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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交相辉映,融为一体,旋即剑中乾坤一览无余。
忽地凌瑶眉头一皱,暗暗疑呼道:这剑体之中居然流窜着两股截然不同的灵魂之气,一道强盛,一道暗弱,显然并非出于一人体内。莫非这剑中还封印着另一个人的灵魂?若真是如此,那就大事不妙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焦虑万分的嘲冈,不知如何更他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是缓缓将苍云交付于嘲冈手上,并没露出嘲冈所期望看到的表情。
“怎么样,有办法吗?”嘲冈往凌瑶身边挪了挪,连声追问道。
凌瑶冥思了片刻,嘴唇一抿,轻言道:“办法有是有,可是……”
嘲冈单单听到凌瑶的前半句,登时喜出望外,他显然没意识到这后半句的忧虑。
只见他长舒了口气,喜道:“这么说容若有救了,对吧!真是太好了。”
凌瑶忽地问道:“木头,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两种能量形体?”
嘲冈闻言一时间愣住。
“这两种能源形体,一种是灵魂,一种是神元。神元多半是后天赋予,但灵魂是天生的,它凝聚着一个人的记忆,感情,而且是独一无二的。灵魂又是一种最微妙的能量形体,在一个人命陨之后,能够独具意识,离体游逛于天地之间。”凌瑶娓娓说道。
然这些话听得嘲冈一头雾水,他不晓得为何凌瑶会蓦然吐出这么一堆令其不明所以的话来,故而问道:“人鱼姑娘,你这话的意思是?”
凌瑶道:“你是不是在凌瑶身上见到一缕轻烟,那种轻烟丝丝袅袅,无形无体。”
嘲冈微微地点了点头,疑惑地目视着凌瑶,道:“我是看到一股淡紫色的轻烟,然而一转眼就被苍云剑吸了进去,乍一看,那股紫烟形如容若的影子。”
“木头,救容若妹妹的办法是有,只不过……”凌瑶面露为难之色,然眼见嘲冈那副期待的目光,无奈地吐了口气,说道,“只不过这剑体之中似乎不仅仅只有一道灵魂之气,还禁锢着另一股不知名的灵魂,而且我分不清到底哪一道灵魂是容若妹妹的。”
“两个灵魂?”嘲冈诧异道,“可是我记得容若说过,这是一把没有注入灵魂的祭器,那这灵魂是从何而来?”
凌瑶摇头道:“这个我就无从而知,但是眼下这两股灵魂之气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解,一时间难以解离,实在是有些棘手。”
嘲冈表情黯淡了许多,一脸愁容,叹道:“难道就没办法将它们分开吗?”
凌瑶道:“这两股灵魂已经交织过甚,恐怕很难清楚解离,倘若强行分开,说不定会使两股灵魂均遭受重创,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不管那么多了,先把容若救醒再说。”
“可还有一个问题我要事先说明,假使最后进入容若肉身的是另一股灵魂的话,那容若的灵魂将从此游离于世间,因为一个肉体只能充当一个灵魂的容器。”
凌瑶的这一句话登时令嘲冈重新陷入了两难之地,只见他揉搓着眉心,痛苦不已。
“有没办法将它们全融进容若的身体?”虽然听起来很荒唐,可是嘲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凌瑶苦笑道:“我至今为止还没听过有谁的体内存在两股能源体,截然不同的两道灵魂是会产生排斥,到时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不是说这祭器中便存在两股灵魂,可那为什么它们就不会发生排斥?”嘲冈开始有些钻牛角尖,的确,他很希望救活容若,只有让容若重新醒来,他内心的内疚感才会有所减轻。
凌瑶自然也理解嘲冈目前的心境,也不多加计较,而是耐心解释道:“能够盛放灵魂的灵器,多半是千锤百炼,或是材料便是经过千挑百选,怎能跟我们血肉之躯想比较。木头,你也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嘲冈牙关咬得紧紧的,其瞳孔中的怒火不能直视,可是这种愤怒很快就被其遏制住了。
终于,嘲冈当机立断道:“不管了,不管结局怎样,先把容若唤醒再说,若是最后进入肉身的是另一股莫名的灵魂,我也认了,总比再次坐以待毙强。等留在容若体内的一部分魂气消耗殆尽,其肉体又要开始出现青斑,再迟疑到时连肉身也没用了。”
凌瑶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她的内心却是充满了矛盾,倒不是因为嘲冈一心要救活容若,而满怀嫉妒,而是一想到那个自己不愿再去的地方,心中便充斥着莫名的难受,然她又不忍心看着嘲冈为容若一辈子活在深深的自咎之中。
