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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远正忙着和巴斯蒂安讨价还价。
“秦,咱们是最好的兄弟,咱们是最好的朋友,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兰芳和法国是用不可分的盟友”巴斯蒂安滔滔不绝,各种各样的谗言佞语滚滚而出,只听得办公室里的米夏和董兴修呆若木鸡。
米夏实在是想不到,巴斯蒂安堂堂法属东印度地区总督,没想到不要脸起来居然是如此彻底,米夏和巴斯蒂安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在米夏心中,巴斯蒂安的无耻下限正在不断刷新。
至于董兴修,好吧,董大高手听不懂法语,根本就不知道巴斯蒂安滔滔不绝的正在说什么。
“说的再好听也没用,这回必须得是真金白银,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别再想向上次一样,随便说点好听的就能从兰芳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法兰西好歹也是一流大国,你们不能总是干空手套白狼的事。”秦致远不为所动,不管巴斯蒂安说什么,秦致远就是一副不给钱万事皆休的摸样。
“秦,你说的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们法兰西并不是一个子儿也不出,我们准备了一千万法郎,这个是个大数目。”巴斯蒂安表情真挚无比。
“靠,一千万,你也真好意思拿出手,你好意思拿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要,咱们俩一个国王一个总督在这里扯了两天蛋就特么值一千万?”秦致远马上就嗤之以鼻。
听到秦致远爆粗口,米夏马上就正襟危坐,用手中的文件夹敲桌子。
这是米夏的任务之一。
随着小秦德一天天长大,朱莉已经进入严防死守状态。
按照朱莉的话说,所有不修边幅、口无遮拦、不拘小节、有抽烟喝酒之类的坏毛病的“死男人”都要离秦德远一点,所以米夏的一项重要工作任务就是要监督秦致远,不让秦致远你说脏话,以免以后带坏了秦德。
巴斯蒂安和秦致远正在掰扯的就是雷达,这源于某天福煦的“口误”,所以巴斯蒂安这两天就一直在找秦致远掰扯,想要从兰芳获得这项技术。
秦致远并不像敝帚自珍,如果技术转让对象是法国,秦致远并不介意。
让秦致远介意的是价格,1万法郎,差不多约等于1万兰芳元,这不是买,这是抢!
。
。。。
675 不敢接话()
兰芳和法国的关系,就是共生相伴的关系,兰芳想要占法国多少便宜想都不用想,同样的,兰芳在面对法国的时候也吃不了太大亏。
早在兰芳初立的时候,兰芳就和法国共同研发“军团级”战列舰,结果是皆大欢喜,兰芳用最低的价格从法国获得了一艘“军团级”战列舰,以及相配套的技术,从而实现了兰芳和法国的第一次“双赢”。
这个“双赢”吧,也仅仅是一次而已,从“军团级”战列舰开始,兰芳就开始了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其实相对于兰芳来说,法国真的没有多少令兰芳翘首以盼的技术,相反,兰芳的新技术层出不穷,远远比法国具有更强大的生命力。
从鱼雷机开始,兰芳的新技术就成了法国追逐的核心。
对的,法国人现在已经不把提高技术水平放在本国科研人员的辛勤研究上,而是把科技水平的提高放在兰芳的科技进步上,只要兰芳在某方面取得了突破,那也就等同于法国在某方面形成了突破,从青霉素到鱼雷机,一向都是这样,法国人已经习惯了。
于是当法国人知道兰芳研制成功了“雷达”,可想而知,法国人的小心思澎湃成什么样。
和秦致远打交道的最好人选,无疑就是巴斯蒂安,这个和秦致远有着长久“革命友谊”的家伙,有着足够厚的脸皮,同时也有足够经得起打击的耐心,所以巴斯蒂安就成了说服秦致远的最佳人选。
“秦,四年来,咱们配合默契,一起干掉了德国人,同时又一起干掉了日本人,咱们的友谊之树长青,同时必将持续下去,所以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拘泥于一时一地,而应该抬起头向前看,在远方,我们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巴斯蒂安画起饼来不遗余力。
“巴蒂,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还抱有这种想法,那么你什么也得不到,雷达对于兰芳来说很重要,这是兰芳无数的科研人员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我不可能为了友谊就模式那些科研人员的付出,那对他们是不公平的。”秦致远也有话说,而且理由充分。
其实矛盾的焦点就在这里,巴斯蒂安想用最低的代价获得“雷达”这项技术,而秦致远不想就这么把“雷达”送给法国,所以这就是矛盾的焦点,说得好听点,有付出就应该有收获;说的直白点,你特么出的钱不够多!
