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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泽连接黄河,近处水面平静,波涛不起,岸边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很适合纵舟游玩,远处则是波涛汹涌,浊浪排空,深处还潜伏着水妖和肉食水族,寻常人等不敢往远了去。
陆小远坐在亭中,依稀能看见远处水面上翻滚的波涛,虽然听不见声音,也能想象到其惊心动魄的声势。
过不一会儿,便听得丛一仙叫道:“袁兄,周姑娘,过来吧。”
二人出亭,只见一条画舫泊在水边,那画舫也不甚大,长约三丈,共分两层,下层是些桨手仆役,丛一仙站在上层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中间,朝二人招手。
来到上层,里面则张灯结彩,盘龙柱子、雕花门窗、软椅靠垫,均是精巧美观之物,靠边各有一张长桌,桌上摆着酒水、果品、小菜、点心,船舱中间则是一张万用桌,下棋斗牌、猜谜丹青,均可在上面进行。
丛一仙左拥右抱,大为快意,长声吟道:“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
一女接道:“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丛一仙笑道:“接得好。不过我可没劳什子浮名,银子倒是有些的。这叫做:忍把满身铜臭,换了莺语胭香。”一口喝掉美人送上来的酒,道:“江南水乡的河中画舫成群,规模外观均胜过此处。”话锋一转,斜睨身旁的脂粉佳人,伸手在一女的下巴上摸了一把,笑道:“不过似这般靓丽的人儿,无论在哪都是上上人品。”
众女受到称赞,格格娇笑,一个名叫香君的姑娘娇声道:“公子又哄我们开心了,要是我们足够好,那位公子干么自带伴侣?”
陆小远抱了抱周颖,道:“有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体贴默契的故人陪着比较好。”
香君笑道:“故人常伴左右,有的是时间腻在一起,要是不体验一下新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们伺候男人的手段一定会令你舒适无比的。”
陆小远抬了抬另一条手臂,淡淡道:“我这边还空着,你们自己不愿过来呢。”
香君笑吟吟的起身过来,投入陆小远的怀抱,向周颖笑道:“妹子,你别吃醋,姐姐教你几手好的,管教这男人片刻也离不开你。”
周颖嘟着嘴道:“谁用你教了,我未必便不及你。”
香君嘻嘻一笑,道:“那咱们比试比试?”
周颖道:“比就比。”
香君道:“我先来个舌儿杯。”说着倒一杯酒,不给陆小远喝,而是倒进自己嘴里,将两片红唇往陆小远唇边凑。
陆小远张口吸住香艳红唇,酒水便钻进他的口腔,跟着一条温软的丁香小舌也钻了进来,和他舌头搅在一起,美女香津和美酒香气混合,果然令男人回味无穷。
其余的女子习以为常,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周颖本以为她所说的伺候男人,无非是捏肩捶腿、奉茶倒水,望着二人舌头相绞的亲昵情形,一张嫩脸羞的通红。
二人分开,香君看到她的窘迫模样,便知她甘拜下风了,笑道:“妹子,还有呢,再来一个乳儿美。”说着将衣领往两边一拉,再把胸围子往下一扯,两只活泼的白兔蹦了出来。
她取过一只青花瓷的小碗,碗中盛的是厚厚的酸梅汁,把碗口对准了洁白的高峰,朝陆小远笑道:“公子爷请品尝。”
陆小远会意,躺到她的大腿上,张口对准了她的峰尖,香君把碗一倾,酸梅汁落在高峰上,顺着峰尖滴入陆小远口中。
周颖见状,羞意更甚,背过身去,把脸埋进了脖子。
其余众女见了,起哄道:“妹子不必害羞,一回生二回熟啊。”“我瞧你舌头漂亮的很,胸口那一对也挺挺的,只要放得开,一定比香君做得好,嘻嘻。”
周颖听了,只觉脸上火烧火燎,又转了转身子,面朝窗外。
丛一仙在起哄最厉害的一女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小**,人家是正经八百的良家姑娘,岂能跟你们一样不要脸?”
