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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是别人,正是涂雪莹的父亲,庐山掌门涂飞达。
涂飞达看了一眼汪铭,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又往里面看去,找到了涂雪莹,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涂雪莹见了,慌忙缩到梅逸尘身后,涂飞达走到梅逸尘面前,见状微微蹙眉,低声喝道:“雪莹!”
梅逸尘还不明就里,只见涂雪莹偷偷探出头来,眼神中带着些愧意,连忙娇声道:“爹…”
梅逸尘闻言,才知道原来面前的就是涂飞达,转头对涂雪莹道:“这是你父亲?”
涂雪莹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
涂飞达见了,又喝了一声:“还不赶紧过来!”
梅逸尘见了,连忙对涂飞达笑道:“原来是涂掌门,赶紧请坐。”
涂飞达也没有推辞,就坐在了桌边,又看了梅逸尘一眼,道:“少侠贵姓?”
梅逸尘连忙拱手道:“晚辈姓梅。”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道:“这两位,也是涂掌门的人吗?”
涂飞达瞥了一眼被绑着的二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梅逸尘连连致歉,道:“不知道是贵派的人,多有得罪,我这就给他们松绑。”
涂飞达也不恼,只微微一笑道:“是他们二人太不中用了,我见今日他们没有回去复信,便知十有八九被发现了,所幸昨日已回了地方,不然叫我没出去寻。”
陈素青闻言,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微微哼了一下,道:“我说今天涂姑娘怎么改了性,竟舍不得下手,原来是贵派下人。既然如此,也应该早说,不必浪费我们这么大功夫。”
涂雪莹闻言,瞪了她一眼,刚欲反驳,又想着父亲在身边,便将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涂飞达循声也转了过去,见到陈素青,微微皱了皱眉,仿佛若有所思。
涂雪莹见了,忙上前道:“爹,你不认得她了,她是陈素青啊,只不过男扮女装了。”
涂飞达回头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没规矩!”
涂雪莹闻言,又往回缩了一步,脸上有些悻悻之色。
涂飞达站了起来,对陈素青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陈姑娘,我原说有些面熟,姑娘这般打扮,恕我眼拙了。”
陈素青见他站起来,也不好坐着,只能站了起来,也行了一礼,道:“掌门实在客气了,原是我该先向您问安的。”说着又请他坐下说话。
众人坐下之后,涂飞达又道:“小女顽劣,想来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
梅逸尘笑道:“涂姑娘聪敏过人,性情率真,一路上我们也是互相照顾,哪里有添麻烦一说?”
涂飞达笑了笑道:“她自离家之后,我心中十分担心,追到洛阳才有他的行踪,不知怎么却和诸位到了一起。?”
梅逸尘笑道:“咱们也是路上遇见,也算有些缘分,所以搭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涂飞达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果然还是麻烦诸位了。”
陈素青淡淡道:“麻烦确实不敢当,不过既然掌门找到了这里,正好可以带姑娘回去,也好庇佑。”
涂飞达看了一眼陈素青,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微微笑道:“陈姑娘和梅少侠原就是一起的吗?”
梅逸尘笑道:“我们本就是表兄妹。”
涂飞达闻言,恍然大悟,笑道:“我说二位都是一样的风姿出众,原来是表兄妹,难怪了。”
梅逸尘笑道:“若论起来,我们家和贵派还不算远,我父亲也常常提起掌门。”
涂飞达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哦?你姓梅?这么说,莫非是蕲州梅家?”
梅逸尘笑道:“不错,家父的名讳便是梅时尧了。”
涂飞达闻言,大笑道:“原来你是梅家的孩子,我说神态有几分相似。我同你父亲关系都很好的,怎么样,他最近如何?”
