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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麟,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惦记上这块石头的价值,不打算还给小白了。”
欧阳玺心知白天麟今时今刻的身价,千万对他而言真的不是什么会让他动心的数字!
白天麟唇勾一下,他突地起身,双手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走到欧阳玺身边,停顿了一下,只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东西是以深的,如果要,让以深来找我。”
欧阳玺身体一怔,他忙起身,转身就追了出去,在咖啡厅门口一把拽住白天麟,“小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所以现在来问你要琉璃石的人才会是我!”
“……”
白天麟神色依旧淡然。
“你和小白已经结束了!白天麟。”
“哦?我怎么不知道?”
白天麟又是平平静静的一句戏虐反问,就如一枚天外飞石正砸在欧阳玺的头上!
这家伙……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还打算继续招惹小白?
“当初是你背叛了小白!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她已经不是那个没有你就一无是处的白以深……白天麟,是你亲手毁了你和小白之间的一切,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如果你还对小白有那么一点点怜惜,就别出现在她跟前!”
欧阳玺的情绪显然已经有些激动了!
“别出现……”白天麟慢慢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而后不自觉的轻笑出声,“欧阳玺,你应该知道我是“金匠精工艺与设计大赛”的评委吧?怎么?你要带着以深退出啊?”
“小白不会退出!”
“那……就肯定会见面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他是冷血动物()
“……”欧阳玺被白天麟这句话堵的心口塞得厉害!
“话说离正式比赛也就两个礼拜时间了,如果是要拿琉璃石作为材料的话,你可得让以深抓紧了,毕竟她那张设计稿还是半成品,从其他设计团队的角度来说……已经落后一半了。”
“你……怎么知道?”
欧阳玺心下错愕不已,他怎么知道以深的设计稿是半成品……就算他是大赛的评委也……
“你忘了?以深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
白天麟唇角微微一勾,绿灯亮起,白天麟迈着步子穿过人行横道。
欧阳玺站在原地,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对如今的欧阳玺来说,重要的已经不是他能不能得到以深,而是他能不能保护好以深。
他至今都记得,两年前巴黎的那个早晨,小白呆滞的面孔,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推开那间总统套房的门后,看到的是什么。小白深深依赖了十三年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坐在那吃早餐,女人穿着白天麟的衬衫,连大腿都没有遮住……
那么多年,她一直都那么简单,那么纯粹。所有的是非她都不会参与,哪怕只需要脑袋多转一个弯儿的事情,她都懒得思考。
可那天之后,小白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她不一样了,从不顾一切用一把铁锅铲将自己身上的图纹给烙掉开始……
欧阳玺喜欢的是那个不问世事,什么都不懂,最纯粹的白以深,社会在不断的发展,因为适者生存,这世上像小白这样的人,几乎没有。
虽然他不知道这么多年,白天麟是怎么做到让以深一直保持着她最纯真的秉性,但他却被以深的这份秉性深深吸引。
看着现在的以深,欧阳玺时常都觉得很陌生。
她在成长,她在变化,这并不是不好,只是……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以深。
她努力的过了头,专注的过了头,巴黎的这两年,她每每一钻工作室就是一整天,可能只是一个打磨,拉沙,抛光这样的基础工艺,她都能不觉枯燥的练个没日没夜。
小白一直以来都挺努力的,这点欧阳玺肯定,可是……在巴黎的这两年,她的努力认真已经到了一种超出她本身性格的范围了。
她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他发现,即便好奇,他也一次都没有开口真的问过她。
可能是……不敢问。
————
傍晚。
欧阳玺回到别墅并没有对白天麟说的话有所隐瞒。
白天麟说的没有错,两个礼拜,对于她这一份半成品的设计稿来说,制成设计成品有些紧巴巴的。
以深抿了抿唇,“唔……好吧,我去问他要……”
齐潇潇看着以深略显迟疑的神色,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看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在酒……那在什么啊?”
以深看向齐潇潇。
潇潇对着她眨巴着的大眼,脱口而出的“在你啊!”愣是吞了回去。
“我觉得……他可能不会轻易把琉璃石给我们……”齐潇潇坐在一边双手环胸,径自猜测道,“他虽然是大赛评委,但他也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不仅是顾氏集团的总裁,还是EMPIRE的大股东……以他的立场,他一定会希望EMPIRE出线,并且保证顾氏团队顺利晋级,不……不仅是晋级,我觉得他的目标应该是让顾氏大获全胜!然后代表中国参加国际“金匠精工艺与设计大赛”……”
“以他的手段,想让顾氏的这个新设计团队走向世界,根本没有必要走这样的复杂的弯路。”
站在沙发边,双手环胸的容桑突地开口道。
“这已经不算是弯路了吧?”
这一点从这次大赛上看到的新人设计师比例中就可以看出来,不少设计团队都想借这样的机会向世界舞台迈出一步,这无疑是一条捷径,可在容桑心里,对白天麟来说,这却是……弯路?
“你忘了,以深是怎么踏上巴黎珠宝设计展的了?”
“……”
容桑一句话瞬间点醒潇潇这个梦中人!
对啊,当初他捧以深的手段多少高明,多少利索!虽说以深的才能摆在那,加上白天麟的手段,她想不红都难!
