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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远脸色变了变,道:“原来如此,喝酒吧。”
众人举酒干杯,显然对刚才的话题很有兴趣,一个年轻男子道:“那寡妇自己不干正事就算了,也不让小孩干农活,而是请了个教书先生来教她的小孩念书,还说村里的小孩都可以过来学习。呸,谁稀罕承她的人情了?”
另一个老者道:“不过那小孩生性顽劣,不爱读书,没用上一个月,就把教书先生气走了。”
他身旁的村妇道:“不光这样,那寡妇仗着自己生了一张漂亮面皮,整天扭着腰拧着屁股的卖弄风骚,不知勾引过多少村里的男人了,在人前却总装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真是做了。。。。”
陆小远再也按捺不住怒火,踏着桌子跳到那村妇面前,将村妇扯住,骂道:“放屁!你们村里的这些蠢货,我娘从来没瞧在眼里,你们就是嫉妒我娘比你们漂亮,便恶意诋毁她!”
那村妇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忽然一人叫道:“我认出来了,你就是那寡妇的儿子!”
陆小远侧头道:“不错,当年你们联手把我赶出野树村,那一幕我记得清清楚楚。”
众村民一阵哗然,不自觉回想起十多年前的一幕:那倔强的孩子站在所有村民的对面,手指着他们,恶狠狠的叫道:“你们给我等着,我成为绝世高手,一定要回来把你们杀个干净!”
那凶狠的眼神,今日回想起来,众人仍然有些发毛,但事实是当初的小孩,如今救了全村人的性命。
一片沉默之中,那胖妇人突然道:“难怪他在山洞的时候对咱们冷嘲热讽,原来是怀恨在心。”
众人听到这句话,低声议论起来:“这人救咱们,就是为了让咱们都感激他。”“他没准还有什么歹毒的心思呢,咱们都死在妖洞里,他不就无法报复了吗?”
那胖妇人又道:“他娘就擅长旁门左道的邪术,他也一定学了不少邪门武功,可不能因为他救了咱们一次,就对他掉以轻心。”
陆小远怒道:“你胡说,我根本就不想再见你们,若不是遇见村里两个小孩被妖族追杀,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那胖妇人冷笑道:“可你还是来了呀。”朝着众人大声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他娘请教书先生过来的时候,说的什么?孩儿,你好好念书,以后考取功名,做到三公之位,娘就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哈。”她学陆小远母亲说话的时候,故意又细又嗲,笑声中也充满讥嘲之意。
众人一阵哄笑,“她可能不知道三公是帝国最高的官职,还以为是村长的助手吧?”“也不瞧瞧他是什么样子?也配做三公?”“那寡妇把咱们村的风气都给带坏了,真是野树村的罪人!”
陆小远怒极,挥掌打了胖妇人一个耳光,他下手颇重,那妇人被打倒在地,哇哇哭叫:“救命啊,杀人啦!有人恃强行凶啦!”
几个村民将妇人扶开,众人见陆小远动手,更加笃定了先前的想法,叫道:“滚出去!这个村子不欢迎你!”“妖孽,你竟敢公然害人!”“不就是会些武功吗?有什么好炫耀的,你爹是谁你都不知道!”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绝色落难(1)()
陆小远望着或冷漠、或愤怒、或讥嘲的众人,心底忽然涌出一阵无助。他的实力跟十多年前相比,虽然判若云泥,在这群愚昧而固执的村民面前,仍然无济于事。
他转身要走,张恒伸手拦住他,站到众人面前,大声道:“陆师弟并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你们!你们自甘平庸,胸无大志,于是见不得别人好,陆师弟的母亲比你们有本事,你们妒忌她,所以要诋毁她,甚至连年幼的陆师弟也恨上了。现在陆师弟身怀绝技,你们同样的妒忌他,所以要伤害他。”
见众人沉默无言,张恒继续道:“你们自己生活在肮脏的烂泥之中,便容不得别人干净,只顾着把别人拉到烂泥中,却忘了通过努力让自己走出烂泥!”
