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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在西面的洞顶看到金光一闪。
他翻了一个身,白袍飘飘,转眼间已飞身来到洞穴顶端,他一手抓住洞顶一块凸起的石柱,就那么挂在了半空中。
而就在石柱旁有一把铁剑倒插进石壁。
他先谨慎的左右看看,伸出空着那只手,轻轻一抽,纹丝不动。再用力一推,也是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想想师兄也没可能弄得这么容易。
再试了几次,依然没有动静。最后,他索性松了石柱,用单手握着剑柄继续悬空挂着。沉思间,他又玩性大起,如荡秋千般晃动起身体。忽然他一拍脑袋,自问起来:“止止啊止止,这剑在哪里啊?”顿了一下自答道,“顶啊!”
道家“顶”即指“天宫内院”,天宫就是脑,内院就是印堂穴和百会穴垂直线为中心点的脑内空间。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看来师兄是要我冲顶而出吗?”
当下他不再言语,运起“无念神合功法”,将气灌入铁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头顶一方洞穴石顶以铁剑为界一分为二,带着挂在剑上的宇文之邵徐徐向上抬起,头顶射下万丈光芒。宇文之邵让眼睛适应亮度,然后抬起头,他向上一望,才发现这并不是出口,上方仍是一个方型的青石铺好的石井,有数十丈之高。
那洞穴石壁已完全打开,且又缓缓关合起来,他心道果然还有最后一关。于是他一腾身站在铁剑之上,就在石壁向下落去的时候,他一个借力跳上石井,在井壁上辗转腾挪,一路向上,终是快见到了尽头,一个飞身一跃而出。
等脚落了地,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便听师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真是势如天外飞仙,虽然比我预想的迟了半盏茶的时间。”
他转过身,见师兄怡然自得的靠在一块大石的阴凉处,又想想刚才自己在洞里的狼狈样,撒气道:“还天外飞仙,师兄就知道调笑于我。”
老头儿哈哈一笑道:“怎么样师兄最后这关叫天瞻独跃,滋味如何?”
“快累死人了!莫再取笑止止!”
他盘腿坐在那巨石前的石凳上,调息平气起来。他表情舒展开来,带着笑意道:“看来师兄是想考究止止的功夫,若不是靠着师父的隐苍步,那‘天瞻独跃’想来是上不去的。而且师兄的阵法委实让我佩服,刚才若不是想透了生门的位置,想必在那阵中走多久都不一定能出来。”
老头儿洒然一笑,拂袍落座,道:“若说阵法,道家四派中属继承了鬼谷阴阳术的通玄派最为上乘,只可惜当年陶朱公明令禁止后世弟子们不许参政,他们现在只爱赚钱,不爱功名利禄。即便如此,我这点本事,拿到他们面前仍是贻笑大方。”
“师兄莫要长他人志气,我见此阵甚是精巧,奥妙无穷,倘若用在两军对垒中,定能困住雄兵十万你那几个阵眼的设置,啧啧真是要命,若不是我机智,也会受用一、二,再别提那死门了,若换做战车,想必进了迷阵的敌军没几个能逃过这一劫!”
“哈哈,如果那火把,换作火甲兵你觉得如何?”
难得谈论两人皆有兴趣的事情,师兄弟不免聊得投机。
两人正说的热闹,老头儿忽然看到茅草屋的上空升起一缕炊烟,他轻哼出声。
见老头儿站起身来,往悬崖边走去,宇文之邵也跟了过去。
老头儿嗅嗅鼻子,道:“看来今天有好吃好喝的了。”
茅草屋前停着一辆马车,木篱笆围着的草屋,土坯草顶虽然简陋,但却一应俱全。正面草屋为正堂,旁边连着书房,其后是卧房。西厢房是药房,药房里有一小居可临时作客房,窗外便是药圃;东厢房是炊房,那一面是一亩二分的菜园,离菜园远一点的地方有座净房。
老头儿见小人儿从炊房出来,走进旁边菜园。纵然隔得远,可凭这师兄弟的眼力,却也瞧得清楚。今日没穿宦官官服,却仍是一身男装打扮,她浑身上下无一点金贵饰物,炎阳之下小脸晒得红扑扑,天质自然,哪里像是天天涂脂抹粉、养尊处优的内宅女子。
那一抹身影落入宇文之邵一双澄清的眸子中,那日|他早对蓝元霄的身份起了疑,后来细细想了几日,心里倒了然了几分。如今再见,心中却微诧起来,道:“师兄,对这女子假扮宦官之事,是何想法?”