“我明日带你去一个地方!”凌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本来嘲冈想说即日就可动身,可是凌瑶已经扑通一声跃入潭底,他也只好还罢。
*******
月上梢头,不眠人,不眠夜。
夜影稠郁,那片深水潭中,远远望去,一个黯然的身影漂浮其中。那正是凌瑶,鲛人女帝,仰面浮在水面之上,静静地凝望着高悬的那轮皓月。
这次离开东湖,一晃眼,又是四年有余,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龙绡宫内不知如何了。不过好在有寒觅全权掌事,一切估计不会有太多变化。毕竟一直以来,感觉有没有自己,恐怕也没什么不同。
凌瑶想到这,朝空中吐了注潭水,甩动美丽的鱼尾,在潭面旋游了一圈,登时胸中的憋闷缓解了许多,也只有在这片澄澈的水潭中游动,她才会觉得身体都变轻了许多。
在这片宝地而呆久了之后,她觉得自己更加依赖此世外桃源,只可惜马上自己就要离开这块地方,而且不知何时才能重回。
她突然想起第一此见到嘲冈的情景,那是在林中小阁的那片废墟,总感觉他很像一个人,很像自己在京洲城所见的那个人,想到这,她双颊情不自禁地露出两片绯红,连遨游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木头,最近真是多谢了你的照顾,这次回去,我们可能就再也无法见面,相见即是有缘,或许你我缘分已尽了吧。”凌瑶那轻叹之声从水面传来,听着不由令人唏嘘,“不过木头你放心,容若妹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活她,如此也不枉我们三人相识一场。”
云层浮动,月影绰约,潭中倩影依旧,只不过那份忧郁渐次浓郁,如同潭面的雾气,吸不尽,吹不散。
第六十七章 心急如焚()
次日,天蒙蒙亮,水帘洞外,六耳趴在树梢头,尾巴耷拉下来,鼾声大作,偶尔还时不时挠挠鼻子,抓抓皮发,感觉非常安闲惬心。
而嘲冈却早早就在潭边守候,盘着腿坐在岸边翘岩,等着凌瑶出水。
看着六耳那副睡相,嘲冈不由感叹道:“小让,现在就属你最无忧无虑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要是你就好了。”
不知是否被这声暗叹所唤醒,六耳的眼皮稍微动了动,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然随即它微举的尾巴又重新垂了下来,鼾声依旧。
“小泼猴!”嘲冈揉揉双眼,单手支撑着沉重的头,目光朝着潭中投去,盼着凌瑶出现。
清澈的潭底,凌瑶昨日一夜不眠,她此时正躲在水底一块礁石下,默默地注视着嘲冈的身影发呆。
直到晨曦投入潭底,她知道再躲也毫无意义可言,故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悠悠地浮出水面。
她望了一眼盘坐于岩石上的嘲冈,稍稍挤出一丝笑容,明知故问道:“木头,你起得好早啊,怎么,睡不着吗?”
嘲冈迫不及待地应道:“恩,我昨晚在洞中始终无眠,每当听到容若微弱的呼吸声,我的心也随之起伏不定。人鱼姑娘,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我感觉自己身心深受折磨,现在一分钟都难以忍受。”
凌瑶无奈地笑了笑,拍尾跃上岸边,她忽地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嘲冈喉口的那道箍环,眉头随之一紧,一松,心里不由念叨道:想想现在是时候将那道箍环松解,释放嘲冈体内应有的力量,我都已经让他痛苦了四年了,不应该继续擅自主张将他的力量永远封印,这样对他太不公平。而且与其待分别之时解开箍环,不如现在只身解开看看嘲冈本性,免得最后措手不及。
凌瑶心中无比矛盾,可一想如果现在便解开勾魂锁链,嘲冈定然心存芥蒂,到时候能力恢复,说不准更会节外生枝。
思来想去,觉得眼下时机似乎并不成熟,故而凌瑶还是摇了摇头,只得作罢。
“人鱼姑娘,怎么了?还有其他什么事吗?”嘲冈小声问道。
凌瑶摇摇头,尴尬地笑道:“没……没什么事,我就是突然想到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快点走吧!”说着,嘲冈傻傻地就要背着容若往前走,可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当即被凌瑶喊住。
“木头,你急什么?你知道我们究竟要去哪吗?而且,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背着容若,如果我说我们所去的地方凶险,以你现在这样子,能保得了容若肉身周全?”
