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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虫一个躲,一个追,纠缠许久,小金蛇还是成功回到了苏婉灵手腕上,拿尾巴轻轻拍击,似乎在向苏婉灵耀武扬威。
苏婉灵气恼无已,见三人正在嘲笑自己,飞身上前,纤手一扬,“大火流”使出,三人惊呼一声,各自的衣衫头发都着了火。
苏婉灵不顾三人的叫嚷,飞奔而去。她满怀激愤,奔出好远,直到气力耗尽,才停下脚步。
捋起衣袖,一把将小金蛇抓到手里,怒道:“都怪你,什么用都没有,只会给我添乱,害我被人嘲笑!”猛力将小金蛇甩出。
忽然金光一闪,小金蛇又重新回到了她手腕,在她腕上绕来绕去,似乎没有察觉她的怒气,只当她在开玩笑。
苏婉灵再次将它扯下,和它四目相对,怒道:“别的灵兽最多两年便能羽化破体,我辛辛苦苦照顾你将近三年,你呢?还是这副蠢样子,像你这样的灵兽,还不如普通虫子,你跟着我干嘛?要把我害死才肯罢休么?”
小金蛇全身僵直,呆呆的望着满脸怒气的少女,发现她并非开玩笑,双目中流露出黯然的神色。
苏婉灵冷冷道:“我受够了,你别跟着我啦!”将它轻轻抛在地上,随即纵身后跃。
小金蛇这次没再飞起,一仰头,见到苏婉灵神色决绝,愣了半晌,转身飞速游走,顷刻间消失在苏婉灵的视野之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荒郊破庙(1)()
秋末冬初,鄂、晋之交的落雁坳一片荒凉萧索,山坳之中有一座破庙,不知何时何人建成,如今破败不堪,已无人来此上香,只能与老树昏鸦、新月寒霜为伴。
这日,一声清亮的鸟唳划破天际,打破了落雁坳的孤独寂静。一抹云朵形状的白影从远处掠来,顷刻间着陆,一道白色人影跃下。
这人一袭白衣胜雪,腰间挂一柄玉剑,人如美玉,正是帝会派的张恒。
他轻推破旧的庙门,“吱呀”声音响起,一阵尘土簌簌飘落。进了庙内,只见神台上一尊油彩斑驳的塑像,上半身赤裸,腰系围裙,手持一株药草,乃是三皇时期的神农氏。
张恒袍袖拂动,将供桌前蒲团上的灰尘荡尽,便坐下休息。
正闭目养神,只听得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张恒双目微睁,透过破损的木门看到一团雪堆贴地游移,虽不及梨花鹄快如闪电,也是快的异乎寻常。雪堆上坐一名女子,身着粉色轻衫,几近透明,粉嫩的肌肤隐约可见。
那雪堆奔到破庙门口,倏地驻足,当真行动如风,停止如岳。张恒认出这是一头雪猞猁,是西域玉碎山脉特有的兽类,在白雪皑皑的雪山之中极难察觉。
那女子跳下雪猞猁,柳腰款摆,莲步轻移,进了破庙。见张恒盘膝而坐,微微点头,道:“过往之人,在此休息一会儿,望行方便。”声音又甜又糯,十分好听。
张恒道:“姑娘客气了。此乃药王菩萨神庙,并非在下所有。药王菩萨普度世人,岂有不允之理?”
女子笑道:“药王菩萨毕竟不会说话,若非公子传达神意,小女子如何得知?”
张恒闭目不再说话。女子走到药王菩萨供桌前,纵身一跃,坐到了桌上,转头饶有兴致的打量三座神像。张恒微一睁眼,便看到一对荡来荡去的花鞋和两段白生生的小腿,心神微荡,赶忙闭目。
二人均不说话,庙中一片安静,只偶尔传来风吹落叶的声音。
又过片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张恒心道:“两个体型特重的人,一个身法轻飘的人。咦,这两人重的过分了。”
那女子笑道:“来得好快,真是三条好狗。”
“吱呀”一声,庙门打开,走进三人。为首一人身穿灰袍,尖脸细眼,面色阴沉。他身后跟着两名体型粗壮的巨汉,足有一丈半高,全身黑毛,宛若两半截铁塔。二人都仅在腰间围了一条兽皮短裙,脖子上挂一条兽骨项链,此外再无遮蔽之物。
灰袍人锐利的目光在女子身上转了转,一言不发,倚门而坐。两名猩猩样的壮汉站立不动。
张恒见双方认识,却不知是敌是友。灰袍人和两名猩猩壮汉显非十三州的武者,那女子神态骀荡,也非正道人士。心想:“我休息够了尽早离开,这群稀奇古怪的人,还是不要跟他们接触为好。”
那女子忽然跳下供桌,道:“我要走啦!”说着往外走去。
灰袍人右臂一伸,拦住女子,冷冷道:“咱们一起走。”他的右臂齐肘而断,镶了一只精钢钩子,泛着寒光。
女子笑道:“这话从何说起?咱们不是一路人,干么一起走?”