第二三四章 涂飞达连夜追女(二)()
梅逸尘闻言,看了陈素青一眼,脸上稍许有些尴尬之色。
陈素青闻言,也微微垂目,梅逸尘叹了口气,对涂飞达,道:“家父已经故去了。”他说这话时,面上还带了稍许悲痛之色。
涂飞达闻言大惊,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
梅逸尘摇了摇头,低声道:“上个月十八故去的。”
涂飞达闻言,叹了口气,又坐到椅子上,道:“怎么回事?一点没有听说。”
梅逸尘道:“都是些江湖恩怨,被歹人所害,我们也怕招惹是非,所以江湖上的朋友也没有报丧。”
涂飞达点了点头,对梅逸尘道:“节哀吧,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同我说,我和你父亲相交一场,能帮的我一定帮。”
梅逸尘闻言,连忙站起来拱手道:“晚辈若能得掌门提携,也是三生有幸了。先父泉下有知,知道梅家可仰庐山之光,也该瞑目了。”
涂飞达听他这话,脸上也微微有些得意,笑道:“应当的。”说着又上下打量了几眼梅逸尘,见他年少出众,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涂飞达对梅逸尘道:“既然这样,我们一路同行如何?”
此时洛阳,江湖豪杰聚集,涂飞达也知道关键人物便是陈素青,他虽然听闻陈家已经家毁剑失,但想着若能和陈素青一起,说不定还有机会知道一些别的秘密。
他这样想,陈素青和梅逸尘一路上自然也都防备别人这样想,十分警惕。梅逸尘虽有交好之意,但也不敢贸然答应。
于是他看了一眼陈素青,陈素青看到他的眼神,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梅逸尘会意,于是对涂飞达拱了拱手道:“帮主邀请,本来一定要应的,只是您也知道,我们身份特殊,唯恐一起了,反而给您造成了不便。何况这已经到了洛阳,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敢麻烦您了。”
涂飞达见他神态,也不好多说,于是便起身道:“既然如此,也不好勉强,咱们就此别过,等回去了,咱们再聚吧。”
梅逸尘连忙起身恭送道:“一定一定,等晚辈回去,一定登门拜访。”
涂飞达又唤来涂雪莹道:“还不过来同梅公子告辞,还要好好谢谢人家一路上帮你!”
涂雪莹闻言,挪了过来,脸上有些不情愿,对梅逸尘道:“梅公子,谢谢你了。”
梅逸尘自然不受,连连推辞了,二人又各自告辞了。
涂飞达又淡淡的对汪铭道:“铭儿,你从家里出去,你父亲可着急的很,若不是有事脱不开身,他就同我一起来的。临走时,他嘱咐我一定将你带回去,你现在也同我一起走吧。”
汪铭闻言,猛的低下头去,脸上红了一片,自涂飞达进屋之后,从骂涂雪莹起,他心中便也一样难受,只是涂飞达没有说他,他更觉尴尬。
此刻涂飞达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没有责骂他,但他也知道自己同涂雪莹一起逃出来,涂飞达必是十分不悦的了。
于是汪铭连忙低着头走到了涂飞达身边,不敢吭声。
涂飞达扫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淡淡的道:“你也同他们辞个行吧,夜深了,我们也不好多打搅了。”
汪铭低着头,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又往前挪了几步,走到梅逸尘跟前,道:“梅公子,这一路上多谢你了。。。。。。我。。。。。”
梅逸尘知道他性格内向,见他尴尬,连忙笑道:“汪公子,在我心中,早已把你当做朋友一般,你又何必与我这么客气呢?”
汪铭点了点头,又看向陈素青,陈素青因为涂飞达的突然到访,心中正在思虑,神情也不轻送,也凝眉看了过来。
汪铭见她神情,便将想说的话都咽下,只道:“陈姑娘。。。。。。。你。。。。。我。。。。。。我要走了,你。。。。。。。你多保重,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能帮你的。”
涂雪莹听了这话,在一旁噗嗤一笑,又不屑的哼了一声,刚要出言打趣,又被涂飞达瞪了一眼,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陈素青听到这一声低笑,猛然回神,看了汪铭一眼,笑道:“汪公子,谢谢你,希望咱们能很快再见。”
汪铭闻言,愣了一愣,然后又慌忙红着脸应了。
他们又辞别了一时,涂飞达便带着二人离开了,这座小小的客房之中,便只剩下了陈素青和梅逸尘一行人。
陈素青看了梅逸尘一眼,见他神色自若,似乎没有不悦,才微微放心,于是道:“表哥,多谢。”
梅逸尘转过头来,看着她,疑惑的问道:“谢我什么?”
