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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兰问道:“怎么说?”
朱雀于是将自己被囚禁在九幽思过堂之后,外人听说了次事后前来营救他,这些人里却混入了混一帮的人说了出来。
文竹掌门说道:“你说是一位俗家弟子,将消息传出去的?”
朱雀说道:“传言就是如此。”
文竹掌门说道:“多谢吴施主相告,我会彻查此事。”
文兰师太忍不住问道:“吴施主是性情中人,对于伊雪之事,我看阁下最好熄了此心,否则尽管你对我派有大恩,佛祖也不能容你胡来。”
朱雀说道:“文兰师太,能否让我和伊雪单独见上一面?若是我不能说动她跟我下山,那么我此后都不再前来骚扰此处。”
文兰师太说道:“这?”她眼睛望着掌门文竹,文竹思量了一会,说道,“峨嵋佛门之地,决不允许你们在内做此有辱菩萨之事。”
朱雀听了甚是难过,这些师太不愧是出家人,心肠如此刚硬。
哪知文竹又接着说道:“但在佛门以外的地方,我们就管不着了,吴施主,从峨嵋派大门向山下行去,山腰间有座凉亭,明日傍晚你到那里去,我让她过去见你一次便了,唉,偿若她要真被你拐走,我佛门又少了一位有慧根之人。”
朱雀大喜,说道:“多谢师太。”
文兰站起身来,说道:“我今日和你们所说之事,你们切莫告诉他们,否则人人都知道我峨嵋派有这么一个地方,以后峨嵋就难以清静了。”
朱雀,汪九成和伏缨都跟着站起身来,说道:“是,请师太放心。”
文梅师太对三人说道:“峨嵋山的风景别有一番风致,诸位要是无事,可以在别院中住上几晚,领略领略一下其中的风光。”
伏缨刚想拒绝,汪九成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那就多谢了,不知别院中有酒没有?”
文梅师太笑着说道:“别院乃是给俗家弟子亲人探望时所用,里面有酒,但汪帮主也切莫贪杯,酒对我们修身养性多有不利。”
汪九成抱拳道:“多谢师太关心,我们这便去了。”
几人出了峨嵋派主院,见到不远处站着的刘苏儿,喊过他,几人一起来到不远处的别院,伏缨对朱雀说道:“你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了,现在一脸春色。”
朱雀笑道:“你尽管羡慕吧,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说个媳妇定定心了。”
伏缨呸了一声,说道:“你和伊雪八字还没一撇,就这充当起先生来了?我看你真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对了,汪帮主,我本来不想在这住的,这里怎么都不如山下自在,我想着这些信佛的人在旁边,心里就感到有很大的压力。”
汪九成说道:“现在峨嵋派弟子们的迷药还没有完全解掉,师太所言,其实还是想借助我们的帮护,只是没有明说而已,你怎么这么不识趣,难道要她们跪下来求你吗?”
伏缨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倒没有想这么多,汪帮主,你猜他们今天晚上会不会再来?”
汪九成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会,朱雀也没走,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来,但看他们的神情,他们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朱雀跟着问道:“汪大哥,你可看出了那朱二的来历,他的功夫可不坏啊。”
跟在他们三人身后的刘苏儿突然说道:“我看他的功夫很眼熟。”
朱雀问道:“哦,你知道他的武功像是何门何派的?”
第168章 夜半敲门()
刘苏儿说道:“那人是一名宫中的侍卫,我曾和他交过手,两人出手的轮廓有些仿佛,只是那人功力上和朱二没法比。”
朱雀说道:“宫内的侍卫?此人自称朱二,朱二绝非他的真名字,姓朱行二,又能调动三山五岳这么多好汉,成立一个什么混一帮,那么此人应该是谁呢?一个侍卫可不能让这么多人成为他的手下,特别是川南快刀养天川,双刀关兴桐这样桀骜不驯的人,似乎都甘愿为其卖命。”
汪九成说道:“是啊,朱乃国姓,和你朱雀之朱,那是不一样的,若非绝不可能,我会猜他就是当今天子,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刘苏儿问道:“为何他是天子就能说得通了?”
