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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天也是阴沉沉的,白天麟从池塘里走出来,沿着小径往池塘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推开木屋子的门,屋子里香香的,竟是比外头要来的暖。
白天麟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头靠着床,湿哒哒的身体很快就把周围一片都弄湿了。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天翻地覆般的变化,明明是一个人,可感情却已经不再。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白以深,他早就意识到的事实,接受起来原来是这么困难。
他觉得自己的执着突然就变得有点可笑。
明明是同一个人……
季怜回到正苑,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林嫂给她吹干了头发,煮了点汤,虽然已是初夏的月份,但骤然落进池塘,水也太凉了,林嫂可不想让季怜感冒。
“夫人,您这是何必呢?”
林嫂叹了口气。
“你不要叫我夫人,我一点也不想成为这里的夫人。”
“您不是这的夫人,还有谁是这的夫人?”林嫂反问。
季怜抿紧了唇,也攥紧了拳,“我不是自愿嫁给他的,和他结婚领证都是他威胁我的,就算你们叫我夫人,我也不会把这里当成我的家。”
“我能多嘴问夫人一个问题么?”
“……”
“先生说夫人失忆了,林嫂想问一句,夫人就对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没有一点好奇心么?”
“我当然有好奇心,我哥哥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很小就去了美国,我是在美国和哥哥一起长大的。”
“夫人的哥哥,说的就完全是对的么?”
“林嫂,我不想和你聊这方面的话题,我要收拾行李了,明天我就会离开。”
季怜拿过吹风机,随意揉了揉自己半干的头发。
“林嫂对以前的白夫人并不了解,林嫂进这深苑是白夫人去世以后的事情,其实说是白夫人,可白先生和白夫人婚礼之后还没来得及领证,白夫人就死了,和先生领证的人是两天前离开这的顾晓灵。”
“林嫂原本知道的事情不多,可每年临到白夫人的忌日时,先生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哪也不去,先生那么沉默,可是每到那几天,他会从早到晚的和夫人说话,林嫂这把年纪摆在这,可以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对已故之人的感情没有因为时间的减少而消减半分,反而愈发难熬。先生说是顾晓灵害死了白夫人,顾晓灵以前也是豪门之女,但夫人死后,先生用了不少手段,将百年豪门毁了个干净。”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和她结婚?”
“顾晓灵爱慕先生,因着这份爱慕所以才会下手去害夫人,所以先生说成全她。说是成全,其实是放在身边折磨……先生说当年夫人受的,要顾晓灵百倍偿还。”
“不是……因为顾晓灵和白以深长得像?”季怜眉头微动……
“白夫人和顾晓灵其实是表姐妹的关系,她们长得有些像,不足为奇。”
“……”
表姐妹?
季怜傻了眼。
“林嫂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并不多,可林嫂在先生身边三年时间,很清楚先生纵然是个不太容易相处的人,但惟有对白夫人,情深意重。”
“……”
“先生把夫人带回来之后,说实话,林嫂被吓得不轻,但没过两天,我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尽管这种猜测很大胆,但我依然可以确信,先生绝不会去找一个和夫人长得相像的替身回来。”
第四百七十六章 邮件()
林嫂的话不断的在季怜耳边回响着。
这种大胆的猜测只有林嫂才有么?她难道就真的没有这么想过么?
季怜坐在床边,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可如果是真的,那代表什么?就真的代表哥哥一直都在骗自己,他在捏造,那这两年多来的一切,都成了一场虚空,这算什么?
难道比起自己亲哥哥的话,一个没有血缘的陌生男人说的话更可信么?
比起那个白以深,她觉得做季怜会更加简单,季修的好妹妹,李熠星的好恋人。
过去的记忆,丢失掉的一切,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捡了……
天黑了,天又蒙蒙亮起,季怜这一夜无眠,白天麟没有回正苑,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她只记得,他说了放她走……
手机震动,一条简讯跳了出来。
季怜划开屏幕,有些无力的看着李熠星发来的邮件……
手机落在床上,季怜抬头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那面墙上,挂着的那张结婚照。
照片上的男人远看那么疏离,那么不易亲近,可是近看……那男人看着自己身边女人的眼神,又暖又宠……
谈不上两人有多般配,男人太过霸气,而女人身上却还带着几分稚气……
季怜的眼泪顺着眼眶往下落,她下床,拉开门,“林嫂!林嫂!”
“夫人,我在这,怎么了?”
“他,他人呢?”
“夫人是问先生?”
“他去哪儿了?”
“先生在后院的木屋里,他说今晚睡那儿……”
季怜匆匆的下楼,走出玄关便沿着小径往木屋子那儿走去……
“夫人,您慢点儿,您这腿……”
季怜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有话要问他,她要他亲口说……
再不是什么接受不接受的问题,她已经快被这左一个真相,右一个真相逼得快疯了。
小怜:
我现在在普罗旺斯,天快黑了,夕阳洒在大片紫色的花田上,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如果我们顺利结婚,那么现在就不只是我一个人在这了。刚和你说不要联系了……现在又给你邮件,是不是有点怪?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很慌很乱,因为白天麟,因为季修,因为我……其实我一直觉得,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是个演员,可也只是个演员,不是个欺诈师,不是个小偷,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多时光,于我而言,纯粹是骗来的,偷来的,如果我给了你所谓的幸福,那么我可以骗的心安理得,偷得心安理得,可现在,显然和我所想的有些背道而驰了。
说实话,你并没有多好,太傻,太笨。我很小就进了演艺圈,兴许是圈子的问题,虚情假意的太多,真心太少,哪怕你没有多美,哪怕你不那么聪明,可你有的纯粹,却是我想要的。不只是我,白天麟,还有那个叫容桑的……恐怕都很想要吧?