陈素青微微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你有意同涂掌门结交,但还是问了我的意见,为了我,还拒绝了他同行的邀请。”
梅逸尘闻言,朗声笑道:“青娘,你也太将我看轻了。且不说是不是重情义,难道我连这点轻重都分不清。我也不会为了这点小恩小惠,而坏了大局。”
陈素青闻言,十分赞同,道:“表哥所见,与我想的一样,你怎么看今天的事?”
梅逸尘道:“我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假的,与前面涂雪莹他们说的也是一致,而且以他的武功身份也用不着跟我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陈素青点了点,又道:“只不过要说那涂飞达邀请我们同行,毫无别的意思,我也是不信。”
梅逸尘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所以才不敢应了。进了洛阳城,我就觉得,这里气氛太紧张了,看来我们要更小心一点了。”
说完他看陈素青愁眉不展,满腹心事,又劝道:“还好,再过两天就是初一,到时候咱们同他们面对面的来,不管怎么样,事情也就会有着落了。”
陈素青微微抬头,轻声道:“不能等到初一。”
第二三五章 陈素青千里寻夫(一)()
梅逸尘闻言,微微侧目,疑惑道:“不等到初一?”
陈素青点了点头,道:“一路上,我已经想了很久,既然咱们到了洛阳,又知道是刘家出面的。又何必一定按他的话,非要初一去,不如早点前去,把此事了结。”
梅逸尘闻言,神色有些疑虑,道:“可是不等到初一就前去,没有江湖上众位英雄在场,恐怕刘家又下黑手。”
陈素青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想这样办的。”
说到这里,又冷笑一下,道:“江湖上这些人,一个个的,还不都是见利忘义,岂有好人?若不提早下手,到了那天,哪有我们的机会?”
梅逸尘闻言,微微愣了愣,又道:“话虽如此,只是刘家不会没有防备。想夺回风渊剑,只怕不易。”
陈素青咬了咬唇道:“若这么说的话,何时去都是不易的了,早些去,怕还能趁人不被,有些机会。”
其实陈素青所关心的,本来就不是风渊剑,她虽然很想知道风渊剑是否在刘家。但在心底,她坚信的还是,风渊剑还在自己家中。
她此时最关心的,一是沈玠的安危,一是杀父的大仇。而杀父大仇也不是能急于一时的,最迫切的,还是早日救出沈玠。
她之所以想早一日去找刘霭文,也就是想趁人不多时,想法子救出沈玠。
梅逸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陈素青所言也颇为有理,于是便应了,又问道:“咱们就这么直接上门去?”
陈素青低头,摇了摇头道:“也不必慌吧,咱们先去刘家探查一番。”
梅逸尘也应了,于是众人便各自回房歇了,商量着明天一早行动。
第二天一早,天还朦朦亮,陈素青便起了,见陈素冰还歇着,便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出了房。
陈素青走到外面,看着院中寂廖,没有人影,只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静静的立着。风一吹,便洒满地的落叶。
她见到此景,也有些伤情,于是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愁绪。
她自出嫁那日与沈玠分别,一晃数月,无时无刻不在挂怀,可真到了洛阳,却又有说不出的紧张,人事大不相同,真到见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她苦笑了一下,微微低了低头,只见自己脚下踩着一地金黄色的落叶,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颜色也越发明亮起来,她微微动了动脚,只听脚下簌簌的声音传来。
正在这时,抱绮也推门出来,见她立于院中,便问安:“姑娘起的早…”
陈素青从思绪中惊醒,抬起头来,笑道:“绮姑起了?我也是刚出来。”
抱绮走到她身边,微微耸了耸肩,道:“这一早,倒怪凉的,姑娘也该加件衣服。”
陈素青本身不觉,被她这样一说,才感觉秋风侵人,果然有些寒气,手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