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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夜风吹来,带着阴气。
随着咔嚓一声响,门栓抖了一抖,房门已开。
一个连人带马都只有一尺来高的骑马武将,踏马而来,蹄声哒哒作响。
来到横江房门之时,武将朝着门内纵马一跃,跨过门槛。
跃马腾空之时,原本一尺来高的骑马武将,急速变大,等到战马落地,已有变成了正常人大小,就连坐下战马,也高达六尺有余。
战马希律律嘶鸣着,鬃毛飞扬,极为神骏。
房中桌椅,被战马一踢,四分五裂。
武将骑在马上,手持大戟,吼声如雷,道:“尔等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
横江略一睁眼,淡然道:“杀了!”
霍孤城拔剑出鞘,一跃而起,双手握剑,凌空斩下。
只此一剑,就将武将连人带马,一分为二。
人与马分作两半坠在地上,也不见流血,只变成了两瓣一尺来长的纸人,草编的草马。
过了半个时辰,又有阴风袭来。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推窗而入,化作黑白无常。
霍孤城不待横江下令,已是持剑杀了过去,剑如流星,朝黑白无常腰间,挥斩而过。,
砰砰!
黑白无常被剑锋斩断,坠在地上,摔成四瓣,现了原形,乃是一黑一白,两节一尺长的木偶所化。
周遭阴气,渐渐散去。
“区区鬼物,竟也如此狡诈,。一夜之间,连施两种手段,前来试探,还好大人料事如神!”
霍孤城走至窗口,看了看夜幕下的远处群山,道:“如今我用剑斩了纸人纸马与木偶,鬼物肯定认为我们都只习武之人,从而戒心大减,也许会直接出现在大人面前,送上门来给大人斩妖除魔。”
横江不动声色,道:“若鬼物送上门来,那就最好。你先去屋顶守着,观望这风火集的动静。”
霍孤城跳到窗外,又回过头来,问道:“大人,我们何时去我家乡?”
横江微微一笑,问道:“我们这一路走来,不正是走在前往你家乡的路上?”
霍孤城眼神一热,拱手抱拳,攀上屋顶。
横江张开双臂,修炼凤凰晒翅之法。
温和的暖意,自他腰间发出。
“紫布虽然玄妙,能助我化解药力,辅助修行,却化解不了心瘾。”
一念至此,横江看了看膝盖上的黄铜铃铛,再闭上了眼睛,思忖道:“法器法宝一途,浩如烟海。也许,要等到我突破至仙门修士,在炼器一途颇有造诣,才能参透这紫布的奥妙与玄虚。”
风火集里,有不少人彻夜不睡。
横江修炼了仙门法诀,耳聪目明,隐隐可以听到。有喝酒划拳,聚赌下注的声音,随风而来。
若论修炼实力,横江与追踪偷袭他的赵无咎相比,还差了许多。
当时阴兵念诵口诀,横江需要靠近阴兵,才能听清楚字句,而赵无咎站在洞外,却能偷听到口诀。
夜越深,寒风越凉,集市里喧闹之声,也越发的强烈,显得尤为怪异。
等到午夜,众人群聚而出,将今日死在霍孤城手里之人,用红布罩住尸体,抬出集市,趁着月色走向深山。
“大人!”
霍孤城前来禀告,道:“他们送血食去了!”
“很好!”
横江长身而起,将黄铜铃铛塞进衣袖,道:“随我诛魔!”
二人悄悄出城,尾随在送血食的队伍后方。
山林阴森,队伍走了十几里,来到一处石林,就放下血食,摆出祭坛,点燃香火,请鬼现身。
祭坛周围,阴气汇聚。
众人不等鬼物现行,就一哄而散,逃回风火集。
阴气当中,鬼物渐渐显形,竟然多达十几个。它们先是商议了一阵,再朝着摆在地上的血食扑了过去,一拥而上,掀开红布,大口吞噬。
霍孤脸上冒出了汗水,他虽也是为了斩妖除魔而来,可面对这么多的鬼物,终究有些心里没底。
横江提着法剑,走上前去。
不等他靠近,已被鬼物发现。
“桀桀桀!”
一只鬼物放声怪笑,道:“竟然还有生人没走,看来这次吃得到热饭热菜了。”
有鬼问道:“这人面生得紧,应该是外乡人吧?”
