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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九章 见周郎心思几许(二)()
周隐见她母亲动怒,又恐叫她生气连忙压低了声音,颇为为难的道:“母亲有所不知,这杭城中大大小小的医馆,一听是神医诊治过的,都不愿意接了,所以才又劳烦了张掌柜。”
张郎中闻言,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赵元的名声和实力在这里,虽然很多人都想借着赵元的名声上去,但他们也心知肚明,连赵元也治不好的人,他们是断无机会的。
所以赵元治过的人,不管好与不好,都没有人敢再接手了。
周夫人闻言,这才犹豫了一下,但口中依然怒气冲冲的道:“那我也不要叫他看,宁愿病死算了。”
张郎中比赵元要圆滑的多,见她这样说,连忙陪笑道:“夫人不必恼火,神医的药一时没见效用,可能也有很多,倒不如让我给您看看。”
周夫人怒瞪了他一眼,又侧过身去,将后背对着他,摆出了一副不要他看的样子。
这一下周郎中便有些尴尬了,于是便求助的看向周隐,周隐见了,又叹了口气,低声去劝他母亲。
其实周夫人自喝了赵元的药,身体的确好了很多,只是她看周隐还是日日往外跑,心中有些不悦。
但是她又知道,若直接说给周隐听,只怕反而会让周隐反感,于是便假称病情有误,好让周隐悬心,不能往外跑,谁知道周隐却又带了郎中回来,倒又要麻烦。
周隐对她低声道:“母亲身体不好,怎么能不看,若是父亲知道了,也不会安心的。”
周夫人还是一动不动,根本不理会。
这时候张郎中见了,又笑道:“赵先生这一早听说夫人不好,心中也犯了难,立刻就叫我来看看,我还没见过神医这般上心。”
周夫人听到赵元犯难,心中才微微出了口气,然后又转身悠悠道:“倒不必他操心了。”
张郎中依旧垂首陪笑道:“赵先生虽然可以不操心,但是我看公子未必能放下心来,周公子这一早大大小小的医馆跑,真是有孝心啊!”
周夫人闻言,才抬头看了看周隐,见他果然满面急色,便叹了口气道:“我这也没有什么,你何必这样,书也不念了?被你父亲知道,小心又要骂你。”
她话中虽然是斥责之语,但神态却极为爱怜,周隐见状撒娇道:“要是没有照顾好母亲,只怕就不是骂一顿可以解决的了。”
周夫人又看了一眼张郎中道:“我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来病情反复也是常有,就算神医再厉害,也不是仙丹,不能一蹴而就,是我这小儿小题大做,还劳您跑了一趟。”
张郎中见她此刻语气突然温和起来,倒有些不适应了,便连连拱手道:“不敢当,还是先给夫人请脉吧。”
周夫人看了看周隐,犹豫了一下,还是叫张郎中诊了脉象。
这张郎中记下了脉象,却要回去问过赵元,他也从不在病患面前发表看法,生怕说错,反而丢脸。
第六九零章 见周郎心思几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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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郎中说到这里,又自己找补道:“不过病情反复也是正常的,夫人和公子都不必太过担心。这些日子公子只需要多陪陪夫人,不要叫她生气,就可以了。”
这几句话,倒是说进了周夫人的心坎里,她也无非就是想让周隐能多陪陪自己,于是便也缓和了面色,对张郎中道:“病去如抽丝,我也知道的,还要你多费费心。”
张郎中听她的意思,倒是相信自己,便连忙拱手道:“夫人放心,我虽不才,一定竭尽全力。”
周夫人又点了点头,便叫丫鬟拿了银子送人出去了。
张郎中出去时,周隐也想着要送一送他,但张郎中却婉拒,这一来,周夫人心中便更称心了。
于是便对周隐道:“我看着这个人年纪也大,倒还稳重,以后便叫他来好了。”
周隐却看不出张郎中有哪点好,但是她母亲称心,说到底又是在给赵元做事,自然便应了。
他此事一颗心全部都在想着阿福要离开杭州,也没有心思去管别的许多,心中也如猫爪一般。
周夫人见了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心思又飞到九霄云外了,于是便轻咳了一声道:“眼看就开春了,你这书是不是也该读起来了?”