钱不够多!
好吧,这的确够直白。
巴斯蒂安也不想兜圈子,毕竟都已经这么熟了,再兜圈子也没有多大意义,于是巴斯蒂安也开门见山:“那么说说吧,你想要多少?”
赶在秦致远开口之前,巴斯蒂安抢先说道:“不要超过(1000万)这个数字太多,你知道的,我的权力有限,如果你狮子大开口,那么我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你也得不到哪怕是一个生丁的法郎,所以咱们最好都现实一点。”
巴斯蒂安的话差点把秦致远气得一跤跌倒,秦致远静静心,想巴斯蒂安竖起一根手指头:“我的要求不高,十亿兰芳元,只要十亿兰芳元,法国以后就永远不会遭到空袭,任何对法国有敌意的举动,法国都会事先测知,然后有所防备,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划算的事呢?我可以肯定,这回是你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没有之一。”
当需要的时候,秦致远也能拉下脸,并且是不遗余力的推销。
“十亿!你怎么不去死”巴斯蒂安出口成脏。
“你太放肆了,我不想跟你说,你可以离开了巴斯蒂安先生,这里不欢迎你!”秦致远马上就借题发挥。
“滚开,你们都听不出你们陛下开玩笑的意思吗?”巴斯蒂安忙着赶走围拢过来的卫兵,同时嘴里不着痕迹的让步:“我说,我可以让步,但不可能一次性让这么多,你也要展示善意,否则的话下一次你们求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会漫天要价,所以收敛点,给我一个底价,一个我可以接受的价格。”
很明显,巴斯蒂安心中也有一个价格红线,否则的话,巴斯蒂安也不会说的这么确定,
“你这样对我说没有任何意义?什么样的价格才是你能接受的价格?五亿?或者是六亿?不不不,这些价格你都无法接受,只要让你们出钱你们就无法接受,事实上你们那些国会老爷的心思我知道,那帮人就等着我把技术送给你们,然后派人去帮你们装好,负责平时的运行,并且由我来负责哪些工作人员的薪水,没错,你们就是那么想的。”秦致远对与法国的资产阶级没留情面,虽然从某方面说,秦致远本人也是资产阶级中的一员。
“我们完全没有那么想,只是你们的受迫害心里发作,所以你们才会这么不着调,好吧,我给你一个公道价,五亿怎么样?我不可能在多给了,你或许知道,这就是我的谈判底线,如果你不同意这个价格,明天我就辞职,回我的老家和我哥哥去一起钓鱼,喂到底怎么样?赶快给我句话!”巴斯蒂安也有点心灰意冷的架势。
最近一段时间的法国政坛,其实也是波云诡异互相倾轧,令人无所适从,就在前两天,巴斯蒂安的哥哥布鲁诺阿贝尔加西亚受到左翼联盟的弹劾,因此黯然去职,成了最新的政治牺牲品。
而就在前几天,最新一届的国会席位选举中,科西嘉岛的席位从六席下降到五席,话语权正在进一步降低。
也并不全是坏消息,皮埃尔福煦成为法国政坛最炙手可热的新星,皮埃尔现在是“新力量联盟”的魁首,这个“新力量联盟”是一个很多歌政治势力的综合体,包括巴黎议员、科西嘉议员、卡皮地区议员等等,这个“新力量联盟”诞生的时间不过三四个月,但已经成为一股新型的政治力量,目前正在向国会席位发起强有力的冲击。
秦致远和路易斯雷诺非常清楚这个“新力量联盟”是怎么回事,所以在“新力量联盟”成立之初,秦致远和路易斯雷诺就向皮埃尔表达了坚定不移的支持,这无疑为皮埃尔加分不少,现在或许还无法决定大选走向,但未来可期。
“五亿!哈,这就是法兰西式民主的悲哀,那帮老爷们根本就不知道雷达的价值,他们也不知道兰芳的科研人员为此付出了多大努力,他们也不知道这项技术会给法**方带来什么样的优势,五亿!听上去着很多,但实际上,这根本就无法反映出科研人员的辛苦,以及这项技术本身的价值,如果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么翻十倍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秦致远狮子大开口。
