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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慌乱归慌乱,刘苏儿还是将八枚毒针尽数拔出,然后撅了个土坑埋掉,防止有人不小心被刺到受害,刚做完这些,这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嘤咛一声,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第643章 解家二郎()
深夜的郊外,刘苏儿和一位穿着男人衣服的女子单独相处,这种经历是他从所未有的,毕竟他已是家有妻室之人,孤男寡女,偿若被人看到,不知会被人说成什么。
除了这点顾虑外,刘苏儿也将自己原来的推测给否定了,他原本认为这挑唆村民和向少林寺挑战之人为一个人,如今见到这位女子,自然不可能是以指法见长之人,女子的手指虽然略显粗糙,可若说能够洞穿石碑,那还是差得远了。
这名女子醒过来后,指了指自己衣服里,说了声:“解药……”接着又昏迷了过去。
刘苏儿更是感到尴尬,不过为了救女子性命,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从她的怀中拿出大小五个瓷瓶,每个瓷瓶形状颜色不同,却都十分精致,想来有着不同的用法,刘苏儿不知哪个才是解毒针的解药,不敢贸然尝试,他只好先扶女子盘腿坐起,点了她胸前的几处要穴,护住她的心脉,然后从她背后给她输入一股真气,一直过了一盏茶时分,女子才缓缓苏醒,刘苏儿大喜,连忙问起哪个瓷瓶才是解毒针的解药,如何用法。
这女子指着其中一个瓷瓶说道:“内服……外敷……都是这个……”
这毒针上的毒好不凶险,毒针极细,毒性却如此猛烈,刘苏儿喂女子服了一点解药,可是等到外敷时却不禁感到十分尴尬,正要咬紧牙关,帮女子脱了衣服,给她解毒时,这女子已经能够动弹,伸手接过解药,对刘苏儿说道:“我自己来……你,你走远一点。”
刘苏儿连忙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远远地走开,他要等女子解了毒,好问她为何教唆乡农去袭扰少林,目的为何,为何女扮男装,还有那挑战少林寺的人又是何人,他们是何来历等等。
想着在钱家村钱保长家中,自己和她相斗时闻到的那些香味,既然已知她是姑娘而非男子,心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过他立刻收摄住了心神,觉得若是生出旖念,不免对不住梅嫽,同时暗责自己真是个呆子,自己一见到她,就生出这少年好生俊美之心,同时又莫名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心下既感羞愧又感好笑。
刘苏儿背着那名女子,暗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自然想到了是女子在脱衣服,给自己伤口上药,过来一会,声音渐微,刘苏儿扬声问道:“可上好了药?”
那女子回道:“没有……”声音低微,好在夜深人静,刘苏儿耳力又敏锐,这才能够听到。
刘苏儿只好再耐心等候,他和梅嫽分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梅嫽回家没有,偿若回到家,定然会猜到自己还在少林寺没有回去,会不会来找自己?少林寺不许女子入寺,梅嫽定然会去少林寺别院,着人知会自己,平时想起梅嫽,刘苏儿心中总是甜丝丝的,今晚不知怎的,总有些心绪不宁,多半是这女扮男装的姑娘所影响。
想起自己一生的遭遇,刘苏儿暗暗感激老天,他从一位孤苦无依的孤儿,鬼使神差地捡到一块玄玉石,由此解释了少林寺方丈空正,此后经历更如同在梦中一般,经历江湖上种种坎坷,抱得梅嫽这位美人归,老天待自己不薄,自己定然要规规矩矩行事,不能辜负了命运的这番安排。
当然,自己也不能和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
想到这里,刘苏儿身子一震,怎的女子敷药至今没有动静,自己一番沉思已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再次朗声问道:“还没有上好药么?”
刘苏儿期待着那名女子的回话,他是正人君子,不想落入偷看姑娘身子的罪名。
可是在这荒郊野外,除了蛙鸣虫吟夜风习习,以及偶尔传来的猫头鹰的咕咕声,此外更无别的声音。
刘苏儿暗道不好,连忙回转身来,月光明亮,照在原本应该是那女子所在之地,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纵览整片山坡以及山下的原野,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刘苏儿纵身跳上一棵大树,站在高处四处查看,却什么发现也没有,他只好又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心中明白这位姑娘已经偷偷溜走了,他暗骂自己愚蠢,为了什么非礼勿视,就这么将人放走,再想去找她,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又去哪里寻找呢?
