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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了他们,再收回来又算怎么回事?他说道:“这样吧,这两匹马就算是我卖给你们,咱们银货两讫,一千两银子一匹,你给我两千两银票,咱们就不用争执了。”
这么一来,刘苏儿再不好推辞,点出两千两银票交给他,两人哈哈一笑,都觉得对方为人值得相交,约定了以后有空时相互走动。
离开了阮府,梅嫽说道:“这样的好马,一万两银子一匹也值得,他却只收一千两银子,像他这样做买卖,岂不要亏死?”
刘苏儿说道:“你是在装傻还是明知故问?他这么做,自然只是想让我们骑着这两匹马时心中踏实些,想不到阮城如此慷慨,软甲送给了咱们,马儿又送给了咱们。”
梅嫽笑道:“我自然知道,可是我以为你不知道,看你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还以为你不知道马的价钱呢。”
刘苏儿说道:“我若让他看出我知道他向咱们卖好,徒然惹得他不痛快了,唉,此后又欠了阮家的人情了,以后有机会再换吧,走吧。”
梅嫽问道:“去哪儿?”
刘苏儿说道:“自然是去少林,事情解决了,我偿若不去跟方丈师兄,跟渡劫师叔祖等人说一声,寺里的师兄弟们还在拼命苦练拈花指呢。”
梅嫽说道:“苦练就苦练呗,能有这种苦练的机会,难道还不是好事?”
话是这么说,梅嫽还是陪他去了少林寺,少林寺历来不许女子入内,梅嫽便留在少室山下等他。
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过后,刘苏儿从少林寺出来,梅嫽问道:“你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刘苏儿说道:“我将事情跟他们讲清楚就花了半天时间,接着又陪师叔祖过了夜,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将从霍前辈那里领略过来的点苍指的指意告诉了达摩堂的师叔,让他们记录下来,拈花指的心法恐怕要重新书写了。”
梅嫽讶然说道:“你倒是好心,你不怕以后点苍指的传人再去少林寺讨要说法么?”
刘苏儿说道:“赏花宫的摘花指的招数精妙绝伦,点苍指的心法指意凌厉无双,这两者相结合,才算是真正厉害的拈花指法,此后少林寺吸收教训,每门神功都不会没人修炼,这样也就不存在忽然有人点明挑战少林寺某一项功夫的时候而措手不及了,这也是拈花指受到挑战后的经验教训。”
梅嫽惋惜地说道:“可是此后这门功夫就不是你独有了,难道你不觉得可惜么?”
刘苏儿语重心长地说道:“少林寺是我武功起源之地,对我犹如再生父母,哪有只让父母抚养孩子,而孩子大了却不让孝敬父母的道理?少林寺所有的武功,没有一样敝帚自珍,而是不断择徒而授,使得少林武功流传天下,我们这些少林弟子自然也要知道反哺。”
梅嫽叹道:“有些道理,我是从树上读来才能知道,而你却是先做到了,才跟着印证了书上的话,这套拈花指法能因此而尘埃落定,也算是功德圆满,咱们走吧。”
之后少林寺的拈花指法便因为有了点苍指的心法指意,而能够隔空伤人,成为名副其实的少林十八门神功之一。
此为拈花实录。
第722章 夜半造访()
月光浸浸,夜凉如水。
家住京城内城的刑部关侍郎在夜间被一阵奇异的声响所惊醒,起初他以为是老鼠在梁上走动的声音,他想起身去看看,他身旁的一名赤裸的女子却用温软的四肢纠缠住了他,使得他放弃离开暖和的被窝出来查看,转身去和这名女子亲嘴。
而就在他准备不去理会时,又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传来。
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就像背后有人在悄无声息地走近,皮肤因恐惧而起的颤栗的感觉。
就在关侍郎扭过头来时,透过从窗户泻进来的月光他看到,一名黑衣人隐藏在黑暗中,让他惊恐的是,此人提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宝剑剑锋正指着他的咽喉要害。
关侍郎正准备大叫起来时,那人用剑刃拍了拍他的嘴,关侍郎的叫声就这么咽回了肚子。
要命的是,他身后的美人儿还没有察觉到异样,这初冬寒冷的天气,让她连眼睛都不愿张开,她腻声腻语地说道:“关郎,快来亲亲我。”
关侍郎此刻身子被吓得抖动不已,他怕身后的美人忽然叫出声来,便会被眼前这黑衣人杀了灭口。
黑衣人一剑点向他身后的女子,关侍郎拼命忍住才没有呼喊出来,而他也立刻感觉到了身后的美人连呼吸都消失不见了。
关侍郎牙齿得得得响个不停,就像穿着薄衫的人被寒风吹过,敌不住寒冷而牙齿打战。
他以为黑衣人是来偷钱的大盗,而身后的女子已经被他杀害,若不是他人在被窝里起不来,关侍郎此刻已经要跪下来,恳求对方饶命了,他强忍着牙齿在打架,结结巴巴地说道:“侠士,我……我床下的箱子里有金条,你……要的话,全都拿走,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这人说道:“我不是为了金子,我问你,京城的水牢里,是否关着一位名叫陆小闲的人?”
