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信微微抬了头,长叹一声,才道:“不这样,我又能如何呢?”
刘霭文看了看他,眼神中露出冷冷的光,道:“你就没想过,把他。。。。”
方信猛的抬头,看向她,惊声道:“什么?!”
刘霭文若有所指的笑了笑,又悠悠言道:“方大哥,这次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她见方信不言语,又说了一句:“方大哥,你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我肯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方信还是没有松口,只说了一句:“再说吧,他还不一定能活到我们回去呢。”便继续向前赶路去了。
第一零七章 心机人谋心机事(二)()
刘霭文见他虽然没有接自己的话,但是看意思肯定是动心了,便没有再说什么,也加了几鞭,默默跟了上去。
此时方信心中却别有心思,他见刘霭文果然如同那相士所言,必要除了杨克给小翠报仇才好,心中愈加佩服那相士的远见。
至于杀杨克之事,实际上他别有他志,杨克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但既然相士有命,必然有所谋划,他也不能不遵,于是暗下决心,要借刘霭文之力,除去杨克。
二人又走了约一个多时辰,便快到郭长卿和沈平约定见面的破庙了,方信勒住马缰回头对刘霭文道:“不知他们打的怎么样了。”
刘霭文轻蔑一笑:“都是些不成气的,只怕早被人打死了。”
方信眼神微微闪动,轻轻笑道:“郭先生要是死了,我们找谁领功去?”
刘霭文一直在心中提防方信,只因他一直心怀有事,神色不明,故而也敢在他面前表露什么。二人此时已一同经历过生死,又谈了许多。刘霭文看那方信神气清朗,微微展颜,神情中的阴郁一扫而光,也不禁觉得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意。
刘霭文见伏岳刀到手,心中也略微放松,吐露点点心事,长叹一口气,哀哀言道:“我只求我哥哥能够平安无事,功不功的也不敢想。”
说完又婉转一笑,道:“伏岳刀已经到手,咱们再回去驰援他们,若是正好救他们于危难,方大哥,你又是大功一件。我倒要提前向你道喜了。”
方信勒住缰绳,也没有应她,只回头看了一眼,从这一眼中,刘霭文就看出他心中压抑不住的野心和得意。
这是刘霭文第一次见他流露出自己真实的心思,自以为有几分看破他,心底不自觉的得意一笑。
方信倒没说什么,只是对她道:“前面不远,就是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你刚才的话也有些道理,还不知道他们现在斗的怎么样了。依我看,你就先在前面找个地方避避,待我先去打探一翻再做计较。”
刘霭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竟愣在了那里。
方信见她发愣,坦然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跑了的,这一路我都没跑,难道到这里要跑吗?”
刘霭文闻言,见心事被他看穿,脸上微微发红,道:“也罢,反正我跟了去,只怕也要拖累你的。”
方信点了点头,便不在言语,又回过头去继续赶路。
此时天色已经半暗,又往前骑了一会儿,方信在一棵大樟树下停下,指了指樟树荫外,道:“你看那露出了个檐角,想必是那破庙的。”然后又对刘霭文道:“你就在这里等吧,等一会儿,要是没事,我会来叫你的。”
刘霭文点了点头,然后又顿了一顿,思量了半天才道:“沈平武功深不可测,你不要与他硬拼,而今伏岳刀在手,理应用其攻心,这些事,你都是擅长的,也不用我多说了。”
说着又把方信自己的剑递给他,道:“这是刚刚我在沈珣手上拿回来的,需要的时候还是用它,毕竟是你的,用着也趁手一些。”
方信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想来也要不了多久。”
刘霭文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了,方信便掉转马头,继续往前去了。
刘霭文见方信走后,便翻身下马,靠着那樟树坐下。天上一轮明月已经挂在半空,夜风夹杂着暑气微拂,搅动身后樟树的香味,刘霭文看着此情此景,不由默默叹了一口气。又想到沈珣夫妻之死,更是觉得哀痛,不自觉竟红了双目。
再说方信骑马接近破庙,只感觉一阵寂静,心中升起不安,于是连忙翻身下马,将自己的剑背在身后,紧了紧手中的伏岳刀,才慢慢向前移去。
走近破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尸体,有沈家的人,也有郭长卿的人,此时天已经黑透,方信只能借着月光仔细分辨,看看其中有没有要紧的人。
方信在其中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郭长卿和沈平,心里正疑惑着,突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
“你来了?”
