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准备出手,却也先一步被镇压。
黄氏家主清楚的很,黄氏身为如今残留的八门之三,而且是位列这三门之一,有的是人想要看到他们栽倒,他们不栽倒,后面的人就出不了头。
只要现在有人反抗,暗中窥视的人,绝对会趁此机会,将此事闹大,甚至趁乱将卫兴朝击杀在此都有可能,到时候黄氏就真的完了。
黄瑛闭关的洞府,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见不到任何人,甚至连人残留的气息,都消散干净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更别说在里面闭关了。
黄氏家主看到这一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之前出手的那人,绝对是黄氏嫡系,他心里也清楚,不是嫡系成员,有些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法门,绝无可能修成,他只是觉得,那应该是外出多年,再也没回来过的黄氏子弟。
没想到,竟然是一直都待在黄氏的黄瑛。
这种时候,不出现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这个时候,黄瑛恐怕跟他一样不敢置信,嬴帝竟然会果断祭出天子剑,半点情面都没有。
……
当天,秦阳就收到了消息,事实上,外面各种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秦阳也有些意外,嬴帝还真是属狗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牵扯到三门之中的第一门,竟然还敢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查案。
细细想想,秦阳觉得嬴帝这一招倒是没毛病。
万一黄氏早就与前朝眉来眼去了,真等到黄氏直接造反了,他就没法把控局面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天子剑镇压。
若是黄氏真的与前朝暗通曲款了,届时稍有一点蛛丝马迹,黄氏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可以将其镇压,若是没有,那也可以震慑一下黄氏……和其他所有人。
抖了抖新送来的情报,秦阳啧啧有声。
有人将之前那位黄将军来杀他的事翻了出来,这次又是他被刺杀,才引出来了黄瑛,又引出来了那位虚空真经的传人。
黄氏可真惨,族中重要人物,无论是否在神朝任职,尽数被控制,接受审查,之前藏着多年没露过面的强者,也都被翻了出来。
甚至还翻出来黄氏的一位老古董,若非这位老古董气血衰竭,实力比之巅峰千不足一,还是当年跟随嬴帝打天下,流过血的老将,恐怕他也要被定天司审查。
如今,这已经不是打黄氏的脸了,而是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再加上往日恩怨,说不得有人借机生事,黄氏的人,竟然还能忍着没闹出过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羞辱了也不做声。
秦阳对那位黄氏家主是真心佩服,不但佩服他的隐忍,更是佩服他对黄氏的掌控。
一场危机,如今也算是被黄氏家主化解了,虽然在外人看来,黄氏太怂了,威名也会因此大损。
秦阳却一点都不觉得,真成了什么大势力的掌舵人,就不能只求眼前的脸面、威名、名声,到了那种地位,能怂能忍才会长久。
看看这次黄氏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人家具体损失什么了么?
实际上毛都没损失,嬴帝那边看黄氏这般配合,绝无二心,可不就上演了一出“帝臣不蔽,简在帝心”的戏码。
往后面看,再出现什么情况,也牵扯不到黄氏了。
在大嬴和前朝之间的争斗放到台面之初,就已经安全的置身事外,不是聪明是什么。
相比之下,田氏家主就绝对没法将田氏掌控到这种地步,也正因为如此,田老祖才需要有个能扛鼎的招牌。
难怪以前都没觉得黄氏有多厉害,一时之间也没说出来厉害在哪,人家却还是闷声当自己的第一门。
……
依旧是那处宅院,被救回来的黄瑛面带愧色。
“有劳大人亲自出手,实在是……”
“行了,过去的事,不必多说了,你也只是未曾提早察觉,那沐氏后人对于报仇的执念,如此之深,甚至不惜此身,甘愿同归于尽,早知如此,也不必用上幻心面具了,何至于让他变得如此疯狂……”
“乱了大人布局,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
“无妨,目的达到了就行,过程出了点纰漏,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差人将秦阳陨落的消息尽快散布出去吧。”
正说着呢,蛇印男眉头微蹙,举起手中的书本,上面的字迹消失,浮现出一些新的字迹。
“算了,你不用回去了,你已经暴露了,嬴帝当真是薄情寡恩,竟然让他的走狗,执天子剑强逼黄氏。”
……
绝地庄园之外,长夏站在侧面的山头,遥望着看似平静的绝地庄园。
她一路追寻,却又忽然被水墨画告知,沐氏后人在离都附近刺杀人,闹的沸沸扬扬,所以立刻折身从东境来到了这里。
如今站在这里,她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水墨画也没有捕捉到什么线索,遥望着那座如同一汪深潭一般暗藏凶险的庄园,她想要进去探查一番,也无能为力。
“放弃吧,布置出这座庄园的强者,实力是否在我之上不确定,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别想完好无损的闯进去,在外面找不到什么线索,你进去也一样。”水墨画站在长夏身旁,柔声规劝。
“我知道,只是不看看,心里不放心,万一遗漏了呢。”
“别想了,他能从这里逃走,定天司都没追上,就算是我,在追踪之上的能力,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疯狗。”水墨画伸出手,轻抚长夏的白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已经知道他还活着,你为何非要见到他不可?”
“我……我不知道……”
“那你想过,他应该最不想别人知道他曾经的事,都已经抛弃了当年的那个身份,你见到他了,你准备如何说?”
