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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韩安明缓缓问了一句。
“人到齐了么?”
“回大人,还差两人,是……”
“不用给我说他们是谁,让他们自己滚去定天司大狱!敢擅逃者,杀无赦。”
“是!”
两句话的功夫,下面的人,全部都收起小心思,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尽是一脸肃穆的坐在那里等候命令。
“本官今日,才去了一处找人问过话,而就在当天,就有妖物前去刺杀,不过一个神门妖物,如何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潜入到陪都之中?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非要等到有妖物潜入到宫城,杀了人,你们才能发现?”
韩安明越说火越大,声调直线拔高,身上的杀气,如同喷发一般的喷涌而出。
“给本官查!无论是查到了谁,私通妖族,尽数拿下,你们平日里在陪都懒散惯了,早就忘了定天司是什么地方了吧?你们平日里收些好处,无伤大雅的,懒得追究。
今天,你们谁牵扯到这件事里,现在就站出来,尚可活命,若是最后查出来的,那就别怪本官秉公处置了。”
下面的人被杀气笼罩,全身如遭针扎,却也没人敢动一下。
“没人么?没人就好,希望最后查出来的也是没人有牵连,现在去查,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要是查不清楚,你们自己知道结果。”
定天司的人一哄而散,一时之间,陪都之中,到处都是定天司的暗探,各种防护,也瞬间加强到极致,进出之人,皆要受到仔细盘查。
气氛不知不觉就变得有些风声鹤唳,但大家也都没太在意。
还以为是最近大帝姬来了,大家做做表面功夫,不给人当场抓现行的机会。
秦阳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也知道为什么。
他没将事情闹大,而是送给了韩安明,顺手卖个好,也同时让韩安明去查,去处理。
他根本不用自己出手管。
要说一个不过神门的妖族,在无内应帮助的情况下,如此轻而易举的潜入到陪都,秦阳是绝对不信的。
陪都的各种防护远不如离都,但也不至于弱成这般模样。
无论是谁要害他,对方这次得罪的,可不只是他了,而是将韩安明也朝死里得罪了。
韩安明要是追查出来究竟是谁,他铁定玩完。
私通妖族,帮助妖族进入宫城边,刺杀军中之人,这罪名,没人能扛得住。
毕竟,秦阳在其他人看来,是嫁衣的人,可明面上,秦阳还有一个军中的身份的。
秦阳没多理会,继续在这里待着,没事了,就看看三眼妖怪口述,丑鸡记录的八卦消息,这货还真准备靠这些,弄出一部百万字的小说。
一晃数天的时间过去,城内也传来了定天司抓人的消息,城中一个家族被牵连,现在全部被控制了,正在严审之中,结果如何,还没出来,等出来了,韩安明自然会来给他说一声。
看完了三眼妖怪的更新,又结束了当天的修行,秦阳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然而,推开门,跨出去的第一步,秦阳的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的继续走。
走到院中的水榭,秦阳坐在那自顾自的喝酒,不多时,人偶师从侧面走来,站在一侧,静静的候着。
“事情办完了?”