方信正在凝神对着面前的尸体,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翻身一跃,举起了手中的到。
方信翻过身,定睛看了过去,原来说话的人正是郭长卿。只见他头发披散,衣袍乱飞,迎着月光站着,身姿修长,倒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
郭长卿往前走了两步,用手轻轻拨开了方信挡在面前的刀,也看不清神情,只听见淡漠的声音传来:“刀到手了?”
方信连忙定了定神,双手将刀奉上,道:“先生请看,这便是伏岳刀!”
郭长卿拿过来伏岳刀,拔出刀鞘,转过身去,对着月光,扫了两眼,便又合上刀鞘。也没说什么,又问道:“你怎么弄到现在?”
方信连忙解释道:“只因为沈家人骨头太硬,又机关重重,属下也颇费了些功夫。”
郭长卿点了点头,拍了拍方信的肩道:“辛苦了。”然后又问道:“刘霭文呢?死了?”
方信回道:“她受了重伤,我怕她碍事,就让她现在附近休息一下,那我这就去叫她。”
郭长卿拢了拢手,笑道:“你到学会怜香惜玉了。”
方信面上一涩,连忙言道:“属下只是怕先生要她还有用,不敢让她死了,坏了先生的事。”
郭长卿微微一笑,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解释了。
方信在一旁看了看郭长卿神情,才小心翼翼问道:“怎么只有先生一人在此,杨兄和沈家父子呢?我寻了半天也没见。”
郭长卿指了指一个角落,道:“沈玠昏在那里,沈珏死了,沈平跑了。”说完又指了指另一边,道:“杨克就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活着”
方信闻言大惊,没想到半日功夫,这里竟然死的死,跑的跑,于是失声惊呼:“沈平跑了?谁打跑的。”
郭长卿闻言,眼神冷冷的扫过来,方信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郭长卿的语气依旧平静、漠然:“你觉得是谁打跑的?”
第一零八章 肠断魂归肠断地(一)()
方信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郭长卿也不理论,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去把刘霭文叫来吧,等会我们还要去追沈平。”
方信满腹疑惑,意欲再问,可抬头看了一眼郭长卿,总觉得他今日何往常大有不同,习武之人的直觉感到有隐隐的杀气,便不敢再问,便往那香樟走去,依他的命令去寻刘霭文。
再说刚刚午时过后,郭长卿押着沈玠在破庙外和沈平对峙,本来想等到方信和刘霭文回援,谁知一直等不来二人。
郭长卿有心拖延,沈平却急着要走,见他东拉西扯,也没了耐心,于是勒紧马缰,大喝了一声“杀!”便提刀向郭长卿冲去。沈珏在一旁,也趁势而起,向那常光冲去。
郭长卿见状,眉头一皱,便往那沈玠背上一拍,沈玠被他一击,一下从马上腾空,迎着沈平的刀锋便飞了过去。
沈平见状,大吃一惊,猛的收回刀势,自己却反被伤了一下。但他见儿子被抛了过来,也顾不得自己,连忙又飞身去接。
沈平刚刚将沈玠接到怀中,从马上落地,还未来得及和沈玠说一句话,突然就看郭长卿从马上轻轻跃起,飞身过来。
沈平心中一惊,他见郭长卿儒生打扮,也没有什么气势,又听他自称自己不会功夫,故而一直没有正视他,但此刻看郭长卿的动作气势,绝不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而且还是一个绝顶高手。
沈平不敢大意,连忙将沈玠护到身后,自己提气向前,郭长卿此时手中未拿寸铁,但他面对沈平利刃,也丝毫不惧,只一双素手迎敌。
郭长卿轻轻跃起,一掌劈下,内力纯厚,掌风强劲,直接就向沈平的天灵盖劈去。
这一掌过来,沈平只感觉一阵强劲的掌力压了过来,胸口被压的一滞,他吓了一跳,连忙运转内功反压。
沈平虽然以刀法立世,内家功夫也练的出神入化,他这一下连着杀气、刀气和内力喷涌而出,大有劈山裂石之力,但郭长卿的内力却丝毫未乱,掌风犹劲。
