴森深沉。
“你想好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先传你一种法门,以示诚意。”
“不是,我只是想回来再试试,能不能弄死你。”秦阳咧嘴一笑,直言不讳。
话音未落,真元就似开闸之水,灌入到长剑之中。
只是一击普普通通的斩击,就像是普通人挥剑斩出一剑。
瞬间,一丝微弱的波动,似是扩散的涟漪,向着大坑中心的少年扩散过去。
“我说了,你的力量,对我是无用的。”少年面色平静。
只是话还没说完,少年面色,却微微一变,双目犹如化作漆黑的深渊,一丝古怪的波动,自少年身上浮荡开来。
阴森邪异的气息,化作一层薄雾,将其笼罩。
那些针对神魂的力量波动,扩散到少年身前的时候,与少年身上弥漫出的薄雾,碰撞到一起。
无声无息,涟漪没入迷雾,牵动迷雾舒卷,然而涟漪也消失不见。
一击之后,少年完好无损,只是他的面色却变得阴沉无比,望向秦阳的时候,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而秦阳却咧着嘴大笑,笑的畅快无比。
“既然对你无用,你为何抵抗?”
是啊,之前施展引雷秘法,聚集这里的阴气,化作一道粗大的阴雷落下,他不闪不避,甚至主动抗下阴雷,却丝毫无损。
当时给秦阳带来很大的震撼,心里不由自主的觉得,这家伙本身实力应该非常强。
也正因为如此,也不做无谓的试探,转身就走。
而现在,只是用符文长剑,斩出一剑,他竟然主动抵抗。
这就更加确定了心中一丝猜测。
不是他太强,而是他真的可以免疫阴雷的伤害。
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免疫其他的伤害,这一剑斩出,专门针对神魂的波动扩散,他抵挡,就证明这个东西能伤到他。
甚至杀了他。
他甚至根本不敢任由这种针对神魂的力量加身。
因为若是付出的代价不大的话,他必然会硬抗下来这一击,让秦阳继续觉得他是无法被伤害到的。
秦阳站在大坑边缘,一剑一剑的挥出,扩散出的波动,由弱变强,慢慢的化作肉眼可见的涟漪,如同波浪涛涛,一浪接一浪的向着那少年涌去。
震慑神魂的力量,在空气之中流淌,任何修士的,或者说,任何拥有神魂的东西,落入这波浪之中,都会被震碎神魂。
少年身上浮出的薄雾,越来越浓,如同屹立在大地之上,恒古不变的雕塑,任由风吹雨打。
而秦阳斩出一剑又一剑,掀起的波浪,便是永恒不变的狂风,不断吹拂。
慢慢的,慢慢的将这尊屹立不倒的雕塑,一丝一丝的风化,一寸一寸的摧毁。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
秦阳忽然收剑,喘着粗气,转身就走。
“咱们明儿见。”
走出七八里之后,秦阳服下一颗恢复真元的丹药,跌迦而坐,运转功法,恢复真元。
这消耗虽然不大,后面更是只需维持住那荡人神魂的波浪,消耗更小,可这么挥动了大半天的剑,也是累的不轻。
大半天的时间,效果不大,却也将那少年身上笼罩的薄雾,刮掉了一层。
秦阳心中大为振奋,这中间看出来的东西太多了。
这少年的力量,不管是有多强,可是能延伸出大坑之外的,只有那种惑人心神的力量,只要防备着这个就足够了。
而且,更加可以确定的一点,他被封印在大坑之中,这封印只针对他个人,对外界没有任何影响,谁都可以进去。
而且他在里面,任何一丝一毫的消耗,都是无法恢复的。
跟这个家伙耗下去,绝对可以活活耗死他!