写这封邮件给你,我也是想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人的命运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谁也不愿意成为提线木偶,让别人来控制自己的人生,哪怕是亲哥哥也不行……话是这样说,可我想更多还是因为我认输了,在白天麟面前,我没有一点胜算……
小怜,不,应该叫……白以深小姐,当初你会出车祸,不是因为你爱慕我,追我追的太紧,而是你想要逃,从你哥哥手里逃走,去找一个叫白天麟的人……
看到这,李熠星这三个字对你而言应该变得极为刺眼了吧?是我自作自受,也是我贪得无厌。
往后如果再见,不求你率真轻笑,但求你过得比我想象中幸福。
晚安。
走到木屋前,季怜的手颤抖的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声音,她便自顾自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白天麟躺在床上,还和着那身西装,身体侧躺着背朝外……
“白,白天麟,我,我有话问你……”
季怜说这话,声音都跟着抖,可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我,我有话问你!”
她提高了嗓音,也将她话里的颤抖给放大了!
白天麟的身体动了动,他转了个身,拧着眉看向她,这一看却把季怜给吓到了……
“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
林嫂本事不该进来的,但听季怜这么一喊,也顾不得其他,也跟着走了进来,见白天麟脸红的厉害,上前,伸手碰了一下白天麟的额头,手往回一缩,“先生,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白天麟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单腿随意屈着,没有理睬林嫂的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季怜,“不是有话问我么?问吧。”
“……”
季怜一时间心口疼的紧,想问的不自主的就咽了回去,“你,你生病了……”
“就这个?”
白天麟拧眉,然后轻笑一声,有些自嘲道,“还以为你是半夜做了噩梦,找我来要哥哥了……”
他的话讽意极强,季怜抿了抿唇,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他身上的西装,还湿哒哒的……
“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换?”
白天麟看着她,没说话……
“林嫂,拿一套干净衣服过来,还有退烧药和热水。”
“好好!”
林嫂赶忙会正苑去准备。
白天麟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准备什么时候走?”
“……”
“哑巴了?”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季怜没有看他,低头看着床面。
白天麟深吸口气,“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不想走了。”
“……”
“我说我不想走了,我能不能继续留在深苑?”季怜看着白天麟,她的眼眶很红。
白天麟愣了一秒后,轻扯了下嘴角,“怎么?我这不过生个病,你就放心不下了?”
季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林嫂拿了东西过来,季怜从她手里接过,对她道,“请个医生过来,这边我来就好。”
林嫂应了声,显然她也没有想到这不过一个晚上,季怜的态度就转变这么大……难道是昨天她说的话起了效果?
白天麟心里觉得奇怪,可此刻,也实在没有力气去细想……
生病,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生过病了。
“把衣服脱了。”
“没力气。”
白天麟眼睛都不睁便说道,倒不是要调戏季怜,而是他真的没力气。
季怜也不知他是真的没力气,还是假的没力气,反正她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衬衫领口,白天麟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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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床头吵床尾和()
季怜感受得到他的视线……
解开衬衫,就着林嫂打来的热水,给他擦了下上身,换上了睡衣,白天麟没有说话。
她抿了抿唇,“裤子……也脱一下吧。”
“没力气。”
还是一样的话,方才确实不能算调戏,但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季怜抬头瞄了他一眼,伸手去解他的裤子拉链,手刚放上去,手腕便被扯住,而后整个人的上身便被拉到了床上!
连惊呼都来不及,季怜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长腿一伸就把她整个人禁锢住了。
“白……”
“别动。”
白天麟的身体真的烫的厉害,箍着她也箍的越来越紧……
季怜起先身体还很紧绷,慢慢也就放松了下来,“你先把湿的裤子脱下来,我不走,我就这陪你。”
“为什么不走了?”
白天麟的唇就靠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烫得要命。
季怜舔了舔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就是白以深?可她记忆全无,这样的她,真的是白以深么……
“我们领了结婚证的……”
“……所以?”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还是你真要赶我走么?”
白天麟深吸口气,把她搂紧,摇头……
季怜心下一紧,拍了拍他的背,“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恩?”
白天麟发着烧,身体终究是不舒服的,松开她,真的脱起衣服来还是很费力,季怜帮了他两把,换上了干净的睡裤,就着林嫂端来的热水给他擦了一下身体,而后拿冰袋敷在他额头上。
这张床不大,好在季怜人瘦的很,躺在边上也碍不着他什么事。
“你别在这待着了,别被我传染了。”白天麟眼睛虽然闭着,但神志还算清楚。
季怜没有听他的,摸了摸他的脸颊,眉头微微锁起,“你只管休息就好。”
白天麟抿着唇,他心知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季怜一时间有这么大的转变。
头晕沉沉的,白天麟的这一病病的不轻,仿佛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辛苦和疲惫都在同一时间压了上来。
医生来吊了两瓶水,打了退烧针,吃了药,还敷着冰块,可白天麟的烧却没见退的迹象。
隔日午间,欧阳玺匆匆忙忙的过来了,“这么大一个人,不就是发个烧么?还能烧死不成?”
说是这么说,但看到白天麟躺在床上,那副从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