众人被他一通教训,有的脸色涨红,有的脸色苍白。张恒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
二人继续赶往晋都旷天城,这日,正在路旁一座茶馆歇息,忽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陆小远道:“前面一人,似乎受了伤,步伐不稳。”
张恒道:“后面有五人,追赶前面这人。六人是同一门派的女弟子。”
二人起身走出茶馆,果然见到一条蓝色的窈窕身影向这边疾走,只是那女子脚步踉跄,迈步时还伴随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走的近了,二人才认出这少女是风雅阁的纳兰黛,追赶她的果然是五名风雅阁女弟子,一边追着一边斥骂不休。
纳兰黛一路逃窜,至此已是筋疲力尽,她落足无力,踩在一块石头上,便摔倒在地。一条长长的铁链从她的双肩琵琶骨依次穿过,正是叮叮当当声音的来源。铁链入肉处血迹斑斑。
五名女弟子不一会儿追到,为首的正是在佛觉寺中挑唆淳于信杀死陆小远的姓孙女弟子。她在此遇着张恒和陆小远,心中暗生忌惮,只装作没瞧见,冲纳兰黛喝道:“叛徒,你还想跑?”
纳兰黛琵琶骨被锁,双臂动弹不得,真气运行受阻,她伏在地上剧烈喘息着,竟缓不过气来说话。
姓孙的女弟子名叫孙雅,她从前见纳兰黛实力高超,极受师父宠爱,便对纳兰黛阿谀讨好,只是纳兰黛对她颐指气使,并无亲近之意。
此时孙雅见纳兰黛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讥笑道:“你们瞧,这便是英年才俊们做梦都忘不掉的天下第一美女,哈哈,哈哈,不知给他们瞧见所谓的天下第一美女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又会作何感受。”
另外四女心下不忍,但这次大师姐偷盗师父的灵药,便是被孙雅察觉后告发的,师父让孙雅负责追回大师姐,孙雅定要取代大师姐的位置,得罪了她以后便不好过,当下四女假意附和,笑了几声。
孙雅伸手抓起铁链,猛力一提,纳兰黛痛呼一声,撕心裂肺。这铁链穿体数日,已经与她的骨肉固定了,被孙雅这么一提,又与骨肉剥离,在骨肉之中穿梭,这疼痛实非人类所能承受。
孙雅狞笑一声,继续拉扯铁链,道:“叫啊,再叫啊!”纳兰黛却再也没有动静了。
她识破了孙雅的用心,知道她要看自己痛不欲生的样子,便咬牙坚持,不作一声。
孙雅怒火如炽,叫道:“你给我叫!你给我叫啊!”伸足在纳兰黛身上乱踢,同时将铁链拉的更加快了。铁链在纳兰黛身上结成环状,拉扯一会儿,铁链上的鲜血沾满孙雅双手。
陆小远和张恒都看不过去,但他们不明内情,也不好插手相助。倘若纳兰黛做下十恶不赦之事,受到如此重的惩罚并不为过。
孙雅一转头,见四名师姐妹脸上既有不忍的神色,也有厌恶之意,当然是在厌恶自己了,于是指着一名师妹,道:“小十二,这贱人背叛师门,罪大恶极,你像我一样,也来惩治她。”
那少女连忙摇手,道:“不,不,我。。。。我不敢。”
孙雅眼中露出凶光,恶狠狠的道:“你不敢?你是打算把她当榜样,以后也朝师父背后来一刀吧?”
那少女被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急的哭了出来,道:“我没有,我没有。”
另一名女子道:“孙师妹,十二师妹老实忠厚,不会背叛师父的。”
孙雅瞥她一眼,冷笑道:“四师姐,她不会背叛师父,你会,是不是?”
那女子急道:“师妹你胡说什么,怎么扯到做师姐的身上来了?”
孙雅厉声道:“你们动不动手?要是不动手,我就回去告诉师父,让师父把你们统统治罪!”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冷哼,她转头看去,只见纳兰黛痛楚的神色之中夹杂一丝不屑,瞧着自己。
纳兰黛虽然衣衫破损、满身血污,但那股顽强不屈的精神和干净如泉、冷傲如雪的气质,却依旧存在,除她之外,任何女子也模仿不来。
孙雅虽然妆容精致,衣衫华贵,跟她一比,却也不禁自惭形秽,随即心头涌起一阵恶毒之意,伸手取下腰间玉笛,喃喃道:“我把你的脸蛋毁了,看看还有哪个男人喜欢你。”
玉笛上升起一片蓝芒,起先吞吐不定,孙雅将玉笛举起,蓝芒立时凝住不动,变得锋利如刀,挂定风声,划向纳兰黛的绝美容颜。
便在此时,一道青光和一道白光同时贯向玉笛,青光白光即将相遇时,白光突然转向,但听得“嗤”“当”两声响,白光切断了纳兰黛身上的铁链,青光挡开了玉笛,正是陆小远和张恒出手。
孙雅知道这两人的实力极强,己方五人远不是对手,只好试图以道理压制二人:“这是风雅阁的事,跟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你们少来插手!”
