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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班尔夫的番僧不敢和师兄争夺,悻悻走到一边,瞧着为首番僧枯瘦的手爪在萧晏晏丰腴诱人的粉嫩躯体上抓来抓去,一团热火从小腹直冲脑门。
张恒眼见萧晏晏要遭受羞辱,再也忍耐不住,一跃而起,凝霜雪直刺为首番僧。
这一剑又快又狠,为首番僧还没来得及躲闪,便被凝霜雪刺穿了肩胛骨。张恒恼火之下,十成真气贯注于剑上,凝霜雪的寒冰威力被全部激发了出来。
那番僧只觉一股寒气在体内迅速扩散,竟是无可抵挡,只一瞬间,变成一座冰雕。
张恒顺手一带,一片寒芒掠过,班尔夫的秃头落地。
他飞身而起,落到围攻雪猞猁的二僧身后,手腕一颤,两点寒星闪过,二僧背心受创。
张恒厉声喝道:“要命的快走开!”
二僧见到冰雕和悠悠滚来的秃头,心胆俱寒,对视一眼,转身狂奔而去。
张恒替萧晏晏诊了下脉,发觉她脉象衰弱之余,时快时慢,便知那番僧掌中蓄毒。问道:“你可知自己中了什么毒吗?”
他对毒物无甚研究,倒是萧晏晏惯用毒针和剧毒武技,是研究毒物的大行家,因此他要问萧晏晏。
萧晏晏玉面惨淡,勉强说道:“这是金甲佛蛇毒,金铃草可以解救。”
第一百七十一章 疗毒(3)()
张恒不由得犯难。金铃草在闽州、岳州、南疆一带极为常见,偏偏渝州没有。他查看萧晏晏腰间,粉嫩白皙的肌肤上印着碗口大小的紫黑色,十分显眼。
萧晏晏微微抬眼,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张恒道:“不会的,我这便带你去找医生。”金甲佛之毒并非奇毒怪毒,便是寻常医生也能施药救治。他抱起萧晏晏,撮唇呼哨,梨花鹄翩然飞来。
梨花鹄落地,见萧晏晏倒在主人怀中,低鸣几声,似乎也有焦虑之意。张恒坐了上去,拍了拍它脑袋,道:“去找村镇城池。”
梨花鹄昂首长啼,展动翅膀,飞上了天际。雪猞猁在地上紧追,梨花鹄上坐了两人,速度大减,它尽可跟上。
渝州地势险峻,奇峰叠嶂无处不是,只有五座城池,村镇更是罕见。梨花鹄飞了半个时辰,张恒发现地上一片幽暗之中,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便让梨花鹄往亮光处落去。
那是一座山中小村,张恒找到村医,一问才知,医馆中治疗金甲佛蛇毒的丹药已经告罄。金甲佛在渝州极为罕见,这些乡下农民又不会涉入打杀和暗害,是以数年前金甲佛毒的解药用尽,村医再也没配制。
张恒走出医馆,眼见此时夜色昏黑,不易寻找村镇城池。他望见萧晏晏苍白的脸蛋和发紫的双唇,叹了口气。这时她不过是个即将命丧黄泉的可怜女子,哪里还有半分辣手施虐时凶狠的样子?
萧晏晏见张恒额角汗水流淌,神色焦虑,惨然一笑,道:“罢了,我用毒针害了不少无辜的人,如今死在毒物之下,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张恒摇了摇头,道:“没有谁是该死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有悔过之心,便不算晚。”
萧晏晏苦笑道:“可渝州没有金铃草,这里也没解毒的丹药,我就算有心改过,又有何用?”
张恒一时无语。
萧晏晏指了指依偎在身旁的雪猞猁,道:“你救一救小乖,可好?”
张恒点了点头,见雪猞猁受的不过是皮外伤,当下在山间采集几棵疗伤的草药,研磨碎了,拿整片草叶盖到了雪猞猁的伤处。
萧晏晏见雪猞猁满身草叶,伸出纤指,点了点雪猞猁的鼻子,笑道:“你瞧,你成草猞猁了。”雪猞猁看出萧晏晏中了毒,难以治愈,脑袋在萧晏晏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
张恒沉默半晌,突然说道:“萧姑娘,倘若我有法子救你,你刚才说过的话可当真么?”
萧晏晏一愣,道:“什么话?”