自怨自艾了一会,刘苏儿忽然又哑然失笑了起来,其实就算这姑娘不走,她要是不肯说什么,自己又不能对她用强,好在自己总算见到过她,还和她比试了一场,至于她的来历如何,自己不放回寺里,问问达摩堂的首座,只要问出她武功的来历,岂非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么?想到这里,刘苏儿放下了心中的自责,向少林寺行去。
路过钱家村,刘苏儿又去了一趟钱保长家,希望再问问关于这姑娘的线索,可是到了来到钱保长家才发现,这对老两口正一个躺在门内,一个躺在偏房,两人都倒在地上,刘苏儿一惊,以为那位姑娘又回到钱家村杀人灭口。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误会了她,两人不过只是昏迷了过去,原来在他和这位姑娘打斗之际,姑娘施放迷香,刘苏儿百毒不侵,没有什么,这两位可就遭了殃,闻到香味后就昏迷不醒。
刘苏儿在厨房找到一口水缸,舀了一瓢水,将钱保长泼醒,钱保长醒来后兀自迷迷糊糊的,刘苏儿将他扶着坐在椅子上,问起那位姑娘来找他时的细节。
钱保长清醒了一些后,完全不知道刘苏儿在说什么,直到刘苏儿告诉他,那少年原来是女儿身后,其惊讶之处比之刘苏儿更甚,将姑娘找他时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刘苏儿无奈下只得作罢,又和钱保长一起将他的婆娘救醒,这才辞别。
刘苏儿连夜赶回了少林寺,寺中除了照例巡逻的僧人外,其余人都已经睡下,刘苏儿直接回了藏经阁,在藏经阁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吃过早斋,刘苏儿便去了方丈室,将昨日所见告诉了慧尘方丈,慧尘方丈对那名女子也说不出所以然,他找来达摩堂的首座以及渡字辈的几位师叔祖,前来一同探讨。
达摩堂的首座现在是空寂,他听刘苏儿描述过和那名女子相斗的经过,又让刘苏儿描述了那姑娘所用的两样兵器,沉吟很久方才说道:“那能够拼装起来的镰,应是夺命追魂镰,那条带毒刺的藤条,我就不清楚了,听刘苏儿所言,我想这位姑娘应是传闻中赏花宫的人,只是赏花宫上百年来都未曾在江湖中露面,难道到了今日又静极思动,出来搅风搅雨不成?”
在座的几人,除了渡字辈的两名禅师隐隐听说过赏花宫的名头外,其他人对赏花宫都是闻所未闻。
慧尘问道:“请问师叔,这赏花宫究竟是何来历?”
空寂说道:“启禀方丈师侄,这赏花宫听说是创立于两百多年前,由一对江湖中的神仙眷侣,在经历了武林中各种灾劫后,看破了世情,隐遁后所创立,有一段时间,赏花宫的人曾在江湖上掀起一股好大的风波,风波之后,许多武林中的名门大派的高手,都要群起而攻之,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还没等这些好手聚在一起,那赏花宫的人又凭空消失了,此事虽然让人感到有些蹊跷,可是既然祸胎自去,谁还敢寻根问底地去追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这追命夺魂镰,就是他们当年用过的兵器之一。”
尽管空寂说得十分详细,可是闻者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慧尘问道:“师叔说名门大派的高手想要群起而攻之,是他们的人数众多,还是他们武功极高?”
空寂说道:“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当时有多少人,武功当然是极高的,否则也不会成为武林的公敌。”
刘苏儿说道:“武功高就成为武林公敌,自然是有些说不通的,我可不是在说师叔,不过他们当年掀起一股江湖风波,到底是何风波?”