陆小远冷笑道:“姓孙的丑八怪,你叽叽歪歪,残害同门,小爷看着不顺眼,就是要管。”
第三百五十章 绝色落难(2)()
张恒道:“纳兰姑娘犯了什么罪,孙姑娘竟对她如此残忍,还请见告。”
孙雅冷笑一声,道:“你们一个是嗜血教妖魔,一个是非不分,帮助嗜血教妖魔,统统都是正道武者的死敌,凭什么要过问风雅阁之事?”
张恒脸上冷意笼罩,瞬间又消退。他生平将嗜血教看做最为肮脏下流的事物,孙雅将他与嗜血教扯上瓜葛,不由他不怒。
陆小远道:“你自称正道,对同门如此残忍,比起妖魔邪道,也好不到哪去。小爷偏要救人,你待怎地?”
孙雅只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原本打定主意,能讲理就不动手,见陆小远不讲理,只能跟二人动手了,当下厉声喝道:“想知道原因是么?你们到了阴间问阎王爷去吧!”飞起一脚,踢向陆小远的腹部,玉笛就唇,吹奏起来。
她修为不到仙位,“伶伦风雅律”境界也较浅,只能用以加持。但听得笛音短遽,调子中的肃杀之意甚重,仿佛秋末沙场,两军死斗。
她腿上武技名叫“寒川流霜”,潇洒轻捷,却招招攻敌要害,在肃杀笛音的加持之下,更加歹毒。
陆小远实力远超过她,倒也不惧,见她矫揉造作,故示风雅,便在躲闪的同时,双掌运起“风啸掌”,朝着她面门一掌掌拍出,风声呼啸。
劲风钻入笛腔,笛音立时被挤消了一大半,钻出来的几个音符,毫无章法,忽起忽落,呕哑难听。
孙雅大怒,急运真气吹奏,但她和陆小远真气修为差的太远,无济于事。而双腿使尽全力,连陆小远一片衣角也沾不到。
张恒走到纳兰黛身旁,道:“纳兰姑娘,你忍着点。”抓起铁链,轻轻一掌推在纳兰黛后背,纳兰黛直飞出去,与铁链脱离。她倒向地面时,一股柔劲将她托着,缓缓倒地。
张恒将她搀起,眼见她伤势极重,道:“陆师弟,青云圣愈胶呢?”
陆小远飞起一脚,将孙雅逼开,掏出青云圣愈胶抛给张恒。
张恒接过,道:“纳兰姑娘,请恕在下冒犯。”将纳兰黛肩头的衣衫褪下,倒了一些青云圣愈胶,在双手抹匀,涂在了纳兰黛双肩。
帝会派的黑石神胶治疗外伤富有奇效,却不如青云圣愈胶能治各种伤势,无论肌肤外伤,还是筋骨、经脉受损,都有不错的疗效。
孙雅叫道:“你们便瞧着这妖人救援本门叛徒么!?”一言甫毕,她手中玉笛被一股强力夺走,跟着胸口中脚,朝后摔了出去。
陆小远见四名女子攻向张恒,而张恒正在运气替纳兰黛疗伤,纵身拦住四女,挥舞孙雅的玉笛跟四女斗在一处。
那四师姐沉声道:“各位师妹,这小子是五宗叛徒,嗜血教妖人,对他留情,便是对五宗同道不负责任。”她一手托着短琴,另一手五根手指在琴上连弹,真气凝聚的短剑伴随着悦耳的琴音攻向陆小远。
众女身姿曼妙,蹁跹起伏,优雅动人的乐曲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任谁身临此境,也兴不起杀意,但众女的攻势,却是杀气腾腾,毫不留情。
孙雅摔落在地,震得全身骨骼生疼,大声叫道:“各位师姐师妹不必对妖人留情,谁要是杀了他,以后便能扬名立万!”
陆小远冷笑道:“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扬个臭名倒是绰绰有余!”玉笛猛斩,跟迎面攻来的玉箫一碰,持箫女子惊呼一声,玉箫把持不住,脱手而飞。
陆小远一脚踢倒一名手持凤尾琴的女子,玉笛一挥,“当”一声清脆响声,拦腰击中掉落的玉萧,那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