恢复了真元之后,秦阳拿出符文长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再铭刻上去一枚上古符文。
思来想去之后,还是重新拿一样东西实验一下,毕竟,谁知道,两枚符文是不是有冲突,长剑是不是能承载两枚符文。
拿出一件长刀灵器,这是在秘库之中搜刮来的,秦阳不会刀法,也没法发挥出其中威能。
以指代笔,刻画出第二枚上古符文,在长刀的刀身之上。
如同之前一般,长刀悬浮于半空,狂猛的肃杀之气,从长刀之中喷薄而出,然后便是长刀之中的禁制,被强行驱逐崩碎。
只是这次,等到长刀的禁制彻底崩碎之后,灵光消散,长刀微微一个颤抖,忽然之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秦阳一怔,有些愕然。
这柄长刀的材质,可比长剑还要略好一分,竟然无法承载?
走上前一看,看着地上洒落的一把齑粉,秦阳肝都是疼的。
“一件灵器,就这么没了……”
手里的灵器,总共也没几件,这就毁了一件……
确认了之后,秦阳也不敢随便乱实验了,只能确定符文长剑没被毁掉,十有八九正好是第一枚上古符文比较契合长剑材质。
还是先研究一下这几枚上古符文再说吧。
实验一下就报废一件灵器,现在还没财大气粗到可以随便实验的地步。
这边等到真元恢复,秦阳也不休息了,继续冲到大坑边,也不管看不到那诡异邪门的少年,随手一剑斩出。
“天亮了,起床了!”
浩浩荡荡的波纹扩散过去,大坑中心,少年拉长着脸,忽然出现。
“你何必如此,与我缔结最古老的血契,乃是对你极为有利的事情,纵然你这么做,也杀不掉我。”
秦阳不言不语,只是呲牙一笑,挥剑的频率骤然提高,掀起那震碎神魂的波浪,一浪接一浪的涌向少年。
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
秦阳累的大喘气,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咱们明儿见。”
一两个呼吸,少年就再也看不到秦阳的踪影,气的面色变幻,时而狰狞,时而狠辣,最后变成那阴沉的模样。
似乎比昨天更加阴沉了三分……
一晃不知道多少天过去。
秦阳第十七次喊出“天亮了”的时候,少年身上笼罩的薄雾,已经彻底消散。
他被困在大坑中央,无法闪避,无法反击,只能被动抵抗,他的身体在肉眼可见的涟漪之中,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就似水中倒影,在泛起涟漪的时候,不断变幻。
秦阳站在大坑边,喘着粗气,真元消耗大半,眼看这少年,竟然还没死,也不急于一时,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咱们明儿继续,慢慢耗,我有的是时间。”
秦阳离开大坑边,走出数里之后,继续钻进提前布置好的阵法里,恢复真元,这是准备打持久战了。
他对于这少年忌惮的很,也早看出来少年是个什么货色,他若是有脱困的一天,自己就永无宁日。
无法妥协,又结了死仇,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能弄死就先弄死,相信那少年也是一样。
他肯定知道自己不会妥协,他若有任何机会,绝对会先弄死自己。
秦阳服下丹药,闭目恢复,等到休息好了,在继续。
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大坑另一侧,一个头戴帷帽,遮住面容,一身黑衣,却还能看到曼妙身材的女子,自远处走来。
这女子身上的气息,沉寂之中,暗含着一丝死气,犹如步入暮年的老妪一般。
若是秦阳在此,定然能一眼认出,这是连煜。
她身上已经浮现死气,说明她离死已经不远了。
而连煜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跟着杨帆一起来的,只是此刻却不见杨帆踪影。
踽踽前行,形单影只,连煜脚步不紧不慢,走着走着,脚步微微一顿,耳边似是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
那声音似有似无,浮现出来的瞬间,便渐行渐远,消失不见,犹如幻觉。
连煜的身体一僵,转身向着远处望去,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不多时,就看到了大坑,直奔大坑而来。
站在大坑边缘,连煜的身子忽然一震,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气息都变得紊乱。
大坑中央,一个枯瘦如柴的人影,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一开口,便是一种中气十足的沉稳之声。
“师妹,好久不见。”
“师兄,你……你还活着……”连煜声音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大坑走去,只是走了两步之后,却低着头站在那不动了,她将头上的帷帽揭掉,露出恐怖的毁容面容,双目之中,泪如雨下。
“我师兄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师妹,我还活着,只是一言难尽,你还记得这个么?”大坑中心站着的江川,伸出手掌,掌中放着一枚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斑驳,带着一丝铁锈的珠花。
连煜呆呆的看着江川手中的珠花,眼神颤抖着,眼泪似是决堤,双脚贴着地面,如同本能一般,一步一步的向着大坑走去。
“师妹,别进来,这里不安全!”
