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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
却又进来三个面貌同样丑陋之人。那三人手里各自拿了匕首,二人挟持了不为,另二人则将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我若死去,自是无所谓,却不愿意让不为也送了性命。
那四人似乎无心杀害我们,嘿嘿一笑,竟拿刀在我身上割剐,虽然疼痛难忍,我怕我一昏厥过去,他们便会拿不为下手,便始终咬牙强忍。
那四人见我不肯屈服,忽自口袋中拿出两枚钢钉,直直插入不为手掌,我大叫一声,终于昏去,往后的事,便记不清了。”
说到这里,栾为抬起右拳,要重重砸下,以泄怒火。
陆三川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宽厚温暖,“栾大哥,莫生气,那五只老鼠,我已经替你杀了。”
栾为吃了一惊,怔怔地望向陆三川,片刻之后,嘴角上翘正要大笑,却忽然变了面孔,愁眉苦脸,“这。。。怎么能连累少主双手沾了鲜血。。。”
陆三川心平气和,并无丝毫愧疚或是自责,“我听郎中说,这五人胡作非为已久,是荆门的蛀虫,杀了他们,也算为荆门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栾为这才松了一口气,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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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举过头顶,又要行大礼,却忽有尖锐的女声传来。
二人齐齐循声望去。
“川哥哥,你们快走!”
是苏青!陆三川立时破门而出,去到客栈之外。
客栈之外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
陆三川认得其中二人,一人,是昨日在行幽谷门外嚣张跋扈的徐其文。
另一人,便是昨夜侥幸逃脱的陈枳安了。
苏青被人擒住,肩上搭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她并不在意,奋力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川哥哥,他们来了很多人。。。你快走!”
她知晓陆三川的武功底细,叫陆三川快走,并不是怕他送了性命,只是怕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开杀戒,那么他的名声,可就彻彻底底地臭掉了。
行走江湖,武功与名声,可列一二。
提剑架在苏青脖颈的那名男子有些凄惨,另一只手抓着苏青肩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青,生怕她一个乱动,被剑刃伤了性命。
苏青似乎全然不在意,胡动乱动之下,雪白的脖颈早已多出几条血痕。
徐其文好似胜券在握,高傲地扬着下巴,脸带微笑,“姓陆的,听说你残害无辜性命,徐某不才,虽然武功平平,却也愿意为民除害,捉了你送去官府报案!但若你肯乖乖地交出游龙吟刀的刀谱,我不仅放了燕女,还护送你们平安出城,如何?”
陆三川抓紧画剑,注视着陈枳安,恨不能一剑杀了这个依傍他人的蛆虫,“附膻之蛆!”
陈枳安却是笑盈盈的,既不愤怒也不心悸,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场,要是果真动起手来,随便往人群中一钻,哪里找得到自己?
昨夜,陈枳安逃离土地庙之后,在荆门东撞西冲,无意间闯入了徐其文宅邸。
那时,徐其文与弟兄们正在院中,围着一簇篝火而坐,唉声叹气,为白天的失手而伤神,见有人闯入,自然怒不可遏,拔剑便要杀了陈枳安。
陈枳安原本惴惴不安,但见院子之中人头攒动,便立刻有了主意,迎着杀气腾腾的徐其文,拱手作揖,“在下陈枳安,有一要事要与诸位相商。”他见徐其文脚下更疾,已举起剑,即将劈来,只好开门见山说道,“是关于陆三川与游龙吟刀的刀谱!”
听见“游龙吟刀”,徐其文顿时来了兴致,收起剑,大跨两步来到陈枳安面前,一手抓住陈枳安衣领,拎到自己面前,“游龙吟刀?”
陈枳安微微一笑,将事情经过一一告之,而后说道,“江湖中人,最为看重的便是武功与名声,我们只要以此威胁,还怕他不乖乖交出刀谱?”
徐其文松开手,转头扫视坐在篝火边上重新打起精神的弟兄们,渐渐露出笑容,“好!就拿这两件事,来威胁陆三川!”
