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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陆小远登时想到他是那古怪老人的手下,急道:“小仙,你先别急着给我医治,我的灵首黄极珠被你的主人买走了,你帮我跟他说说,让他把珠子还给我好不好?那东西对我很重要的,他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秀士待他说完,折扇轻摆,笑道:“贤弟,你这是关心则乱。你也不想想,那宝珠再为珍稀,也只是辟毒用的,别人要来暗杀我家主人,则又不止用毒一条途径。他花了三千万两买这颗珠子,实在很不划算。何况灵首黄极珠到手,便成了众矢之的,麻烦亦不在少,未必便是好事。”
陆小远奇道:“那他干么要买下珠子?”
秀士道:“想来他另有目的。我只是账房先生,揣摩不到他的想法,这样吧,你安心养伤,伤愈之后,去找我家主人,跟他谈拢了,那珠子他自会还回。”
陆小远心想他说的也是,只是这古怪老人如此大手笔的布下这局,所谋者定然不小,自己比之神位高手尚且不如,未必办得到他提出的条件。
秀士游目四顾,突然问道:“郡主娘娘呢?她怎么不在?”见陆小远面色一沉,改口道:“不在也好,望闻问切时最忌人多,不定惹出什么乱子。”伸手拉过陆小远的手腕,两根手指搭上陆小远脉搏,闭目细察。
他起先神色轻浮,但自诊脉起始,陡然间面沉似水,全身上下除了两根跳动的手指,再无别的地方动弹。陆小远见状,暗暗称奇。
过了半晌,秀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奇道:“怪哉。贤弟,你脉搏跳动正常,节奏不乱,没半点不对劲,今日大厅中你脸色发白,寒毒发作,那又是怎么回事?”
陆小远苦笑道:“我又不是医生,怎会知道这些?”
秀士问明他的症状,便喃喃自语,站起身来,在房中走来走去,双眉紧皱,时不时拿手敲一敲脑壳。
陆小远暗暗好笑,又有些感激,劝道:“小仙,生死有命,你想不出来,便不要想了。”
秀士摇头道:“不行。遇到疑难杂症若不想通,我是寝食难安。”又沉吟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七枚赤红如血的丹药,交给陆小远,道:“每日服一颗,可保证寒毒不发。七日之内,我一定能想通的。”
陆小远道:“再过三天,我便要跟那小侯爷丁奢比武啦。”
秀士断然说道:“万万不可。你体内的寒毒莫名其妙,时有时无,当真危险,倘若比武时突然发作,岂不丧在那小侯爷手下?自己的性命永远最为珍贵,为救旁人舍弃自己的性命,可划不来呀,何况你就算上场,恐怕也打不赢丁奢,救不得那位夫人。”
陆小远道:“不行,我即已答应了丁奢的约战,便是死,也要死在台上。龟缩不出,便是得以活命,也没什么意思了。”
秀士又劝说了一番,陆小远总是摇头不允。秀士叹了口气,满脸惋惜的神色。
黄昏之际,唐妤带着女子队长施青青和许鹏飞进了房间。
陆小远问道:“你处理完军务啦?”
唐妤尚未说话,施青青抢着道:“处理什么军务?郡主是去云台城找丁建勋那老贼算账去啦!”
陆小远一惊,皱眉道:“你们去了云台城?胡闹,真是胡闹,那是冀州侯的大本营,燕王军一共五千人马,真要跟打了起来,岂不危险之极?”
唐妤低着头,默默不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陆小远想到她是替自己报仇去的,心里一软,语气登和,柔声道:“下次别这么冒险了。”
施青青道:“其实也不算冒险。冀州侯府的实力十分不堪。咱们只带了两千人马,便将冀州军杀得落花流水,闭城不出。咱们拿神龙炮往冀州侯府所在的位置开了好几炮,估计侯府早已变成了废墟,他们仍然像乌龟一样躲着。”
陆小远道:“难保冀州侯不是有意示弱,降低咱们的警惕性,更或许会召集诸城城主,联合起来,伺机向咱们发动致命攻势。”
第一百九十章 临战之际(2)()
许鹏飞道:“陆少侠大可放心,许某曾奉鄂州侯之命,来冀州帮助平匪,这冀州侯丁建勋残酷暴虐,有勇无谋,在诸城城主之中又没什么威信,一旦咱们跟他开战,无人会来救援。”
陆小远知道许鹏飞虽然没什么名头,其智谋、江湖经验都很了得,他既然也这么说,那冀州侯确实不足为虑了。
许鹏飞道:“陆少侠,你安心休息,我等先出去了。”见施青青浑然不觉,拉了她一把,二人出了房间。
陆小远见唐妤仍然不说话,笑道:“妮子,你怎么啦?是恼我刚才说话太过了吗?”