沈平顿时失色,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样的高手不是没有遇到过,但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实在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想不出谁会行此阴毒之事,谋取他们家的刀。
沈平心中疑虑,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于是连忙手腕翻转,将刀顺着郭长卿的身子横横的劈了过去。
郭长卿见状,身子一翻,略微一提气,双脚在刀尖上一点,凌空一翻,便落到的沈平身后。
沈平身子连忙一转,右手顺势带刀朝后抡去,郭长卿却轻轻往后一掠,这一掠便一丈有余,落地犹如一片轻羽,站定后道:“沈大侠刀法无双,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以领教,荣幸之至。”
沈平按刀站定,冷哼一声道:“好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
郭长卿也不以为意,微微笑道:“江湖之事,虚虚实实罢了。”
沈平将刀伸出,大喝一声:“你究竟是何人,藏头露尾,做些小人行径。”
郭长卿面色不动,淡然道:“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我之间只需谈生死,实在无需论始末了。”
沈平的杀气一下涌出,眼神微张,喝道:“你未免太自信了!”
郭长卿眼神中漏出点点不屑,道:“我以为刚刚过招,以你的本事,也应该知道高低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你若依仗伏岳刀之利,我还惧你三分,否则的话,哼哼。。。”
沈平闻言大怒,举刀便劈了过去,郭长也不再退,而是迎头而上,高手对决,一瞬间两强相遇,毫厘之间,便决生死。
郭长卿这一掌如风过沧海,无声无息,却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漫天覆地。
沈平这一刀则像雷动山峦,势不可挡,力量集聚一点破势直下,震天撼地。
最后,还是沈平凭借手中的刀,硬生生将漫天的掌风撕开一个口子,刀锋直接扑向郭长卿。郭长卿凭借轻功,侥幸躲过,头发却被打散,披散下来。
沈平趁势又持刀追去,郭长卿四下扫了一圈,眼神一闪,杀气毕现,随即腾空而起,飞身到了沈珏旁。此时沈珏刚将常光制服,正欲杀他,却被郭长卿从身后攻击。
郭长卿飞身而至,也不多言,在沈珏后背猛拍一掌,沈珏只感觉胸口如被巨石重击,连忙回身拿刀去砍,郭长卿伸手顺着刀背而上,轻轻一刁,便将沈珏的刀拿到自己手上。
他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在沈平赶至前便已拿到了沈珏的刀,沈平从身后劈来时,他便转身回防,用手中的刀荡开了沈平的刀锋。
二人对立站定,郭长卿收了怒目,换了笑颜,道:“我借令郎的刀,好想沈大侠领教领教刀法,怎么样,不介意吧。”
沈平也不与他多话,直接举刀便上,郭长卿掂了掂手中的刀,也迎势而上,沈平便与郭长卿各自施展精妙刀法。
谁知道这郭长卿不仅内力了得,所使得一套刀法也是炉火纯青,沈平自问对各门各派刀法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结,可是和郭长卿几个回合下来,却始终看不出他的路数。
他的刀法飘逸流畅,比自家的多了几分灵动,可是灵动的招式中却又蕴含力道,刀刀致命,沈平醉心刀法数十载,却也从没有遇到这样的刀法,他不禁怀疑郭长卿是一位隐世的高人。
沈平想到这里不禁扫了一眼郭长卿,郭长卿此时头发披散,周身萦绕着冰冷的杀气,一下子就从一个文弱的儒生变成了一个天涯刀客。
这时沈珏也无心去管常光了,将他丢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二人。那沈玠站在另一边,更是吃惊,他与郭长卿也同行了一日,竟丝毫没有察觉他武功如此之高,又想到他的谋略,更觉此人神秘,越想越觉得胆寒。
沈平和郭长卿战了有数十个回合,竟渐渐有些不敌,一是他在内力上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