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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厉害的很,这才多久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看来你还是听了我的话,没去血洗猎杀,没有变成弱智,那咱们还有的谈。”
“大叔,你别哄我,上次你才说了,下次见我一定会杀了我。”少年一脸警惕,根本不信。
“那是吓唬小孩子的,小时候不都说不听话的小孩会被狼叼走吃掉么,你都多大了,还信这种话,羞不羞,别闹了,来,大叔找你有正事。”
眼看秦阳说的不像是假的,也没杀气杀意,逃吧一时半会又逃不掉,最强的神通对人家还没用……
少年犹犹豫豫,从妖狼头上跳了下来,可还是警惕的站得远远的,大有一有情况立刻逃走的架势。
“看把你吓的,大叔又不是什么卫道士,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你怕什么,我这不是回去想了很久,大叔这人呢,心软又善良,当然了,最重要的,正好大叔又知道了,你要去杀的人是谁……”
“嗯?”少年一惊,连忙后退了一些。
“印台州州牧,对吧,我要说他该死什么的,让你去报仇,这话就太假大空了,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结了仇了,而且他身后还有大人物,主导这一切的人,跟我还有更大的仇,我亲自出手呢,没什么效果,这就来找你了。”
“大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你的仇人,已经将这件事陷害给了一个无辜的人,他们已经将自己摘了出去,你若是想去报仇,面对的就是整个大嬴神朝,整个天下,你觉得你可以报的了仇么?
印台州州牧,你可能可以杀了掉,可后面的主谋呢,他在离都,你身为人魔,只要你露出一丝力量,你连离都的城门你都进不去,进去了只要露出一丝一毫的力量,三息之内,你必死无疑。”
“大叔,你真的不是来杀我的?”少年沉默了一下,再次问了一句。
“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倔呢,跟你说了上次是吓唬你的,大叔不是来杀你的。
别扯开话题,我继续说,你是人魔,到现在你的执念,一点都没有消除,长到十二岁左右,就没什么成长了吧?正好呢,你的仇人,跟我也是仇人,你呢去报你的仇,大叔在后面给你安排一切,让你不至于出手一次就被人打死了。
另一边呢,催生出一个人魔,若是暴露出来,你的仇人们,就要倒大霉了,谁干的这些事,就一目了然了,他们想陷害给别人都不行,当然,这个前提是你别滥杀一通,不然这计策就没用了。
你去掀了桌子,将真相摆在天下面前,你仇人们的保护就没了,这样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大叔,既然那也是你仇人,你干什么?不会只是想利用我吧?”
“这倒霉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大叔当然是要利用你,这样咱们才能大仇得报,我嘛,当然是干最难的那件,你无论如何都干不成的,前往离都,弄死献国公!”
