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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枚炸药,每只净重333克,总重333公斤,而无烟火药的威力比后世常用的tmt还要大些,因其爆速高,对环境的密闭要求也远远小于黑火窑。
据杨彦估计,这次爆炸的当量,约相当于一枚战斧反舰巡航导弹,城门等同于被巡航导弹击中!
待硝烟稍稍散去,众人才勉强看清原城楼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宽达十丈的的犬牙状豁口,高大威武的城楼不翼而飞,不过杨彦心里没任何欢喜之意,领着众人向那豁口再度施礼,才道:“赵大和陈六不能白死,上!”
“杀!”
战士们奋足奔跑,涌向了豁口。
杨彦又道:“于药,追击敌骑!”
“诺!”
于药匆匆而去。
东海军的战马,或多或少的都受过了防爆训练,不象羯人的战马那样惊慌失蹄,而且杨彦事前也吩咐了骑兵靳住战马,因此并没出太大的乱子,战士们纷纷跨上马,三五成群的追杀起了羯人。
其实羯人不是不想战,而是没法战了,马匹受了惊,漫无目地的乱跑,那时的战马是不阉的,发起性子根本勒不住,全副精力都用在控马,哪还有余力再战。
更何况那巨大的爆炸,对于羯人来说,不吝于天崩地裂,只有神明才能有如此威能,凡人哪能与神明作对?
因此只要稍稍控住了马,第一反应就是向北方奔逃,尽管有些凶悍之辈是打算留下来作战的,可同伴都在逃,他还能不逃?
于是,一逃十,十逃百,最终发展到全军溃逃。
当步卒从豁口攀上城墙的时候,从被炸毁的城墙两侧看去,方圆二十丈之内,无一生还者,五十丈之内,多是震毙而亡,鲜血从口鼻处沽沽流出,既使有些未死的,也是痛苦的挣扎。
而炸塌的那段宽达十丈左右的城墙,土石中不知埋葬了多少尸体。
再往城里看去,羯人正在溃逃,丢盔弃甲,有马的骑马,没马的奔跑,一窝蜂的往城北逃窜。
“杀!”
“杀!”
将士们明白机会难得,呐喊着追杀。
谁都清楚,羯人只是被炸懵了,人类对未知事物的天生恐惧使其暂时失去了思维能力,本能的想要逃避,躲开,但如果回过神来,不见得不能再战,毕竟石生三万卒,折损充其量数千而己,剩下的两万余卒好好组织一下打巷战,绝对能给东海军以重大打击。
第444章 大获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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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军也没太过于追击,毕竟这一战的目标不在于消灭羯人的有生力量,而是夺城,夺取城中的存粮,把羯人驱赶吓走足矣。
接近傍晚时分,羯军已悉数逃尽,没逃的都被斩杀,只余些年老体弱者和妇孺没法逃,东海军控制了全城,立刻对残留的羯人进行清洗,哭喊声,挣扎声此起彼伏,凡是男性,均以绳索捆成一串串,牵去指定地点受刑。
任让、于药、韩晃、管商诸将各有其务,杨彦反而闲着了,于是带上柳兰子和上百亲卫,视察城内情况。
看着身边一串串经过的羯族男子,基本上是些中老年人和孩子,有的手中还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要么表情麻木,要么脸面带着不甘与悲愤之色,在东海军的押送下去往刑场,柳兰子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忍。
几次她看了看杨彦,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怎么?心软了?莫忘了你的遭遇。”
杨彦留意到了柳兰子的异常,讶道。
柳兰子咬咬牙道:“妾当然记得,羯人施加于妾与姊妹们的伤害,妾永生难忘,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老人孩子何恶之有。“
”呵呵“
杨彦看着柳兰子,突然笑了起来:”柳兰子啊柳兰子,想不到你竟有一颗圣母心。“
柳兰子的眸中泛出了一抹羞恼之色,倔强的望着杨彦,实际上到如今,敢于这样对待杨彦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她无所谓,本就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好畏惧呢?
杨彦径直走向一队俘虏,那一队数十人都停了下来,神色各异的看向杨彦。
杨彦一一打量着,突然注意到了一名老人怀里的婴儿,大约不满周岁。
那名老羯人挤出一丝笑容道:“将军,这孩子春季刚出生,不会说话,什么都不懂,求您留孩子一条命吧。”
“给我看看。”
杨彦伸出手。
老羯人犹犹豫豫,但还是把孩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杨彦。
杨彦驾轻就熟,托着婴儿腋下打量着,摇摇头道:“卷发棕目,鼻梁高突,不是我华夏的种啊。”
“将军,求您开恩啊,奴等罪孽深重,死则死矣,可孩子什么都不懂,求求您了!”
