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蜜塔沉声道:“够了,别再吵了。”
却见张恒身形一矮,双腿旋风扫出,克鲁顿倒退两步,张恒右腿一个膝撞,斜向上踢向克鲁顿的下巴。
克鲁顿双掌叠起,意欲抵挡,不料腹部一痛,却是张恒突然转变方向,左腿在他腰间踢了一脚。
张恒乘胜追击,双袖向后一甩,白袍展动间,又是一脚踢出,这次踢向克鲁顿的右腰,克鲁顿纵跃躲闪,张恒在中途踢腿方向一变,还是踢在了克鲁顿的腹部。
但见张恒身形飘忽,仿佛幻化出十来条身影,一起攻向克鲁顿。他腿技的进攻方位神鬼莫测,当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每一次踢出,克鲁顿无论如何躲闪抵挡,总是避不过。
芊芊拉了拉陆小远的衣角,道:“师兄师兄,这是碎岩腿法。”
陆小远“哦”了一声,心下恍然:“帝会派四大绝技之一,当真名不虚传。我虽然真气修为跟他差不多,武技却是东摘一鳞,西采半爪,远不及他嫡传绝技精纯了。”
没过一会儿,克鲁顿被踢的晕头转向,张恒双手撑地,右腿横扫,踢在克鲁顿小腿上,克鲁顿扑倒在地,脑门撞在一块岩石上,昏了过去。
冰堡一行人见张恒得胜,纷纷叫好。旁观众人见了这等精妙绝伦的武技,只觉大开眼界,也是采声大作。
第二百五十七章 神农庆典(1)()
迎客使干笑道:“我就说贵方人才济济,自有能打赢克鲁顿老爷之人,恭喜了。”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一派沮丧的神色,将众人迎入城中。
陆小远低声问道:“小白,碎岩碎岩,听这名字,这门武技的攻势应该是极强的,可为什么你施展的时候却更注重招式变幻?”
张恒解释一番。原来碎岩腿法原名怪岩腿法。这门武技的精髓便在于一个“怪”字,一招腿法踢出,对手若是依法拆解,己方可中途变招,杀对手一个出其不意。这门腿法有二十一招,实则每两招皆可相互转变,有四百八十一种变化,而帝会派的绝顶高手,甚至能在一次进攻之中连变三四招,那变化更是无穷无尽。
这门武技使将出来,眩人眼目,出其不意,后来帝会派高手索性将“怪岩”改为“碎岩”,对手乍听之下,只道这门腿技以力道强猛制胜,殊不知此念一起,便中了计。连名字上也做到出其不意,这实是将“出其不意”的要诀发挥到了极限。
帝会派四绝技之中,烟横云涛涌以掌风浑厚著称,而碎岩腿法则以招式巧妙闻名,张恒眼见克鲁顿的真气修为比自己还要高出半筹,不能跟他硬碰硬,便以招式取胜。
。。。。。。。。。。。。。。。。。。。。。。。。。。。。。。。。
地皇城位于龙首峰的两颗龙眼之间,地势险峻,其规模和气势也比冰堡高出甚多,城中家家门户上贴着神农氏画像,因今日是神农大帝生辰,更是在门口焚烧艾香,全城飘荡着一股清苦的气味。
一行人沿着中央大路前进,快到中央广场时,只见二十来人已在道路中央等候。
为首一人白发披肩,尖耳瘦面,他见冰堡众人到来,上前几步,拱手笑道:“三位尊贵的长老,夏普伦在此恭候多时了。”
巴尔等三名长老跟他客气几句,陆小远和张恒这听说此人是大长老夏普伦,不由得对他多加关注,但见他神色和蔼,眉眼含笑,哪有半分凶残阴险的样子?只是二人均知大奸大恶之徒往往戴着伪善假面,并未对他掉以轻心。
陆小远目光扫视夏普伦身后众人,蝎尾针岚西也在其中。
毕竟二人没受伤,陆小远不愿再提,芊芊却指着岚西,大声叫道:“坏家伙,你拿长枪射我师兄,还放蛇咬我们。师叔师叔,你瞧,就是这个人。”
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出言指责岚西,夏普伦一方大都感到错愕。
陆小远大声道:“病痨鬼,那日我和芊芊在冰堡外游玩,遇见了你和你的手下,你见我们是外族人,便要杀我们,连芊芊一个小孩都不放过,是不是!”
