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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
孟子凡双掌就仿佛是拍到了一个大西瓜上,焦欲身后的那个穿灰色短靠的喽啰也跟着一起跌倒,还好孟子尘没有紧接着连续攻击,毕竟也不是你死我活的博斗。
众人突然散开,焦欲身子下面的灰色短靠也是个骚年,他把焦欲推开,双手支地的同时,双腿向着孟子凡扫了过去,孟子凡本来没有成心打仗,根本没有防备灰衣短靠这一手,‘啪’地一声被扫倒在地。
焦欲道:“岳魁好样的。”
孟子凡脸都红了,他道:“好哇,你俩一伙的,哼,谁怕谁?奶奶的,来吧!”
说着话三人打作了一团。
哎呀,好哇,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王金童扒拉扒拉前面的喽啰:”哎哎,让让,让让,别耽误哥看好戏啊。“
第5章 孟良焦赞()
王金童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热闹地场面,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一边吃饭一边看大戏,就在他看得津津有味地时候,远处山上传来一个如同洪钟似的清脆声音。
”岳魁住手!“
这声音从王金童的背后传来,待王金童刚回头时,就感觉背后一阵风声,紧接着一道白光自王金童背后跃过,正好站到了三人中央。
王金童看此人面似银盆,腮有须髯,青衫飘飘,双手背后,鹤立鸡群,哎呀,不知怎地,这人有种不怒而威地感觉,王金童下意识地认为,如果让他当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道是很配的。
三人果然不再动手了,就连围观的众喽啰都赶忙过来抱拳行礼,规规矩矩,哎呀,这场面就跟众星捧月差不多啊,相比之下本山寨的正牌寨主霍隽的气场怎么看着怎么不如他啊。
那穿着灰色短靠的岳魁赶忙过来道:“大哥……”
谁知青衫男子连看都不看岳魁一眼,反而过来给王金童见礼道:“少主,小人九云山岳胜参见,少主受惊了。”
哇哈哈,这么有气场的人却来给哥见礼,这真叫哥有些受宠若惊啊,嗯?什么?岳胜!等等,刚才那两个小子一个姓焦一个姓孟,莫非?……
王金童赶忙跟岳胜握手:“哎呀,你就是花刀将岳胜啊,呵呵,可算见到活的了,你还有两兄弟孟良和焦赞,以后会跟着你一起辅佐杨六郞……”
就当岳胜听得一头雾水时,忽听外面一阵喧乱,王金童还没等说完话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过去了,从寨门口处,隐隐看到两人跑了过来,只见头一个分明是滚进来的,离老远就看到那人如一团‘火球’似的身体骨碌了进来。
紧跟在‘火球’后面的是一个高个的黑瘦子。他头戴豆青色扎巾,身穿豆青色箭袖,青中衣,足蹬乌泊靴,长得黑瘦黑瘦的,边跑边喊:“哎呀,反了反了,给老子快点住手啊。”
两人都白得急赤白脸地,黑瘦子喊完,他跟’火球‘已经来到了院中,那个’火球‘此时才站起身形,边起身边说:“娘的,这是什么地方,小崽子敢在这儿撒野,给老子惹麻烦。”
哎呀,原来真的是个人啊,王金童看此人胖得跟个肉球似的,他头戴火红缎子扎巾,身穿火红缎子的箭袖袍,腰系四指宽的丝蛮大带,胸勒十字样,双打蝴蝶扣,足蹬牛皮战鞭。
长得也挺黑的,一对小眼睛,黑白分明,真是白如粉淀、黑如墨染,最明显的就是头发和连鬓红胡须象都呈酱红色,惹不是这个朝代没有染发技术,王金童一定认为他的头发是被染过的。
孟子尘和焦欲离老远看到赶忙跑过去,可是两人却视他俩不存在,突然看到王金童,赶忙过来冲王金童见礼,红衣服小眼睛道:“哎呀,少主您怎么会在这儿啊,少主受惊了,快请回聚义堂吧。”
豆青色衣服黑高个瘦子忙道:“少主,手下有人秉报说这二道巡寨咱们的人闹事,寨主,都是属下管教无方,望少主恕罪。”
“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啊,我猜你们两人一定是孟良和焦赞了,嗯对看你们表情我就猜对了。”王金童看到两人木木地点头,实在太高兴了,又让哥看到名人了。
王金童依然抓着两人的手不放:“我见到你们都挺兴奋的,你看号,你们这么年轻就当上寨主了,以后还要在边关当大将,你们的故事在我们那个时代没有不知道的,哎,反正你们迟早要和杨六郞拜把子,不如咱们仨先拜个把子吧?”。王金童抓着两人,眼睛却看向岳胜。
可是,岳胜三人却相互对视,然后看向王金童。
靠,又对视,你们到底咋地呀?跟哥拜把子不乐意啊,小样。
孙越和小岳岳此时早就吃完了,就算是没吃完此时也不能再吃了,再吃的话心得多大呀,他俩一人拽王金童一边一个衣角,王金童瞅瞅两人:“干啥啊?”