“我不知道。”
长夏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着头良久不语。
好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喃呢。
“我的前半生如棋子,被人随意摆布,无用了也可随意丢弃,半点情义都没有,唯独他,费了心思想要保住我一命,给了我自由的机会,无论为了什么,起码他都没有将我当做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他帮我摆脱了过往的桎梏,纵然自由了,还活着,却也没了念想,唯一时时惦记着的,期盼着的,就是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我想再见到他一面。”
“行吧……”水墨画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长夏的头发,略有些心疼,她不知道长夏过往都经历过什么,甚至不知道长夏丢掉的名字是什么,可如今,这件事已经成为长夏的执念。
话音落下,水墨画的另一只手却忽然屈指一弹,一点微光瞬间跨越里许距离,落在了山头另一侧的半山腰上。
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那里,在微光落下之前,便已经先一步避开。
如同萤火一般的微光落到林中,眨眼间周遭百丈之地,便似定格了一般。
树木、飞鸟、毛虫、落叶,统统都静止在那里,它们身上的色彩,一点一点消失不见,最后百丈之地彻底化作黑白。
眨眼间,百丈之地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悬在那里的水墨画,上面的一切都栩栩如生,一如消失的那百丈之地。
水墨画眉头微蹙,手指一动,那副悬在半空的水墨画便随之消散,消失的百丈之地,又再次出现在原地,落叶依然在缓缓飘落,飞鸟依然在振翅飞翔……
“初柔,是我。”
嗓音沙哑低沉的男声,在其耳边响起,下一刻,就见一位带着面具的人,骤然出现在水墨画面前。
水墨画面色变幻,好半晌才咬牙切齿的瞬间消散,她一掌拍在了来者胸口,对方闷哼一声,不闪不避的挨了一下,可是当水墨画伸手拍向他的面具时,来者却伸手拦住了她。
“到了今日,你还是在乎你这个破面具么!”
来者挥手布下了防护,低声道。
“你若想杀了我,我不会还手,但在这里,我若是摘掉千幻面具,露出破绽,会有其他人因我而死,我死不足惜,却不能因此失了道义。”
来者看了一眼长夏,继续道。
“如今,你会一直跟着这位小姑娘,助她完成夙愿,你应该早已经明白了吧,你有你要坚持的事,我也有我要坚持的事,不能不讲道理。”
“乱讲,谁告诉我会讲道理的?”听到这话,水墨画就火上心头,上去就逮着来者一顿暴揍。
第五二四章 故人和故人的故人,即将出世的尸魁()
长夏面带一丝惊悚,呆呆的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是去帮忙暴揍还是劝两句。
面具人倒在地上,抱着脑袋,任由水墨画一顿爆锤,等水墨画撒完了气,他才揉着腰站了起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我们聊聊?”
水墨画不说话,冷笑着看着面具人。
长夏看了看两人的样子,斟酌了一下,试探的道。
“前辈因为我的事,奔波许久,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故人,能叙叙旧也是不错吧。”
“年轻人很懂礼数啊……”面具人夸了一句,水墨画这才点了点头:“好。”
一行人离开绝地庄园附近,站在庄园里沉思的人偶师抬了抬眼皮,向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继续陷入沉思状态,最近这里不时的会有人来,只要不来找麻烦,人偶师都懒得管了,那些来窥探的人,打出狗脑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要不是察觉到方才的动静,来的可能是个高手,他都不会浪费思考的时间去抬一下眼皮。
水墨画一行离开千里之后,在一座普通山峰的山脚下,打开一扇石门,进入山腹。
“这里是我在离都附近落脚的地方,非常安全。”面具人话音落下,伸手覆盖在面具上,轻轻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中年人的面孔,而他的额头,有一枚疤痕构成的诡谲符文,散发出古怪的气息,让人看他到他的真容之后,转身就会忘掉。
水墨画望着对方的面容,目光复杂,因为她都无法记住对方的面容,甚至在看到真容之后,脑海中曾经的记忆,任何出现过对方的地方,面容都慢慢的淡去,化为空白。
她心中莫名愤怒,恼怒对方不经她同意,就化去了记忆里的面孔,伸出手挥出去,手掌就要抽到对方脸颊的时候,却忽然收敛了力道,变成了轻抚对方的脸颊。
“解奇正!你至于这样么?”
暴怒的低吼,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就变成了无奈的哀叹。
她拍了拍吃瓜群众长夏的肩膀:“你去自己休息会吧,我跟老朋友叙叙旧。”
等到长夏进入里面休息,面具人才缓缓道。
“初柔,我说过了,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你为了沐氏,化去己身,成为了自己的一幅作品,而我,情况比较复杂,如今能活着,只能这样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说这种禁术,是不会用到的么?”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门内出现了一个与我们理念不合的人,他为了自己的理念叛变了,在我施展秘法,神魂出窍,传递大荒消息的时候,他泄露了情报,我的肉身被人发现,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施展了禁术,抹掉了自己的面容,斩断了过去。
从此之后,世间再无解奇正,只剩下一个无名。
所幸当时我不在大嬴神朝,发现我肉身的人,贪心作祟,又不愿担风险,将我送到了幽灵拍卖会,我被人救下送走,这才神魂归位,逃得一命。
能逃得一命,又没有铸成大错,害了同门,已是万幸,我是门中无言者,身上背负着的,已经不只有我的性命了,这是我的坚持。”
解奇正言语间没什么遗憾,反倒是多有庆幸。
初柔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默然。
良久之后,她才低着头喃呢。
“当年我不理解你,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放弃大好前途,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无言者,后来沐氏蒙难,我为自己做了一幅画,兵解入画,那时候我就懂了,我那时特别希望,你也能不体谅我,我心里也会好受点……”
解奇正望着眼前之人,已经不复当年风华正茂,变成了一副水墨画一般,他走上前,一言不发的将对方环在怀中。
初柔闭着眼睛,贴在对方的胸膛,一如当年一样。
良久之后,初柔才喃喃道。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么?”
解奇正眼看老情人这般小女儿姿态,他到嘴边的话,也噎了回去,说出来十有八九会被爆锤一顿。
咋说,说你们敢闯入那座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布置的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