张恒道:“你说你有心改过,不再以毒针和毒技伤人。”
萧晏晏想了想,道:“当真。”
张恒道:“我这便救你。”伸掌在萧晏晏后脑一拍,萧晏晏昏了过去。张恒将她放到一块岩石上,让她伤处朝上,指甲在黑紫的肌肤上轻轻划个十字,立刻皮开肉绽,渗出几滴黑血,毒质却如跗骨之蛆,并不流出。
雪猞猁见张恒行为有异,呜呜怪叫几声,含有警告之意。
张恒俯下身去,双唇贴上了十字伤口,只觉一股苦涩发臭的气味涌来,微微皱眉。随即含住伤口,用力吸吮。吸了一会儿,把一口漆黑的血水吐到地上。
蛇毒见血发作,他用口吸吮反倒无事。又吸了两口,萧晏晏突然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玉臂挥出,正好搭在了张恒的肩上。张恒惊呼一声,坐倒在地。
杜云山既对他寄予厚望,训徒不免严苛,在男女之别上防范尤甚。帝会派虽然有女弟子,张恒一言一行中规中矩,在她们面前更不敢乱开玩笑。
萧晏晏伸臂抱他,实是前所未有的亲密举动,他自然慌乱无措。怔怔良久,见萧晏晏再无其他动作,将她手臂放下,看一眼萧晏晏,登时面红耳赤。
萧晏晏与众番僧动手之前,是在温泉中洗浴。番僧发难,她随手将衣服套在身上,便即出手招架。经过一番恶斗,衣衫早已脱落大半。
张恒将她救起之后,一心关注她伤势,并未在意此节,这时发觉她大片粉嫩的肌肤裸露在外,高耸浑圆的乳峰在月光下闪着亮洁的光芒,似乎在对自己发出召唤,不禁心神大乱。
正不知所措之时,忽然萧晏晏脸上神色变得慌张、恐惧,只见她秀眉紧皱,叫道:“别,别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恶人,你,你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便杀了你!”神色变得凶狠起来。
张恒见她这副情状,心道:“这妖女行为古怪狠毒,内心却也十分脆弱。”伸手握住她手,柔声道:“萧姑娘,你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你。”
萧晏晏五指突然用力,指甲钻进张恒的肉中,张恒的手立刻多了几条伤口。
他忍住疼痛,安慰道:“萧姑娘,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这里没有坏人。”
张恒安慰的话语似乎送到了萧晏晏耳中,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手也松了,神色转为恬静。
张恒替她裹好衣服,继续吸吮她伤口的毒质,又吸了十来口,见吐出的都是鲜血,便知萧晏晏体内毒质已清,替她包好了伤口。
张恒在村里转了转,找到一户没熄灯的人家,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农妇,张恒向她提出借宿的请求,农妇爽快的答应。
只是她家中房间很少,只有一间多余的房屋。农妇见两人衣着华贵,只道是私奔出来的情侣,笑道:“这里是深山之中,没那么多礼数,你们小情人在一张床上将就一晚,也没人会说什么。”
张恒脸色微红,道:“多谢大嫂。”待农妇出去,将萧晏晏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心道:“我在屋外将就一晚便是。”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萧晏晏。
熟睡中的萧晏晏,脸上神情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纯洁无暇,嘴角兀自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张恒轻步走出,在门外打坐,休息了一晚。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斗三僧(1)()
到了次日,只听得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张公子,该起床了。”张恒睁开双眼,见萧晏晏坐在院中矮凳上,面前生了一堆火,正在烤一只野兔。
萧晏晏见他醒来,脸上露出笑容,道:“你果然说话算话,治好了我的伤,谢谢你啦。”
张恒微微点头,意为“不客气”,有心要提醒萧晏晏别忘记昨夜她立下的承诺,不可使毒针毒技伤人,但见朝阳和煦,气氛融洽,萧晏晏又毒伤初愈,也不好这时便提。
萧晏晏不知他的想法,叫道:“肉烤好啦,快来吃吧。”
张恒坐到萧晏晏对面,将萧晏晏递给自己的兔肉撕下一半,放在一张树叶上,留给那农妇,慢慢啃食剩下的一半。
萧晏晏咬了一口烤肉,歪着脑袋,疑惑的瞧着张恒,问道:“这里没有金铃草,也没有解毒的丹药,你是怎么替我驱毒的?”
