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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兄弟试试身手,如何?」
「自己不敢上,找打手啊!」常武随即叫道:「不敢动手,就快滚吧!」
君弃剑不以为忤,仍是面带微笑,龙子期则转而看向石绯。
石绯生得不像汉人,任谁都可一眼看出,龙子期略一思索,便道:「他就是
吐番名将马重英的义子,石绯,是不是?」
君弃剑扬名了,连带著他的几位夥伴王道、石绯、魏灵、乃至北川球,他们
的出身、来历,都已有不少人打探过、认识了。
毕竟二十二水帮已经言明,各组织最多可派出五人与会,是故,其实三大赌
坊开出的赌盘,除了领头者之外,也包括了其他可能参加的人。
赌能一夜致富、亦可一夕倾家,没人愿意冒险,自然对於君弃剑身旁的几位
夥伴也详细打听了一番。
听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出身,石绯微微一怔,才意会到自己原来也成名了。
当初在襄州,君弃剑所言不差……这赌盘,确然不是只赌他,自己也是有份
的!
石绯终於感觉到了,感觉到一点压力。
既然已经有人放出风声,君弃剑会故意在大会中败北,那么,如果君弃剑真
正输了,定会有不少人找上门来算帐。届时,他们这几个夥伴自然不可能无事。
火,已经烧到身上了……
听到石绯的名字,常武愣了一下,但看他表情,显然是想不出石绯有何可怕
之处。
「石绯就石绯,我来和你玩玩!」常武自告奋勇。
龙子期斜睨了常武一眼,便退出几步。
君弃剑笑笑,拍了拍石绯的肩,也退後了。
鄱阳剑派座落於昌江边、彭蠡湖畔,前庭并非是一般的铺砖或土地,而是在
土上满布碎石,於碎石之中置有数砖,以为走道。
至於这前庭中,除了放置兵器的木架之外,尚有个狻大的假山莲池、一小片
青竹林、各色花圃等等,集尽美观。
乍看之下,不似个历史悠久、创派已有千年的古剑派,倒较像是员外府邸。
而这员外府邸中,现下正有四十馀人围了个圈儿,圈中常武已持起长剑、长
身而立,只右臂平展。
石绯好整以暇的从背後腰带中取出枪杆,将它伸长、一节一节的旋紧了。
只是,没上枪头。
见到石绯的武器,常武忽尔灵光一闪,想到了石绯是什么人!
世有俗谚:『天下武艺,皆瞻诗仙;掌称柔风,棍宗捻丝』!
「捻丝棍?」常武暗暗想著。
石绯准备就绪後,便将左臂向前举起,掌心正对常武,四指朝天、姆指向右
,右手持於杆尾、将杆头置於左姆指之上……
标准的『捻丝』起手架势!
鄱阳剑派大庭中,出现了一片吱吱喳喳的讨论声。
因为,黄楼的捻丝棍乃是业已成名的天下绝艺,它直来直往,只是一招。
石绯原就生得高壮,这架势一摆起,免不得惹来一阵惊叹。
君弃剑却感不解……这群人,怎地如此大惊小怪?
殊不知,纵有元适在外不断打探情报,整个鄱阳剑派上下,其实只顾修炼,
鲜少出外与它派竞争,这『捻丝棍』素有大名,他们只是首次得见。
其实君弃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见过太多、遇过太多,他那『不惊不惧
』的胆识,便已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难能达到的本事。
『不惊不惧』四字,即是君聆诗留给他的最大财产!
当年的诸葛静,由於无论何时何地皆能保持冷静、以理性看待所有的人事物
,故稀罗△曾当面称赞:『普天之下,诸葛军师的兵学真乃首屈一指』!
一个人想拥有制敌机先的大智慧,便必须先拥有冷静的头脑。
慌乱,乃兵家之大忌也!
此时,见到鄱阳剑派此起彼落的讶异声,便与君弃剑的态度是极大对比了。
常武有动作了。
他脾气较躁,虽然明知『捻丝』大名,也硬要搏上一搏!
见对方上前了一步,进入攻击范围,石绯出手了!一棍!捻丝棍,就只是一
棍!