那女子躺翻在地,腰肢乱扭,叫道:“嫌我们骚,嫌我们不要脸,干嘛还要叫我们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们乐意骚一辈子。”
她善于察言观色,故意这么说来迎合丛一仙,果然,丛一仙并不生气,反而将她紧紧搂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赞道:“我就喜欢你这骚样儿。”
陆小远把一碗酸梅汁喝完,坐起身来,拍了拍周颖的肩头。周颖见二人终于“大功告成”,嗔怪的在他胸口锤了一下,轻声道:“你、你们真是胡来。”
陆小远一本正经的道:“你当我带你来是干么的?就是让你学习人家先进技术的,你可别错过良机啊。”
周颖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陆小远见她真的有点生气,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我只是跟她们玩玩,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一样是我的好宝贝。”
众人玩闹一会儿,便玩上了“金蟾翻云”的游戏。
这游戏在一张方桌上进行,桌面绘着海涛波浪,上面立着一百个大小不一的弹性块,被做成云状。把一只空心的铜质蟾蜍放在弹性云块上,用力下按,抬手时,蟾蜍便跳到另一个云块上。
第二百四十二章 湖泽泛舟(3)()
众人轮流跳动,蟾蜍在陆小远和丛一仙手中“落海”,罚酒一杯,在众女手中跳空,则唱一支曲或是跳舞,从陆小远开始。
这游戏讲究熟能生巧,玩得多了,对于跳到不同距离弹性块上所需的力道便十分清楚,陆小远虽然真气修为浑厚,剑术精湛,毕竟是第一次玩,用力过大,那铜蟾蜍高高飞起,跳出桌子,撞在了雕柱上。
众女笑道:“公子好大的力气。”“喝酒,喝酒。”
陆小远喝一杯酒,一个名叫“宝月”的女子将蟾蜍拾回来,要交给陆小远,陆小远道:“我不要了,给这位丛兄吧。”
丛一仙接过,笑道:“袁兄,你瞧我给你打个样。”将蟾蜍放到云块上,轻轻一按,蟾蜍还没飞到方块上,便落入“海”中。
陆小远笑道:“你我是半斤八两,丛兄,喝酒。”给丛一仙倒了一杯酒。
丛一仙喝掉,把蟾蜍交给宝月。这群歌姬舞女少不了陪客人玩这“金蟾跳”,均是此道好手,十二个女子依次跳完,没一个落空的,最后轮到周颖。
周颖将蟾蜍放到云块上,轻轻按了两下,看准下一个云块,按落起跳,那蟾蜍飞落在云块上,摇摇欲坠,毕竟没有坠落。
众女拍手笑道:“妹子好巧的手呢。”
十数轮过后,陆小远和丛一仙喝了十来杯酒,总算两人酒量宏大,头脑仍然清醒,渐渐地掌握了诀窍,便不怎么罚酒了。
每只云块上都列有九宫格,蟾蜍落在最中央格子里,可以加一分,加够了六分,便可命令一人做一件事。
头几个攒够六分的自然是歌姬舞女,她们不敢一上来就对客人提过分的要求,先让陆小远或丛一仙喝一大碗酒,再往后是一壶、一坛,见二人性情随和,都是玩得开的人,渐渐的就放开了。
要么让陆小远打一套拳,要么让丛一仙做马给她们骑,也有的逗弄周颖,让周颖给陆小远喂一个“舌儿杯”,周颖虽然有点害羞,毕竟愿赌服输,不愿让众人扫兴,便红着脸把口中美酒渡给了陆小远,引得众女一阵欢呼。
丛一仙终于攒够六分,欢呼一声,指着那宝月道:“小美人,我要你来个赤诚相待。”
宝月笑道:“那可不成,你让我做一件事,我只能脱一件衣服。”
丛一仙道:“好吧,你这狡猾的小妞,脱一件便脱一件,我迟早让你一丝不挂。”
陆小远道:“丛兄,你真是色狼转世,好端端的去剥姑娘的衣服。”
丛一仙坏笑道:“你说我是色狼?那我下次让你的周姑娘脱衣服啦。”
周颖毫不示弱,摇着记分牌,说道:“你瞧,我已经有五分了,你若敢让我脱衣服,我先让你跳下河去。”
陆小远道:“我让你推着画舫前进。”
丛一仙拱手求饶:“好好好,我算服了,惹不起你们二位。”
众人继续游戏,周颖攒够六分,指着香君说道:“我也让你来一个舌儿杯。”
香君从容不迫的道:“那有什么难的?你说,是喂给你的情郎呢,还是喂给这位丛公子?”