小岳岳小声道:“少主,他们跟咱们寨主是拜把子兄弟,您比他们小一辈。”
王金童:“……”。
王金童脸皮不是相当的厚,短暂的尴尬过后,他接着道:“哎,反正见面就是缘号,我想请你们仨带我做件事情。”
孟良道:“少主您就说吧,咱们哥几个意不容辞。”
“好”王金童一指大姆指,“果然痛快,怪不得小说当中你出场最多呢,我想让你们带我去打架劫舍……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其实我就是想见识见识呵呵,怎么不行啊?“王金童见三人目瞪口呆,觉得很是奇怪,他们不就是土匪吗?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在王金童的残存记忆里,蜘蛛山寨自从霍隽当寨主后,就受其他四十九寨的每月交纳的银两,从来没做过打架戒舍的事,可是,王金童太想见识见识以前没见识过的事情了啊。
岳胜道:”少主,我们早就不干这种勾当了,是寨主不让我们做的,这件事您不知道吗?“
王金童睁大眼睛,问:”那你们靠什么赚钱啊?“
孟良道:”赚钱?厄,其实我们是靠着贩马或者是劫持贪官,还有就是自给自足,那么大的山,咱们种点什么不能吃口饭,对吧。“
焦赞看到王金童眼神中无比失落的神色,突然眼珠一转,道:”少主一定是在山上憋闷坏了,正好明天河东朝皇庙前有热闹的事,这可是百年不遇,少主要不要瞧瞧热闹?“
王金童顿时点头道:”好哇好哇我去,啥事啊?“只要有热闹哥就愿意看啊,反正肯定是自己那个时代没有的了。
这时轮到三人睁大眼睛看王金童了,孟良道:”朝皇庙前比武招亲,这么大的事,不光震动河东,就连东京汴梁都知道了,河东的大小客栈早前两天就已住满了人,简直人满为患了。“
“咦?”王金童有点懵:“在电视剧里总出现比武招亲镜头,这也不足为怪啊,怎么还外地的人都来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这个朝代比武招亲其实很少见啊?”
三人互相看看,都觉得少主不管是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跟以前大不一样,耿进忠张乡德两人在王金童的身后瞅着三人不禁洋洋得意,哼哼,小样,老子早就犯懵了,让你们也尝尝懵逼的滋味。
花刀将岳胜道:“少主,当今天子重文不重武,特别是女子,更是以刺绣针织为主,抛头露面的都少,更何况当众比武招亲呢。”
孟良点头道:“少主,不仅是这样,明天比武招亲的可都是大人物啊。他们都是原来河东五大令公之女,现在五大令公虽然不理朝政,可是人家坐家里享受朝廷奉碌,哎呀,谁要是娶到她们其中的一个,以后的日子就吃穿不愁了。”
“什么?”王金童看着孟良:“你是说不光一个女的,是五个女的一起比武招亲?”