又有鬼道:“今天郑屠夫来给我报信,说来了两个武艺高强的外乡人,在市集里杀了人。我估计他就是外乡人,仗着自己武艺不俗,想学人家仙门弟子,来寻我们斩妖除魔呢。”
群鬼一边喝血吃肉,一边冷嘲热讽。
横江也不多说,大步向前。
在鬼物眼中,横江前来送死,只算是血食而已。
不过,在横江眼中,这些吃人的鬼物,未尝不是腹中之食!
第46章 飞剑()
横江看得清楚,这些鬼物身上阴气浓重,比起当初他遇到的那个山鬼,只怕更加凶恶。
鬼物身上,煞气澎湃。
也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吃了多少活人,才能拥有这等煞气。
哪怕是眼睁睁看着横江踏步而来,诸多鬼物也不肯放下手中的血肉,依旧在用力啃着,大口吃着,将骨头渣子嚼得咔嚓作响。
其中一个鬼物,抹了一下嘴,摸得满脸是血。
这鬼抓着一只人手,朝横江摇了摇,咂巴着嘴,问道:“真是人间美味,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如此场面,不堪入目。
简直让人,恶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横江微微眯着眼,有些不忍心去看。
被吃的几人,横江颇有印象。
当初,就是他们在风火集,想要砍杀了横江与霍孤城,拿来当做饲鬼的血食,却被霍孤城所杀,最终由风火集里的人,抬了尸体,来此喂鬼。
“桀桀!死人哪有火人好吃?”
一只鬼冷森森的笑着,突然眼神一变,闻了闻空中气味,猛地一抬手,指着霍孤城藏身之处,道:“那里还藏了一个,我闻到了生人的味道!”
数只猛鬼扑了出来,舍弃了地上尸体,腾空飞起。
它们竟想从横江头顶跃过,飞向霍孤城。
叮铃铃!
铃声响起。
横江手持黄铜铃铛,缓缓的摇着。
诸鬼的动作,为之一慢。
那几只飞在空中鬼物身形一颤,猛地坠向地面。
横江拿出得自于赵无咎的金钢法剑,施展出九耀诀里真火法剑之术,剑锋燃烧着三寸火焰,斩向鬼物。
一连数剑,就有数只鬼物,死于横江剑下。
横江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持着法剑,斩杀了身边数只鬼物之后,就冲向那些依旧在围着尸体,吃肉饮血的鬼物。
距离尸体越近,横江就越是咬紧了牙关。
他虽觉吃人恶心至极,甚至不忍心去看,可他的心瘾,却已在引诱着他。
横江手中铃铛,本就是仙门镇魂之物。哪怕是横江这等,修炼了名门正派仙门法诀的道徒,在听到铃声的时候,也会头晕脑胀险些晕迷,如今这等鬼物,怎能抵挡住黄铜铃铛的铃声?
“赵无咎身上这些仙门武器,果然不错,用在他手里,简直是明珠暗投,如今被我用来斩妖除魔,才算是物尽其用!”
横江心头杀机四伏,冲进鬼群。
鬼物虽凶恶,却非悍不畏死之辈,见到横江摇着铃铛冲来,竟是一哄而散,朝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距离越远,铃声自然就越小,鬼物跑的也越快。
横江竭力追杀,却只用真火法剑,又用了火球术与轰天雷法斩,手段尽出,却杀了五六只鬼物。
此番斩妖除魔,霍孤城凡胎肉体,暂且派不上用场。
还好横江使用出撒豆成兵的法术,靠着手下阴兵,活捉了两只鬼物。
至于跑远了的三五只猛鬼,由于已经跑出了黄铜铃铛的铃声威力范围。
横江虽想着要除恶务尽,却已无瑕去追,让阴兵押着两只鬼物跪在地上,再施展出宣明驱鬼之法,朝两只鬼物额头,打出两道法诀。
一阵阴风吹过,两鬼渐渐缩小,只有一寸来高。
横江抓起二鬼,一口吞下,再闭上了眼睛。
呕!