灰袍人道:“你把东西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女子一脚踢在庙柱上,顶梁尘土受到震荡,大片大片往下落,落到灰袍人头上一尺之处,便被他运起的气罩挡住。两头猩猩壮汉的头顶、身上落满灰尘,毛茸茸的大手在身上抓来抓去。
女子得意的笑道:“东西是我拿到手的,为什么要给你?”
灰袍人道:“你不给我,我没法子交差,那便得带你一起走。”
女子叹了口气,道:“你能到今天的地位,总少不了我的帮助吧?如今我失势了,你便改换阵营,与旁人一起对付我吗?”
灰袍人嘴角一抽,道:“那是无法可施的。”瞥一眼张恒,道:“你是留下东西还是留下人,快做决定吧!”
女子摇了摇头,道:“这可难为的很啦。非要我留的话,那我。。。。”手中多出一根蛾眉钢刺,“两样都不留!”说话之间钢刺刺向灰袍人。
灰袍人似乎料到她会偷袭,挥钩掠开,冷冷道:“那怪不得我了。”保持盘膝的坐姿弹起,身在半空,双腿解开,踢向女子。
女子横刺一挡,被他这一踢的劲力冲得向后飘去,弹指间一团绿气飞向灰袍人。灰袍人双掌上下相对,掌心之间出现一只黑气凝成的环,绿气飞到黑环中间,黑环陡然向内扩散,将绿气吞噬,随后消失。
张恒见他们动手,退到角落处,两不相帮。
那女子娇声道:“公子,这些人要杀我,你帮不帮我?”声音甜美,令人不忍拒却。张恒却摇了摇头。他见女子和那灰袍人所使均是剧毒武技,更加笃定了先前的想法,不愿插手此事。
灰袍人往张恒处望了一眼,见他安然坐于灰尘仆仆的破庙之中,刚才二人一交手便荡起不少灰尘,他身上白衣却洁净如新,知道此人不简单,害怕夜长梦多,当下道:“上!”和两头猩猩巨汉一起攻向女子。
女子挺刺迎战。蛾眉刺和精钢钩子上的招数都是阴毒无比,招招均能制人死命,只是女子修为不及灰袍人,且战且退。那两头猩猩巨汉挥舞狼牙棒猛砸猛砍,他们膂力极强,女子不敢跟他们硬拼,只是不住躲闪。
四人闪展腾挪,从庙内打到了庙外。三人呈品字形将女子围在中央,猩猩巨汉如同两堵坚实的墙壁,封住了女子的退路,女子无法逃避,只能与灰袍人拆招。
再过十来回合,灰袍人左手也用上了。左掌整个发绿,如同一只僵尸的手,上下拍击,青雾不断涌出。这是南疆剧毒武技“碧蟾印”,在邪道之中流传甚广,此技的招式和运气法门并不复杂,只管将体内积蓄的毒质不断发出,毒伤对手。
第一百三十章 荒郊破庙(2)()
碧蟾印和钢钩合击之下,女子险象环生,身法略一迟滞,钢钩钩尖在她胸口衣衫划过,“嗤啦”一声,布帛破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张恒休息完毕,出了破庙,正要召唤梨花鹄离开,却听得那女子叫道:“你要不要梳着双辫的小丫头的下落?”
