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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玄鉴见了他,还是道:“你怎么来了。”
孙放恭敬立在一边,叹了口气道:“寻了两三天,丝毫没有陈素青踪迹,实在奇怪。”
王玄鉴道:“此事倒问到我了,我确实不知。”
孙放又道:“我人单力薄,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王玄鉴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依旧不做声,只低着头。
孙放语气中有些急切的道:“我家主人之命,就只是保住一个陈素青,还不见了。我复不了命,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
王玄鉴这才接他的话道:“为了一个小小的陈素青,总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主人纵然年轻,也总不会为了点儿女之情就要了你的命。”
孙放道:“他的心,我也猜不透,先生的意思,倒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王玄鉴笑道:“你倒问起我来了?”
孙放口称不敢,又低下了头不言语。
王玄鉴见试探无果,便不再纠缠,只是道:“你主人的事,我自然放在心上,自她失踪之后,多方原因一起,我也着了很多人去找,但没有半点音讯,真正像是在洛阳失踪一般。”
孙放听到这里,也有些泄气道:“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王玄鉴笑道:“你尽可放心,陈素青必有他人相助,不会轻易死了。”
孙放长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王玄鉴笑道:“你不如再留些心思细细寻觅,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她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孙放朝王玄鉴拱了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
王玄鉴想了想又道:“你知道的,明公不喜欢你家主人对陈素青的事用心,但你若需要,我还是可以派些人手给你。”
孙放见他这样说,只能道:“我先找寻一下,也不好叫先生为难,而且先生这里人手也不是很多,就不麻烦了。”
王玄鉴便道:“那好,若是有了陈素青踪迹,你同我说,我们再商议一下。”
孙放应了声,便出了客房去了。
其实陈素青对于王玄鉴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有可以,没有也可以。
但是今日孙放来说到他主人的事,又让王玄鉴多留了点,重新在陈素青这里留了根线,正好借孙放的力,先去留意,等自己的精神有余,再来处理此事。
第五九六章 谈条件互作保证(一)()
等到孙放出去,天色将晚,王玄鉴才对阿贞道:“与我备轿,我要出门。”
阿贞自被王玄鉴说了,虽然他之后又软语安慰,但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忐忑,于是王玄鉴吩咐了,她也不多问,只是照做。
王玄鉴趁着夜色,去了渡云客栈之中,渡云更是愁云笼罩,苦无脱身之法。
他见王玄鉴进来,冷冷道:“这是要走了吗?”
王玄鉴也不等他招呼,径自坐了下来,笑道:“禅师似乎很不情愿。”
渡云冷哼一声道:“你用刀剑威逼,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王玄鉴轻笑了一下,道:“若是禅师实在不愿,可以就此作罢,我也不会过于勉强。”
渡云见他态度突然逆转,奇怪道:“你这是何意?”
王玄鉴理了理袖子,慢慢言道:“我能有何意,不过是遂了禅师的愿。”
渡云冷笑一声道:“只怕是有什么阴谋。”
王玄鉴也不急,依旧气定神闲的道:“禅师要愿意,跟我们回去自然更好。”
渡云盯着他的眼神,看了许久,才道:“你真要放我们走?”
王玄鉴点了点头,轻轻笑了笑。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渡云听他说这个,刚刚还没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紧了起来,一字一顿道:“什么”
王玄鉴道:“我要你带阿福回徽州,不许在洛阳久留,也不许去杭州。”
渡云沉吟了好久,才道:“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王玄鉴笑道:“已经让禅师早了,还能有什么阴谋?”二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都知道所指是陈素青。
渡云确实生怕王玄鉴将他唬走,是为了专心对付陈素青。
王玄鉴见他神色有些阴郁,又继续道:“禅师这是为谁操心?”
渡云依旧无话可说。
王玄鉴道:“好了,不多说了,只要禅师答应这个条件,我们即刻离去。”
渡云悠然的叹了口气,才道:“我可以回徽州,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玄鉴只是看着他,也不打断,也不应声。
渡云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我要你保证,不能杀陈素青。”
王玄鉴顿了一会儿,才大声笑道:“禅师以何要我答应?”
渡云闻言,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深深叹了口气。
王玄鉴看着他,轻笑了一下,道:“还是说,禅师是以风渊剑来保陈素青的性命?”
渡云有些隐隐怒道:“我没有权利决定风渊剑。”
王玄鉴看了看他,又笑道:“好吧,禅师所言,我会记得,也会遵守。就请禅师择日回徽州,并且遵守自己的诺言。”
渡云顿了好久,才点了点头,道:“好,希望我们回了徽州,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
王玄鉴轻哼了一声,道:“为了禅师和阿福的的安全考虑,我会让阿贞随行保护。”
渡云站起来,冷冷道:“恕难从命。”
王玄鉴叹了口气,道:“禅师要是拒绝,就说明她没用了,那么,我还留她干什么呢?”
第五九七章 谈条件互作保证(二)()
渡云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少拿阿贞的性命来要挟我。”
王玄鉴笑了笑道:“禅师慈悲为怀,爱为这些人担忧。”
渡云看着他,冷冷道:“她是你的人。”
王玄鉴看了看渡云,气定神闲的笑了笑。
渡云看着他的神情,叹了口气道:“就算我能接纳,阿福也必不能,到时候如何向她说呢。”
王玄鉴挑了挑眉,道:“不需要你接纳,只要让她跟着就行。”
渡云道没有再同他辩驳,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玄鉴见了,便站了起来,轻笑道:“看来禅师也没有什么异议,我也不便在此地久留,就告辞了。”
说完又开门,唤了阿贞进来,阿贞进来看了一眼渡云,有些心虚的垂了垂头,然后也不言语。
王玄鉴垂目看了她一眼,又转头扫了一眼渡云,才冷冷的对她道:“你依旧留下来,跟着禅师吧。”
阿贞闻言,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王玄鉴的:“先生,我?”
