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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将桌子上一包银子递给了青娘,又对她嘱咐道
“要小心一些,钱不要乱花,衣服首饰要买端庄大方的。”
“知道啦!谢谢娘了,那我这就去了!”
“香蕊,你要小心伺候,别让青娘任性妄为。”
“是,夫人。”
“去吧!”
主仆二人从陈夫人房里出来,便让家丁陈福架上马车,出了庄门。一路直奔最近的大镇子临溪镇而去,虽然说是最近的镇子,但因为陈家地处山谷之中,又兼山路曲折,也走了大半日才到。
第七章 少女脱身蛟入海()
到了临溪镇,已经天黑了,陈素青平时也来过临溪镇很多次,所以一到镇上,他们就依照惯例,住进了镇上最大的客栈,长福客栈。这家店里的老板和伙计也和陈家人十分相熟,故而一看到他们,店小二立刻将他们迎了进去,又陪上笑脸道“陈姑娘,今个一个人来镇子上玩了啊。”
“嗯,给我们开两间房”
“楼上请!”
陈素青和香蕊二人来到楼上上房,让小二送来饭食,收拾停当便歇息下了,预备明日好好逛上一天。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素青便吩咐香蕊说“香蕊,我想吃镇东的那家豆花,可那里人太多,我又不愿意和那些人坐一起吃,你和福伯一起去给我买来吧。”
“是,姑娘”
陈素青在窗口看到他们二人出门后,便立刻将准备好的信放在桌上,然后提着剑就匆忙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陈素青便立刻唤来小二,对他说“小二,我家里有急事要先走了,将我的马牵出来。”
“可是小的刚刚才看到香蕊姑娘和福伯出去呢!”
“不用管他们了,等他们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到,这锭银子你待我交给他们,让他们另雇一匹马回去吧。
“可是…”
“啰嗦什么,耽误了我的事你担待的起吗?”
“这…是…这就去给您牵,您去门口稍等。”
小二忙牵来了陈素青的马,陈素青接过缰绳,一跃而上,然后便立刻策马而去。陈素青特意让香蕊去镇东买豆花吃,就是因为出镇的唯一驿道就在镇西,她上马之后便立刻奔着镇西而去。
出了镇子,陈素青紧张的心才略感放松,她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支开了香蕊和福伯,连小二也没有怀疑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沿着驿道直至江南,先到苏州,再想办法打听沈家的情况。
陈素青家在群山之中,此处钟灵毓秀,民风淳朴,就是交通有所不便,此处想要到苏州除了水路,只有一条官道较为便捷,陈素青首次出远门,又不谙水性,自然不肯坐船,故而宁愿选择较为不便的陆路,她出了镇子上了官道,只见沿途风景极为秀美,两边青山隐隐,竹海悠悠。早春的风虽然还带着寒意,但仍有说不尽的风韵。陈素青看着路上景色顿时心情也畅快起来,心底的不安一扫而光,只顾着乘风而去。
再说香蕊和福伯花了好大功夫才买到豆花和一些小食,赶忙回到了客栈当中,一见他二人回来,小二连忙赶了上来“您二位可回来了啊,陈姑娘都走了多时了”
香蕊闻言一愣“姑娘走了?怎么可能?去哪了?”
“说是家里有急事,回去了?”
香蕊又问:“急事?出什么事了?”
“这小的哪知道啊?
香蕊奇怪的说:“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急事呢?福伯,我们快回去看看吧!”
陈福沉吟了一会,又问小二:“今早陈家来人报信了吗?”
“这个,到没见。”
“那就奇怪了,姑娘又是如何知道家里有急事的呢?香蕊,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会不会是姑娘临时想起了什么事呢?”香蕊听陈福这么说,也慌张起来,忙说“哎呀…姑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先别慌。”陈福安慰了香蕊又问小二道“小二,姑娘走时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到没有,就是比较急,我劝来着,让她等等你们,还被骂了,你也知道,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小二看情况不对,慌忙撇清自己的关系,“哦,对了,姑娘还给你们留了一锭银子,让你们雇一匹马自己回去!”