这一棍直朝常武胸前递去,很快了、很猛了!
在鄱阳剑派一阵一阵的惊呼声中,只见常武滴溜溜的转了个身,其形彷似起
舞,竟毫不著意的避了开去!
一招过去,捻丝棍是杀著、是破坏力极强的招式,一旦落空、破绽极大!
常武开始转手进攻,但攻又并不甚攻,在旁儿的君弃剑眼中,只觉得常武是
在跳舞!剑舞!
动作确然极为流畅、也极为美妙,若非早已看出常武是个躁性人,光看他的
动作,倒像极了个翩翩贵公子!
石绯急急将枪杆在身前舞开,勉强将常武隔在棍圈之外。
若是高手过招,原本『捻丝』落空,其实便足以使出招者送命。但一来由於
常武那攻又非攻的动作,生生便错过了一个重创对手的大好机会;二来石绯其实
并未克尽全力出棍,所以常武才能避过,且石绯收招的动作也狻乾净,很快便护
住了自己的身体。
但纵是石绯并未克尽全力,也足令鄱阳剑派产生骚动,更可印证出鄱阳剑派
上下的见识如何。
只是,将常武逼开之後,看到对方的动作,石绯怔了。
君弃剑甚至可以从石绯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有点儿不知所措!
因为……晨星、黑桐、甚至更早之前,在吐番的枪术师傅,他们所教授石绯
的,都是真刀真枪的硬功夫,从未曾教过他,要怎样向一个正在『跳舞』的对手
出招啊!
在石绯发怔的瞬间,常武忽然进攻了!真正进攻了!
常武的动作在一刹那间转换,没有什么花巧、不兜什么圈子,他不跳舞了!
他一个突进、直递一剑,竟准准刺在动作一顿的石绯右大腿上!
常武贼忒兮兮的收剑了,摸出一块布巾抹去剑刃上的鲜血,又贼忒兮兮的望
著君弃剑笑。
君弃剑并未理会他,赶上一步搀住了石绯。
石绯连痛也忘了要喊了,呆了。
他知道自己输了,但是,为什么会输?
鄱阳剑派大庭之中,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听到这欢呼声,君弃剑这才发觉,常武并非使诈。
君弃剑想起了战国兵圣 ̄为世人称之为『吴老虎』吴起的死法。
当时,昭、景、屈三姓,乃是楚国大姓,楚国有谚:昭四景三屈二半。意指
楚国大臣之中,四个昭氏、三个景氏、二个半屈氏。
景氏对於吴起不卑不亢,单纯的忠於楚国;屈氏对於吴起态度偏於友好;昭
氏对吴起则是深恶痛绝。
吴起在外带兵作战,最怕的便是国中内乱,所以十分关心国内大臣的动作。
尤其是处於敌对的昭氏,对吴起而言更是心腹大患;对昭氏而言,吴起以一逃臣
之身,一至楚国便位列上卿,更是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可!
在吴起领兵攻打魏国大梁时,吴起收到消息:昭府日日宴客、歌舞升平、通
宵鼓乐,一片靡华景象。於是吴起放心了。
但楚悼王偏偏在吴起作战时暴毙了,吴起闻讯赶回郢都,在悼王尸前痛哭失
声。
就在这一刻,伏兵突出、万箭齐发,宰了吴起、也『丽兵於王尸』!
鄱阳剑派,仍昭雄所创。昭雄、昭忠,便是谋杀吴起的主事者……
先使敌人麻痹大意、再突起攻敌,这就是鄱阳剑派的武学!
