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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妈见了,忙过来搀住陈素青,道:“姑娘记着庄主和夫人的话,别叫他们担心,外头喜乐已经吹起来了,姑娘磕几个头,就该上轿了。”
于是香蕊过来,扶着陈素青,给陈敬峰夫妇磕了三个头,便和众丫鬟簇拥着陈素青走出房去,陈敬峰夫妇也送出房来,见着陈素青上轿,心中一阵失落,李碧璇更是泪流不止,陈敬峰虽然难受,还是劝她夫人少要难过。
因为路途难行,两家又一贯修好,故而陈家就挑了金银珠玉、绫罗绸缎等值钱的东西收拾了三十六抬嫁妆陪嫁,不在于数量多充门面,都是挑了要紧的东西。又安排了庆哥一路随行,看管这些挑嫁妆的人。
陈素青坐在轿中,悠悠晃晃走了一时,才止住了泪,掏出罗帕,悄悄整了整妆容,心里略略好受一点。
沈玠在一旁打马随行,终于娶到了陈素青,心中倒有点不敢相信,几番挣扎,还是到了轿边,轻呼道:“青妹。”
陈素青坐在轿中,突听沈玠呼她,心中一震,一颗心几乎跳出,竟有些不敢应,沈玠不死心,又呼了一声,陈素青才轻轻应道:“沈郎。”
沈玠听了,心中大喜,声音也有些抖,道:“你还好吧,有什么需要吗?”
陈素青小声应道:“我很好,多谢。”
沈玠又道:“我来时,将琪妹带到了湖州大姐那里,回去时,还要去接她。”
陈素青听了,知道此行路线,便道了一声“好”也不再言语。
沈玠虽然想再与她说话,又怕人笑话,只言道:“有什么需要派人告诉我。”便打马上前了。
陈素青听他马蹄声,心中不知是喜是愁,她昨夜一夜未睡,早上又哭了一阵,此刻乏力,便靠在轿中,想要小憩一会。
从陈家出发大概两三个时辰,突听外面一阵响动,迎亲的队伍也停了下来。
原来这迎亲的队伍被一群人拦了下来,这群人个个都是高头大马,拿刀持棒,拦在了路的中间。领头的乃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一身黑色金丝滚边广袖衫,头戴赤金重华冠,手中拿着一根九尺蛇皮软鞭,坐在马上,身材削瘦,皮肤白皙,眼角眉间神采飞扬,也是一等一的人才气度。
沈玠见有人拦住去路,忙打马上前,和声言道:“这位兄台,在下今日迎亲,可否借一下道,让在下先过,感激不尽。”
那男子坐在马上,也不吱声,却是依旧拦在路中,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沈玠见状,知道事情不对,心下一沉,声音不由又高了几分,道:“兄台这是何故,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那男子也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道:“我要见陈素青。”
第七十四章 遇旧敌再施毒谋(一)()
陈素青坐在轿中,突见轿子停下,外面一阵人马喧腾,忙轻轻换来香蕊,询问前方何事,香蕊向前张望一会,连忙回报道:“姑娘,前面有一群人拦住了咱们的去处,领头的一个年轻人,指名道姓要见您。”
陈素青心中一惊,心中思量,唯恐又是小人生事,胡言乱语,挑拨两家关系。今日里人多嘴杂,都是些杂工走卒,难保有不明事理的,以谣传谣,到时候自己名节有亏,岂不另两家蒙羞,想到此节,不禁烦闷异常。
这里沈玠打量来人,只觉得有几分面熟,不知道何处见过,但见他气势汹汹,估计是之前有过嫌隙,故而紧了紧手中的刀,朗声言道:“不知兄台何人,拦住花轿,要见新娘是何道理?”
那年轻男子冷声道:“我与新娘是旧相识,她出嫁,我特意来见见。”
沈玠大怒道:“胡言乱语,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年轻男子挑眉一笑道:“我不过要见见新娘,你何必阻拦,难道是心虚,怕她和我跑了不成?”
陈素青在轿内听到二人争吵,又急又气,又怕是仇家惹事,恨不能离开冲出轿外,探一探究竟,又因为终究是自己出嫁的日子,还是忍了一时之气,在轿内静待风声。
年轻男子坐在马上,浪声笑道:“陈姑娘不出来见见故人吗?”
陈素青听四下议论声纷纷,怒不可遏,朗声喝道:“你我素不相识,何谈故人?”
男子轻轻一笑,道:“姑苏一别,不过数月,怎么陈姑娘已经全然忘了?”
