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雀只好跟着众人把酒一饮而尽,只有唐前燕仅喝了一小口。
喝罢,孟公公放下杯子,向朱雀问道:“不知朱少侠查到了什么?”
朱雀说道:“偷银的恐怕另有他人,据我得到的消息,并不是沈青云所为,他是被冤枉的。”
孟公公说道:“何以见得?可有什么证据?”
朱雀说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也是刚刚查到一点眉目,说不上是什么证据。”
孟公公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朱雀说道:“公公请说。”
孟公公说道:“希望朱少侠就此结束对此事的调查。”
朱雀说道:“然则沈青云如何处置?”
孟公公说道:“他已经招认了,也已判过,便无需多事,剩下找银子的事,就让当差的去做,朱少侠也落个清闲,人来。”
厢房里走出来两个差役,手里各自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丝绸,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孟公公翻开盘子上的绸布,说道:“这里是五百两银子,这里是一百两黄金叶子,送给朱少侠做盘缠。”
朱雀眼睛看着盘内的银钱,人却坐在椅中纹丝不动,说道:“让我收手?然则沈青云如何处置?难道沈青云的命,就值这么多钱?”
孟公公冷冷地说道:“沈青云的命一文不值,这些钱是朱少侠一诺千金的报酬,希望少侠笑纳。”
朱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说道:“自来只有百姓给官家送钱,今天倒是奇了,做官的给百姓钱花。你希望我不再追查此事,恐怕不是沈青云的问题,而是背后指使人的问题吧。”
孟公公听了此话,脸色一变,伸出带着翡翠扳指的手指着朱雀,说道:“你,你,放肆!”
唐前燕按下孟公公的手,说道:“公公且请息怒,待我跟他说说。”
朱雀说道:“如果是为了让我不再理会沈青云的事,唐兄就不要浪费口舌了。”
唐前燕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朱雀这么说,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孟公公哼了一声,说道:“真是不是抬举,你以为你仗着王爷的庇护,就可以这般嚣张吗?”
乐一山看两人吵了起来,忙中间打圆场,说道:“有话好好说,朱兄,你硬要插手此事,怕不有些多管闲事之嫌,不如听兄弟一句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雀看着在座的几人都是神色不善,心中恍然,向乐一山说道:“乐兄,今日你是请我赴鸿门宴来了,我若说不答应,恐怕这几位陪客的,也不会轻易地罢休吧。”
乐一山勉强一笑,说道:“朱少侠误会了,在下只喜欢交朋友,不爱惹是非。”
朱雀看他言不由衷,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冷眼看着孟公公。
孟公公却不看他,先是转身挥退了两个端着盘子的差役,接着扭头向唐前燕使了个眼色。
唐前燕倏地站了起来,盯着朱雀说道:“我听说朱少侠武功颇有独到之密,想请朱少侠指点指点在下。”
朱雀心道,果然,硬菜来了。
他看出唐前燕性格孤傲,不知如何会和宦官太监走在一路。世家子弟,行事傲慢乖张,却又最受不得别人的轻蔑,只不知崆峒派和昆仑派的人态度如何,想来也都是一丘之貉。
这些人包括乐一山在内,他都不放在眼里,唯有坐在他对面的柳明灯,看似不会武功的样子,实则这几人当中应数他武功最高,又善于隐藏实力,让朱雀摸不清他的深浅。
他定了定神,对唐前燕说道:“让我指点指点,好啊,门外的院子里地方大,正好施展的开,你过去练练,我看看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指点的。”
唐前燕说请他指点,不过是句客气话,实则是出面邀斗,听了朱雀如此戏弄于他,禁不住涨红了脸,崆峒二老和昆仑派的摩罗技两人见唐前燕受窘,竟有些幸灾乐祸之意,摩罗技甚至揶揄道:“朱少侠让你过去练练,你就去练练啊。”