老头儿眉头微扬,略带戏虐道:“师弟又不是不知我的脾气,我管她是谁,身份如何?”
“止止救下了她,她又带着止止的奏折,便是与师弟有关了。”
老头儿不想他会郑重其事地再提及此事,心思微微一动,师弟永远一副谪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即使与自己打趣,也是不温不火的,眼下他却心绪微微波动,这难道是小人儿的影响力吗?老头儿再看看师弟,动容一笑,心道看来师弟也没察觉到自己与往日的不同。
见师兄黑黢黢的眼眸盯着自己,宇文之邵又道:“一个女子扮作男子,身边又跟着那么多影卫,后宫女子之中能有这样身份的恐怕只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三人。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可排除在外,年纪最合适的便是年初新封的皇后向氏,可向经之女,温婉贤淑的名声在外已久,看起来也着实不像,那么只有”
老头儿打断他道:“师弟分析的头头是道、一目了然,还问师兄作甚?”
宇文之邵虽然如是想,可总是难免想起与蓝元霄短短的相处时光,心中实难接受她就是那位高高在上、凤仪銮驾的的女子。
老头儿勾起下唇,道:“不管她是什么人,小丫头聪慧机敏,师兄只知道自己对她起了十二分的兴致。”
宇文之邵闻言诧异,但见师兄眼中闪动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趣味,便知道师兄此言有多认真了。他此刻又想起了救蓝元霄那晚,在她身上所显之异象那画面这几日在自己脑海中不时涌现,他每每都无法想透。接着他那海蓝色的眸子更深谙了几许,这当是她的私密之事,他真不知如何开口与师兄讲,索性话又咽回肚子里了。
他话题一转,正色道:“公南有件事想和师兄商量。”
老头儿见他以小字自称,也正经回道:“师弟请讲!”
“公南想解甲归田,告老还乡!”
听到这话,老头儿心中一点也不吃惊。
宇文之邵喟然长叹,道:“新帝即位求言,公南倾囊相授,然书奏,却不报。本以为其中有什么缘故,公南逗留京中等候。不成想机缘之下,却让公南知道那肺腑之言,全被人弃之不顾,如此君主,吾不可仕矣。”
老头儿道:“师弟想清楚了?而不是一时冲动?人人都愿侍奉明君,可天下明君又有几人?”
“公南并非一定要居上位者为明君。”宇文之邵反驳道,“如今可知,禁宫之中矛盾重重,斗争激烈,大丈夫如此內闱不修,却口口声声言明要对外开战,无谋无略,让人不耻;且先不论那女子是什么身份,派出大内唐门毒杀一介弱质女流,阴狠毒辣,让人心寒;即便不喜臣下所奏之事,也当直言告之,这才是君臣之道,竟用如此手段处理官方文书,让人看透!公南心意已决,不日便提出致仕之请。”
老头儿知道这个师弟智勇双全,自己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的到,当下只摇头一笑,道:“吾辈本就对这些看得很淡,归隐山林其实才是心中的追求,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你多些时间陪师兄饮酒作乐,师兄高兴还来不及呢!”
宇文之邵闻言朗笑起来,抚掌道:“止止愿陪师兄抚琴读书,纵情山水。”
老头儿一乐,指了茅屋方向,道:“可愿与师兄比比,谁先到?”
话音未落,两人皆已使出轻功,腾空而去。
第九回 假面——义父()
老头儿先一步蹋入院中,宇文之邵后脚就到。
“轻功没有一次能赢了师兄!”
“啧啧,师兄也就这一项能胜的过你,你就知足吧!”
“师父说过,那是因为师兄选练武功总依自己喜好,比较偏门。你若真心要练,哪个能难倒你?”
