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爷,不对!这一炮不是咱们的人打的,是德国人那边打的!”王定山也是习武之人,听风辨位是基本能力,从炮弹在空中的呼啸声听出了火炮来袭的方向。
“德国人打的?”陈康健面色狐疑。
“是!肯定是!他娘的德国人打炮的本事也是稀松,就打一炮,看来是被咱们的炮兵吓尿了!”王定山信誓旦旦。
“吓尿?不一定!”爱占便宜的人都不愿意吃亏,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琢磨利益得失。
“靠!快跑,赶紧跑,刚才那是瞄准呢。”陈康健稍加思索,得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德国人刚才的惨状陈康健都看在眼里,那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给陈康健留下了深刻印象,国人做事讲究圆满对称,哪怕是死一般也会留个全尸,一想到死得跟五马分尸一样,陈康健恨不得肋生双翼,他可不想下葬之前被人用针缝起来。
“快跑!”
“风紧!”
“扯呼!”
果然是乌合之众,一着急连江湖黑话都出来了。
这帮人都是练过400米障碍的,虽然练的时候痛不欲生,但现在就能看出效果来。这边地形复杂,有沟有垄有弹坑,但这帮人跑起来比兔子还快,简直是如履平地脚下生风,颇有几分“草上飞”的味道,只让观察炮弹落点的德国人傻了眼。
在战壕里使用潜望镜观察落点的德国人刚才还很亢奋,一边观察一边不住的念叨:无耻的外籍军团,该死的外籍军团,等一下你们就会品尝到来自日耳曼人的问候
就在大仇将报的时候,德国观察员发现那支外籍军团就像被猎狗撵着的兔子一样四散而逃,观察员顿时就傻了眼:你妹的,刚才冲锋的时候比乌龟还慢,现在跑得比兔子都快,这都他娘的什么人啊!
火炮的超视距射击是个麻烦事,20世纪初期的火炮部队,没有炮瞄雷达,也没有计算机辅助运算,只能依靠炮兵的手动计算能力,计算出大体方位,然后指挥炮兵进行火力打击。在打击之前要先试射,根据落点修正方位之后,再进行火力覆盖。
现在落点偏差已经通报后方,再修改已经来不及了
轰轰轰
密集程度比起法国人炮击不遑多让的炮弹如雨般落下来,除了地上的积水和烂泥什么都没打到。
陈康健他们跑得太快,唯一一个崴了脚的被三个人抬着跑,旁边还有人帮忙拿枪拎背包什么的,留给德国人的只有一地乱糟糟的脚印。
“快,计算德国人炮兵阵地的方位,请求飞机侦查。”现在就显示出法国炮兵的专业来,邓普斯盖尔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炮兵除了火力压制之外,还有一个作用是火力反制,就是用火炮打掉敌人的火炮,这是法国炮兵的优势之一,和德国人相比,法国人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突出的。
十分钟后,德国人的炮击还没有停止,法国人的炮弹就打了过去,目标就是德国人的炮兵阵地。
这一天,真热闹。
第81章 帮助()
(ps: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不要钱,不费劲,您的支持是对写手最大的鼓励。)
(感谢阿仙哥、青木顽石、闲逛的蜗牛几位朋友的打赏,你们的支持就是鱼头最大的鼓励。)
火力反制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根据敌方的炮弹轨迹,计算出敌方火炮阵地的大致方位,这需要很强的数学能力。
早在18世纪中期,法国炮兵之父格里博瓦尔就创立了专门的炮兵训练学校,拿破仑就是从这里毕业。在拿破仑执政时期,炮兵出身的拿破仑很注意炮兵人才的培养,法国的炮兵得到长足进步,一跃成为和步兵、骑兵并列的兵种。
相对于步兵和骑兵,炮兵更加难以训练。一名合格的炮兵指挥官,在数学方面的造诣,不会低于一名大学讲师,也正因如此,炮兵被很多人称为“科学家兵种”。
法国很多高级军官都是炮兵出身,比如北方集团军群的司令官福煦;比如在不久以后会接替约瑟夫霞飞担任法军总司令的罗伯特内维尔;甚至霞飞本人,他在进入军队时,服役的第一支部队也是炮兵。
