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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么?”
解奇正眼看老情人这般小女儿姿态,他到嘴边的话,也噎了回去,说出来十有八九会被爆锤一顿。
咋说,说你们敢闯入那座被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布置的堪比绝地的庄园,你们绝对会死?
还是说那里住的人,乃是我门中下一代传道人,不,还有可能是下一代门主的人,你不能去?
怎么说都不合适,解奇正没有考虑,就果断道。
“是,最近这里很不太平,我不想你被牵扯进来,你当年靠兵解才侥幸逃过一劫,如今,你可是要以卵击石,为沐氏,为楚朝报仇么?”
“不了,沐氏该做的都做了,纵然楚朝覆灭,我沐氏儿郎,也可以说是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了,如今岁月荏苒,往事如烟,沐氏血脉已经彻底湮灭在时光里,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沐氏血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夭折了,大嬴神朝镇压天下,嬴帝端坐云端,俯瞰苍生,谁都不能将他落下云端了,我只求能完成当年家主遗愿,让沐氏血脉不断绝就好。”
“那你带着那位年轻人来这里干什么?”
初柔将长夏的事说了一遍,也说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位没有沐氏血脉的沐氏后人。
解奇正听着听着,五官都皱到一起了。
他可是知道,秦阳被斩颅飞刀斩杀之事,纯粹是扯淡,秦阳若是真死了,盗门这边早就炸了,他也知道张正义,这个身负不死神通的守陵人传人。
当年张正义假冒秦阳的身份,然后被秦阳当场打死的事,他身为无言者,自然是知道。
当年他遭了叛徒暗算,还是秦阳救了他,对于秦阳的事,他自然是尤为关注,这些年来,他也在暗中帮忙,当一个隐形的护道人,处理一些秦阳没发现的事,或者是一些意外情况。
可就算他一直在暗中,这些年也跟丢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位野路子传道人传人,是他见过的最不按套路出牌的一个,秦阳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关键部分,连他都追查不到。
这次听说秦阳又被杀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张正义又死在他师兄手里了。
回头再结合过往的经验,但凡是忽然冒出来个什么人,搅出了风雨,掀起了波澜,而秦阳又没出来蹦跶,那这个蹦出来搅风搅雨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秦阳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之甚详,为什么?真要是有个什么沐氏后人,跑到他的家门口杀他,他还能让人家跑了,自己却窝在家里一动不动。
以他这些年对秦阳的了解,绝无可能。
所以这次这个所谓的沐氏后人,也有八成可能,就是秦阳。
听初柔说起长夏的经历,解奇正心里也立刻明白,那个五行山的季无道,十有八九也是秦阳。
以前他还真没想过季无道也是秦阳这回事,到现在他也不明白秦阳怎么拜师到五行山,还成了山谦老鬼的关门弟子,五行山掌门的亲师弟。
除此之外,秦阳到底化身多少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一想到可能是秦阳卷走了沐氏传承,再加上和长夏之间的纠葛,他和初柔之间的纠葛,解奇正就一阵头大,果断装死,什么都不说了,这说不清楚,以他的身份,也不能说清楚。
“你带着长夏,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教授她吧,这里的事情你别参合了,她要找的那个人,有机会的话,我会将他带过去见你们,如今这里太不安全了,前朝的人已经开始浮出水面,他们若是发现你们,想不被牵扯进来就不可能了,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你应该清楚。”
解奇正说的含糊不清,初柔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好吧,你说的对,不能让前朝的人,发现长夏。”
……
一直窝在庄园里的秦阳,可不知道之前出现在绝地庄园之外的人。
一个是他当年随手救下的无言者,一个是被他顺手救了的长夏,他也不知道,当初没拿走的那幅画,是解奇正的老情人。
更不知道,解奇正在知道他肯定没死的前提下,发现他没去想方设法的搞死所谓的沐氏后人,就以此判断,所谓的沐氏后人就是他的化身之一。