眼看连煜就要步入大坑的时候,大坑中心的江川却眉头微蹙,沉声阻止了连煜步入大坑。
在连煜的视角之外,再看去的时候,看到的,却依然是那个诡异的少年,手中托着的,也不是什么珠花,而是一条头青身黑的怪蛇。
第一九四章 蛊惑人心;驱虎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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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中的少年,眉头微蹙,望着连煜的时候,眼神里颇有些嫌弃。
被封镇在指印大坑之中,出不去,动不得,生不如死,也就只剩下点迷惑人心的本事。
可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百里之内,连只臭虫都找不到。
之前好不容易遇到个活人来了,自是惊喜不已,夺其骨血,吞其生机,脱困的希望便更大了一步。
谁想到,来人年纪不大,按照人族说法,顶多不过二十来岁,可是这人思绪古怪不说,能捕捉到的外露欲望,竟然就是为了找什么宝物。
好不容易从那古怪混乱的思绪里,找到一样最渴望的宝物,却莫名其妙的被看穿,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弄到了一剑专门针对神魂的上古法器,正好克制他。
然后日日夜夜,坚定不移的,每天都来,而且次次都留着后手,防备着被迷惑……
眼看力量被不断磨灭,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一个小蝼蚁,活活磨死。
这又见到一个活人,而且思绪外露,简直毫不掩饰。
少年自然就起了心思,将这面貌奇丑无比的女人,引来之后,心里却有了另外的主意。
这女人,死志已生,肉身也已经生出死气,就快要死了,见面第一眼,就先嗅到一股腐朽的死气,从里到外。
这种人,还夺什么骨血,吞什么生机,统统都没有。
坑中少年,一看这样,就瞬间转变了思路,想到了别的地方。。。
“师妹,你别下来。”少年吐气出声,声音依然像是含着一口铁砂,咕噜坏了嗓子,难听的很。
但在连煜眼中,大坑之中的人,却就是江川。
声音样貌,气息姿态,甚至手中捧着的珠花,都跟记忆之中完全一样。
心中知道这人九成九是假的,却还是抱有三分期望,希望这就是她师兄。
待大坑底部的少年,再次开口,阻止她下去,心中三分期望,七分怀疑,顿时变成了七分期望,一分怀疑,剩下两分不确定。
“师兄……”连煜站在大坑边缘,毁的不成人形的面容上看不到表情,可是双目中,却泪如泉涌,哗啦啦的往下流,这么久以来的悲痛,终于被打开了宣泄口。
“你别下来!这里有封禁之法,非你能抗衡,你若也落入这里,你我二人,就再无半点生机,你且听我一言!”
“跟师兄死在一起,也算是了却遗愿了。”连煜悲痛无声,脚步却坚定的向着大坑走去。
大坑底部,少年面色难看的紧,恨不得直接撕开伪装,让这一心赴死的女人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现在的问题是,这女人形如鸡肋,周身死气已生,心中死志坚定,将其骗进来,也没什么好处。
不若废物利用,利用这女人去对付之前那个一门心思想磨死他的年轻人。
谁想到,这女人竟然就是想死。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又遇到两个人,都是什么货色啊,一个怎么都骗不到,一个不想要的,却硬要进来赴死。
现在外面的人,都疯了不成。
少年气的身子似是幻影,似虚似幻,不断摇曳,好半晌才重新稳固了身体。
“师妹!你听我说,我们都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