“这……”嘲冈顿时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也难怪,他一想到能够然容若苏醒,一时间并没考虑那么多。一个毫无反应的昏睡之人,加上一条无法直立行走的人鱼,以目前来看,的确是分身乏力,这么被凌瑶一提醒,他旋即格外犯难,手足无措地看向凌瑶。
凌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先把容若妹妹放下吧,容若妹妹最好留在这里。”
嘲冈点点头,随即将容若小心翼翼地放在岸边的岩石上,扶她躺下。
但见凌瑶随即纤指轻抚容若身体,忽地,其掌下凭空出现了一道轻薄如纸的龙绡,且不停地飘出,迎风微微飘舞,且闪烁着淡淡的七彩光芒,看起来美丽极了。
不一会儿,这条龙绡便将容若的肉身紧紧包裹其中,随后凌瑶又添上第二道,第三道……然而不论是添上多少道,那龙绡依旧是透明依旧,在阳光下莹莹透亮,而且容若的呼吸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胸口依旧安稳地起伏着。
“这是?”嘲冈往日里只晓得凌瑶是条绝代人鱼,却没想到她居然有这种本事。
“这叫龙绡,只有我们鲛人能够编织得出来,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技艺,我们代代相传。别看他薄而轻,却是一种制作防具绝佳的材料,虽然透气透风,可是却能阻挡外力侵袭。”待包裹严实之后,凌瑶回答道。
“这么神奇?”嘲冈不由惊叹,这龙绡还是他第一次所见。
“龙绡能够抵御外界的侵扰,保证容若的肉身不受毒虫叮咬。你先把她安置在洞中清凉透风之地把,待安置好了之后,你便随我去趟龙绡宫,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凌瑶说完便重新回到潭中,等着嘲冈将容若下来。
其实她还想在这片宝地多停留片刻,毕竟这一回去,可能永远就不可能再回来。
而嘲冈急冲冲地将容若抱了起来,准备送进洞中。
在抱起的那一刻,他陡然觉得容若轻了许多,没想到龙绡居然还能够省力,这让嘲冈对这新鲜玩意又多了几分新奇,不过眼下并不是好奇的时候,他连忙将容若送送至禅房的紫莲之上,随后急急忙忙地赶了下来。
“好了么?”看嘲冈急切地凝望着潭中,凌瑶浮出水面,问道。
嘲冈点点头,道:“恩,龙绡宫在哪里,我们要怎么去?远吗?”
凌瑶应道:“龙绡宫在东湖湖底,说远也不远,可是说近的话……倘若你徒步前往东湖湖岸,于此地相距千里万里。”
“千里万里,那一个来回,容若她……”嘲冈听完内心不由又揪了起来,这还没出发,就感觉心凉了大半,想想即便最后到了龙绡宫,万一空手而归,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荒谬至极。
见嘲冈痴呆呆地站着,面色宛若黄昏一样阴沉,凌瑶微微一笑,说:“瞧你那副木头样,陆路相隔甚远,然而此潭潭底有条狭小的暗洞,通往泸沽湖,只要到达泸沽湖,那离东湖也就不远了。”
“此话当真?”嘲冈的目光旋即又明亮了起来,他只觉得最近起起伏伏,心里都有些招架不住,然不一会,他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嘴里忧虑不停,道,“只是我在水中憋气时间尚短,估计难以支撑到你所谓的龙绡宫,便窒息而亡了。”
凌瑶付之一笑,玉手一指,一块透明的龙绡随即出现在嘲冈的手中。只听凌瑶吩咐道:“你把这块龙绡掩住你的口鼻,能够保你在水中呼吸自如。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一旦到了东湖,你可千万不要摘下这龙绡,否则东湖之水势必让你一命呜呼。”
“东湖水?一命呜呼?”嘲冈听起来觉得有些玄乎,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还是遵照嘱咐,点了点头,将龙绡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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