“姑娘连马也骑走了?那除了钱还留下别的什么了吗?”陈福又问这小二。
“哎呦,您瞧您这话说的,要有什么,还能不拿出来吗?”
“唉,香蕊,你先去房里看看,姑娘有没有留下字条什么的给我们!”
“对!对!我这就去!”香蕊听说,慌忙跑去房里,不一会就出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喊“福伯,果然有一张字条和一封信!”
“写的什么,快念念!”
“字条上写的是,福伯,香蕊,原谅我不告而别,请将此信交与父亲。留下一锭银子在小二处,供你二人雇马。”香蕊念完大惊失色,道“这什么意思!姑娘没回家吗?她去哪了!这可怎么办啊!”后半句话已经是哭音了。
“唉,这是怎么话说的…姑娘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陈福也唉声叹气起来。
“小二,都怪你,你怎么能让姑娘走!要是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看我家庄主不把你的皮扒了!”香蕊又急又怕,指着小二大声骂起来!
“哎呦!姑奶奶唉,我怎么敢得罪你家姑娘啊!”
“都是你…要不是你…”
“香蕊姑娘…香蕊姑娘…您看,您现在骂他也没用了,不如您呢赶快回去回报您家庄主,我呢,也派人去寻。在这里急也不是办法呀是不?”这时候掌柜的闻言连忙从后面出来打圆场,又狠狠瞪了一眼小二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二听到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出去了。
“是啊,香蕊,我们赶紧回去回禀庄主要紧!”陈福又对掌柜的拱了拱手说:“能不能请掌柜的将马车雇给我们一用!”
“应当的!应当的!我这就去给二位去套马。请二位门口稍等。”
“香蕊,你看要是我们一起坐马车回去肯定会慢,不如我骑马回去向庄主禀报,你在这打听打听姑娘的消息,可好?”
“福伯,我看还是我去吧,你年纪大了,若是骑一天马,恐怕颠坏了身子!”
“这丫头,是嫌老头子没用了!你别忘了,还是我赶着马带你们来的,不管是马还是路,我都比你熟多了。”
“可是…”
“二位,马套好了!”掌柜的站在门外喊!
“香蕊,别说了,你福伯还没老”说着大步走到门外,对掌柜的拱了拱手说,“还得烦劳掌柜的将车卸下,还是老朽只身骑马回去快一些!”
“哎!不麻烦,还是您想的周全!”说着忙卸下车套,重新给马套上马鞍。
陈福一抬腿便上了马,对香蕊说:“我走了,你在镇子上打探一下消息,不要轻举妄动,晚上还是回到这旅馆来”
“恩”
“掌柜的,烦您多留心香蕊!”陈福又向掌柜的拱了拱手。
“您放心,应该的!”
陈福道了一声谢便扬鞭而去。
第八章 老父放手鹰离巢(一)()
留下香蕊一个人也只好定了定神,心里面很复杂,一方面既为姑娘感到担心,另一方面又害怕庄主责罚,现在福伯回去禀报,她也不免感到轻松,如果换作她确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庄主夫人开口,庄主夫人的雷霆震怒也不知道如何应对,想到着又不免为福伯担心。
她现在多希望姑娘只身和他们开玩笑,过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想到这,叹了一口气,往街上走去。
再说陈福一路快马加鞭,大半日的功夫终于到了家,一下马立刻奔向陈敬峰的房中,那时陈敬峰正在房中看书,突然陈福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道“陈福,你今日怎么这么不稳重,急慌慌的做什么。”
“庄主,青姑娘出事了!”
“什么!”陈敬峰闻听此言,立刻拍案而起,疾声问道“青娘怎么了?快说!”
“老奴昨日奉夫人之命驾车送姑娘和香蕊去镇上玩,谁知道,姑娘今日一早竟然支开我和香蕊,留书出走了!”