唐妤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刚才虽然吼我,却是打心里关心我,我怎会不高兴?只是我在想,为什么你跟璐瑶夫人出城,恰好遇见了耶律动和百川道人?”
陆小远略一沉吟,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怀疑是璐瑶夫人跟冀州侯的阴谋?”
唐妤道:“这也太巧合了,很难人不怀疑。”
陆小远道:“这毕竟只是猜测,没有真证实据,我实在不愿这样想别人。”
唐妤突然问道:“那颗宝珠对你很重要,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送的?”
陆小远将苏婉灵的事全部告诉了唐妤。唐妤叹一口气,道:“这位苏姑娘对你称得上一往情深了。”
陆小远想到苏婉灵娇俏活泼的身影,以及她和自己分手时朦胧的泪眼,便是一阵心痛。
接下来的三天里,陆小远寒毒频频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来头猛恶,到了约战之日,更是昏迷不醒,却仍在打着冷战。
唐妤带着燕州众人前往。到了武斗阁门口,阁外聚集了好多人。陆小远和丁奢约战之事,众所周知。原本二人实力悬殊,没什么好看的,但陆小远被冀州侯派人偷袭,能否上台还是未知数,上台之后,胜负、存亡之数更是难以预知,这就更加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只是武斗阁有限,大多数人进不去,便在门口处围观这场比斗。
早在陆小远受伤后,便有人设下了赌赛,下注猜输赢,原本陆小远和丁奢是一比一的比率,但陆小远那日在宋家大厅重伤晕倒,买陆小远赢的比率很快涨到了一赔五十。
庄家眼见比试即将开始,抓住了最后一丝机会,在武斗阁门口大肆宣传,这么一来,又有不少人买丁奢赢,陆小远那边的赔率又有上涨之势。
众赌客竞相在丁奢那里下注时,忽听得一人道:“我出一千两银子,买陆小远赢。”
此言一出,众赌客纷纷转头看向这人,只见他身穿长衫,手摇折扇,正是自称“小仙”的秀士。他对众人目光视如不见,径直走到庄家面前,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庄家,道:“我买陆小远赢。”
庄家见众人都买丁奢赢,正在寻思赚不了多少钱,见有人出千两银子买陆小远赢,实是飞来横财,一时间惊喜交加,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写了一张收据,塞到秀士手中,道:“这位爷,您拿好。”生怕秀士反悔。
众人议论纷纷:“这人是不是疯了?拿钱往水里扔吗?”“这位财神爷送钱来给咱们花,那也好得很呐。”
秀士不理会众人的讥讽,走出人群,忽听得一人笑道:“瞧来先生对那小子倒是看重得很呐,不惜花上一千两银子替他助威。”
秀士转头望去,正是己方一伙人站在不远处,当先一人正是那古怪的老人。先前说话的是个瘦高汉子。
另一名形貌猥琐的仆人道:“先生素来喜欢女人,莫非如今对男人也感兴趣了?看来咱们危险啦。”
几人捧腹大笑起来。
秀士怒道:“我爱花钱便花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重这位陆兄弟的胆识和气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换做是你,”指向那仆人,“你敢么?”
仆人哈哈一笑,恶狠狠的说道:“丁奢那小混蛋要是敢跟老子立下战约,老子扭断他的脖子。哼,惹毛了老子,老子杀光冀州侯府的人!”
秀士冷笑道:“胡吹大气,倘若你先让冰封万里在背后印上一掌,你可还敢说这种话么?”
那仆人一怔,心想冰封万里耶律动的寒毒掌力十分厉害,真要挨他一掌,虽然最后能够治愈,但要如陆小远一般跟人动手,那是万万不能的。喃喃道:“好端端的老子干么要让耶律动印上一掌?”