就在此刻,一道干呕声响。
横江睁眼转身,见到一个穿着雪白衣裙,手持木剑的妙龄少女,站在原处。
木剑的剑锋,隐隐有一缕刚阳气息,凝而不散。
在少女靴子上,却环绕着继续阴森的寒气,正在渐渐消散。
横江知道,这少女定然也杀了鬼物,甚至用脚去践踏了鬼物的阴魂。是鬼物死后,阴气残留,沾染了靴子。
“恶心!你竟然连鬼都吃!”
少女皱着眉头,很是鄙夷,道:“刚刚鬼物吃尸体,我虽不忍心去看,却觉得这等吃人的尸鬼邪魔,是天底下最肮脏的东西。你竟然敢吃鬼,难道你不觉得脏吗?”
“刚刚鬼物吃人,我也不忍心去看。”
横江淡然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道:“我越不忍心看鬼物吃人,我就越忍心吃鬼。”
“算你有理,你吃了鬼物,是斩妖除魔,是替天行道,是我错了,行了吧?”
少女跺了跺脚,又道:“哼!我不就是嫌你吃鬼不雅观么,你有什么好失望的?”
横江沉默不语。
他并非是对少女失望,而是吃鬼之后,对于他的心瘾,全无半分效果。
看来,此事唯有强忍。
“难道你是嫌弃我不肯陪你吃鬼,不肯跟你一样,对尸鬼妖邪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少女看了看横江身边站着的阴兵,又道:“可是,吃鬼真的很恶心,如果如果咱们今晚杀的是僵尸,吃起来岂不是更恶心?”
横江笑而不语。
少女瘪瘪嘴,朝远处招呼一声,道:“娘亲,来挖坑埋尸体啦!”
可是,不远处却无人做答。
“莫非,娘亲遇到猛鬼了?”
少女神色大变,朝横江身后,狂奔而去。
横江也追了过去,可跑至霍孤城藏身的那棵大树之处,横江却神色大变。
只因霍孤城此刻,正躺在地上,而他脖子上,则横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持剑之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
“娘亲!快放下剑!”
少女赶紧跑过去,扯着妇人的手臂,焦急说道:“这人身上阳气很足,绝对不是鬼,娘亲你快放了他呀。”
妇人手臂纹丝不动,道:“我知道他是人。”
少女哀求道:“那你快放了他呀。”
妇人眼中满是怨毒,道:“人分很多种,有好人有坏人,有恩人有仇人。他是你娘亲生死仇人,怎能放了他?”
少女惊道:“我都从来没见过他,既然我们素不相识,怎么会和他有仇?”
“他叫霍孤城!他爹是白云城的城主!此剑是仙门飞剑,可诛人于百里之外!这柄宝剑的式样,我曾经画图给你看过,让你牢记在心,莫非你忘了?”
妇人指着手中宝剑,语气森然,冷若冰霜。
第47章 青丘葳()
仙门飞剑!
白云城主!
横江眼神一凝,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霍孤城当初带着一柄剑,登门拜年,要卖身为奴。
横江只知道,霍孤城父母双亡,其父是上山砍柴,被鬼物害死,他母亲也是死于鬼物之手,却从未说他爹是白云城主。
至于仙门飞剑,横江也是闻所未闻。
霍孤城随身携带的长剑,只算是一柄凡俗世人手中,削金断铁的利器,却算不得是仙门之物。
这等凡俗间的利器,对于横江而言,还比不得他从赵无咎手里夺来的金钢法剑。
“这位大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爹是一个樵夫,在世的时候,以砍柴为生,最终死在鬼物手里,绝不是什么白云城主。至于我这柄被你抢走的剑,也只是家传的宝剑,绝非仙门飞剑。”
霍孤城被剑横在脖子上,他自然是满心怒火,眼中却带着几许茫然,冷声问道:“如果我祖传之剑,真是仙门飞剑,我祖上怎么不将仙门御剑术一起传下?我若是学了仙门御剑术,手持仙门飞剑,又怎会落到你手里?”
妇人也不解释,只说道:“你倒是牙尖嘴利,可你这长相,却骗不得人,你且看此画。”
言罢,妇人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画卷,迎风一抖。
画卷垂下,画着一个身穿华服,腰悬宝剑的年轻男子模样,站在一株柳树下。
这一副人物画像,极为清晰,犹若真人。
画中之人的相貌,与霍孤城有七八分相似。
霍孤城看得眼神发直,却不辩解,只点头说道:“这画中之人,左眉比右眉略短,确实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