顾氏团队……顾晓灵以及另外三个设计新秀都是这两年顾氏珠宝的主要设计者,才能自是不用多说。
这样说来……
“那他应该不会把这个比赛看的这么重了吧?琉璃石还给我们,也不是什么难事……”齐潇潇想了想,却又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这可不一定。”
容桑冷冷道。
潇潇扬眉,一脸专注的看着容桑。
“别忘了江城现在的局面,顾氏,EMPIRE,还有……狂澜。”
“……”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狂澜从来没有放弃过将EMPIRE吞入腹中。”容桑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欧阳玺,却不料欧阳玺拿着手机,已经像没事人一样打着手游……
“就算不是自己吞下,也一定会把EMPIRE毁的干干净净。”
“他……为什么这么针对EMPIRE?”
潇潇问道,她口中的这个“他”,在座的都知道指的是谁。
容桑是唯一比较了解季修的人,当然是指野心这一方面。
“据我所知,是……私人恩怨。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可……他好像也很针对白天麟……”
“好像……也是私人恩怨。”
“……”
“按理说,白天麟到了顾氏之后,出于各方面的考量,都应该会把手中所握有的EMPIRE股权转让或者卖掉,毕竟既是顾氏总裁,又是EMPIRE董事,这样的双重身份太过敏感。可白天麟没有这么做,他把EMPIRE的股权握的紧紧的,并且在EMPIRE出现危机的时候,他会主动出面化解。”
容桑缓缓说着……
“他难道对EMPIRE比较有感情?”
“他是个冷血动物,感情这种事……呵……”
对一个亲手炸毁狂澜基地,不问青红皂白,主张全灭的男人,容桑只有“冷血”二字可以用。
以深抿着唇……
第二百八十章 深苑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心里知道容桑从来没有原谅过白天麟……他只是一直在压抑,一直在努力忽视而已。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作为一个商人的理智判断,而是……”
“白天麟是纯粹的和他杠上了。”
说道这,潇潇也明白了。
“……对,他知道狂澜的目标是搞垮EMPIRE,所以他偏偏握着EMPIRE的股权,就算欧阳敖当初一脚把他踹开,他也不介意。他和季修的这一场拉锯战,从巴黎回来就已经开始,整整两年,没有一方松懈过。”
“江城这一块儿看起来是三足鼎立,事实上是双雄争霸。”
容桑一语道破重点,“而万宝龙的执行总裁之所以找以深参赛……其中不乏以深和白天麟这层关系的原因,而他之所以爽快的答应一手揽下我们这个团队……许是因为……潇潇你和季修的关系……还有……欧阳玺和欧阳敖的关系。”
“……”谈及此,潇潇的脸色已经几乎全变。
“万宝龙虽然不算隶属于江城,但很显然,冷晔早就把目光放在了江城,他想要打破江城目前的局势,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势。”
“白天麟也好,季修也好,冷晔也好,都是商人,都是野心勃勃的商人。”
容桑淡淡道,“对商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而这场“金匠精工艺与设计大赛”就是他们的争霸赛场。”
“……”
齐潇潇看着容桑,这时,她相信艾瑞斯说的了,比起在珠宝方面的造诣,容桑更精通于商战场……他的冷静,他的沉着,他总是能一眼看透事物的本质,一语道破重重复杂关系中的重点。
“那么……白天麟是真的不会轻易把琉璃石还给我们了……”潇潇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除非他想让这场大赛变得更刺激一些,以深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
“……”
潇潇的脸色再一次难看的拉了下来,叹了口气,她看向坐着的以深,她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
“我们……要不要放弃琉璃石,换其他的材料?”
以深吸了下鼻子,她起身,看着他们,“我去问他要琉璃石。”
“……”
“……”
“……”
齐潇潇眉头轻蹙,敢情她和容桑分析到现在,她都没在听?就连漫不经心打着手游的欧阳玺在听到以深的话后,也抬起头看向她。
“他……如果不给你呢?”
“那我就偷!”
以深下巴一扬,一双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
“……”而这四个字又引得这旁边三个人的一阵无语。
“目前为止,我觉得没有比那枚琥珀色的五彩琉璃更能展现出这件设计。”以深微微勾唇,“总之……我一定会把琉璃石拿到手,他不给,我就抢,抢不到,我就偷!偷不到……我就一直偷!”
“……以深,你……”
“白天麟,是个商人。”以深看着他们,淡淡道,“但他也是个设计师,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设计师。我是他教出来的,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齐潇潇听着以深的话,明明每个字,每个词,她都听得明白,但在以深的嘴里连成了一整句,她就好像听不明白了……
“设计稿我已经画的差不多了,至少男戒那一块儿已经完成了,你去看看,然后可以研究一下镶嵌方式……这里,我倒是有点卡壳儿。”
“……哦。”
“桑桑,早点休息吧,琉璃石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搞定的。”
“……”
以深说完便径自上了楼,留下三个人站在客厅里有些面面相觑。
对以深来说,白天麟究竟是什么?
如果这个问题是在两年前问,他们肯定半点异议都没有,白天麟是以深的全部。
可这个答案的前提是……她和白天麟的关系还如从前,两年前巴黎发生的一切,他们是心知肚明的。
正因如此……
他们才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以深并没有那么恨白天麟?
至少潇潇是最不能理解的。
她和以深可以说是一对苦命娃儿……
她深知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背叛是怎样一种难忍的痛苦,她深知就算表面上可以装的若无其事,可是伤害就在那里……无论怎么逃避,这份伤害都会时常的痛上一痛,然后让你更加深刻的记住那个男人对她做的一切。
心里……不可能没有恨,不可能没有怨。
以深就算再怎么单纯,再怎么善良……也不至于一颗心能宽到这个地步。
时间一点点的过……
转眼便又是一天过去,吃好晚饭的以深,显得有些踌躇……
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转悠了好几圈后,终于踏出了别墅的大门,往对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