张恒闻言一惊。他此番离开不苟堂,为的就是寻找芊芊。几日前,芊芊到怀远城不苟堂找他,说爹娘都不肯带她出去玩,要张恒陪她玩耍。
在论武大会上,紫华真人提出五宗组成盟军先发制人,进攻嗜血教的建议,帝会派徐皓白和七杀门黎沅芷均附和。风雅阁位于帝国西域之交,之前没少受到嗜血教侵扰,自然也同意。佛觉寺见四宗意见一致,只好同意,提出备战三个月。
论武大会解散之后,五宗掌门不敢怠慢,各自积极备战。徐皓白和杜云山、周泉和二老对门下弟子进行了严酷训练,锻造兵器、炼制丹药的进程也不断加紧。林慕卿知道事关重大,自不能再做方外闲人,将自己原来的弟子召集起来训练,替徐皓白分忧。
帝会派上下人等练功、做事,如火如荼,一刻也闲不下来。芊芊见无人理会她,才去找张恒。张恒谨遵师命,这几日勤修苦练,指点师弟,更不敢怠慢,拒绝了芊芊的请求,要芊芊速回帝会山去。
当日深夜,林慕卿却到了不苟堂,说芊芊不知所踪,正气堂几名弟子找遍了帝会派势力所布,也毫无音信,徐皓白已经派了四名弟子外出寻找。
张恒心想芊芊定是因受到冷落,赌气离家出走。此事说起来自己也有责任,便与两名要好的师弟也外出寻找。三人不知不觉进了冀州范围,皖州那里却仍无找到芊芊的音信传来,张恒让两名师弟回去加紧练功,自己继续寻找,这才来到此处。
这女子知晓芊芊下落,张恒自然又惊又喜,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那女子道:“你还不来救我!?”
他这才反应过来,纵身到三人的圈子里,凝霜雪未出鞘,横掠而过,逼开灰袍人,同时右腿向后弹出,一名猩猩巨汉被他踢中下巴,高高飞起,重重落地。左腿横扫,另一名猩猩巨汉被踢中,扑倒在地。
这是帝会派四绝技“碎岩腿法”中的一招“良椎武节”,又快又狠。
张恒伸手拎起女子,跳出了包围圈。灰袍人见张恒腿法精奇,道:“是帝会派的朋友吧?”
帝会派名头极响,认得四绝技的人自也不在少数,张恒不以为奇,道:“正是。在下相救这位姑娘,是有事想问,望阁下给在下些许时间。”
灰袍人看出自己非他敌手,不愿与他破脸,背负双手,说道:“问完之后,希望朋友别插手我双方的事。”
张恒不答,问那女子道:“在下小师侄在哪?还望姑娘见告,在下和帝会派感激不尽。”
女子掸了掸袍袖,道:“我既不愿见她,也不愿告诉你。”
张恒皱眉道:“这是为何?”
女子头一扬,道:“我告诉了你小丫头的下落,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被这三人所杀,于我有何好处?”张恒沉吟不语。
女子冷笑道:“只顾自己的事,旁人死活丝毫不放在心上,这便是正道人士的所作所为吗?”
张恒拱手道歉,道:“是在下错了。这场争斗是出于何故?姑娘不妨说出,倘若姑娘并无曲处,在下自当相救。”
女子问道:“自当相救?倘若我还是不肯说出那小丫头下落呢?”
张恒道:“在下仍是要救,姑娘便不肯说,在下事后也不会硬逼。”
灰袍人踏上一步,沉声道:“朋友,我和这女子之间的事情,你还是莫要多问为好,旋涡湍急,别救人不成,自己溺水。”
张恒道:“正道人士决不能任由强者凌弱,阁下若是有理,便请讲来。”灰袍人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那女子道:“你不说,那我来说好了。我嫁到你主人家也为时不短了。如今老主人也就我的公爹卧病在床,大权落在大长老之手,他一心要谋夺我夫家的权力,你身为我家的首席武师,不为旧主尽忠,却与大长老沆瀣一气,可有此事?”
灰袍人一愣,道:“不错,但。。。。”
那女子又道:“公爹派的手下几经波折,终于寻到一味救命灵药,大长老却一心阻拦灵药到我公爹手上。我气愤不过,夺了灵药想交给公爹,大长老便派你们来截我,是也不是?”张恒也把疑问的目光投向灰袍人。
灰袍人喘几口粗气,似乎忍无可忍,怒道:“谁跟你打哑谜了!”钢钩一摆,冲张恒喝道:“你走不走开?如若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恒摇了摇头。他也知女子所说未必尽数是实情,灰袍人若是邪道之人,女子来路也必不正,只是既不能任女子丧命,又有事相求于她,只好出手阻拦灰袍人。
灰袍人下一声令,两头猩猩巨汉挥棒砸向张恒。
张恒一招“天外玉龙”递出,挡住数百斤力道的两下猛击,后招不歇,凝霜雪化作一片冷森森的白芒,攻向三人。三人挺兵招架,灰袍人如一片灰云,在张恒身周往来盘旋,两头猩猩巨汉则如两座墙壁,配合灰袍人缓缓移动,不时发出低吼。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三人各自退开。灰袍人望着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