神农一族风气彪悍,崇尚力量,弱者无论遭到怎样的欺凌,神农族人都不觉如何,但孩子是一个民族的未来,他们对小孩十分呵护,因此听说岚西要杀芊芊,数十道目光投向岚西,都含有责备和不屑的神色。
岚西正待抵赖,哥舒天大声道:“岚西,你敢以神农大帝的名义起誓,倘若撒谎,便永远失去神农大帝的庇佑,死后做一只游荡寒荒的孤魂野鬼吗?”
这是神农一族最重的誓言,他们对神农大帝无比尊崇,神农大帝的庇佑,对他们而言,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生命。岚西脸色苍白,将准备脱口而出的推诿言语咽回肚中。
夏普伦回身,打量岚西几眼,突然抽了岚西一个清脆的耳光,这一下用力很大,岚西鼻血长流。
他又转回身去,蹲在地上,对芊芊笑道:“小妹妹,这个人是大坏蛋,爷爷替你惩罚他了,好不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盒子,打开来看,装了十六个小铁人,递给芊芊,道:“你看,这个很好玩的,送给你,算作补偿。”拿起一只小铁人,扭了几下背后的旋钮,往地上一放,小铁人自动向前走路。
芊芊拍掌大乐,向张恒望了一眼,见张恒点头,便接过盒子,道:“好吧,我原谅他啦。”笑嘻嘻的端详着十六个铁人,被张恒拉着往前走去,却浑然不觉。
众人跟随夏普伦走到广场,按次序就座。夏普伦坐于左首第一位,他上首居中一张大椅,却无人入座,正是老族长的座位。
广场中央是一座五丈高台,高台表面用彩釉绘制百草图案,一座十丈来高的塑像站立在高台之上,但见塑像身披兽皮,人身牛首,龙颜大唇,正是一座神农大帝像。
众人坐在底下,仰头望去,看不到神农大帝全貌,只能瞧见颏下一丛黄须,更显得神农大帝高高在上、神威难测。
夏普伦站起身来,朗声道:“大帝诞辰,实乃我神农族头一等的神圣大事,老族长不知去向,本次庆典便由老夫主持。。。。”
话未说完,巴尔打断他话头,插口道:“大长老,老族长向来身子强健,精神矍铄,我和阿蜜塔长老在地皇城辅佐老族长时,可从未见他有任何不适,怎么三个月前,你来拜见他一番,他便就此不见了?我对此节很是不明白,希望大长老见告。”
夏普伦微微一笑,道:“诚如巴尔长老所说,老族长将你和阿蜜塔长老视为左膀右臂,老夫虽为大长老,却被调遣在外,不如二位跟老族长关系亲近了,二位既然了解老族长,老夫要问一句,老族长消失不见,是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这一番话,又将难题推给了巴尔,巴尔一怔,道:“老族长失踪的那段时间,我跟阿蜜塔长老在龙尾山会见柏柏尔族族长,怎会知晓地皇城中的情形?”
夏普伦道:“那老夫也不知晓老族长是如何失踪的。”
丹余道:“大长老那时候正好跟老族长同在地皇城,怎会不知晓老族长的行踪?”
夏普伦哈哈一笑,道:“老夫是族长的下属,而不是族长听老夫的,他要去哪里,倘若不愿意说,老夫岂敢越权过问?”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神农庆典(2)()
丹余道:“听说大长老掌权之后,便下令封锁龙牙谷,任何人不得擅入,可有此事?”
夏普伦道:“是,确有此事。”
丹余道:“这可奇了,以往可从没有封锁龙牙谷的先例,怎么大长老现在突然不让人进入了?莫非,嘿嘿,这里面藏了大长老的什么秘密?”
夏普伦淡淡道:“近些日子本族族人在龙牙谷中捕猎贝壳类生物太过频繁,龙牙谷中的所有寒潭都快要空了,老夫封锁龙牙谷,是给龙牙谷修生养息的时间,有何不妥?”
丹余道:“好,就算如此,如今老族长下落不明,咱们理应广派人手,将老族长寻找出来,大长老却一心策划继位的事,这岂是下属应该做的?”
夏普伦淡淡道:“寻找老族长一事上,老夫已经费尽了心力,仍无半分蛛丝马迹。神农族乃寒荒第一大族,每日有无数事务需要处理,难道任由族长之位空着,群龙无首?”
巴尔霍然站起,戟指夏普伦,厉声喝道:“夏普伦,依我看来,老族长就是被你这野心勃勃的恶贼暗施毒手害死的,你少要抵赖!”