“好,只要大叔你不是来杀我的就行……”少年松了口气,至于去报仇,秦阳不说,他也要去,怎么报仇还没想好万全之策而已,毕竟,他有不是没脑子只有力量的怨魔,只晓得大杀一通,然后报仇失败……
“行了,你听我安排就行了,暂时你就待在这。”秦阳散去了阵法,收回了星落阵盘,转身离去,心头也放松了不少。
毕竟,这次的事,要论起掀桌子,还真的没有比人魔更加合适的了。
第三九一章 教歪小人魔,后悔的韩安明()
人魔小屁孩,虽然阅历不足,可终归是天赋异禀,他各方面的成长速度,都远超一般的生灵,此刻实力虽然陷入了停滞,也只是因为执念未曾有丝毫消减。
他虽说已经是全新的特殊生灵,可执念却依然是当初被戕害的那些婴孩,没有仇敌死于他之手,执念自然不会削减。
动手的小喽啰,杀之无太大作用,真正的主谋才是关键。
人魔如同本能一般的知道,当初孕育出来的时候,必须先远遁而走,连个小喽啰都不能杀,过早的暴露,他死不死倒是次要,仇是肯定没法报了。。。
苟了这么久,成长终于遇到了瓶颈,动手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如今秦阳来的正好,正合心意,能报仇就行,至于其他的,不甚重要。
仇敌不曾死完,他的执念不消,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真正自由的生灵。
过了不过几天的时间,秦阳就再来找到了人魔。
带着人魔离开了死地,在高启洲之内游走了起来。
要掀桌子,也要讲究个酝酿过程,不能直接去找印台州州牧,那就先从那些小喽啰算账吧。
当初白袍道观所在的地方,已经化为了废墟,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了。
留在这里的人,全部都走了。
秦阳带着小人魔,还有一头化作土狗大小的妖狼,来到后山之中,看着那片被灰烬填满的阴洼地,小人魔的眼睛不由自主泛起了血光。
这里是孕育他的地方,也是他报仇之路,起始的地方。
小人魔步入阴洼地,双目化作青白一片,体表的怨气涌出,如同暴动了一般,在他的世界里,能看到一缕缕怨气,没入虚空,延伸到未知所在。
片刻之后,小人魔走了出来,闭着眼睛好半晌之后,才重新睁开了眼睛,让双目化作了原本明澈闪亮的样子。
“找到了吧?”
“恩,我要去杀了他们。”小人魔点了点头。
“你也跟着我好些天了,怎么还没学会怎么说话啊……”秦阳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你本来就是人魔,禁忌的生灵,若是转化成怨魔,便是为祸世间的邪物,人人得而诛之,所有人天生都对你有偏见,哪怕你比大部分人还要苟……恩,还要老实,所以,你记住了,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别这么直白的说你要去杀人,要换个说法,我教过你,还记得么?”
“唔……”小人魔拧着眉头,苦着脸想了好半晌,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替天行道?”
“没错!”秦阳一拍巴掌,大感欣慰。
不容易啊,说了这么些天,终于给把这颗肆无忌惮生长,有些长歪的小树苗给掰直了。
只要他动手,相信很快就有人能从那些痕迹里,发现出现了一个人魔或者是怨魔。
而九成九的人,第一反应必然是怨魔。
同样的,无论怨魔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立刻将其剿灭就成了所有人的共识,这是所有人根深蒂固的想法。
所以了,要让别人明白,这是有理智有灵智,而且做事非常有分寸,纯粹是为了报仇,绝对没有滥杀无辜的人魔。
小人魔的人身安全等级,立刻会从必死无疑,飙升到比较安全的地步。
等到了这一天,跟这件事没关系的人,只要不去主动招惹小人魔,自然不会去担心自己的安全。
甚至到了那时,还可能会有人阻拦别人来找小人魔麻烦,因为小人魔杀的全部都是该死的人,都是跟这件事有直接关联的人,甚至可能是主谋。
更极端点,说不定还会从一个极致,谁想对付小人魔,谁就是凶手,谁就是主谋。
有句话叫做,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屠刀落不到自己头上,死的都是那些丧心病狂之辈,那正好,大家还能弄明白,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
此刻,秦阳就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怕事不大的人。
坐在一座多是凡人的小城的城墙上,遥望着城中的一切,变成傻狗模样的妖狼,趴在那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城墙上守夜的凡人,根本没人发现这里多了别的人。
而城中,一道黑影,顺着冥冥之中的指引,来到一处小院落里,潜入其中,来到院落深处,手掌轻轻抵在前方的空气里,就见一层薄薄的光罩,将深处的一间房子笼罩。
小人魔掌中发力,阴晦之气喷薄而出,瞬间将光罩震碎。