这番光景,反而让朱雀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他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事,这些人并非齐心协力,一意和他为难。柳明灯将进退不得的唐前燕拉回座椅,对朱雀说道:“唐大侠是唐门高手,练的是暗器,和朱兄剑法轻功有些相左,大家意见不同,也并非什么大事,还是要以和为贵,来,我敬朱兄一杯。”
说着将朱雀的酒杯拿在自己面前,湛了两杯酒,朱雀看他倒酒速度极快,酒齐杯而止,盈而不溢,对他的手力眼力都留上了神。
柳明灯拿起朱雀的酒杯,放在左手掌心,右手屈指在杯身一弹,那小小的酒杯带着破空之声,旋转着向朱雀飞来。
偿若这不是酒杯,而是枚暗器,朱雀自然轻易地手到擒来。可是柳明灯此举,分明是想试探他的武功是否名副其实。
如何接到酒杯,而酒不洒出来,才是考较功夫。武功寻常之人,往往只看能否接到酒杯,但朱雀却看出酒杯上附有柳明灯的内力,若不小心应付,酒杯能不能保持完整都很难说,更别说照顾杯中之酒了。
酒杯飞至,仅是弹指一挥间。朱雀待酒杯飞到面前,吸足了一口气,将气聚于一点,向酒杯吹去,那酒杯神奇地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消解了旋力,虽没破损,却陡然掉落,朱雀的手不知何时已在下面出现,轻巧地将酒杯接住,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喝罢,朱雀将酒杯反过来放在桌上,用手一拍,酒杯便陷入桌内。这酒杯看起来易碎,却让朱雀拍入坚硬的桌面里,自是朱雀内力深厚之故。
朱雀起身向乐庄主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话不投机,则酒喝着也是无趣,多谢庄主款待,在下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唐前燕看到朱雀举重若轻的接拿酒杯的手法,以及惊人的内力修为,脸上现出骇异的神色。
柳明灯弹出酒杯的手法,比他全力发射暗器还要高明,尚且无功而返,自己方才偿若真的出手,可就丢人丢得大了,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隐忍。
朱雀言罢,向其余的人看也不看,便转身离开。
乐一山神情变得非常难看,伸出了手,却终于没开口挽留。
朱雀人还没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一句:“好小子,休得张狂。”
话语间夹杂着两股劲风,向朱雀袭来,朱雀知道这是崆峒派的二老联手所发,更不回头,人忽然跃起,双脚点在崆峒二老的掌锋处,借着二人的劲力,轻飘飘地来到院子里,跟着纵身越墙而出,不见了踪影。
朱雀轻功名动天下,自然已是追之不及。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多高手在场,都能让他轻易离去,心中同时都生出果然名不虚传之感。
孟公公恨恨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说完,招了招手,一个下人过来,手里拿着一枚烟花。孟公公说:“放!”
那下人点着了烟花,随着“咻”的一声,一朵带着杀气的血色花朵在夜空盛开。
第70章 暗夜刺杀()
朱雀行走在夜路,心中思索着何以会有宫里的人阻止自己调查沈青云之事,难道这事里还夹杂着其他的原因?
乐家庄的上空忽然传来烟花的声音,朱雀转过身来,看着在空中停留了好一会的烟花,知道这是个讯号,自己拒绝了孟公公等人的劝说,前面说不定将会有人伏击自己。
但朱雀艺高人胆大,并不将之放在心上,反而默默猜测,如果自己被伏击,将会在什么地方?
从乐家庄回来,要经过一片树林,要是伏击自己,当是在树林之外,因为自己进了树林,对方将失去人多势众的优势,自己轻功高绝,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打不过时朱雀要逃,恐怕能追上他的没有几人。
深想一下,如若自己真的被杀,会带来什么结果呢?首先沈青云肯定是活不成了,除此以外,还有谁能得到好处?