关侍郎想了想说道:“我……我不清楚,水牢中所关的人太多,怕不有一百多号人,是否有这个叫做陆小闲的,我得明日去刑部查查才能清楚……”
这人的利剑在关侍郎脸前晃了晃说道:“你撒谎,你身为刑部右侍郎,怎会连此事也不清楚?”
关侍郎差点被利剑吓晕了过去,他说道:“水牢里的人并非全都要通过我才能被关进去,有时候六扇门的捕头捉到了十恶不赦的重犯,便会直接关进去,等到他们将所有有关案子的人全都绳之以法后,才会上报刑部,这都是刑部尚书大人准许的。”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明日去查查,我明日夜里再来,我来此之事你不得告诉他人,否则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说完黑衣人剑回鞘中,转身向外走去,走到房门前,黑衣人并没有伸手去拉门,门却无风自开,那人走后,门又自己关上。
关侍郎等他走后一段时间,刚想大喊大叫,忽然又想起黑衣人的警告,人躺倒在床上大口喘气,以平复自己死里逃生的激动,等到心情略略平复下来,他才想起来自己身后的美人应以香消玉殒,他赶紧转过身来看美人的情况,发现美人似乎只是晕了过去,他伸手在美人的鼻子下一探,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传来,关侍郎来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平复下来。
这位美人并非他的妻妾,而是他在外面包养的一名官妓,名叫夏灵儿,官妓都是有身籍押在教司坊,若是平白无故地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大麻烦,如今得知她没死,他放下心来,但怎都睡不着了,任谁经历了深更半夜时被一把宝剑在眼前晃来晃去,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事,都不会很快平复心情睡觉。
关侍郎有两名略懂武功的随从,而且他来到这里和夏灵儿私会一事,除了自己的亲信外,无人知晓,就算是对家里人,他也是谎称自己在外公干,这黑衣人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自己的那两个随从呢?怎的有人来到自己屋内,他们都没有发觉?
想到这里,关侍郎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拉开房门,准备去看看两名随从的生死,却在院门内发现两人躺倒在地上,关侍郎走过去,发觉两人似乎只是睡着了,他叫醒了一人问道:“福喜,你怎的睡了?”
福喜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也不清楚,老爷,你没事吧?”
关侍郎摇了摇头,看着还在睡的另一名随从福来,心中醒悟定是那黑衣人搞的鬼,否则他两人断没有同时睡着的道理,更不可能在这初冬的天气,睡在地上。
他顿时感到心烦意乱,将福来也喊醒,对二人说道:“你们回屋睡去吧,睡在这里若是得了风寒,最后受罪的还不是我?”
两名随从连忙躬身说道:“谢老爷体贴!”然后一边搓着手,一边溜回屋里睡觉去了。
关侍郎知道两人就算在这里守夜,遇到黑衣人也是无计可施。
一阵寒风吹过,他也被冻得瑟瑟发抖,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里衣就出来了,他赶紧回到屋内,钻进床上温暖的被窝,身旁的夏灵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问道:“关郎怎么出去了?是去小解么?”