周颖眼珠转了转,指着宝月道:“喂给她。”
众女均感意外,香君和宝月对视一眼,对周颖这古怪主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们不能违背客人的意思,只好由香君苦着脸把酒渡给了宝月。
丛一仙攒够六分,又脱了宝月一件衣服,这时宝月上身只剩了一件小巧的肚兜,圆圆的肚脐和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待到陆小远攒够了分,丛一仙道:“这小美人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就交给你啦。”
陆小远打量了宝月一会儿,又转头看看丛一仙,点了点头,道:“好,那么我要一个人脱一件衣服。”举起手指,往左一摆,指的却是丛一仙。
丛一仙一怔,道:“袁兄,你。。。。”
陆小远笑道:“不错,我正是要你脱一件衣服。”
丛一仙经过“鏖战”,这时身上也只剩了一件内衣,急忙道:“袁兄,我又不是姑娘,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陆小远笑道:“你我交情不浅,好朋友应当赤诚相待,我瞧瞧你光身子的模样也是理所应当。”
众女均非贤良淑女,她们陪客无数,各种各样的稀奇场面都见过,甚至发生过所有女子一块光身跳舞的荒唐事,但男客扒男客衣服的事,却是头一次见,新鲜之余,高声起哄。
丛一仙瞪了陆小远一眼,道:“等我攒齐了六分,瞧我怎么整治你。”脱去内衣,露出上身光滑的肌肤。
便在此时,一阵水声传来,陆小远和丛一仙走到窗边,挑起珠帘来看,水面上又多了一条小艇。这小艇由三头刺龙兽拉着前进,只有画舫的一半大小,但金碧辉煌,船身由凤尾木打造而成,凤尾火焰纹上镶有火红玛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既坚实又美观。
小艇和画舫的距离拉近到十丈时,艇中游客的说话声音便传了过来:“黄大人的一套星河走盘珠乃连城珍宝,陶先生虽然不缺钱,见到这等奇珍,恐怕八成会心动的。”
另一个较为低沉的声音道:“只消陶先生帮我在丁侯爷面前美言几句,让我顺利接任白岩城城主,一套星河走盘珠也算不得什么。大玉龙手华先生,你是一方宗主,送的宝物自然不落俗套,与众不同,可否说来听听?”
又有一个清雅的声音笑道:“玉龙门可不及黄大人腰包丰厚,华某送礼,无非是投其所好,送了一盒辟毒香、一棵温云草而已。”
那较为低沉的声音赞道:“此举果然高明,温云草乃是活经通络的极品灵药,陶先生于武道有所沾染,见了华先生的礼物,当然喜不自胜,也就答应了华先生的请求了。”
陆小远和丛一仙听了一会儿,才知这三人商议着给陶孟源送礼,因华先生的所求有关武道,而黄大人求的是官职升迁,双方不存在竞争关系,便能畅聊。
第四百二十三章 湖泽泛舟(4)()
将母珠放在玉盘中央,分布在周围的子珠会像群星绕日一样,绕着母珠盘旋,轨迹、速度各自不同,堪称奇观。一颗走盘珠就价值不菲,这样的一整套珍珠,更是价值连城。
陆小远听得“大玉龙手”和“玉龙门”,便猜到那位华先生是玉龙门掌门人华泽峰,玉龙门位于燕北,实力是燕北十八门派中最强的,因此华泽峰本人在武道中自也颇享盛名。
另一人的父亲能跟玉龙门掌门人平等论交,看来也非寻常之辈,丛一仙道:“他们口中的黄大人想来便是白岩城吏检司的黄越,哼,这种废物,也配做城主?”
陆小远道:“一个是吏检司的官员,一个是一派掌门,却对陶孟源巴结讨好,看来这位神针阎罗的威望很高啊。”
那大船从画舫旁边经过时,便听得十五条刺龙兽引吭啼鸣,翅鳍急震,水面登时翻滚起来,画舫左摇右摆,引得众女尖叫不止,大片的水花从窗口打进来,将桌上的杯盘酒壶冲落,跌的粉碎。
待得大船过去好远,水面方才恢复平静,这时舱内一片狼藉,众女花容失色,下层的船工们转舵摆桨,好容易将画舫调整平稳。
陆小远和丛一仙双双跳到船顶,望见大船的甲板上站着两名年轻人,一个青布长衫,玉带束发,当是大玉龙手华泽峰的弟子,另一个光彩照人,贵气十足,自是吏检司黄越的儿子了。
丛一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