王玄鉴也不理会她,只摆了摆袖子道:“你和禅师他们一起去徽州,好生保护他们。”
阿贞眼神黯了黯,然后颇有些无奈的道:“是。”
王玄鉴拍了拍她的肩,声音愈发冷的道:“这一次好生着了,若再出什么差错,可不会再轻饶了。”
他说到这里,又似有似无的轻扫了一眼渡云,渡云却依旧垂着头,目沉似水,没有任何表示。
阿贞却听出了王玄鉴的言外之意,是在警告她要忠心办事,不要多生事端。
于是连忙躬身拱手道:“属下一定恪尽职守,不负先生的信任。”
王玄鉴这才点了点头,满意的往外走去,阿贞将他送到了门口,王玄鉴看了看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准备转身离去。
阿贞这才低声唤住了他道:“先生”
王玄鉴回首看着她,也不说话。
阿贞压低了声音道:“先生,现下我已经暴露了,哪里还能留的下?”
王玄鉴冷冷道:“这还要教你吗?百忍可成金。”
阿贞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过了许久,才道:“属下知道了,一定谨遵先生之言。”
王玄鉴也没有多言,便挥了挥袖子离开了,阿贞站在门口,送了几步。刚一回首,就看见了阿福正从房中出来,正好看见了阿贞。
阿贞见了她,垂了垂头,低声道:“阿福姑娘”
阿福没有回答,而是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便往自己房中走去,然后又重重的关上门。
阿贞见了,知道阿福是怪她,不愿原谅她,也不愿与她多言。她之前也确实同阿福说真心实意把她当做朋友的,如今这种情况,实在叫人有些酸楚。
她又想到阿福此时敌意如此之大,但王玄鉴却偏偏要她在此同他们一起去徽州,可想这日子也该是步履维艰。
想到这里,她实在有些不懂王玄鉴的想法,但是又无力反抗,想起今后的日子,不由长叹了口气,往渡云房中走去。
第五九八章 谈条件互作保证(三)()
进了房中,渡云倒没有对她怒目而视,但也没有理她,依旧自己闷坐想着心事。
阿贞在一旁坐了许久,也不敢吱声,又过了一时,她才道:“阿福姑娘好似不太高兴。”
渡云听到她这话时,本来脸色不好,但是顿了顿,又放软了神情道:“你不要管她了。”
阿贞知道他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是不要她靠近阿福,她叹了口气道:“阿福姑娘对我有很大敌意。”
渡云微微侧目看了看她,语气中颇有些无奈的道:“现在种种,皆是前因造定,你又有何好说?”
阿贞微微露出了一些委屈的神色,低声道:“我从没想过害你们。”
渡云笑道:“我们现下这种情形,你也不能全然推脱干净吧。”
阿贞目光沉了沉,闷了半响才道:“我也只是依先生吩咐做事,过去是,将来也是。”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看渡云,道:“希望我能完成使命,不要出什么岔子。”
渡云也不骂她,只是淡淡道:“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阿贞见气氛有此尴尬,也不宜再谈,便从房中出来了,还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屋子住下了。
过了一会儿,阿福才从自己房中出来,进了渡云房中,见他一人独坐,才道:“师兄,怎么回事,那阿贞怎么又来了?”
渡云微微低头,叹了口气道:“没事了,我们要回徽州了。”
阿福闻言,神色中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道:“真的吗?我们可以回去了?”
她说到这里,又陡然顿了顿道:“那陈姑娘呢?”
渡云愣了愣,才对她道:“不管她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好。”
阿福神色动了动,还是问道:“这样可以吗?”
渡云神色微微有此忧色,继而便垂头不语。
阿福也晓得她有难处,便不提此节,转而道:“那阿贞她来做什么?”
渡云依旧低着头道:“她要和我们一起去徽州。”
阿福惊道:“这是为何?”
渡云有些为难道:“这是他们的条件,必要我们带着阿贞不可。”
阿福知道既然渡云答应,肯定无可挽回,便又问道:“只有她去吗?”
渡云点了点道:“是。”
阿福眼神动了动,压低了声音道:“那我们想办法……”
她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说。
渡云看了她一眼,道:“想办法做什么?”
阿福本来想说,想办法杀了阿贞,但转念想到,渡云心善,自己若这样说,他必不喜,于是便止住了话音。
此时渡云问起,阿福又道:“想办法甩掉阿贞。”
渡云这时才抬起头来,勉力笑了一下道:“正所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哪。”
阿福闻言,想了想又道:“那么我们不回徽州了呗,天大地大,去别的地方不行吗?”
渡云又叹了口气,道:“已然答应了王玄鉴,是必要回去的了。”
阿福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究竟因为什么,必要听他的?”
第五九九章 谈条件互作保证(四)()
渡云听她这样说,心中也不由有些烦闷,又不能同她说,只能眉头紧锁,深重的叹了口气。
阿福见他神色,知道他心中不快,也不好多言,便笑道:“总算可以回去了,也算轻松了。”
渡云抬起头来,看了看阿福神色,也勉强笑道:“漂了这么久,也辛苦你了。”
阿福愣了愣,才坐了下来,给渡云倒了杯水,又捏了捏袖子道:“师兄为什么这么说,自我师父死后,就多蒙你照顾,你师父圆寂之后,便只有我二人相依为命,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渡云听了这话,心中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更多了一些愧疚,只深深叹了口气道:“山上艰辛,不过一片陋室,箪食敝衣,你只有吃苦的。”
阿福目光闪了闪,急忙道:“师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赶我走吗?”
渡云轻轻笑了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下山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