一名黑须长老站起身来,怒喝道:“巴尔,你身为第四长老,岂能对大长老口出不逊?纵然老族长下落不明,咱们神农族的上下之分也不可废!”
巴尔怒道:“我便是不服他这大长老!”说着伸掌在桌子上一拍,黑气流过,桌面无损,平平落地,却是四根桌脚被他气劲震成碎块。
黑须长老怒道:“你掌力厉害,我便怕了你么!”说着抽出腰间弯刀,凌空斩了两下,寒光闪动。
阿蜜塔道:“巴尔长老,今日是神农庆典,在此舞刀弄枪,未免对神农大帝的英灵有所亵渎。咱们总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谁干下亏心事,神农大帝绝不会放过他的。”说着双目炯炯,瞧向夏普伦。
夏普伦微微一笑,神色平淡,道:“罗布长老,神农庆典在即,不要多生事端。”
陆小远低声对哥舒天道:“巴尔长老那一掌中所蓄的劲力可都是柔劲啊,在神农族中倒是少见。”
哥舒天道:“这是巴尔长老在海中捕捉霸王乌贼时,根据波涛涌动,悟出来的功法,与寒荒的刚猛武技大有不同。”
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目光转向夏普伦,见夏普伦微微点头,那老者站起身来,朗声宣道:“庆典正式开始!”
从广场外的南北方向走来两列大汉,都身体强壮,手持大螺角,他们走到高台两侧,随着一声礼炮响起,举起螺角,吹奏起来。
螺声古朴雄浑,在广场回荡,仿佛将人带到了苍凉的远古时期,钻木取火,构木为巢,与野兽和大自然做着艰苦的搏斗。
过了一会儿,螺声转低,最后化作一片闷响,一大群女子飞奔入场,纵声高歌,跳起舞来。
这群女子身上涂满油彩,健美的肢体在清新的空气中舞动,仿佛在用自己生命的全部力量表达着对上古大神的无限崇敬。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众人没一个心起邪念,全都是满脸庄严。
这支舞跳完,螺声也即停止,过了良久,那老者再次高声宣布:“下一个环节,斗五毒。”
陆小远低声问哥舒天道:“什么是斗五毒?”
哥舒天解释道:“神农一族豢养毒虫、精研毒理,所谓的斗五毒,乃是族人之间毒技的较量,双方召唤豢养的毒虫毒兽,通过与毒虫毒兽的配合取得胜利。”
陆小远奇道:“神农族人毒物的毒性十分猛烈,如此相斗,输的人不是要被毒死?”
余立舟的毒技不算神农族中的最强者,到了中原之后,论起使毒功夫之狠辣,毒性之烈,却几乎无人能及。两人进行比试,输者实是凶多吉少。
哥舒天道:“本族的人经年累月跟毒物打交道,抗毒功夫不是一般的强。那日夏普伦驱使群兽攻城,却不用神农族最擅长的毒虫进攻,便是因我们双方在毒虫和毒技上的造诣相差无几,毒虫毒兽也奈何不了我们。”
张恒想想当时情形,确是连蛇影、蝎影都没瞧见,而蝎尾针岚西对付陆小远和芊芊之时,曾召唤毒虫,自是以为陆小远是外族人,抗毒能力不强之故。
两名神农族人上场,先是向着高台上的神农塑像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口中喃喃自语,起身之后,各自从腰间解下一只葫芦,相互交换后,一饮而尽。
哥舒天道:“这酒中含有特异药物,能掩盖神农族人的鲜血气息,否则毒物是不会咬噬神农族人的。”
这二人放出了各自的毒物,一名胖大汉子养的是一条五尺长的斑斓蜈蚣,每一节身体都像一只眼珠,另一个青面人放出一只蓝色蟾蜍,通体透明,仿佛是寒玉雕成。
胖大汉子喝道:“馋巴呼,呼呼尔!”那斑斓蜈蚣在地上划着弯弯绕绕的轨迹,朝青面人游去。
青面人手刀“呼”的一劈,将蜈蚣逼开,胖大汉子双腿一曲,如皮球般弹跳而起,以整个身体作为武器,砸向青面人。
青面人后跃躲避的同时,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声,那蓝玉蟾蜍“阁”的一声大叫,长长的舌头卷向斑斓蜈蚣。二人二兽在场上激烈的展开斗争,时而人与人相斗,时而人与兽相斗,战况变化万千。
陆小远和张恒从未见过这种别开生面的比赛,津津有味的观赏。
那胖大汉子忽然一声大喝,斑斓蜈蚣身体一横,数十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