关侍郎登时感到一阵迷糊,那黑衣人前来之事,到底是真的,还是他做的一个梦?夏灵儿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而福喜和福来也没有发觉什么人进来,他叹了口气,心中隐约觉得这黑衣人是真的来过,说是做梦,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
他将夏灵儿搂在怀里说道:“下人在院子里睡着了,我怕他们冻着,让他们回屋睡去了,这大冷的天,又有谁会出来偷咱们的东西呢?就不用守夜了。”
夏灵儿趴在他怀里说道:“关郎真是好心,会体贴人。”说完这话,夏灵儿又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昏昏睡去。这夏灵儿说话又甜,又会夸人,明知她说的话多半都是言不由衷地刻意讨好,可是听在关侍郎的耳朵里,还是让他十分受用。
关侍郎则一直在想,那陆小闲的名字似乎是听说过,又似乎没有,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他究竟是谁?是否被关入水牢?若是被关在水牢里,又是为的什么?
还有,这黑衣找他干什么?准备劫狱么?在京城劫狱可是大案,真要是出了这样的事,多半还是要停职查办的,自己做到侍郎这个位子不容易,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
第二天一早,关侍郎早早地来到刑部,正准备先查查资料,再去上早朝,却被告知今日皇上龙体不适,休朝一日,近段时间,朝会时有时无,而各地洪旱灾情,流民作反之事不断涌现,正是需要一殿大臣妥善商议之际,但皇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动不动就说龙体不适,奏折积压了无数,至于皇上龙体是否真的不适,谁又敢去追究呢?
不过,今日休朝对关侍郎来说倒正合他心意,他把什么事都推在一边,只让人送来京城在押犯人名单,拿着一点点地查找起来,遍寻关入水牢中的人,并无一个名叫陆小闲的人,若说有什么人被关进水牢而没有登记,只有可能是刚刚送进去的,而明明那黑衣人昨晚就来问过自己。
第723章 水牢少年()
关侍郎问给事中:“除了这名单上所记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在押重监而没有登记在册的?”
这名给事中姓方,人称方给事,方给事在刑部专门负责这类文书工作,他见关侍郎问得奇怪,便问道:“有什么事么?重监的犯人,除了圣上亲自下密旨捉拿羁押的,其余的全部都在这里,咱们京城就这么多犯人,时间长点的不是放了就是斩了,来去都相差不多。”
关侍郎自言自语地说道:“圣上亲自下旨?什么人能让圣上下密旨,而我身为刑部右侍郎却毫不知情的?”
他这话问得大有可虑之处,因为皇上若是瞒过一个人去做事,那么此人也离倒大霉没多远了。
方给事笑道:“关侍郎不要多虑,我是说能让圣上亲自下密旨的,多半都是和近日来流传较广的谣言而生。“
关侍郎说道:“你是说当年刘伯温提出的遇顺而止的谣言?”
方给事点了点头,他说道:“偿若世间太平,朝中无事,我看早朝还会多开些,事情越多,圣上似乎……”
关侍郎厉声说道:“别胡说,这种话岂是你能说得的?若是被别人听去……”
方给事叹了口气:“难道不说就太平大吉了么?一句遇顺而止的谣言,都闹得满城风雨,你还以为现在大家都是像侍郎这般忠君不二么?我给你说吧,右侍郎自从得知今日早朝不用去后,早就出去花天酒地了,现在人人都抱着一副及时享乐死了活该的态度混日子,哪还会有人再真个计较这些?”
关侍郎默然,方给事说得是实情,过了一会,他问道:“圣上从何时开始追查此事的?我在朝中也没有听说啊。”
方给事说道:“我是在和锦衣卫的朋友喝酒时从他们那里听来的,皇上听说了此事后,只在暗地里叮嘱了东厂的人,让他们查出是谁在散播谣言,一旦查到,当场处死,若是牵扯到人多的,多半就会先下在水牢里,每日严刑拷问一番,再来抓住背后的主使,这就叫做顺藤摸瓜,东厂的人手不够,又调用了不少锦衣卫的人,因为是圣旨,所以此事虽不在锦衣卫的职责范围,却也只得配合。”
关侍郎断然说道:“走,你陪我去一趟城西的水牢,就算关进去的人没有登记造册,投入水牢时,牢头总要登记吧。”
方给事说道:“关爷,您究竟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