第71章 第廿三回 初访彭蠡 ̄之二()
就在君弃剑与石绯正身处鄱阳剑派、四周皆是笑骂声时……
云梦剑派.回梦堂
「堂主!堂主!」布戎武气急败坏的冲进正殿,他的嚷嚷声早为元仁右听闻
,不仅是元仁右,回梦堂中几个好事的弟子,也都围近了正殿。
元仁右见了布戎武的形貌,不悦道:「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云梦剑派以兵学立派,最不能容许的,便是自乱阵脚、未战先败,所以平素
自然是极为注重修养功夫。
即因如此,天塌不惊的君弃剑才能得屈兵专看中。甚至在明知立场敌对的情
况下,屈兵专也无法克制爱才之心,让君弃剑在投入云梦剑派的第十七天,便得
以进入『回梦汲元阵』中过夜……
如今布戎武的慌张失措,教元仁右愀然不喜也是极为正常的。
「竹林外……有人……」布戎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急说道。
元仁右皱起眉头,道:「说清楚点,有人要闯阵?」
保护回梦堂的阵势有二:其一乃是湘江水流,要看到竹林,船必须是由洞庭
溯湘江而上,除了船行速度要够快之外,还必须在河面上连拐四十六个大弯;其
二则是环绕堂外的竹林,这竹林的布阵、破阵之法,自是不为外人所知。
「不……不是!」布戎武舒了口气,道:「外头那人,是昏的,他身著白衣
、背上负琴……」
听到布戎武如此说法,元仁右不禁一怔。
这阵子,不知哪儿传出的消息,君聆诗现身了!
君聆诗约三十馀岁、喜著白衣,这一点人尽皆知。最新的消息则指出,君聆
诗背负琴囊、囊中为一七弦琴,无雕之琴!
但……君聆诗为何会昏倒在回梦竹林之外?
「快叫屈师叔!」元仁右吩咐道,一个箭步、急急冲出。
围在大殿外的好事弟子,只觉眼前蓝影一闪,便不见了元仁右人影。
跟著,布戎武还未到後堂通知,又一道绿影掠出堂外。
大家心里清楚,那是屈兵专。
屈兵专与元仁右几乎无分先後到达湘江岸边,便见一人趴在河边、半身浸在
水里。此人果然身穿白衣、背负琴囊,与布戎武所言丝毫不差。
但有异的是,河水中泛著鲜红、地上也流了一滩血,白衣之上,满是血迹!
元仁右急忙赶上几步,将对方抱起,同时也注意到对方伤在手腕、脚踝,便
将其点穴止血。
屈兵专蹲下身子,细细的看著那人的脸。
屈兵专素称知人,对於相学所知不浅。
第一眼,那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明显是失血过多以致晕厥。
第二眼,屈兵专立即看出此人面相大异常人,他是个人才、甚至是天才!
这种绝世天才的面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屈兵专立即伸手在那人的头骨上摸了一阵,而後低声道:「天赋异才啊!」
『天赋异才』是为君聆诗的绰号,元仁右与屈兵专都未曾与君聆诗打过照面
,并不识得,但由屈兵专不假思索便说出这称号来看,此人确是君聆诗无疑!
「他伤势怎样?」屈兵专忙问道。
元仁右细细检视之後,身子一抖,颤声道:「他……他的手筋、脚筋……全
被挑断了!」
屈兵专闻言,也为之一怔。
筋、骨,乃是人体活动极重要的器官,一旦筋骨有损,即使有再好的大夫疗
治,也不可能完好如初,肢体灵敏度大大下降乃是必然的结果。
君聆诗的『诗仙剑诀』天下闻名,说他可跻名当今天下第一流的高手,绝无
人会怀疑。
甚至……『诗仙剑诀』一向被视为『归云晓梦剑法』的唯一克星!
屈兵专脑中一闪,失声道:「不妙!中计了!」
这一句话让元仁右呆了一呆。
跟著,湘江传来了一阵阵的人声……
「看到了!在那里!」
「快过去!快过去!」
「无忧!无忧!」
无忧,是君聆诗的表字,当今世上会直呼其表字之人,仅馀徐乞。
元仁右只见江面上有数支小舟曲回逆游而上,当头一艘,一人雄踞船首,一
身破衣、手持碧绿竹棒、身形矮壮、气势霸道……
「是徐乞。」元仁右说道,他的声音有点颤、有点哑、有点惶惑。
或许这些表情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回梦堂主的脸上、或许屈兵专也应该为元仁
右的略微失态加以教训一番。
但此时,元仁右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元仁右!……屈兵专!」
徐乞圆睁虎目,大吼一声,犹如狂风吹过,岸边竹林漱漱动摇。
他见过元仁右,自然认得;在元仁右身旁之人,年纪大上元仁右不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