如今他早就忘掉了那位无言者,当年还觉得无言者竟然能被人抓了活口,还送到幽灵拍卖会当货品卖,这无言者也是个渣渣,哪会知道前因后果什么的,当年他可是连见都没见一面。
外面的事,已经不是他的战场了,他只是给别人开辟了战场,顺手破掉了其中一方的潜行,至于别人是要打出狗脑还是打出猪脑,那暂时跟他没太大关系。
秦阳现在要忙着处理尸魁的事,尸魁即将苏醒了。
他对尸魁抱以厚望,期盼着以后有一天,他躺在躺椅上吸收大日精华,有人来搞事了,他连眼皮都不用抬,尸魁便会冲上去将对方活活打死。
他手下的这些人里,基本都别指望他们能成为靠得住的大佬了。
温雨伯管事可以,天赋不咋样,实力也不咋样,又被金印拖累了那么多年,成为强者的希望不大。
黑皮吧,自从上次吞了龙血,到现在还没苏醒呢,他倒是有希望成为一号打手,饿疯了的时候,实力直线飙升,一次飙升个两个大境界都有可能,跟他施展十二魔剑的效果差不多,可惜,这种实力如同暴走,不太可控,平日里也得保证吃饱,不然也是不安定因素。
唯一实力强的人偶师,自己的得意之作毁灭球都炸不死自己,这实力放到大荒也能排在顶尖强者之列,可惜却是一个智障,只能对他宽容一点,万万不能对他抱有太大期望。
余下的人里,有经营青楼有一手的货色,有经营情报网络很靠得住的,也有整天想着勾搭男人吸取寿元的燃寿妖女,再要么是被勾引的大老粗船员。
亦或者是惦记着船长纯阳之身的管家婆……
掰着指头一算,让他们专精一样事可以,可没一个能扛起大旗的。
如今这位即将诞生于世的尸魁,就是他目前期望最大的一个了,那个能扛起大旗的人。
实力尸魁以后肯定会有,智商肯定不会太低,不懂的可以慢慢学,再差也不可能比人偶师还差。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将尸魁送出去,送到哪,这里可不是适合他出世的地方。
要怎么送也是个问题……
正当秦阳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另一边,最近如同疯狗一样的卫兴朝,也得到了手下的汇报。
大帝姬竟然毫无动静,只是不痛不痒的过问了一下,按理说,这秦阳对她可是尤为重要的,从在北境的时候,到了回到离都,大帝姬的诸多事情,可都有这秦阳出力的。
以大帝姬的性情,断然不应该如此平静,她若是亲自出手,可能大家都觉得挺正常。
“那秦阳没死?”
一念至此,卫兴朝立刻道。
“去,派人去找秦阳问问话。”
如今天子剑在手,做起事来,当然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只是问问话,而不是拿人回来问话,已经是给了大帝姬面子了。
只不过这边的人刚走,还没到秦阳的绝地庄园呢,就被人拦住,赶了回来。
“大帝姬这是什么意思?如今牵扯到前朝,只是问个话,她都要插一手不成?”
“这……”手下欲言又止。
“说,都说了什么?一字不漏的说。”卫兴朝厉喝一声。
“大帝姬派来的人说,秦阳乃是受害者,险些丧命,大人还要去问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如今知道了没死,难道要拉出来替前朝的人补一刀么?
还是说大人觉得,秦阳勾结前朝,故意引出了黄瑛,故意引出了那位虚空真经传人……”
“行了,秦阳那不用管了。”卫兴朝面色铁青,打断了手下的话。
但凡是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前朝的人处心积虑,断然不可能像这样被逼着暴露,给他们去查去追踪的时间,如今前朝的人,若是知道秦阳没死,能忍着不来掐死秦阳,都是能忍了。
再加上这句话万一传出去,秦阳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就是三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第五二五章 又挨打的卫兴朝,举办一届拍卖会吧()
秦阳继续躺在特制的躺椅上吸收大日精华,一面继续参悟白玉神门,偶尔睁开眼睛思绪飘飞的时候,还挺纳闷的,卫兴朝最近扛着天子剑,简直跟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谁的面子都不给。
按理说,卫兴朝也应该看出来他没死吧,怎么不来传唤?或者说直接拿人问话,倒是也没什么不合规矩。
该怎么回话,怎么跟卫兴朝过过招,怎么将他的目光引到应该看到的地方,秦阳早就想好了。
别看他在这晒太阳,其实脑子一直没停转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他都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了,每个问题的不同答案,所衍生出来的不同说话,能想到的也都捋了一遍,可以说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了。
比如被斩颅飞刀斩首,他为什么没有死?