“恩,办完了。”
“坐下喝一杯吧,这可是我的醉生梦死,喝一点少一点,我平日里都不舍得喝一杯。”
“多谢。”人偶师坐下之后,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之后,一饮而尽,酒水入口,又闭目品味了片刻,一声长叹:“当真是好酒啊……”
“那你以为,喝醉了,可是真的会死的。”
说着,秦阳站起身,收起了酒壶,似是心疼,不敢多喝。
只不过走到人偶师身后的时候,秦阳反手握着半透明的符文剑,瞬间从人偶师的后脑刺入,剑尖从其眉心贯穿而出。
霎时之间,周遭一阵奇异的波动缓缓散去,趴在桌子上的人偶师,已经气息全无,眼中还残留着那一丝惊骇。
秦阳拔出了符文剑,人偶师的身形,慢慢的变化成一个肤色黝黑,鼻子耷拉下来能遮住嘴巴的怪物。
“就这点水平,也敢班门弄斧,学人家玩什么梦中套话,梦中刺杀。”
第四四五章 妖母亲自出手,我们来赌一赌命()
秦阳还真没想到,这些妖族,还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弄来一个人掳人,等那个妖物死了,立刻悄悄的派来一个血统都不怎么纯的梦貘,来他这里套话。
看来那位三眼妖怪还真的很重要啊,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折了一位神门妖族不说,现在又折了一位更加稀少的妖族。
梦貘本身就很是稀少,很多年都没听说过了,这位血统不怎么纯的梦貘,想来应该也是非常稀有。
伸手摸尸,摸出来一本蓝色的技能书,拍进脑袋里一看,早就学会的造梦术。
取出工具,将这头梦貘剥皮剔骨,能用到的材料,全部都整理了出来,余下无用的部分,一把火将其烧成灰烬,权当是没见过这头梦貘。
没有摸尸的那头黄鼠狼妖,本身也没什么特点,也不是什么稀少的种族,摸尸了就会抹去一切痕迹,那还怎么交给韩安明啊,怎么让韩安明去大动干戈的帮自己去找茬。
本身没太大价值,还不如不摸了,丢给韩安明,让韩安明用定天司的手段,去顺藤摸瓜吧,能查到什么,找到什么,相信韩安明绝对不会手软的。
毕竟,韩安明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到秦阳这玩刺杀,无论是跟着韩安明来的也好,专门是来找秦阳的也好,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本身,被打脸打的最狠的,就是韩安明和定天司。
老韩这人呢,算是定天司里的正人君子了,但他终归还是定天司的人,遇到这种犯大忌讳的事,他可不会再讲什么规矩了。
这才一天时间,据说都已经有一个小家族负隅顽抗,当场被灭,那些被抓紧大牢审问的人,要是被查出来有牵连,他们也不会好过。
大家平日里窝里斗归窝里斗,面对这种大是大非,牵扯到种族的事情,可就不只是通敌卖国这么简单了,当人奸的后果,比当一般奸细的后果还要严重的多。
所以啊,这种事,秦阳要是不想跟韩安明翻脸,就没法自己去闹大,还不如卖韩安明个人情,让这件事看起来,是定天司的人发现的。
真要是去对付什么人,秦阳也不用管,韩安明处理的,绝对比他自己去处理完美的多,而且程序上也好,大义上也好,全部都让人挑不出来刺。
有妖族潜入陪都刺杀的事,还是不可抑制的传播了出去,具体没几个人知道,但大家都会想啊。
看看定天司这几日,如此丧心病狂,不但抓了很多人,甚至还灭了一个小家族,再加上想想陪都有什么大人物刚来了。
这就不用多想了,自然是有人私通妖族,引妖族入城,刺杀大帝姬呗。
这种罪名,谁都不敢承担。
消息泄露出去了,定天司查案反而容易了很多,不过三日的时间,就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谁接头的,怎么将妖族带入陪都的,又是谁给的消息,一整套下来,严丝合缝。
案情查清楚之后,韩安明上奏,等待着大帝做出决断,如何处理。
然而不过数天,大帝就下来了旨意,根本没有将这些人带回离都的意思,让韩安明就地处决。
上百颗人头落地,牵连出来的那些人,牵连不深的,也被下了金印流放。
一连串的动作,秦阳什么都没干,陪都里的一个大家族就这么倒台了,甚至他现在还不清楚对方都叫什么名字。
一切尘埃落定,秦阳就继续待在陪都,静静的等待着后面的变化。
邹宏深的能力和声望,再加上他如此贪功冒进,后面肯定会出事,到时候,还不是要嫁衣去力挽狂澜,相信这一次,嬴帝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了,对嫁衣起码也会多了不少信任。
日子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秦阳依旧在慢慢养伤,每天看看三眼妖怪的更新,眼看这货安生了半个月,吐露的情报,越来越偏,越来越不重要,秦阳就让黑影又收拾了他一顿。
陪都之北八百里的地方,这里有个小门派,然而,此刻,小门派外,神光倒垂,笼罩住驻地,而其内部,却是满地血腥,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了。
只有一个眉眼细长,头发绾起,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赤足踏着血泊,走到这小门派的正厅里。
片刻之后,一个尖嘴猴腮,不过半人高,身上隐有一丝妖气蒸腾的矮子,忽然出现,半跪在地上。
“妖母,前面去的人,都死了。”
“嗯?”女子缓缓的转过身,眼睛微微一睁,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瞳孔如同蛇瞳一般,缩成了一条缝:“梦貘也死了?”
