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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骑乘青羽风鸾,二僧骑乘金眼玄雕,陆小远则与张恒、芊芊乘着梨花鹄,两日之间,从冀北到了冀南。
这日,众人来到冀南白岩城,进城之后,但见家家张灯结彩,鲜花铺路,洒水净街。只是帝国士兵把守在道路两旁,不许百姓踏着花瓣和清扫的街道。
玄通奇道:“今天不是春节,又不是元宵节,干么搞得这么热闹?难道城中下了一阵金钱雨,所以要庆祝么?”
张恒道:“官兵对百姓这般恶言训斥,显然不是为了庆祝。”
大勇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等不必理会,早些吃过饭,早些离开便是。”
众人贴着街道的一侧行走,来到一家酒楼,刚一进门,伙计便迎将上来,赔笑道:“小道长、小师父、各位客官,你们是外来的吧?”
玄胤道:“不错,怎么?”
伙计道:“各位前来吃饭,小店万分欢迎,待会有些事情需要各位客官帮忙,冒昧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玄胤笑道:“帮什么忙?驱鬼画符是我们道家的祖传本领,超度法事那是两位大师的看家之长,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
大勇闻言,面露不悦之色。
伙计道:“道长说笑了,做法事都是提前到寺庙请大师,哪有满大街乱撞的?待会会有一阵锣声响起,那时麻烦各位到酒店门口站上一会儿,就算帮小店的忙了。”
玄胤越听越奇,道:“站上一会儿?那算干什么?”
大冲道:“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伙计,你给我们上菜,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听你说。”
众人坐定,过了一会儿,饭菜上齐,玄胤又提起刚才的话头,那伙计道:“说来也是我们做百姓的倒霉,逢着祝敲骨这样的狗官,啊哟,这话各位可千万别传出去,否则小人的小命难保。”
玄胤道:“我们不说。祝敲骨?便是你们白岩城城主祝清岱吧?”
那伙计道:“对,就是他。其实说来说去,帝国九十一城,哪一城的百姓不在受苦受难?”
陆小远道:“现在四王起义拯救黎民百姓,很快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大勇道:“正道五宗行侠仗义,主持公道,鄂、岳、皖、闽、渝五州的百姓生活倒也安乐。”
伙计道:“这位师父的话也对。可我们扎根冀州,是无法搬走的了。”
玄胤道:“你刚才说到狗官祝清岱,然后呢?”
伙计道:“半月之前,圣上派特使前来冀州巡视,第一个到的便是白岩城。祝清岱原本是整日价吃喝玩乐,这下可有的忙了。各位想必也都瞧见了,城中四处张灯结彩,鲜花铺路,都是他半个月来的杰作。”
张恒道:“如此弄虚作假,未免太浪费了,白岩城府库不免要空虚。”
伙计撇了撇嘴,道:“客官真是说笑了。白岩城的府库就没充实过,祝狗官吃喝享乐,用的从来都是府库的钱。这次装扮全城的花费,则是他加大征税额度,从我们老百姓这里搜刮的。有人拿不出钱,就被他抓去做壮丁修建府邸,说是要给特使大人居住。”
大冲猛一拍桌子,怒道:“这狗贼真会祸害百姓,若叫我撞见,定要打得他下半生不能自理!”
伙计道:“小师父不必动怒,这狗官祸害人的花样可多了。就说上次吧,刑部主司端木和来到白岩城,他邀请端木和去游猎,在山中逛了好久,打到的都是些野兔、獐子之类的小动物,端木和觉得无趣,就问祝狗官说,你们这里没有狗熊野猪之类的猛兽吗?”
“祝狗官就说,这些猛兽都在深山,端木大人继续往里走,就遇到了。还真如他所说,翻过几座丘陵,一下子遇着两头大熊,端木和弯弓搭箭,将大熊射死,登时兴高采烈。”
张恒道:“不会吧?白岩城附近都是低矮山丘,也没深山老林,怎么会有大熊?莫非是祝城主为了凑趣,特意派人赶来两头大熊?”