自己曾怀疑官府是监守自盗,那么幕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实在难以明了。
朱雀一路暗自戒备,以防路上有人躲在暗处施放冷箭。
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直到自己回到客店,都没有遇到什么人。
朱雀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情知对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虽然没有在路上拦截自己,可是以后哪怕睡梦中,都有可能被下毒手。想着不知何时会有何人找上门来,心下甚是烦乱。
这乐一山表面上广结朋友,实则有着自己的一套手段,请他赴宴,说不定也是迫于无奈,但他也不像是幕后的主谋,而他的外甥柳明灯则恐怕脱不了干系。
今晚见识他的出手,其高明大出自己所料,即便及不上自己,相差也已甚微,偿若被他就此看出自己的虚实,那么再次来找自己麻烦的人,就绝非轻易所能打发。
多想无益,今晚虽去赴宴,却仅喝了两杯酒水,肚内空空如也,朱雀向店小二要了碗素面吃了。
连日奔波,浑身疲惫,再也提不起精力出去连夜查探,回了屋倒头就睡下了。
果然不出先前所料,半夜里有人敲门,朱雀从睡梦中惊醒,起身下床,携着被人打搅好梦的愤怒一把拉开房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地上赫然放着一张纸条。
朱雀点着油灯观看,只见纸条上写着:“恩公所查之事,我教已经晓得一些因由,企盼能向恩公亲述,小人身份特殊,现在不便出面,望恩公谅解,明日午后,在城北老君庙,静候恩公光临。另,今晚会有关西双煞前来对恩公不利,望小心,小小毛贼自不会被恩公放在眼里,只是会打扰恩公美梦罢了。”
下面没有署名,却画了一朵莲花。
朱雀心中一暖,知道是白莲教的人在提醒自己,自己曾帮过他们一个忙,从没想过要他们报答。
哪知自己在此惹上麻烦都被他们所知,可知白莲教是有恩必报。只不过一句一个恩公的称呼,当让他心下不安,这个送信的人言辞很有趣,既警告自己,又不会让自己难堪,话里奉承之意更让自己哭笑不得。
他借着油灯之火将纸条烧了,吹熄了灯,躺上了床。
因知道关西双煞晚上会来找自己麻烦,便假装睡着,静静地等着。
约么过了一盏茶的光景,屋子的窗户突然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两个人像狸猫一般跳进屋子,落地之声几不可闻。
朱雀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外面的一点月色,看清是两个瘦高的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巾,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柄形状奇怪的兵刃,刀不像刀,棍不像棍。
朱雀即知他们的身份,则知晓这是关西双煞的奇门兵器,单手斩,是从唐刀演化而来,加长了刀柄,去掉了刀萼,使将起来,招数凌厉狠辣。
二人有一套特殊的联手技巧,许多成名的高手,都败在两人联手相击之下,后来听说得罪了雪山剑派的人,二人隐匿了几年。
此次不知应何人之邀,重涉江湖,前来行刺朱雀,朱雀虽然有了准备,可是还是丝毫不敢大意。
只见二人同时拔出单手斩,联袂向朱雀斩来,朱雀身子向里一滚,两人招数全部落空,单手斩收势不及,全都斩在床板上,朱雀又滚了回来,身子压在他们的兵器上,同时手里抽出放在枕边的剑,向二人划来。
双煞哪能想到朱雀是在装睡,一招落空,兵器被压在他身下,抽之不动,眼前剑光闪动,若不撒手后撤,性命堪忧,两人不得已撒手,向后躲闪,同时心中骇异,谁能想到,朱雀仅在一招之间便让两人丢了武器。
朱雀从床上跃下,剑指二人,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关西双煞,竟会做起刺客来。想来是被雪山剑派的人打怕了,不敢出来见人了。”
他是故意激怒二人。
果然二煞听了此言,喝喝呼叫着找死,两人空手向朱雀攻来。
二人联手确是威力倍增,仿佛一人生了四手四脚,若非朱雀先缴了他们的兵器,应付起来就要困难得多。
既然空手,威力自是大打折扣,不合十数招,二煞相继见彩,只是两人悍恶非常,虽然受了伤,依然和朱雀拼斗不休。
朱雀一边随意挥着剑,抵挡着二人的进攻,一边心中不禁想到一事:以自己在乐家庄展现出的身手来说,对方不应该再派双煞这种级别的人来暗算自己,这二人虽然恶名在外,但明显不是自己的对手,以柳明灯的精明,不会不知。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已知真正的杀招还在暗中,等待时机,给自己致命一击。
既然留上了神,则果然发现一些端倪。窗外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该有一人潜伏着,等待出手的时机。
朱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