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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保命的宝物,可比什么杀伤力惊人的法宝珍贵多了,纵然是神朝太子,也要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宝库里。
嫁衣拒绝了,太子也没勉强,只是在他们继续向着杀神箭的藏室里前进的时候,太子的手下,已经将这几样宝物收起来,全部打包了送往了大帝姬府。
一路来到藏室,被层层保护着的杀神箭,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太子毫不犹豫的撤掉防护,转身道。
“皇姑,请。”
嫁衣身旁的人,立刻走上前,伸手抓向这支杀神箭,然而他的手,却从杀神箭里穿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面色一变,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取箭的人沉默了一下,再次伸出手抓去,抓到的依然是一片幻影,这时,太子目呲欲裂,眼睛通红的冲了上来,亲自去抓的时候,依然没有抓到。
太子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面色发白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嫁衣沉默了一下,差人将架子一起搬走。
架子被伴奏了,那支箭栩栩如生的幻影,也依然完好的存在在架子上,可是他们却谁都没发现这是怎么做到的。
嫁衣一言不发,率人离去。
走出了东宫,紫鸾跟在嫁衣身侧,低声念叨了一句。
“殿下,我们谁都没看出来这以假乱真的幻象是怎么做到的,普天之下,应该只有幻海的人能做到了。”
“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结果如何,与我们无关。”嫁衣平静的回了句,对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赵王大力配合,甚至主动献策,提出来不少对核查有帮助的建议,太子寻常最喜欢用内侍,而他用顺手的几个内侍,突然之间,不是暴毙就是失踪。
这么明显的征兆,身为皇家的人,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可能赵王早就知道了一切了。
如今倒是觉得,秦阳说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反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查到什么就上报什么,怎么处理,就跟她没关系了,尤其是现在牵扯到了当朝太子。
太子收藏的杀神箭,而且还是一支器胚完好的杀神箭,被查出来不见了。
这个消息,在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让所有关注这件事的权贵知道了。
赵王当天就给嫁衣送来了一个人,太子的心腹之一,谢耀。
那个失踪好几天的谢耀。
已经叛变的谢耀,被关在牢房里,战战兢兢,惊恐不已,心头也有一丝悔意,他早知道皇室之人不可信,可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只能相信赵王往日的为人和信誉,只要他站出来当证人,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赵王就会保他一命。
那些靠喷人为修行的御史们,已经双眼通红的开始撰写奏本,等着明天朝死里喷太子。
这种大势所趋,可以肆无忌惮喷顶尖大人物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的。
神朝第一大喷子罗良的府邸,他是第一批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大笑三声,文思如尿崩,唰唰唰的就写了数万言,从前到后,从影响到太子,方方面面都有理有据的写了进去。
写完之后,罗良拿起奏本,一抖纸张,满面红光的啧啧有声。
“当真是好文采啊,一气呵成,堪称老夫近千年来最好的一篇。”
越看越是喜欢的时候,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大人,大理寺卿付大人,差人送来了些吃食,说是正值元宵佳节,付夫人亲手制的一些家乡美味,给大人送来些尝尝。”
“行了,你给夫人送去吧。”
罗良随口回了句,可是再低头看着奏本的时候,面色骤然一僵,忽然想起了付老鬼之前说过的话。
他看着奏本,面色变幻,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罗良才长叹一声。
“罢了,付老鬼,我就信你一次。”
话音落下,就见罗良手一抖,手中奏本骤然化为飞灰。
他一脸痛心,心疼的都要滴血了,千年来最好的一篇文章,端是文采飞扬,辞锋如刀,若是上奏,这篇文章必然会衍生出大威能。
如今就这么毁了……
罗良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坐在椅子上,面带苦笑。
所有人都等着第二天,都在摩拳擦掌,原本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情况,似乎也随之化解了,宁静消散了,暴风雨来了。
罗良修炼出了岔子,险些走火入魔的消息,传了出去,可是这种小事,已经没人在意了。
御史们觉得出头的机会来了,太子松了口气,赵王有些遗憾。
但也仅此而已,也仅仅只是闪过一点念头而已了。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所有的矛头都有了目标。
第二天,太子在朝会上被喷的狗血淋头,他却只是跪在那里,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嬴帝大怒,最后却也没有立刻处置太子。
朝会之后,赵王肺都快气炸了,可是却也没辙,他也没想到,太子竟然不要脸到如此地步,竟然在装蠢,宁愿背负一个蠢货的名声,来渡过此劫。
身为太子,绝对不能让人觉得他是蠢货,这样他就坐不稳太子之位了。
可太子偏偏用这一点抓住了救命稻草,很明智的知道,谁才是最后说话管用的人。
因为只要嬴帝觉得太子可以继续坐在那里,那他就可以继续当太子。
当蠢货总比失去信任要划算的多。
一场交锋开始展开,这边开始动用更多的力量。
而于此同时,工部这边所有的人,也终于松了口气,一起都恢复了正常,那些参与到制作杀神箭的人,也都松了口气。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新一批制作好的器胚,完成了禁制锻造,符文铭刻之后,被工部和定天司的人一起接手,送往杀字碑所在,在那里去完成最后一步的制作。
这些天因为这些事,巡天使那边需要的供给,已经有些短缺了,催了好几次了,如今尘埃落定,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找到了那支杀神箭来自哪里,自然没工部什么事了。
运送的人是保密的,运送的时间是保密的,除了上面下命令的人,谁都不知道是谁运送,什么时辰运送。
甚至运送的队伍,有十支队伍,每一次最多只有一支是真的,而运送的人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运送真货,甚至有些时候,十支队伍,统统都是假的。
如此保密之下,就算是出事,真正的杀神箭被人劫走的机会,也近乎没有。
一个工部的神门修士,一个定天司的外侯,两人行走在离都的大街上,穿过了离都里的一些没有建筑的区域。
二人警惕着周围,却也并没有太上心,护送杀神箭的事,他们已经做了好多次了,甚至他们自己都知道,每一次都是假的。
可就算是知道十有是假的,也要当真的来做。
路过一片林地的时候,工部的神门修士,脚踏入林地的影子,他的身子微微一顿,面上浮现出一丝挣扎,眼神在瞬间连续变幻了好几次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那眼神变得冷冽如刀。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后方的定天司外侯随口问了句。
“噢,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这里距离贱天霄的府邸似乎不远……”工部的神门修士眼神冷冽,语气却很是随意的感叹了一句。
定天司的外侯不疑有他,向着林地深处看了一眼。
而就在这时,工部修士的一只手,忽然从他的胸口伸了出来,那只手如同黑色的影子,截断他的生机,阴森冷冽的力量,瞬间冲散他的意识。
工部修士杀了外侯,面无表情的将手拔了出来,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
三炷香的时间之后。
赵王满面震惊的站起身,气息失去控制的爆发开,他怒目瞪着下面的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殿……殿下,工部运送杀神箭器胚的人,叛逃了,定天司的外侯被杀了,叛逃的人,乃是工部尚书的亲外甥。”
汇报消息的人,趴在地上,说话的声音都在瑟瑟发抖。
“死了多少人?谁如此大胆?”