伙计长叹一声,道:“事到临头现去找熊得有多难?客官,你再也想不到,那两头熊是他逼迫城中两名乞丐假扮的。他捉了十来个乞丐,让他们分别扮成野猪、狗熊等大型猛兽,供端木和射杀取乐。”
玄胤又惊又怒,道:“这,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冀州之行(2)()
那伙计道:“姓祝的说,乞丐流民会影响本城的清平政容,便经常到处捉人,捉到的乞丐流民都被强迫做苦力了,不到一个月,就有十之七八累死或是被打死。”
在座众人无不怒发冲冠,大冲、玄通、玄亦等人破口大骂,张恒和大勇修养较好,虽然没辱及祝清岱的祖上,却也给气的不轻。
伙计道:“此番也是一样的,祝狗官传下命令,一通锣响,买卖商铺、酒楼茶肆之中不许留人,二通锣响,全城人围在街道上欢迎特使大人,谁敢留在家中,捉住了立时杀头。各位客官,这不光是为了保住小店,也是为了各位好,到时候各位可千万配合。”
玄胤道:“你放心好了,我们绝不给你惹麻烦。”那伙计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玄胤道:“这狗官残酷至此,既然给咱们遇着,便让他知道知道祸害百姓的下场。”
众人均表示同意。大冲愤愤的道:“这种狗东西留着只会败国,一掌打死算了。”
玄胤寻思片刻,道:“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咱们打死他,便有些过分了。不如这样。”低声将计划讲了出来。
正好商议妥当,外面便是一通锣响,酒楼的食客陆续下楼,站在酒楼门口,放眼望去,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二通锣响,所有人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候。
过不一会儿,一行人骑马从街头走来,所到之处,众百姓高声欢呼,只是他们脸上神色或憎恶,或无奈,并无半分喜庆的样子。
一行人走近,只见为首的一个身材肥胖,面白无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官,正是帝主派来的特使。他身旁一人身形高瘦,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乃是白岩城城主祝清岱。
祝清岱附在特使耳畔,低声说着什么,不外乎是奉送多少银两和美女,那特使眉花眼笑,心情大好。
便在此时,人从中有人叫道:“黑虎寨土匪攻城来啦!”声音远远地送出,数万百姓立时乱成一团。
特使神色大变,拨转马头便欲逃跑,祝清岱忙拦住他,道:“特使大人莫慌,白岩城防守严密,土匪岂能进城?想来是有恶人在扰乱民心。”伸出马鞭指着路旁一拨人,高声道:“乱传消息的就在这些人里面,别放跑这伙刁民!”
数百名将士挺着刀枪冲上,正欲将这伙百姓包围,三条人影窜出,高声叫道:“狗官,今日我等替天行道!”
两人飞剑直刺祝清岱和特使,另一人大袖一摆,四团旋风向着四周卷出,花瓣、彩绸、灯笼被卷的漫天飘舞,飞沙走石。
飞剑而来的正是玄通和玄亦,四名护驾武士挥动禹王槊拍向两柄长剑,二道挽个剑花,避开禹王槊,凌空一踏,又窜高三尺,各落在一柄槊头上,脚踩槊柄向前,长剑幻作一道冷光,直奔两名武士的面门。
两名武士猛甩二道不下,只好弃槊后撤。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武士的铁槊横扫而来,二道挥剑一挡,借势向前飞弹。
这一下来势很快,那两名空手的武士躲闪不及,“噗噗”两声,肩头中剑,血花纷飞。
玄通和玄亦收剑之时顺手划个冷圈,但听得两声长嘶,却是祝清岱和特使的两头坐骑被长剑划开脖颈,窜出一条血珠。
祝清岱和特使沉迷酒色,行动不便,眼看要摔落马下,两条红影晃过,伸手接住了二人。
四名番僧踏上前来,喝道:“哪里来的杂毛!”四僧八只手持着八面金钹,均将金钹左右伸出,四人连成了一条。
最左侧的僧人大喝一声,游步上前,一钹平平拍出。这是最为寻常的“推山掌”,在他手下使将出来,力道竟然大的出奇,二道长剑刺出,便被劲风激的歪向两侧,二道也被震的不由自主向后倒退。
玄胤心道:“这是功力叠加的法门,原来是明王宗番僧。”伸手在二道背后一接,将二道推向两侧,化解了冲势。
他纵身上前,叫道:“尝尝我的“五丁贲勇力”!”一掌拍向那番僧。那番僧推动金钹迎上,与玄胤手掌一交,便觉一股巨力传来,立时倒退了一步。
他后面三僧察觉情况不对,同时催运真气,但为时已晚,“碰”一声响,四僧被震飞出去,撞在后方士兵身上。他们并无性命之忧,但士兵修为很低,反被撞得七窍流血。
那特使见敌人如此神勇,唬的心惊胆战,不知所措间,但听得后方军队一阵喧哗,回头望去,两名僧人四掌齐推,在数百名官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几名武士奔将过去,但见二僧发出的气劲如山如涛,势道正盛,若上前抵挡,只怕十有八九要丧命,于是只挥动兵器,呼喝连连,装出一副舍命护驾的样子。
祝清岱气急败坏的叫道:“快去调虎翼营前来!”忽见前方升起一道浓烟,他心中一惊:看那方位正是自己的府邸。
正叫苦间,一骑飞奔而来,叫道:“启禀城主,特使的府邸走水啦!”