周隐闻言,连忙回过神来道:“这几日母亲不适,向先生告了假,都没读书。”
周夫人面色有些不悦,但还是道:“我已经好了许多了,你从今天起,也该用心看书了,若是我还有什么不适,便叫丫鬟去唤那个张郎中便是。”
周隐心中还想再说,那周夫人便板起脸来道:“你的先生,是你父亲花了好大功夫请的,也是杭州的名士。你从今日起,也要多用些心,不要辱没了先生和你父亲的名声。”
说到这里,她又提高了音量道:“以后你也不要在那些小事上面用心!”
周隐晓得,她这话面子上说的是替周夫人请大夫的事,实际上还是指着周隐在外头乱逛,目标直指陈素冰。
周隐家教一向很严,此时又是读书的大道理,自然只能拱手应了,道:“母亲的话,我都记下来,一定好生用功。”
周夫人又点了点头,微微缓和了些面色道:“眼看你也不小了,我就盼望着你早日得个功名,我也好和你父亲交待了。”
周隐知道他母亲这样说,是叫他念及独自养育之难,虽然也说过多次,但是周隐听来,心中还是有些难过,想着要发愤起来。
周夫人又叹了口气,便对周隐道:“我这一会儿又有些不适了,你先去读书吧,容我些歇歇。”
周隐也陪笑道:“母亲也不必过于优思,儿子从此努力便是。”
周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若如此,我的病也好了大半了。”
周隐安顿好他母亲,便出了门来,想要出去,却被他母亲的丫鬟盯着,要他去请师父开课。他一时无法,又不想再惹周夫人生气,便只能耐着性子,读起书来。
第六九一章 见周郎心思几许(四)()
周隐一直等到下午念完了书,又被他母亲叫去说教了一番,好容易才寻了个机会出了门,便急匆匆往阿福那里去了。
他刚一到客栈,就看见了梅逸云,见着他便笑道:“周公子,这么晚还来吗?”
周隐愣了一下,又往阿福的客房那边看了下,有些敷衍的道:“我来看看,你还不休息吗?”
梅逸云低头笑了笑道:“令堂好些了吗?今天在药坊听你说她病了,着实有些替她担心呢。”
周隐道:“吃了药,已经好了不少了,劳您挂心了。”
周隐看了看她不语,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道:“今天您去药坊,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梅逸云这才低着头笑道:“您还记挂着我,倒觉得好多了,我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有什么大事呢。”
周隐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她道:“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
梅逸云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周公子还有事吗?我是不是打扰您了?”
这样倒让周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又耐着性子同她敷衍了两句。
而此时阿福还在客栈中收拾东西,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谈话声,间或还有些女子的笑声,她听出了是周隐和梅逸云的声音,心里没来由又多了几分气恼。
但她性子一贯孤高,绝不会出去看一眼,只是继续自顾自的在房中收拾东西。
没过一会儿,周隐便在外头敲门,阿福顿了许久,才去开了门,见到了周隐,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人迎了进来。
周隐一进来,便笑着道:“刚刚在外头遇到了梅姑娘,被她缠着说了好一会儿话。”
阿福轻轻瞥了他一会儿,笑道:“非是我有意偷听,只是这里实在隔音不好,朦胧听着,你们倒说的开心。
周隐闻言,连忙解释道:“这有什么开心不开心,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阿福提过水壶,给他倒了盏茶,又道:“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实在没必要同我说了,我不过随口说说。”
周隐长叹了口气道:“阿福,你这随便一说,倒叫我吓了一跳。”
阿福晓得他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拨弄了一下茶盏道:“我不过平常一句话,还能叫您害怕吗?”