陈素青听他一语说中她的痛处,四周议论声更盛,心中气急,也不顾什么规矩礼法,挑开轿帘,轻迈莲步,出了花轿。
陈素青刚出花轿,突然就感觉头上一阵劲风,盖头和凤冠都被男子手中长鞭一起打掉,整个人也被震的差点摔倒,沈玠见状,连忙从马上飞身下来,扶住了她,对那男子怒喝道:“你做什么”
陈素青被打掉盖头,只见她盛妆之下,清丽之外更有几分娇媚,皮肤在一袭红衣衬托之下也愈显白皙,整个人果然如同天仙下凡,沈家来的人没见过新娘面容,今日初见,都在心中暗暗赞叹。
那青年男子收回鞭子,勒了勒手中的缰绳,笑道:“数月未见,陈姑娘愈发漂亮了。”
陈素青稳了稳身形,朗声道:“什么数月不见,我何时见过你?”
那男子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道:“陈姑娘,不记得我了?”
陈素青定睛打量眼前男子,只见他的确有几分眼熟,但见他行为鬼祟,言辞放浪,心中厌恶,又实在想不起何曾见过他,于是冷冷道:“并不认识尊驾,还请不要纠缠。”
那男子也收起笑容,眼神泛出淡淡寒光,冷声道:“姑苏城中,陈姑娘男扮女装,在下眼拙,未曾识得。今日里同样之法,看来姑娘自己也被瞒过了。”
陈素青听他此言,心下一震,又仔细看了几眼她,惊道:“你是。。。你是。。。你是东娘?”
沈玠闻言,也望了过去,仔细看了面前的人,果然和东娘有几分相似,但她一身男子装扮,而且坐在马上,英气十足,威风凛凛,哪里像苏州城内那个弱质芊芊的东娘。
二人心中震惊,知道她数月之后,又突然出现,绝对来者非善,不知道他们此时来势汹汹,有何图谋。
东娘见被识破,也不以为意,只道:“尔等听真了,我不是什么东娘,我名叫刘霭文,乃是洛阳刘氏之女,我委身勾栏,假作歌女,不过也是要借机接近你们。”
陈素青道:“不管你是何人,拦在此处,究竟有何企图?”
刘霭文眉毛一挑,将鞭子凌空一抖,对着身后众人道:“除了沈玠,一个不留,全部杀了,不许留一给活口。”
沈陈两家结姻,生怕路上出事,都派了得力人手跟随,这时听到来人口出狂言,都拿起手中兵器,蓄势待发。
沈家的一个院丁见状,站了出来,大骂道:“黄毛丫头,大言不惭,今天教你有去无回。。”
那院丁话还没说完,从暗处突然射出一支冷箭,直中他的咽喉,那院丁瞬间倒地,立时毙命。
众人见状,大吃一惊,乱作一团,沈玠连忙定了定心神,跑到那院丁身边,见他果然死了,心中暴怒,喝道:“小人行径,暗处杀人,我倒要来看看是谁在放冷箭。”
说完便抽出刀,往那冷箭出来的方向,移了几步,陈素青心中紧张,也连忙抽中剑来,紧盯着沈玠。
场上众人也都屏息凝神,向那望去,只见突然又有一支冷箭出来,直指沈玠面门,陈素青心中一紧,大叫一声道:“小心!”
沈玠见又飞出一只冷箭,纵身一闪,用刀一拨,打开了飞来的箭,沈玠见状又跃了几步,向那冷箭飞来的林中奔去,只见那树影之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轻轻一跃,到了路中,沈玠离他数尺站定,看了他两眼,道:“原来是你!”