空寂说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
这时,渡字辈的僧人渡悲忽然接口说道:“这事我倒记得非常清楚,那还是我师父说给我听的……话说当年,江湖中有一位名叫解二郎的江湖才俊,他出身名门,乃是江湖世家解青峰的次子,相貌出众,据说有潘安宋玉之貌,武功又高,十多岁时便尽得解家乾坤剑的真传,不仅如此,解二郎还风流倜傥,为人豪爽洒脱,结交了不少江湖人士,说他交情满天下也不为过,就连丐帮,咱们少林,还有武当等诸多名门正派,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和他有着相当的交情,他出手阔绰,常救人于为难之中,这等人才,可说是武林中百年都难得一见的人物。”
说到这里,渡悲顿了一顿,仿佛沉浸在那段已被尘封的往事当中。
刘苏儿和慧尘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觉得渡悲所言有些扯得远了,空寂说着赏花宫的事,他怎的提起一个不相关的人?只是渡悲身份尊崇,两人都不好指摘便是,不过心中都难免认为渡悲老得有些糊涂了。
渡悲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他的师父至少比他高三十多岁,所说的又是前尘过往,更不知多久以前的事,那解二郎再英俊潇洒,如今也早化为尘泥了,再提他又是为何?
整个方丈室陷入沉默,渡悲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可是像解二郎这么出众的青年才俊,遭遇确实极惨,就是因为他和赏花宫的一些感情纠葛,害得解二郎生不如死,江湖上各路好汉准备围攻赏花宫的人,多半都是因为和解二郎的交情。”
渡悲说到这里,众人这才精神一振,明白了渡悲为何将解二郎身世交代得如此清楚,就是为了让诸位明白,这赏花宫惹出的风波,皆是从解二郎身上而起。
第644章 退隐江湖()
据渡悲所言,当时从赏花宫来到中原的,只不过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都是相貌如同天人一般,不知是赏花宫的水土养得这般的人物,还是赏花宫专门收相貌出众的人为弟子,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赏花宫的人入世后,走到哪里,这对璧人都会惹来别人的艳羡,男的会盯住女子看个不停,女人也会对这男子目不转睛,许多狂蜂浪蝶采花登徒子,对两人都不敢贸然动手,此事很快惹起了轰动,凡是二人途径之地,都会有人慕名前来一窥究竟,见过这两人的,都会生出见面更胜闻名之语。
然而终有武功高强的胆大之徒,垂涎这对璧人中的姑娘,密谋对付男的,掳走女的,不过此事却被解家二郎提前得知,解二郎虽然是江湖上不世出的后起之秀,可是就连他也对这对璧人产生了一丝嫉恨,尽管他并没有见过两人,可是两人却在无意中抢走了他解二郎的风头。
以解二郎的天资,走在哪里不是被人奉承到天上,可是自从这对赏花宫的人踏足江湖一来,解二郎所遇之人,话题无不围绕着二人展开,解二郎年轻气盛,心生不满也是常情,即便如此,他的不满也没有遮掩他心中的侠义之心,他将那暗中准备对赏花宫下手的采花贼人捉住,准备送到两人面前,一来有炫耀自己本事之意,而来也好趁机压压两人的风头。
这本是带着一点私心的好意,谁成想赏花宫的两人极为傲慢,见到解二郎后,非但没有感激他,还告诉他,他们赏花宫的人自有解决之道,无需别人插手,言下之意,竟是嫌弃解二郎多管闲事。
这解家二郎一见那位赏花宫的姑娘,便和其他男子没什么区别,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是这对男女的傲慢,如同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让解二郎平时的高傲之心,瞬间土崩瓦解,他原本潇洒豪迈的性子,竟变得心胸狭隘起来,也许是被两人态度所激,解二郎不忿两人的羞辱,竟拔出剑来要和那男的一较高低。
解二郎被传十多岁时便已尽得解家乾坤剑真传,因此在解二郎心中,自己武功即使不是排在武林前十,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可是他和那赏花宫的男子比试了不到三招,就被对方连兵器都打落在地。
说到这里,渡悲对众人说道:“武林中这么一个世家,就是从那些事情之后没落以至销声匿迹的,你们可能不知,当年解二郎的父亲解青峰以一手乾坤剑闯荡江湖,几乎未逢敌手,乾坤剑威名之盛,一时无两,既然如此,你们相必有些奇怪,既然乾坤剑如此厉害,为何尽得真传的解二郎会接不下赏花宫人的三招?”
旁人不知究竟,一时都绝难以回答,刘苏儿问道:“难道是赏花宫的人武功竟然高明至此?”
渡悲问道:“为何你会这么认为?而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