这反映了法国人对炮兵的重视,也反映出炮兵在法军内部体系中的地位。
在三个月前的凡尔登战役中,法国人就曾经多次通过火力反制,打掉德国人的炮兵阵地,从而有效地保护了本方阵地。如果不是法国炮兵的出色表现,法国人不一定能守住凡尔登。
邓普斯盖尔也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炮兵专家,否则他也不会在人才济济的法国炮兵中脱颖而出,担任一支炮兵旅的旅长。
在邓普斯盖尔的指挥下,法国炮兵在很短的时间内确定了德国炮兵阵地的位置,然后集中所有的火炮,对德国人的炮兵阵地进行覆盖性打击。
打击的效果很好,不到10分钟,德国人的炮兵偃旗息鼓,再也没有了反击能力。
法国人的飞机还在天空中盘旋,试图找出残余的德国火炮。如果找到的话,飞机上的观察员就会标明方位,然后用信鸽传达给地面炮兵部队。除非是固定的目标,否则法国人不会出动轰炸机,相对于战斗机来说,轰炸机太脆弱了,现在的飞机发动机只有150马力左右,如果装上炸弹,就不可能安装更厚的装甲。
飞机在这个时间节点还处于初级阶段,目前的飞机,时速大概150公里左右,升限只有四千米到五千米。
战争不停地催发新技术的诞生,“飞机射击协调器”在去年被德国人率先使用,装备有飞机射击协调器的福克战斗机完全控制了法国的天空,协约国的飞行员在战场上平均活不过六个星期,从1915年秋到1916年初,这段时间被称为“福克式灾难”。
战争期间,敌对国家之间没有什么专利可言,于是法国人也把射击协调器装在他们的飞机上,天空再次形成均势。考虑到协约国强大的生产能力,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
至少在埃尔贝库尔,这里的天空属于法国人。
这里的地面,属于秦致远下属的外籍军团。
夜,索姆河。
索姆河并不是通常意义上长江、黄河那样的大河,而是一个类似于沼泽带一样的河谷,河道只有二三十米宽,如果是在夏季,一个猛子就能扎到对岸。
现在是冬季,渡河的难度虽然大了许多,但同时也使德国人放松了戒备心理。
索姆河北岸,一支部队正在沉默行军。这支部队大约150多人,他们戴着m1914式头盔,头盔外面还裹着一层灰绿色裹布,身上穿着德国人传统的铁灰色军装,这是今年刚配发的最新款式。
m1914式头盔最大的特征是头盔顶部中央的枪尖装饰,这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德军部队,和法国人及英国人的头盔有明显不同。
这支部队就是胡听风和葛立夫率领的特务营。
特务营,是秦致远提出的代号,含义就是字面意思,是一支“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
这支部队由胡听风率领的50名侦察连士兵,葛立夫挑选出来的一百名第二营士兵,以及十名德裔法国人组成,他们将承担敌后穿插任务。
最近都是阴雨天气,地上到处都是积水,路面泥泞难行,又不能使用手电筒照明,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能在预定时间到达指定地点吗?”葛立夫难得开口问胡听风。
战士们走得很艰难,不是有人会滑倒在地,身上沾满泥水,好在战士们纪律性很强,没有人开口抱怨,大家互相扶持着在黑暗中前进。
“差不多。”胡听风看看天色,给出一个并不肯定的答案。
阴天,什么都看不到。
胡听风皱着鼻子嗅嗅空气的味道,突然攥起拳头蹲在地上。
就像是得到战斗信号一样,葛立夫马上蹲下,并且提醒身后的战士。
很快,所有的战士们全部蹲下,就像两条蜿蜒的巨龙盘在道路两侧。战士们纷纷举枪对准未知的黑暗,做好战斗准备,准备迎击可能出现的敌人。
“暗哨!最少两个人!”胡听风指着大概四五十米前的一处小树林,凑到葛立夫耳边低语。这是昨天侦察过的,这里也是胡听风他们侦查的最远端。
葛立夫点点头,回头招呼一名法国人过来,俩人放下身上的长武器,每人只带一把手枪和一柄匕首,然后每人拿一瓶白兰地打开,往身上淋了半瓶,然后又喝了两口,互相搂抱着一边哼着谁也听不懂的俚曲,一边歪歪扭扭往前走