就在那光芒一闪而逝的瞬间,房间轰然炸开,小人魔已经捏住了里面那人的脖颈,阴晦之气一扫,对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化作了飞灰飘散。
小人魔在城中转了一圈,杀了七个人,尽数都是修士,从筑基到神海境界都有,他们都是原本白袍道观下面的人,也是干第一手脏活的人。
想找到他们,最是容易不过。
待小人魔回来,秦阳踢了踢脚边的妖狼,带着小人魔一起离开。
一路辗转三个月,死在小人魔手中的小喽啰过千,全部都是下面干脏活的人,印台州以南,只要还在这里,没有第一时间远遁十万里之外的人,统统都死了个干净。
小人魔也终于长高了一些,大致有正常孩童十三岁的模样,实力也随之暴涨了一些。
起码气势,比秦阳还要强了。
执念削减了一些,他的双目,愈发的清澈透明,明明是以死气、阴气、怨气、煞气、晦气为力量,气质却半点阴郁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愈发的干净了。
小人魔此刻也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按照秦阳说的做的好处,只要消除了执念,他的前途无量。
秦阳其实也挺期待的,看看自己能不能带出来一个能成功挣脱桎梏,真正重生,而不是走上了邪道的人魔。
一路赶到了印台州,秦阳继续带着小人魔,按照怨念执念的指引,一路杀向了府城的方向。
而另一边,印台州府城内,州牧府。
无星无月,满是阴暗的夜晚,州牧府内,却灯火通明。
印台州州牧孙茂,留着一个山羊胡,眉头紧锁,长的倒是颇为正派。
他端坐上首,看着手中的一连串名单,手都在发抖,名单上的人,尽数都是直接参与了之前那事的人。
抛去几个他派出去,已经回到印台州的人之外,余下之人,无一例外,尽数死无全尸。
不用多做思考,就知道来者就是为了之前那件事而来的。
“这到底是谁?还没查清楚么?”孙茂凝神苦思,实在不明白,黑锅已经让别人背了,大家也都达成了共识,现在根本没有人理会他们。
甚至保险起见,还专门让办事的人化整为零,隐藏在偌大的东境之中,有的在山林里,有的在凡人的城池里,有的还潜入到一些小门派里。
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全死了?
除了自己人,谁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孙茂放下名单,看向周围几个亲信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怀疑,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只有几个人而已,全部都是去办事的手下。
这是有人叛变了么?
下面的几个亲信,皆是面色发苦,他们自然也能看出来孙茂的神态变化,甚至他们自己,都觉得这是有内奸了。
孙茂环视一周,忽然发问。
“吴郡守呢?按照往日的速度算,他今日清晨就应该到了,为何今日已经过了子时,他还未到?”
“这……下官不知”
“属下不知……”
众人皆是一问三不知,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可以说是知之甚详的几人,此刻就差一个吴郡守了……
“大人,莫不是,吴郡守他……”有人提了个话茬,话没说明白。
可大家都听懂了,这是说吴郡守将他们都出卖了,名单肯定也是吴郡守弄出去的。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有急事汇报。”
“进来。”
大门洞开,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神色慌张的走进来,不等见完礼,就匆匆忙忙的道。
“大人,出大事了,刚得到的消息,吴郡守死了!于一日前,被贼人闯入府邸强杀!”
“谁干的?贼人呢?”孙茂豁然起身,怒瞪着下方之人:“吴郡守身负神朝官职,有大印在身,又在府邸之中,谁能如此轻易的杀了他?”
“不知道,只知道贼人似是邪魔外道,实力颇强,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吴郡守根本没来得及祭出官印就死了,贼人也逃了……”
孙茂轻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惊骇,挥了挥手,让府中之人下去。
他坐在那一动不动,心头一片冰凉……
完了。
他完了,彻底完了。
死了一些朝外之人倒还罢了,那些人整日里都在纷争之中度过,死了也未必有人知道,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会意外。
纵然是死了一些低级的小吏,倒是也没什么。
现在死了一位郡守,而且还是印台州的郡守,也算是一方要员,届时,定天司必然会来彻查。
若查到贼人了,他们所作所为,定然会被搬到明面上,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