原来来人正是方信,他手里拿着弓,身上背着箭筒,一早已埋伏在林中,见沈玠过来,便从里面出来,笑道:“沈公子,好久不见了。”
沈玠见到他,气道:“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方信笑道:“沈公子果然聪明,这就明白了,不过可惜,太晚了。”说着便将手中的弓丢到一边,拔出腰间的剑,向沈玠刺了过去。
沈玠见状,连忙向后一跃,略一运气,大喝一声,“纳命来!”举刀边迎面砍了过去,和方信战到一处。
刘霭文见状,对身后的杨克及众人道:“无需和他们说那么多,赶紧行动,以免时间长了,风声泄露。”
这一次,杨克所带的人较之上一次,又招揽了很多新的帮手,加上出发之前,郭长卿已经详细交代过计划细节,故而这一次他们比上一次气势更加凶狠,一群人骑着马便杀入了人群之中。
第七十五章 遇旧敌再施毒谋(二)()
沈陈两家以武功安身立命,就算是随行的奴仆,都略有些武艺,众人见形势不对,都拿出武器,准备御敌,只是那些请来的喜娘、乐人,从未见过这样阵仗,顿时吓得抱头鼠窜,方寸大乱。
杨克等人冲入人群,就是一顿乱砍乱杀,送亲的人虽有武艺,但毕竟少与人交手,况且杨克等人在马上,他们在马下,这一时也是被杀得措手不及。
沈玠见状,心中大急,顿时手中乱了方寸,方信抓住机会,一剑刺来,刘霭文见状,大喝一声:“住手!”随即自己也从马上飞下来,手中鞭子一卷,将方信手中的剑打偏,方信剑被打歪,收回剑锋,道:“干什么!”
刘霭文冷眉喝道:“你别忘了,他的命要留着的。”
方信闻言,冷冷言道:“要活捉,不容易的。”
沈玠站定,又举刀向方信砍去,刘霭文抬起鞭子,缠住沈玠的右手,用力一拉,对方信一挑眉,道:“有多难?”
陈素青看到这种情形,举剑向刘霭文刺去,刘霭文感到而后一股剑气,忙收回长鞭,身子一翻,连忙转回,陈素青一剑刺空,两人正好对面而立。
陈素青握紧宝剑,冷笑一声道:“你果然所谋不轨,枉我们当初还想要救你。”
刘霭文冷冷笑道:“陈姑娘,你不觉得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有点多余吗?如果我是你,就好好想想现在还有什么话没说,等会死了,就没机会说了。”
陈素青闻言,便大喝一声,“痴人说梦!”然后就起身飞剑。刘霭文见状,也抖了抖手中的鞭子,向陈素青飞去。
这二人一个腕绕灵鞭,如蛟龙出海,一个手持长剑,似闪电破空,一红一黑两个身影,你来我去,生死之刻,倒别有一番壮丽。
刘霭文手中猛然发力,长鞭向陈素青扫去,陈素青眼见鞭子飞来,轻功不及,一下被扫倒。沈玠见状,心中大急,想要驰援,怎奈被方信缠斗,分身乏术。
陈素青顾不得双腿刺痛,连忙站起,在刘霭文鞭子到时,忙用宝剑去劈,一剑下去,竟将刘霭文的鞭子削去一寸。
刘霭文见了,心中大惊,她的鞭子用蛇皮制成,又用特殊药物泡过,虽说是软鞭,但韧劲十足,何况自己手中使了大力,这一鞭过去,硬度不输钢铁,但陈素青一剑过来,竟被轻松斩断。
刘霭文收回软鞭,笑道:“陈家果然名不虚传,拿出的剑果然都是好剑,可惜和你家的风渊一样都是明珠暗投。若是自己无能,也不能怪别人去夺,不如乖乖交了出来,大家省事。”
陈素青闻言,一张粉脸气的通红,她一向以父母为重,见刘霭文如此贬低,如何能忍,于是紧了紧手中的剑,喝道:“有能无能,你死在剑下便知。”
刘霭文轻蔑一笑,手中软鞭一抖,一下抽在陈素青腕上,陈素青吃痛,皓腕一抖,险些把手中的剑丢了,刘霭文再转动手腕,那长鞭便灵活的绕在了陈素青的臂上。陈素青此时离她大约还有五六尺距离,剑锋不及,伤不了她,想要向后,又被鞭子缠住,一时间进退不得,困在原地。
刘霭文见鞭子缠住了陈素青,身子向后一跃,手中用力一带,陈素青反应不及,一下被带倒在地。
陈素青心中大骇,忙欲挣脱手中的鞭子,谁知拿鞭子缠的极紧,加上刘霭文手中力道不弱,竟然丝毫挣脱不得,想要拿剑去砍,右手又被缠住,一时急的无法。
那刘霭文此刻占了上风,从腰后拿出一把短匕首,便要像陈素青飞去,陈素青眼看自己命在顷刻,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边刘霭文正要对陈素青使出杀手,忽听而后一阵风声,知道有人暗算,连忙回身防御。回身一看,原来是陈素青的丫鬟香蕊,手中正拿着一把剑,向刘霭文刺去。
陈素青见状,连忙喝止:“香蕊!你不是她的对手,快走!”
刘霭文回身,看到香蕊,冷哼一声:“不自量力。”说完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