周隐急忙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他话说到这里,也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阿福见了,双颊泛红道:“这么晚了,周公子来做什么呢?”
周隐道:“你明天要走了,我本来该送送,但今天一天没空,好容易得了空,已然这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吧?”
阿福道:“左也送,右也送,不已经送了几遍,话也都说完了,还说什么呢?”
她说到这里,看到了周隐的神情,又软了软口气道:“周夫人身体不大安,你也该在家多陪陪她。”
周隐叹了口气道:“待你走了以后,我也该收心读书了,到时候整日里都是时间陪她了。”
第六九二章 怜娇娘柔情一番(一)()
阿福闻言,笑道:“我可没招您,怎么听起来,倒像是我不叫你读书了。”
周隐又若有所指的笑了笑,道:“这读书要静心,要静心,你在这里,我怎么也没法静心。”
阿福沉了沉脸道:“反正我也要回去了,你也好静心读书了。”
周隐见了,也不再玩笑,而是小心翼翼的道:“你又生气了?”
阿福微微转眸,又软了软语气道:“周公子,您玩笑了,我哪里能同您生气?我又有什么资格?”
周隐见她低眉垂眼,言语柔婉,心中又软了几分,低声道:“我倒宁愿看你生气,不愿叫你自己委屈不说。”
阿福抬头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但很快又垂下头去,低声道:“我没什么委屈的,确实是您读书要紧。”
周隐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有时候我……”
阿福微微转眸,看向他道:“可是什么?”
周隐脸色大窘,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的相思之意,连连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阿福也不追问,只看了看窗外道:“这天也不早了,公子若回去晚了,夫人又要担心了。”
周隐眼中还有些缱绻之意,听阿福这样说,颇有些舍不得,道:“你这就要走了,我明天要起早读书,怕不能来送你了。”
阿福微微低头,似含点点愁绪,又似毫不在意,叫周隐琢磨不透,平添了几分神秘。
周隐又道:“待我把手头这两本书读完,就去徽州找你们玩。”
阿福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应了下。
阿福其实本来性格也不是热闹的,但此时这般,又叫周隐心中若有若无,一腔相思,一时倒无处说了。
周隐叹了口气,对阿福道:“你收拾好了,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也回去了。”
阿福听他要走,脸色这才动了动,显出一些不舍之意,道:“周公子,春来节气变更,您虽然读书,也要当心身体,余下的我就不多说了。”
周隐听她这样说,又觉得心中快活起来,便笑着应道:“晓得了。”
阿福看他眉眼都笑的飞了起来,也觉得好笑,便低头浅笑了一下,问道:“你还去看看师兄吗?”
周隐犹豫了一下道:“重逢有时,这么晚了,我就不去打扰了吧。”
阿福晓得他是特地来看自己的,心中更添了几分高兴,便点了点头道:“那也好,您也早点回去,别叫人担心了。”
她这话说的含糊,到不知道是叫周隐家人担心,还是叫自己担心,周隐听了,心中一下多想,又红了红面颊。
周隐出了房中,正欲牵马回程,却看见梅逸云靠着院中石栏,对月长吁。周隐虽离的远,也看见她一副愁影,心中一动,便走到近前,问道:“梅姑娘在此做什么?”
梅逸云本来垂眸想着心思,突然听人唤她,回过神来看着,眼中一片迷离之色,竟是盈盈欲泪之感。
第六九三章 怜娇娘柔情一番(二)()
周隐见她梨花带雨,心中早把之前的那些不愉抛到脑后,心中又起怜惜之情,他道:“你这是怎么了,像是哭了。”
梅逸云微微拭去了眼角的泪,对周隐道:“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了哥哥,想他此行,路途遥远不说,又有许多危险,心中难免有些担忧,让您见笑了。”
周隐摆了摆手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莫说你们兄妹连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