我们亲爱的人
就像从冰水中
给予我这个可怜的武士
一轮艳阳
最终我们没有冻僵
在旅店里康复
让我们曾经饱满的荷包
又空了下去
这名法国人唱的是流传于十六世纪的德国雇佣兵之歌,当然是用德语唱的,葛立夫则好像喝得比较多,他语不成调,一边跟着歌声哼唱,一边歪歪扭扭往前走。
没走多远,就在即将到达那片小树林的时候,葛立夫仿佛内急难带,解开腰带对着索姆河的方向方便起来。
窸窸窣窣的水声还没消失,葛立夫就酒劲上涌,一跤跌倒在地。
“啊哈哈,比尔,你尿到裤子上了”法国人大声嘲笑,然后过来想拉起葛立夫。
酒醉的人都是死沉死沉的,一个人很难拉起来,更不用说是一个也快要酒醉的人。法国人拉了半天也没有拉起来,嘴里忍不住的开始嘟囔:“该死的,你怎么这么沉,谁来帮我一把”
“比尔,等着我,我回去叫人来扛你”法国人放弃了葛立夫,起身想回去叫人,没想到刚转过身,也一跤跌倒在地,挣扎半响也没能站起来。
“天哪,谁来帮帮我”黑暗中,法国人的声音虚弱而又悲惨。
“活该,谁让你们喝的那么多!”暗哨终于忍不住走出来,想帮助自己的同胞。
第82章 差别()
(ps: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不要钱,不费劲,您的支持是对写手最大的鼓励。)
有人说“人性本善”,有人说“人性本恶”。
不管是“善”或者“恶”,都是相对的。所谓“虎毒不食子”,纵然是恶人,在面对亲情或者是感情上,也必定有善良的一面。
因此,针对这种人性中的善良设计某种方法,往往是达到目的最有效的途径。
比如后世的乞讨,又比如后世的骗捐。
葛立夫现在用的计策,是胡听风想出来的。对于一个以“挖人祖坟”为祖传职业的人来说,他的道德是没有底线的。
那名暗哨从藏身地中走出,把步枪子弹退掉,然后背在身上过来帮忙。
“去,去帮比尔。”法国人浑身都是酒气,一说话那股酸爽更是令人作呕。
“该死的,我不想去扛一个尿在裤子上的人。”德国哨兵拖了两把葛立夫。
葛立夫趴在地上嘟囔了两句,听不清楚什么意思。
“威廉,过来帮忙,这个该死的家伙烂醉如泥,咱们先把他扔到河里洗一洗。”哨兵转头喊了一声,拖住葛立夫的胳膊往河边走。
“约瑟夫,我都说了,让他们醉死在那里算了,咱们的任务不是收容流浪汉。就算是把他们扛回去,他们也逃脱不掉军法官的鞭子。”另一名哨兵不满的嚷嚷着,也从藏身处走出来。
“哪怕他们被抽死,也不是咱们的责任,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是现在,他们需要咱们的帮助。”约瑟夫很有正义感。
军人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在战场上,军人能狰狞如厉鬼,用尽所有办法把敌人杀死,这是人性中恶的那一面。但当他们脱掉军装的时候,他们都是普通人,有爱,有恨,会同情,会施舍,这是人性中善的那一面。
“嘿你不能拖他的脚吗,让我来拖他的手,我不想搞得一身污秽。”威廉来到葛立夫身边抱怨。
“快点吧,一会把这个家伙扔河里,你顺便洗一下就行了。”谁都不想一身污秽。
“为什么不是你洗一洗,反正你身上也沾满了泥。”威廉还在讨价还价。
“好吧,好吧,我来。”约瑟夫点头同意,谁让他善心大发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在葛立夫的手臂刚被放开的时候,葛立夫好像挣扎了一下,在地上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然后瞬间弹起,在将一把匕首捅进威廉脖子的同时,双脚错开夹住约瑟夫的脖子用力一拧,约瑟夫顿时被摔倒在地。
“嗬嗬”威廉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口中徒劳的喘息,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葛立夫这一刀,切断了威廉的喉管,破坏了威廉的声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