沆瀣一气,一拍即合。
陈枳安见他们未提起画剑,猜测他们并不知道画剑已入陆三川之手,也便没有提及,暗忖:如此甚好,先抢了画剑,再伺机从这个莽汉手中夺走刀谱。
。
陈枳安笑道,“附膻之蚁,可以吞牛。陆三川,可不要看不起贱民哦。你还是乖乖把游龙吟刀的刀谱交出来。”言毕,装作忽然发现的样子,伸出手,“哦,把你的剑也交给我,省得你再出剑杀人。”
(本章完)
第三十章 今非昔比()
徐其文见陆三川无动于衷,颇为焦急,唯恐夜长梦多,没能拿到刀谱不说,还会害了自己性命。毕竟陆三川的武功他是见过的。
他一把拉过苏青,右手抓着苏青脖颈,向陆三川嘶吼道,“陆三川,听到没!把刀谱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婊子!”
陈枳安暗叫不好,莽汉果然是莽汉。他赶忙替徐其文打了一个圆场,“你既然是杀人凶手,那么与你在一起的,定是帮凶无疑,陆三川,快快将刀谱交出来吧!”
正午,吃过饭闲来无事的荆门百姓听见异样喧哗,又见客栈之外围了一群人,便也跟着凑上前去。
毕竟凑热闹是国人几千年来的传统习性,古人云:“有热闹不凑,天诛地灭”。
客栈的掌柜却是胆战心惊,盯着门外人群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赚钱养家的客栈被这帮人一剑砍了。
小二只是一个打工的,全然无所谓,只是肩担毛巾,伸长脖子,期待好事发生。
陆三川定了定神,忽然使起乾陵虚步,左掌排在徐其文胸口,将其逼退,而后抱了苏青,退回客栈门前。
被人如此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一个筹码,徐其文只觉面上无光,恼羞成怒,正要大吼。
陆三川左手已握住剑柄,缓缓抽出画剑。那泛着寒光的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徐其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左顾右盼,见身周围了不少荆门的寻常百姓,便又有了底气,挺起胸膛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杀人?”
陆三川冷冷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枳安,“有何不敢?”剑身尽数出鞘,他按下手腕,剑尖直指陈枳安,声音低沉而冷漠,“今日,你必死无疑。”
陈枳安竟觉得脊背隐隐发凉,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但他毕竟苟活已久,见过各种极端恶劣的场景,对此倒并不甚在意。他嘿嘿笑过两声,“你若是杀了我,可就从此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毕竟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是不配受人尊敬的。”
他又想给陆三川讲一些大道理,“行走江湖,最为重要的便是名声。。。”
陆三川一声冷哼,“去他娘的名声!”脚下生出横风,剑尖直往陈枳安心窝刺去。
陈枳安顿时慌了手脚,头脑空白之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爷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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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三川自然不会理睬,右脚用力一蹬,剑尖更疾,眼看着就要刺中陈枳安。
苏青声嘶力竭地喊道,“川哥哥,不要!”
陆三川果真止步不前,只是横眉冷目,绝情不灭。
苏青双手握拳,捂在胸口,眼泪汪汪地望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川哥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杀害一个不知名的小辈,的确有损名声,轻则遭人唾弃,重则,会引来高手掠杀。”
陆三川冷笑一声,望着跪在地上乞命的可怜蛆虫,“此人阴险狡诈,死有余辜!”
苏青道,“可他。。。并没有做成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陈枳安不知该喜该悲,连坏事都做不成。。。这算是夸奖吗?
栾为见陆三川久久不归,颇为担心。他瞟了一眼栾不为,虽然不放心栾不为一人在屋内,但毕竟陆三川与他们兄弟二人皆有大恩,深思熟虑之后,缓步走去客栈以外。离客栈门口尚有一丈距离,便听到了陆三川与苏青的对话。
他加快步子,迈出客栈门外,走到苏青身旁,同是劝道,“所以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少主,三思而行啊!”言毕,发现苏青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赶忙赔笑,“苏姑娘,我不是说你。。。”
凑热闹的寻常百姓见这伙人争执了许久,不见动手,不见流血,大感无趣,便叫嚣道,“动手啊!在那瞎争执什么呢!”