比如他为什么会被前朝的人针对,为什么人家就是要来杀他?
种种问题,秦阳在演这出戏之前,自然都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不敢说走一步看十步,如同那些真正的大佬那般,布局的时候,万年十万年之后,都会考虑到。
但起码吧,走一步看三步还是要做到的,这也才能不会有明显的破绽。
正当他磨刀霍霍,等着跟卫兴朝过过招,让卫兴朝这条大嬴神朝头号疯狗去专心咬前朝的时候。
温雨伯带回来了的消息。
卫兴朝已经派人来过了,可是被嫁衣怼回去了,而卫兴朝这边还没什么反应呢,今天常朝,一直没冒泡的嫁衣,上来就是一封笔锋犀利的奏章。
据说那已经不能算是指桑骂槐了,完全是指着光头骂秃驴了,而满大殿里,当时也就卫兴朝一个人可以是那个光头。
本来出了这种事,嫁衣能忍着没闹腾,都是给面子了,如今卫兴朝反倒是先来折腾受害者,嫁衣当着卫兴朝的面,一通问责。
什么前朝的人潜入这么久了,什么人都到离都附近杀人了,什么黄将军去杀人的事,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就是没结果呢,要是早有结果不就是没后面的事了么……
提出来的问题,全部都是卫兴朝要第一个站出来背黑锅的。
嬴帝也有些不太高兴,人家大帝姬本来是挺识大体的,大局为重,回来这些年可没有给他添过乱子,反倒是一直在平复乱子,现在出了这种事,大帝姬都没闹腾,识大体合朕意,朕心甚慰啊。
而你卫兴朝呢,这边更给了你大权,让你去办事,你就先去把现在最乖巧的大帝姬惹毛了,有你这么办事的么?前面还没问责你呢,出了这些事,你卫兴朝干什么吃的。
嬴帝本来还没准备问责,如今看大帝姬明明都火大了,还能忍着没直接骂出声,而满朝重臣和皇子,一个个都跟鹌鹑一样,生怕牵连到自己,全部噤声不言,再加上卫兴朝办的蠢事。
这人呢,不能有对比,一有对比就会心理失衡,就会上火。
卫兴朝被嬴帝当朝呵斥,派人将他按在宫门外挨了一顿庭杖。
这算是安抚了大帝姬,另一方面也敲打了一下卫兴朝。
“卫大人这是又挨打了啊……”
秦阳拿着情报,失声笑出了声。
放下情报,秦阳心里还颇有些感叹,嫁衣这脾气跟她的脚一样,都比寻常女子大一点。
你说卫兴朝也是的,好好的一个定天司扛把子,如今更是大权在握,整个大嬴神朝,你惹谁不好呢,非要惹嫁衣,看,又挨打了吧。
稍稍算了算,嬴帝这几年似乎还真没亲自下旨打过谁,刨除掉那些直接凉凉的,这挨得打,似乎全部被卫兴朝包圆了。
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
只是有些可惜,短时间内怕是没法跟这位定天司扛把子谈谈心了。
……
“滚!之前是谁说要去找那个该死的秦阳问话的?”卫兴朝趴在矮榻上,目中含煞的低吼。
他的面色煞白之中透着乌青,乍一看跟厉鬼似的,显然这次是被打的不轻,宫门外行刑,没人敢放水。
他又不是专精体修,体格哪里能扛得住在神朝法宝里也算是稀有法宝的庭杖,没被当场打死,已经算是底子雄厚了。
下面的人噤若寒蝉,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搭腔。
咋说,难道说大人啊,之前就是你说要去盘问的。
谁敢说出这话,今天卫兴朝的火气,绝对会撒在谁身上,大家又都不蠢,心里跟明镜似的,全部装作不知道,低着头听卫兴朝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