那古怪老人双目细眯,似乎在享受阳光,对众人的争辩毫不理会。
一名文士道:“听说这小子便是当初在论武大会上击退番僧,挫败天武卫阴谋的圣琅派弟子,老主人,你拿三千万两白银买下他的灵首黄极珠,可认识他么?”
老人淡淡道:“认识怎地?不认识又怎地?距离拍卖大会结束可没有几天了,你们抓紧行动,到时候完不成任务,有你们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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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妤进了武斗阁,玄坛宋家的人和冀州众人均已到场。丁奢已在场上等候,摩拳擦掌,胸有成竹。
冀州侯丁建勋坐在宾位之首,有恃无恐的瞧着唐妤。百川道人和“冰封万里”耶律动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
丁澜傲慢的问道:“郡主娘娘,那位郡马爷在哪?莫非还在睡大头觉么?”
唐妤压了压怒火,冷冷道:“他受了伤,不能来了。”
丁澜哈哈一笑,道:“郡主娘娘说的真轻松,他龟缩不出,让你来传一句话,便想取消比武,这可太不把我哥放在眼里了。”
唐妤冷冷道:“凭冀州侯府那一丁点玩意儿,本来也不配让人放在眼里。”
丁澜怒道:“你说什么!”说着便要拔剑,斗一斗唐妤,但见唐妤身后站着不少武人,暂且按住了怒火。
丁建勋微微一笑,朗声道:“郡主,陆少侠和小儿这场比试,乃是宋显老先生做的公证人,就算你们不把丁某放在眼里,难道也不把玄坛宋家放在眼里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获全胜(1)()
公冶升接口道:“燕王爷对宋家高人素来敬仰,不敢对宋老先生稍有不敬。我们来此,原意是请求比武推迟,待陆公子养好了伤,咱们再行比试。”
丁建勋问宋显道:“宋老先生,这又怎么说?”
宋显一捋胡须,道:“按照生死文书的约定,倘若要取消比武或是推迟比武,得双方都同意才行。”
丁建勋道:“丁某虽然是王侯身份,但也知武道规矩,江湖武者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倘若小儿受伤,他便是只剩一口气,丁某也要将他抬上比武台,让他被陆少侠打死,才算罢休!贵方提议,恕丁某不能同意。”
他这风凉话说的十分大方,正气凛然,但燕州众人瞧在眼中,只是更加愤怒。
唐妤怒道:“姓丁的,别给脸不要脸!”
耶律动冷笑道:“郡主娘娘好大的脾气,咱们在场的都是大有身份之人,燕王军势力虽大,可也不能恃强欺人呐。”
唐妤盯着他,双目直欲喷火,心道:“老贼,便是你害的陆大哥死不死活不活,有朝一日,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百川道人嘿嘿笑道:“当然了,郡主自可拂袖而去,寻个龟壳,将陆少侠藏起来,躲过今日,那约定自然作废,以后也没人会寻陆少侠。只是如此一来,江湖上便再没了陆少侠这一号人,他是圣琅派的弟子,圣琅派的名头,嘿嘿,可有点不好看。”
唐妤不由得为难:陆小远昏迷不醒,比武是万万不成的,但若不理会这场比试,陆小远在江湖上便成了无信小人,他若醒来,知晓了此事,定然永远耿耿于怀。
正迟疑之间,忽听得一人说道:“侯爷,妾身求你取消了比试,自此之后的半年之内,妾身便是冀州侯府的人。”
众人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璐瑶夫人。她脸色苍白,神色凄然,宛若雨打梨花,娇弱惹人怜惜。
丁奢跟陆小远签写生死文书之前,魏将军定的期限是一个月,璐瑶夫人许下六个月,当然是在加码。当下冷笑道:“你是冀州侯府的人?我们要你做什么?”
他会做什么勾当,当然显而易见。这一问,分明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璐瑶夫人受辱。
璐瑶夫人紧咬樱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隔了半晌,才说道:“小侯爷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便做什么。”声音细如蚊吟。
丁奢冷笑着追问道:“小侯又能让夫人做什么?”
唐妤怒喝道:“姓丁的,你别欺人太甚!”
丁奢瞥了唐妤一眼,对她的怒喝恍若未闻,又问了一遍:“夫人,你若不说明白,小侯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