张恒望着她春花般灿烂的容颜,想到昨夜见到的粉嫩肌肤和诱人的乳峰,不禁面红耳赤,一口兔肉没咽下去,呛得连声咳嗽。
萧晏晏大惑不解,雪猞猁突然跃到一旁,“吱吱”叫了几声,将萧晏晏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它躺倒在地,四肢僵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跟着跃起,屁股高翘,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舌头一伸一缩,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张恒看了它的动作,这才想到昨日自己让梨花鹄离开之后,便给萧晏晏吸毒,雪猞猁却一直在旁瞧着。瞥一眼萧晏晏,见她皱眉瞧着雪猞猁,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那农妇起床,张恒邀请她吃饭,她也不客气,坐下拿起烤肉便吃,说道:“你们小情人是哪里人氏?怎么到了这山间?”
昨夜农妇误会,张恒因行路劳顿,没有解释,这时她旧话重提,又觉一阵尴尬。
萧晏晏先是一惊,随后眉花眼笑,道:“他是风雅城的富家子弟,我是个流落江湖的卖艺女子,我俩相互倾心,他爹爹却瞧不起我,我无奈之下,只好和他私奔出来了。”说着冲张恒眨了眨眼,露出调皮的微笑。
农妇见张恒举止儒雅,萧晏晏与人交谈毫无拘束,信了她这番话,笑道:“原来如此,跟我设想的一样。唉,要我说像姑娘你花朵般的人品,完全配得上这位公子呀,他爹可真没眼光。哎呦,我乡下人口无遮拦,公子你别见怪。”萧晏晏格格娇笑,张恒一言不发,只顾吃东西。
农妇又问道:“公子,你俩可曾洞房花烛么?”
张恒忽的站起,沉声道:“大嫂莫要再问了。”农妇见他突然变脸,为之一怔,不再说话。
萧晏晏忙道:“大嫂,其实他在家之时,有个未婚妻,他虽然私奔出来,对那未婚妻还没完全放下。”说着贴到张恒耳旁,悄声道:“我赶跑了那个歌儿,你恼我不恼?”
张恒摇头,道:“别胡说了。我对歌儿姑娘并无男女之情。”
萧晏晏心中大喜,问道:“真的?你没有骗我么?”
张恒见她满脸喜色,灿若玫瑰,心道:“莫非萧姑娘对我…。。”一念及此,随即暗暗摇头。他从未想过婚娶之事,但按照自己的成长轨迹和心意来看,应当娶名门正派的淑女为妻,绝不会娶萧晏晏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的。
二人吃过了饭,与农妇告辞,骑上坐骑,顺着渝北行进。中午,二人到了甘南天水城。
到了一家酒楼,二人点菜吃饭。吃完之后,萧晏晏突然说道:“这里有一家百花点心铺,那里的玫瑰香橘汤很好喝,我去买两杯来。”
张恒摇了摇头,道:“我不爱喝果汁,你只管买你自己的吧。”
萧晏晏又问道:“这里的酥皮脆烧也是著名的美食,你要不要?”
张恒再次摇头。
萧晏晏眼珠一转,道:“我知道了,你说你喜欢抚琴下棋,是不是?这里有上好的玛瑙棋子,我去给你买一副回来。”
张恒道:“萧姑娘,下棋是为了修身养性,木质棋子一样使用,你不必费心了。咱们早些出发的话,今日黄昏便能到达大苍原。”
萧晏晏明媚的面容突然变得黯淡,低声道:“是啊,今日黄昏,咱们就分开了,你再也见不着我,我再也见不着你。”
张恒听出了她的萧索和惆怅,心想自己回到帝会派不苟堂,她的前途却充满坎坷。不忍拂她心意,道:“萧姑娘,你去买吧,在下等着你。”
萧晏晏嫣然一笑,起身出门而去。
张恒坐在店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涌上心头,正回忆之时,忽听得脚步声匆匆响起,转头往门口一看,正是萧晏晏快步进店,神色慌张。
张恒奇道:“有人追你吗?”
萧晏晏喘匀了气,道:“是佛觉寺的三个和尚要杀我。”
张恒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奇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萧晏晏道:“我买香橘汤的时候,他们三个看见了我,他们说我步子身法中透着一股邪气,盘问我从哪里学的。我曾答应过你,不使毒针毒技,何况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五宗门人,我更加不能伤害他们,便一路逃了回来。”
其实那三僧的实力都远胜萧晏晏,萧晏晏便是使上毒针和剧毒武技,也伤不到他们,正好她和张恒有约,便拿约定说事,将大半责任推到了张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