孟良猛劲点头。
“哎呀,孟良,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不了?你看看你哈喇子全都流出来了,”王金童表示无语了。
“那个,少主,你哈喇子流地也不少。”孟良有意提醒一下。
“嘶”王金童赶忙抽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角。
第6章 朝皇庙集市口()
朝皇庙位于河东最繁华的中心临分县,此时正是阳春三月的正午时刻,王金童手拿折扇,一身白袍,头戴逍遥巾,在临分县的大街上走着。
王金童的左右跟着孟良和焦赞,两人还是昨天那身打扮,孟良腰间多了一副车轮板斧,而焦赞的后腰别着一副金装锏。岳胜跟在三人后面,穿着一身青袍,袍角掖到黑色丝绦内,风度翩翩。
临分县市集处有一座大桥,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和远处沿岸风景。
哎呀,真够热闹的,最起码不像自己那个时代那样快节奏地生活,这里更多了一份恬静与舒适地感觉。而且,这里的人穿的那真是一个好看啊,花花绿绿的就是啰嗦点。
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
对于手工艺王金童在每年节假日里就看到庙会里有人做过面人啊,糖人啊什么的。可是在这个时代,那些东西简直太小儿科了,街道上吟诗作画的笔笔皆是,王金童慢慢地走,突然在一个画画的面前停住。
那是个老者,年纪老得王金童已经看不出多大岁数了,他头发全白了,而且乱糟糟的,那身上的袍子已经看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他的手全是青筋,握着的毛笔也显得哆哆嗦嗦,他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堆画卷,有几个骚客打扮的人正背对面王金童在老者面前静静地观看。
王金童来到桌前看画,不管画得是什么,只要是宋朝的就值钱啊,而且老人正在一个折扇上作画,王金童手里的扇子正好只有几行字,他也想在自己扇子上画些山水。
哎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这画地什么玩意啊,就是一座大山,上面隐隐有个小庙,这也太简单了吧,而且整个画面那山占了十分之八,也就是说一张纸上冷眼看去全是黑颜色。
王金童不禁对老人说道:“我说老爷子,你这么画谁能买啊,你看你些这画卷落这么高,显然没人买,来来,我告诉你怎么才能赚钱。”
”唰“看画的两个人全都转过头瞅向王金童。
老人显然受到了打扰很不高兴,他停下笔,凝神看着王金童,王金童也看向他,老者须发全白,浓重的眉毛已经把上眼帘给遮住了,他把眉毛撩了一撩,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王金童,然后说道:“后生,你对这画有什么高见?”
王金童摇了摇头:“你看你这画黑乎乎的,我要是你我就墨水直接泼上去得了,我告诉你啊,你看这大街上人这么多人,你可以直接给他们画自画像啊,一张少收点钱,一天下来积少成多也不少赚呢。”
“噗”
所有的人包括孟良焦赞都忍不住喷了一口。
就听旁边一个骚年道:“胡说,这张《晴峦萧寺图》画得大气磅礴徐徐如生,还有这画韵,堪称蛟龙生气尽,不若鼠横行。你如果不懂,不要乱讲,赶紧闪开。”
“说什么那你,说话客气点,这位可是我们少主爷。”孟良不乐意了,上前要扒拉这骚年。
王金童抬眼瞅向此人,此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却比自己高出一头,他穿着简直华贵无比,头戴美玉外包金边,一身对襟红袍,袍上绣着山山水水,王金童也看不懂绣这山水的喻意,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此人的妆扮,怎么也算是个富家公子了。
可是孟良可不管那个,他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在他眼里,只有山寨的兄弟们。
”啪“
就当王金童暗暗得意之时,只见锦服骚年身侧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是一只瘦若无骨的手,虽然白净但略显苍白,那手上抓着一只折扇,而折扇的尖部正好点在了孟良的‘列缺穴’上。
孟良当时就不会动了,而紧接着闪出了一位风度翩翩美少年,这骚年年纪和王金童年岁差不太多,白袍箭袖,手拿折扇,虽然穿得只是粗布衣衫,但他华贵的气质,任何一位锦衣玉带的公子都比及不了。
美少年冲着王金童道:”公子,这位画师就是营丘县家喻户晓,姓李名成字咸熙,他老人家的画卷可是千金难求的,他老人家画画喜欢时最喜欢在外面,我们家公子已经把他老人家的画全包下了。“
哎呀,这少年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