刚到门口,老头儿就闻到一阵浓郁却又陌生的饭菜香味,更重要的是他闻到了酒的香味,上等的好酒。
克里斯刚巧端了一盘菜从炊房出来,见到两人,脸上一喜:“十前辈,神仙恩人,你们回来的正好,马上开饭了。”
老头儿淡眉轻蹙,心道好个小人儿,反倒她像这家的主人,自己成了客人。
宇文之邵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叫自己神仙,这下还加了恩人二字。
“等等啊,主菜还没上呢。”说完小人儿又钻进了炊房。
宇文之邵觉得自己身上衣衫微微有些不整,他转身往药房看了一眼,问道:“师兄我以前的衣服还放在老地方吧?”
老头儿点点头。
“我去换身衣服再来!”
老头儿一进屋大大的吃了一惊。他早就料定小人儿会回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花了心思亲手弄一桌饭菜。
饶富兴味看着摆了一桌的餐点,香味扑鼻,老头儿不自觉得慢慢坐了下来。
克里斯在一旁坐下,道:“他人呢?”
老头撇撇嘴道:“他去换衣服,稍后就来。”
克里斯心道吃个饭还换衣服,好多讲究。
克里斯拿出带来的酒,她知道老头儿嗜酒,心想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拔开酒塞子,顿时酒香四溢。
老头儿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他立刻夺过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大喜道:“好酒,真是好酒。”
“老爷子喜欢,我以后常带酒来看你。”
老头儿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问了一句:“你不叫他一起吃?”
真不能小看老头儿,他什么都知道。克里斯想想熊戴影帮着自己也忙活了大半天了,怎么能让他在一旁干看着这些美食呢,便叫道:“戴影,你也来一起吃吧。”
其实自从克里斯到了别院,她除了给厨子示范,偶尔也亲自下厨。熊戴影、炼影第一天就跑到膳房里偷偷尝了,然后又分给了里里外外的所有影卫,每个人都吃得意犹未尽。谁能想到太后竟然会做饭,这辈子还能吃到皇太后亲手做的饭,还做的这么好吃。可以说,别院的上到仆人丫鬟,下到影卫护院,所有人都吃上瘾了,天天都盼着晚上那顿。
一身黑衣的熊戴影现了身,坐在老头儿的对面。说实话,眼前就是玄真派的世外高人,世上鲜有人能得见他们的真容,熊戴影此刻心中也是有着一份好奇的,他黑纱半掩面,细长的眼睛注视着老头儿。
老头儿笑而不语,双眼微微眯起,露出好笑的表情。
克里斯调侃道:“戴影,你别这么看着前辈,他喜欢男人,你盯着他看,他万一欲火焚身可咋办。”
噗嗤一声,老头儿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差点把一口好酒喷了出去。
错愕中,熊戴影赶快歪开了目光。
这时,宇文之邵掀开门帘举步进屋,他换上了以前的旧麻布青衣,发丝随便用条布袋绑着,轻松惬意,这身打扮让他愈加青葱稚嫩了些。
熊戴影又看向宇文之邵,心道什么时候能跟止止先生讨教两招,这么想着,他的眼神更加炙热了几分。
克里斯见熊戴影眼露精光的盯着宇文之邵,忙道:“你也别这么看恩人。”
老头儿倒好奇了,转头问:“为什么?”
克里斯愣住了,心道:总不能说只准我这么盯着看吧。
熊戴影低下头,讪讪道:“炊房还有剩的,我还是去那边用膳吧”说罢,一晃身闪出门外了。
克里斯有些不好意思道:“戴影,我不是那个意思”
待宇文之邵坐了下来,她逐一介绍起菜色来:什么香煎鲈鱼、西班牙海鲜烩饭、烤什锦蔬菜,都是他们没见过的菜式。
克里斯亲手给老头儿分了一盘饭菜,递了过去。
老头儿吃一口菜,品一口酒,神色自得。
宇文之邵本就有鲜卑血统,对用刀叉进食并不排斥,他切开一刀,发现鱼肉滑嫩,再送入口中,入口即化,只觉口齿留香,每咀嚼一下,都有不同的滋味,每道菜他都细细品尝起来。
“对了,你这什么什么饭里头放了什么?香得古怪!”老头儿闭了眼尝着滋味。
“西班牙海鲜烩饭?”克里斯微笑道:“这里面最重要的一味调料就是藏红花。”
“藏红花?”在口中又辨别了一下味道,“啊”的叫了一声,奇道:“番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