陈福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老奴连忙回来向庄主禀报,这是姑娘给庄主的信!”说着将陈素青的信从怀中掏出,递给了陈敬峰。
陈敬峰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虽然他也在江湖上历练多年,但女儿如此胆大妄为他还是始料未及。
他展信阅读,只见信上用清秀的小字写道,
“父母亲大人膝下叩禀
素青不孝,肆意妄为。父母忧心,阖家不安。自知有愧,身死难赎。
素青蒙父母大人养育十六载有余,未尝报父母之恩。今父母为儿择此良门,儿自当感念父母之情,早完婚配,结两家之亲,托儿之终生。
然则儿在家中十六年,未尝感世界之奇,观天下之妙,常听闻天下山河壮美,世态万千。无缘得见,引以为憾。素青若嫁入沈门,身为人妇,必将安于门户之中,再无他念。今于出嫁之前,尘世一游,此生不拘于两户之间,再无憾矣!愿父母垂怜,感儿之念。
此去一游,一月当返,儿必克制己身,不生事端,父母勿忧。香蕊福伯原不知此事,切莫责怪。
不孝女素青”
陈素青在信中所言,不过是她要趁着出嫁之前出去玩玩,并没有写出真实意图,一则她的打算是偷偷前去,若是不好就要逃婚,这若让她父母知道,必定立刻将她抓回去,二是父母若知道她去了姑苏,必定沿路将她找到,故而她只写了一封要出去的信,也不写地点,让父母无处可寻。
陈敬峰读完信,简直又急又气,大声呼来管家陈忠,让他备马,并清点家丁十数人,准备出门。
然后又厉声问陈福道,“陈福,详细情况究竟如何,仔细说来!”
陈福便如此这般将姑娘如何支开他们,如何骗过小二,并他又安排香蕊在镇上,一一道明。
陈敬峰听罢,沉吟了片刻道,“你一路赶回来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我现在去镇上寻她,回来再说。”
而后又对管家陈忠说,“此事切莫声张,也暂不要告知夫人,待我回来再做打算。”
“是…庄主,马与人手都已安排好了。”
“恩,你留在家中安排一下,就不要随我去了。让庆哥儿陪我去好了!”
“是。”
这庆哥儿正是管家陈忠的儿子,一直和父亲一起生活在这潇碧山庄中,从小也学了一些武艺,如今陈敬峰和陈忠看他年纪渐渐大了,做事也算稳重,有心历练他,故而有些事情变让他去做。
陈敬峰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换了一身精干的衣裳,又提起自己的佩剑,走出房内,院子里陈忠正在和一个少年说话,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岁光景,穿着一身鸦青色裋褐,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皮肤略有些黑,显得愈发结实精干。这个少年正是陈忠的儿子庆哥。
庆哥看见陈敬峰走了出来,便立刻走到一旁将他的马牵了过来,陈敬峰向他点点头,一行人提鞭上马,出了庄门,直奔镇上而去。
陈敬峰一行人到了镇子上天色已经黑了,来到镇口时,丫鬟香蕊正坐在镇口,眼直直的看着山庄的方向,看到他们来了,急忙站了起来,迎到路中。陈敬峰看清她后,对陈庆吩咐道,“此处不宜说话,带她去客栈。”
长福客栈,上房之中。
掌柜和小二小心翼翼的说了始末,陈敬峰沉吟不语,半天才道,“此乃我家中之事,不与贵店相干,只是我不希望此事传了出去,在镇上听到些流言蜚语。”
二人听到一个劲的点头,连连称是。
陈敬峰便请二人出了客房,二人出得门去,竟皆是一身冷汗。
二人出去后,陈敬峰又对跪着的香蕊道,“你在镇上留了半日,可有收获。”
香蕊颤颤道,“早上福伯回去后,我就问了镇上几个口子的摊贩打听了,西口卖茶的人说倒是看见一个女子骑马上了官道,因为少见,所以有些印象,听形容,也像姑娘。只不确定。”
陈敬峰道,“即便确实上了官道,不知是走北上大路,还是向东走山路去江南,又或者向南去梁下坐船。她不熟水路,又带了马,只怕还是走陆路可能性大,若向东,要翻山,实在难过,北上路况最佳,可能性最大。如此,我们须得连夜追上,她此时住店,还能追上,过了此夜,更难寻觅。”
然后对陈庆说,“你带四人南下梁下渡口,不要大肆声张,只得秘密寻访,若遇到客栈,也不要惹的人户不安,你认得家中的马,只查马厩便知道了,我亲自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