更有一人,冲至人群最前方,指着陆三川的鼻子大骂道,“他娘的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那个女人这样烦你,还不一剑将她杀了?”
陆三川登时发指眦裂,握在左手的画剑归入鞘中,竖掌而出,并不用上内力,仍是一掌将那人打翻在地。
那人摔在地上,胸口倒不甚疼痛,只是脸上火辣辣的。他“蹭”地跳起,指着陆三川的鼻子咬牙切齿道,“你他娘的杀人犯,敢打我?”
陆三川二话不说,又是一掌,将那人掀翻。“告诉你,我杀的不止一人,而有五人!正是那祸害百姓的荆门五鼠!你们憎恨我也好,厌恶我也罢,这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陆三川,绝不会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而改变我做人的态度!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你若是再这般胡搅,信不信我让你见到你自己的眼珠!”
那人大是尴尬,盯着陆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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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站起,仓惶而逃。
而留下来继续围观的,也都变了神色态度。毕竟荆门五鼠,他们还是大有耳闻的。眼前的俊美男子杀了荆门五鼠,正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是荆门的恩人。
但凡有点良知的,都会尊敬自己的恩人。
陆三川冷笑一声,忽想起跪在地上的陈枳安,立时折回身,却哪里还有陈枳安的身影?
他大怒之下,纵身而起,带起一阵狂风,卷得在场众人睁不开眼。
正如那日小林之中,贺安凌冽霸气的轻功。
往日,陆三川只在平地上施展过乾陵虚步,今日盛怒之下,将轻功与乾陵虚步并用,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于眨眼之间,已将方圆数里之内寻找了个遍,只可惜找寻不到陈枳安的身影。
陈枳安武功低微,能够苟活至今,靠得便是随机应变的本事与阿谀奉承的马匹功夫。他趁着陆三川对付那无知百姓,一溜烟跑去,就近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累在角落、污秽不堪的麻绳破布碎瓦旧瓷遮住自己。
陆三川找寻不见陈枳安,只好返回客栈门口。
众人恰好睁开双眼,见四周人物依旧,全无变化,以为方才起了一阵怪风。
陆三川见到苏青脖颈上的条条血痕,甚是心痛,从自己穿着的外衣上撕下三条尚且干净的布条,替苏青草草做了包扎。“青儿,栾大哥,你们先回房吧,酒我会买的。”
二人自然没有意见,折身准备回屋。
徐其文大叫道,“喂,陆。。。”
话还未说完,陆三川已闪到他面前,手中画剑干脆利落地刺穿他右肩。
徐其文一声惨呼,“杀人啦!杀人啦!”却不敢有所动弹。
陆三川双目凌冽,英俊秀气的脸上透露着与年龄极为不符、令人不寒而栗的霸气,“再不滚,我就把这剑,插入你心窝里去!”
徐其文本就是一介莽夫,武功虽然尚可,脑子却是简单的很,眼下肩膀嗒嗒地淌着鲜血,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他,连连点头表示认错,“大哥,陆大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三川便拔出画剑,低声喝道,“滚!”
混江湖的、没什么正经工作的、凑热闹的,统统一哄而散。
掌柜的终于舒了一口气。饭碗保住了。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三拜()
陆三川、栾为与苏青一同折身走回客栈。/p
栾为与苏青依照吩咐,先行往东厢走去。/p
陆三川则去到掌柜算账的柜台之前,掏出一枚碎银,放在柜台之上,面色平和,声音平稳,“掌柜的,要一壶酒,再麻烦烧几个小菜,送到我房间。”/p
掌柜望着那一枚指甲大小、不规则形状的白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他希望眼前多事的客人可以快快结账离去,省得再惹来什么麻烦,但是客人不走,自己也不能赶吧?/p
思虑片刻,掌柜还是收了银子,向陆三川点头回应,“客官先回屋吧,我一会让小二给你送去。”/p
陆三川回以微笑,大步离去。/p
掌柜望着陆三川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这帮混江湖的就是客气,十几文钱的事儿,非要给银子。/p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台精致的小秤。/p
陆三川回到房中,栾不为已然醒来,在栾为的搀扶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