祝清岱转头望去,果然西北方向也是浓烟滚滚,天空被染红。特使的府邸距此将近,依稀看得见吞吐的火苗,他这时也顾不得玄胤和大勇等人,叫道:“撤退!召集水龙队到两座府邸救援!”
玄胤“五灵混沌诀”使出,一团黑白交织的气劲越滚越大,盖向对方众人,向玄通和玄亦道:“你们通知张师叔和陆师弟去。”
对方众人如何逃得出势如泰山压顶的混沌之气?混沌之气将众人盖住之后,水火丛生,风雷卷席,更有大片沙尘向外扩散,众官兵一时间乱作一团。
玄胤身形纵起,来到大勇身旁,道:“佛兄,咱们撤吧。”
大勇道:“好。”不往回走,却追向祝清岱。他踩着众官兵的肩膀飞速前进,伸臂一提,将祝清岱提在手中。
帝国官兵和武士着急慌乱之间,谁也不曾防备,白岩城城主便被他捉了去。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冀州之行(3)()
大勇一个纵高,落在路旁高楼之上,朗声道:“佛觉寺僧人,特来惩治奸佞!若你们仍然祸害百姓,便是死路一条!”手一松,祝清岱摔落在地,只跌的七荤八素。
官兵将祝清岱扶起,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揉太阳穴,祝清岱总算回过气来,放眼望去,早已不见了三道和二僧的影子。
玄胤和大勇大冲来到城外,过不一会儿,玄通、张恒、芊芊和玄亦、陆小远先后到来。陆小远和张恒分头去城主府和特使府放火,又趁机大肆破坏,将两座府邸打了个稀巴烂。
众人一路上说着祝狗官和胖子特使的狼狈情形,猜测那两人见到府邸后的神色,不禁兴高采烈,逸兴遄飞。
夜间,众人在一座小镇寻了家客栈歇宿,张恒本欲给每个人开一间房,大勇却道:“咱们武道中人不讲奢侈,没必要如此浪费,依小僧看来,还是众人住一间大房吧。”
张恒笑道:“虽然不讲奢侈,可也不必节俭的过分吧?何况一人一间单人房,也不算奢侈啊。”
大勇道:“咱们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方便吧?”
玄胤冷笑道:“张师叔,你是拗不过大勇佛兄的,还是挤一间大房为好。最好就是大勇佛兄和大冲佛兄一左一右,护在陆师弟身旁,以示五宗亲热之谊。”
大勇脸上微露尴尬神色,道:“这大可不必了吧?”
玄通冷冷的道:“大有必要,大有必要啊。”玄亦也没好气道:“我们三个如果跟陆师弟邻着,恐怕二位佛兄也不会放心吧?”
陆小远心想二僧如此做法,不是要监视自己么?欲待反唇相讥,随即想道:“我行的正坐的直,从未干过对佛觉寺不利的事,眼下他们怀疑我,等到了佛觉寺,事情水落石出,瞧他们怎么说。”
当下众人开了一间大房,大勇和大冲虽然没一左一右睡在陆小远身旁,却是一个邻着门,一个邻着窗,不敢睡的死了。除了他二人,其他人心无挂碍,饱饱的睡了一觉。
清晨吃过早饭,众人出城,正要乘上坐骑赶路,忽听得不远处的小山谷中传来一阵打杀声音,他们对视一眼,进了谷去。
但见谷中空地上,六个人捉对打斗,三名黄衣人对战三名黑衣人,黑衣一方实力较强,颇占上风。
另有数名黄衣人和黑衣人分别站在打斗的同伙身后不远处,黑衣一方的首脑身穿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