“雷达”到底值多少钱,这个恐怕是没有定数,如果对一战时期的德国人说,这个技术或许值十亿马克,但如果对二战时期的英国人说,这项技术值100亿英镑也说不定。
可以肯定的是,“雷达”在目前的全世界,这是独一无二的技术,用多少钱来衡量都不为过,
“秦,这个问题咱们都知道,但同时,秦你也应该明白,法兰西和兰芳不一样,法兰西不是某个人可以一言而决的法兰西,法兰西不是拿破仑时代的法兰西。”巴斯蒂安说的很激昂,语句里有为法兰西骄傲的意思。
其实不管是法兰西人民还是兰芳人民,他们都有足够为法兰西或者是兰芳骄傲的理由,这实在和历史、文化、曾经的辉煌无关,只是发自内心的爱慕,只是源于骨子里的自豪感。
“巴蒂,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明白,法兰西和兰芳终究是兄弟之邦,不是父子之邦,你不能指望兰芳永远这样无限制的付出,就像现在这样,不管兰芳研究出什么。法兰西只要表达有兴趣,兰芳就要妥协,这种状态并不正常,我们应该是有来有往,那样才能维持更长久的关系。”秦致远要和巴斯蒂安掰开了说,才能让巴斯蒂安理解其中的深意。
“你说得容易,但做起来有多难你不知道,世界大战期间,因为我们都面临共同的威胁,所以全部法国人能够同仇敌忾,我们共同面对德国人,共同抗击德国人,战士法兰西的勇气,法兰西的勇敢。但在世界大战之后,这一切已经都没了,我们没有了迫在眉睫的威胁,没有了朝不保夕的危险,所以一切照旧,执政党为了讨好选民可以不要真理,在野党为了选票可以不顾一切,现在的法兰西,就是这么的混乱,这么的没有秩序,我们都看到这一点,但我们都无能为力。”巴斯蒂安心里苦,他现在也不是单纯的军人,很多事,巴斯蒂安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是全世界都面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法兰西独有。”秦致远又能说什么呢,只能不疼不痒的安慰一句。
“所以,我们现在烦透了特么的民主,如果法兰西变成独裁的法兰西,那么我们就不用这么纠结”巴斯蒂安确实是口不择言。
独裁的法兰西!
这个话题太大,秦致远真的不敢接。
(。)
576 纳粹()
秦致远可以坚决否认,兰芳对于法兰西绝对没有任何野心。
虽然巴斯蒂安和秦致远很熟,虽然巴斯蒂安在秦致远这里可以不管不顾的大放厥词,但秦致远和巴斯蒂安都很清楚,有些东西就是底线,不管是秦致远还是巴斯蒂安都是不能碰触的。
所以秦致远看向巴斯蒂安的眼神就充满无奈:“巴蒂,收敛一点,那不仅仅是法兰西的问题,而是全世界的问题,民主社会的通病,全世界都这样,没谁能够幸免,法兰西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你们还在前进。”
虽然看不上法兰西式的民主,但秦致远还是要说两句公道话,和其他国家相比,法兰西人确实是做的不错,至少法国的民主还没有达到“民粹”那种程度。
“没错,我们还在前进,这看上去不错,但如果我们在当初确定前进方向时就已经犯下错误,那么我们现在前进的步子越大,我们就错的越多。”巴斯蒂安的话听上去别有所指。
“这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问题,至少不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你是军人,军人不该有倾向。”秦致远给巴斯蒂安提个醒,免得巴斯蒂安越陷越深。
“是啊,军人不该有倾向,真怀念咱们在卡皮的时候,那是咱们没有足够的权利,也没有足够的钱,但至少我们不缺乏快乐。看看这些年,我们的钱越挣越多,职位越做越大,可是开心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巴斯蒂安有怀念。
“不要无病呻吟,足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