“殿下,只死了一个定天司外侯!”
赵王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运送杀神箭器胚的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运送的是真是假,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是不是运送杀神箭。
自从上次爆发出来杀神箭的事之后,公布所有的运送,虽然都依然在进行,可是每一次运送的,全部都是假的。
杀字碑所在的地方,乃是机密之中的机密,比之杀神箭都要重要,虽然都在离都,却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才要如此。
这么长时间都没出过问题,而这几天,运送队伍,足足上百支,只有今天这一支是真的运送杀神箭的,若非巡天使那边催的急,加上太子事发,他们都不会现在开始继续制作完整的杀神箭。
可偏偏就是这一支队伍出事了,赵王的脸都绿了。
叛变的人是工部尚书的亲侄子,而工部尚书,也可以算是外戚了,这事怎么都会牵扯到他身上。
没有高层的内奸,没有确切的消息,谁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绝无可能!”
“殿下,是真的,五十支杀神箭,全部都丢了,整整五十支啊!”
赵王跌坐在榻上,面色煞白,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天塌了。
第四九八章 老太子药丸,换个方向摸后()
赵王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得知这件事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太子。
回想起太子这几天的变化,近乎本能的觉得,这件事跟太子脱不了干系,十有八九就是太子干的!
能查出来那些信息,又能精确到如此地步,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翻遍整个离都,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太子有可能做到,而更方便,更能做到的人,其实是他赵王,执掌工部的赵王。
一边是一支已经被用过,而且已经被找回来的二手货。
一边是五十支还没出厂的全新货,而且不知所踪了。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赵王目呲欲裂,眼角都沁出鲜血了。
他知道这事不是他干的,可是别人可未必会这么想,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他头上。
如今回头望去,心中就骤然生出一丝了然。
太子可真够狠啊,背上一口大黑锅,却只需要装装蠢,隔天就会有一个更大的黑锅,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到了这种时候,没人会死咬着太子不撒嘴了,就算有人去咬,在更大的事情面前,他这也只能被称之为疯狗式的攀咬,一点大局观念都没有的蠢货。
太子再蠢,也不会犯这么大错,而赵王再精明,却也背上了一口还不知道有多大的黑锅。
五十支全新的,完好无损的杀神箭,谁知道会被用来干什么。
赵王心惊胆颤,此刻甚至希望,这事就是太子干的,若是杀神箭在太子手里,其实还好了,起码他没胆子用杀神箭干什么。
若不是太子胆大包天的想了个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损招来坑他,那才是真的麻烦大了。
心惊肉跳之后,赵王稍稍冷静下来之后,立刻开始做出各种举措,亡羊补牢,力求能追踪到蛛丝马迹,最好能将那个叛变的家伙抓到。
而同一时间,带着杀神箭叛变的工部修士,一路顺着没有建筑的地带,一路来到了吉祥街,进入这片鱼龙混杂,人来人往众多的地方,工部修士就似一滴水融入大海,再也没了踪迹。
片刻之后,工部修士面无表情的来到一座小窑子,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进入到一间房子里,里面还有俩露水鸳鸯在办事。
只不过随着工部修士进来,那俩人就如同静止在了那里,他们眼中闪烁的光辉都随之停了下来。
短短的一息时间,工部修士已经在地上打开了一个机关,桌子下面的地面,无声无息的消失,化作一个通道,待工部修士跳了进去之后,通道重新化为了夯实的土块,那俩办事的露水鸳鸯,也继续做他们的事。
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工部修士来到地下,这里有一座不过十数丈方圆的地下室,中心有一座三丈方圆的祭坛,一支支燃烧着幽蓝色火苗的蜡烛,将祭坛围了一圈。
工部修士面无表情的走上祭坛,将手中那枚被封印的储物戒指放在祭坛中央,而后化掌为刀,隔断自己的颈部大动脉,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洒而出,化作汩汩血泉,顺着祭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