“也死了,他一路追查,都一无所获,直到查到了那位秦阳的宅子,进入不过半个时辰,就无声无息的死了,那秦阳的护卫,实力实在可怖,比之大帝姬身边也不遑多让。”
“这么久了,依然一无所获,要你们何用?”妖母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煞气,屈指伸出大氅,尖锐的指甲上,一层死气缭绕。
“妖母赎罪。”下面的小妖吓的跪伏在地,眼看着指甲靠近,连忙申辩道:“妖母饶命,并非一无所获,当时可能会有关系的人,全部都查了一遍,就只剩下这个叫秦阳的人了,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只要能抓住秦阳,绝对可以弄明白。”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给你三天时间,抓不到人,你就自裁吧。”
小妖听的一个哆嗦,满脸绝望,趴在地上等死。
“妖母,并非小的不去做,实在是完全没有机会,大嬴北陪都之中,跟我们有关系的人,现在不是被抓就是死了,而那秦阳,小的已经查清楚,他贪生怕死,好逸恶劳,在军中的时候从来不出去,离开了军营,又一直跟在大帝姬的身边,回到了这里,更是连城都不出,加之他跟定天司的韩安明私交甚密,他还有一个护卫,实力异常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啊。”
“废物。”妖母眉头微蹙,自然也知晓,这种情况,靠这些妖物,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抓到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得不亲自前来。
妖母思忖良久之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妖。
“陪都里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么?”
“有倒是还有,可这种时候,连传递消息都没法传递了,这些人族,大都是贪生怕死,贪利忘义,现在他们每人敢的。”
“传下去话,不做就死。”
“这……”小妖犹豫了一下,抬头一看,妖母已经生出杀机,连忙点了点头:“小的遵命。”
一日之后,陪都伍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城池。
城门口有人在镇守,例行盘查,却没想到,城门官刚走上去,就被人一个耳光抽了回来。
“瞎了你的眼睛,伍家二少爷你们不认识么?”
城门官果断的退到一边,根本不敢再问了。
伍家,乃是陪都的大家族,大帝多年不来北陪都,可北境毗邻强敌,北陪都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伍家不但多有在军伍之中的人,离都之中,也有人身居要位。
再加上跟北境的不少门派,关系也都不错,虽说在大嬴,门派被压的抬不起头来,也就强到五行山那般,才能在东境有些地位,可大嬴需要人才,很多却也都是门派培养出来的。
尤其是北境,军中需要的人更多,伍家在这些门派之间串联,自然地位更高一些。
如此,他们平日里都霸道惯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然而这次,车队还没过城门,就被定天司的人拦了下来。
定天司的外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手执一面令牌,沉声一喝。
“按规定,所有进出者,皆要接受盘查,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个定天司的人,再加上城防军的人,已经将车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城墙之上,散发着森寒死寂之光的床弩,已经调转了方向,对准了车队。
这架势,当场将这位管家吓的面色一白,定天司的令牌,他还是认识的。
“误会,这是误会,别动手……”
管家这边去通报,很快,一辆玉辇打开,伍家的二少爷,携着一位身披白色大氅,长相颇有些妖异的女子,走下了玉辇。
伍二少爷上去就抽了管家一耳光。
“平日里都怎么说的,最烦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下人。”
转过身,伍二少爷面上堆笑,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