汪九成说道:“贵为天子,那他的武功和一名侍卫相近,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侍卫和天子久在一起,作为天子练武的对手,习武时也免不了互受影响,甚至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师父所传授的,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调动这许多互不统属的门派和江湖好汉为他卖命,而最最重要的是,峨嵋派中自从出了内奸以后,这种种阴谋诡计,也只有皇上身边的谋士,才能做得如此不着痕迹,蓦然动手,若非我们猜到他们会向峨嵋下手的话,恐怕他们此刻已经得偿所愿了。”
朱雀说道:“不错,他又和我师尊北斗先生相识,而师尊一向不轻易出山,能够识得他武功的人不多,而此人一招之间便看出了我的师承,说明他和师尊有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师尊也确实认得当今天子。”
伏缨此刻接口说道:“要是皇上亲临,绝不会这样出场,带着这些江湖人士,而是出动数万大军,将山一围,这两百多位峨嵋弟子,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朱雀说道:“不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只要下一道御旨,什么事都可以在做到,何用以身犯险亲自来此呢?”
汪九成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就是天子,这么大张旗鼓地围剿峨嵋,那对于皇室的威严也是有损害的,并非他想怎样便怎样,一言一行,也不能寒了士子的心。”
但是这话只是他聊以**而已,天子想要峨嵋,就是将其铲平,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只是让峨眉派的人搬出去呢?
既然不可能是他,还有可能是谁呢?几人思之不通,汪九成在这处峨眉别院里找到了几坛酒,倒出来让众人喝,刘苏儿没喝,朱雀和伏缨陪着他连喝了几大碗酒,伏缨问道:“汪帮主来过此地?”
汪九成摇了摇头:“这地方有什么好来的?”
伏缨问道:“然则这酒,你好像知道放在那里的。”
汪九成说道:“嘿嘿,这就是本事,这酒只要是在这个院子中,不论放在何处,我都可以一下子就把它找出来。”
伏缨欣羡地说道:“汪帮主果然厉害,我这个独行大盗都不敢说一定能找到,你是如何做到的?”
汪九成说道:“此乃不传之秘。”
越是这样说,越把伏缨勾得心痒痒的,他身为大盗,偿若能够知道一件东西放在一栋房子的何处,那偷起来就要简单得多了,作为一个梁上君子,还有比这项本领更诱人的吗?
汪九成见他猴急猴撩的,便不再耍他,说道:“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这个简单,伏缨自然乖乖地喝了个涓滴不剩。
汪九成这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靠的是这个,我喜欢喝酒,只要是有酒的地方,我自然可以闻到酒在何处,哪怕埋在地下三尺,我知道方位,自然很容易就能挖出来,不过必须要功聚迎**才行,怎么,你也是此道中人?”
伏缨这才知道被他耍了,他焉能看不出自己是想举一反三?他笑骂了一句奶奶的,然后不再说什么,自己倒了杯酒喝了。
汪九成又喝了两杯,然后说道:“夜已深了,关于那朱二和混一帮之事,咱们明天再谈,我回屋了。”
别院中房间甚多,四人一人住一间房子,汪九成和伏缨很快睡下了,朱雀也正准备入睡,外面的月光如水,朱雀想起在无影剑殷府自己夜遇佳人一事,如今佳人已经成为了尼姑,自己又跟着来到了峨嵋山,如今躺在峨嵋派别院的床上,感觉这中间的时光如同做梦一般。
何时才是梦醒的时刻呢?
辗转反侧,时喜时忧,正在难以入眠的时刻,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朱雀立刻警觉起来,听这声音来人轻功高绝,这一声脚步声也是突然传来,应是不小心踏上了什么东西,别人都不可能半夜前来,莫非是混一帮的朱二?此刻前来想暗中加害自己?
想到这里,朱雀立刻警觉起来,他的剑放在床头的凳子上,随时可以抽出,对方若以为自己熟睡没有知觉,那就太小瞧自己了。
可是这种种想法,随着轻轻的敲门声,而变得可笑,他问道:“谁?”
门外传来刘苏儿的声音:“是我,朱大侠,我有事要和你相商。”
朱雀下床打开了门闩让他进来,随着刘苏儿一起进来的,是门外如银的月光,月光将刘苏儿的影子投在地上,就像是窗户上的剪影。
朱雀问道:“此时前来,找我是否有什么急事?”
刘苏儿说道:“打扰了朱大侠的休息,我有一事想和你单独说,白天不方便。”
朱雀嗯了一声,回身将油灯点亮,在这一刻,他忽然发觉刘苏儿身材不高,虽然月光下的影子很长,说明他习武之时,年龄尚幼,练武后抽筋劈腿,会影响身高,否则若是武林中人,从十五岁以后开始练拉伸功夫的话,随着武功渐深,身高有时更比寻常人为高。
油灯点亮,刘苏儿又去将门掩上,说道:“朱大侠,我有事相请你帮忙。”
朱雀说道:“请说。”
刘苏儿忽然对着他跪了下来,身子抽搐,显然非常激动,朱雀连忙把他扶起,问道:“到底是什么事?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冲着你今趟前来救我一事,我也不能袖手不问。”
刘苏儿这才抹了抹眼泪说道:“我相请朱大侠所办之事,甚为危险,本来不想找你的,可是江湖中,我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别人了。”
朱雀说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苏儿说道:“我想请你去做的事非常复杂,只有你陪我前去时,我方能给你说个明白,况且峨嵋派现在有事,你又走不开。”
朱雀神色不虞:“你是否信不过我?怎的说话吞吞吐吐的?既然你能找到我,说明我是你非常看重的人,若是不信任我,岂非是你对自己也不信任了?”
刘苏儿说道:“是,朱大侠教训得对,只是此事太过重大,我不得不小心。”
朱雀更是好奇,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别再卖关子了。
刘苏儿惶然道:不敢,请问朱大侠可认得少林寺的方丈,空正大师?
朱雀问道:“难道你所要说的事和空正方丈有关?”
刘苏儿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错,如今在少林寺中的那位方丈空正,他,他是假的!”
朱雀讶然道:“你说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苏儿说道:“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绝不敢欺骗朱大侠。”
朱雀问道:“那你究竟是谁?此事若是真的,少林寺这么多高僧怎会没有发觉?又怎会让你知道?”
刘苏儿半晌不言,过了一会,见朱雀脸上开始有了见疑之色,这才不得不回答:“我身世曲折,不知朱大侠有没有时间听在下啰嗦?”
朱雀说道:“长夜漫漫,反正横竖也没有别的事,何妨细细说来听听?”
刘苏儿说道:“那,那我就说了,你这里可有茶水?”
朱雀拿起桌上的茶壶,觉得沉甸甸的,打开茶壶盖一看,里面是清水,没有茶叶,他找来两个杯子,倒了两杯清水,喝了一口,说道:“茶水到没有,只有凉开水。”
刘苏儿搬过一张椅子,又让朱雀坐在床上,这才开始说出自己的经历:“我本是个孤儿……”
第169章 一块玉佩()
是年,河南大旱,信阳刘家村的刘苏儿跟着父母逃难。路上父母染上恶疾,相继去世,刘苏儿踩着满路的饿殍,沿路行乞,一路挣扎到了郑州,居然没有饿死。
这年刘苏儿十一岁,因路途的颠沛流离,显得比寻常孩子要成熟些,只见他浓眉大眼,笑容讨喜,要不是身上肮脏,衣服破烂,也算得上是气宇轩昂。
刘苏儿在郑州举目无亲,各处的商行食肆都不缺人手,便只得继续乞讨为生。
一日,刘苏儿正在郑州颇有名气的悦来酒家对面的街角行乞。悦来酒家有出了名的烧羊头,米粉肉,东坡肘子等拿手菜,以及自己酿造的清泉杂粮酒,颇能吸引一些饕餮之徒。只是酒尊肉贵,能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以及富商巨贾。而这些人,一般都不会发善心,施舍刘苏儿,可是他们带来的妻妾,看到他,往往出手大方,除了铜板之外,有时还会丢些碎银子。
可是这天时运不济,一上午除了路过的行人,吃饭的人都仿佛没有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