一听这话,一溜排的老羯人跪了下来。
柳兰子也一眨不眨的看着杨彦。
杨彦显得很为难的样子,许久才叹了口气:”本将非是滥杀之人,实因你羯人杀我晋人无数,天怒人愤,本将才不得不行雷霆手段,不过,念在你等皆为老弱,杀之不忍,本将欲以之做工赎罪,你等可愿?“
”愿意,愿意!“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老羯人们痛哭流泣,磕起了头。
其实杨彦也不是心慈手软,濮阳在现代是中原油田的总部所在,在濮阳的地底下,分布着好几个大油田,原本杨彦是打算攻下青州,试着开采胜利油田,但是计划不如变化,既然取下了濮阳,那为何不开采呢?
当然了,以现有的条件,开采油田的难度非常大,毕竟石油的埋藏深度普遍在800到1500米,不过埋藏深度不代表打井深度,最早期的石油开采使用注水法,把水注入井中,因着油比水轻这一物理性质,如果地底下有油田的话,通过专门的注入井将水注入地底,渗入油藏,把油顶托上来,再通过生产井开采。
一般来说,一个油田要想产油,除了必要的勘探技术,至少要打几十口注水井,在注水井的周围,根据地质条件,按照环状布井、或面积布井、或行列布井打出生产井。
在濮阳东南,有东濮凹陷这一含油气地层,埋藏深度从几百米到数千米不等,目前所能开挖的,只是几百米的浅表油层。
可就这几百米的深度,也不是当时的技术条件能打出来,必须斜着向下挖,环境恶劣是一方面,但更要命的是,开挖的过程中必须点灯掌火,一旦挖出煤层或天然气层,直接就有陨命之厄,危险系数相当高,因此杨彦打算拿俘虏开井。
“起来罢。”
杨彦把那孩子还了回去,便转头道:“传令,暂留羯人一条命,再把他们的女人都还回去。”
“将军大恩,将军大恩哪!”
“我等肝脑涂地,亦难以报其恩德!”
羯人们激动了,磕着头大叫。
柳兰子看向杨彦的目中,也现出了难以掩饰的赞赏之色。
杨彦暗暗一笑,并不多说。
这些羯人只以为和以前一样,耕田放牲,苦则苦矣,但没什么生命危险,至少人能苟活着,可是他们哪里清楚,近现代科学技术发展之初,是非常血腥残忍的,是堆积在一具具的尸骨之上。
随着实力的增强,地域的扩大,杨彦也有更多的人手去看守俘虏,因此对于俘虏,着实不宜一味的以杀戮为主,可以充分压榨价值,直到身亡。
“走罢。”
杨彦招了招手,继续往前走,他最关心的,还是粮仓。
粮仓是一座城池的重中之重,濮阳原作为羯赵在黄河以南的第一据点,又负责石虎的后勤,更是不得疏忽,濮阳的粮仓就位于牙署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单独院落,十座高大的砖木建筑两字排开,远远的,就能闻到院内散逸出来的粟米香味。
杨彦精神一振,呼喝连声,催促众人向前奔去。
“见过将军!”
两名军卒押着一名小吏行来见礼。
“嗯”
杨彦看了过去,这名小吏是晋人,三十来岁,浑身透出一种吏员所特有的精明,脸面也带着不安。
实际上石赵的统治,光靠羯人是玩不转的,除了朝中有大量的文官,底层的吏员与各权贵府中的执事管事几乎都是晋人,按现代来讲,这些人是皇协军,伪军,但杨彦不可能去一一清算,否则河北晋人,几乎没几个屁股干净。
“你叫什么?“
杨彦问道。
小吏低眉顺眼道:”奴不敢当将军问,将军称奴陈洪即可。“
杨彦点点头道:”陈洪,你无须紧张,本将听说了,羯人仓促逃走之后,你等护着粮仓,也算是有功,现在给本将把仓门打开。”
“多谢将军!”
陈洪松了口气,依次打开仓门让杨彦察看,在厚实的木门背后,堆的满满的全是粮食,其中五座堆着麦子,另五座盛放粟米,尤其是粟米,全是脱了壳的纯米!
杨彦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转头问道:“共有多少存粮?城内还有没有别的粮仓了?”
陈洪恭恭敬敬道:“回将军,此地十座库房,每座存粮三十万石,共三百万石,另于府牙有一座临时小仓,储粮约在十万石左右,其余粮草皆藏于各羯人将领府内,今次羯人仓皇而逃,必不会带走粮草,将军若细心搜索,应会有不错的收获。“
杨彦不置可否道:“粮仓可曾造册登记?”
陈洪道:“粮仓和府牙存粮造册,各将领府邸存粮非奴所能掌握,将军若要过目,请稍待片刻,奴即刻去给将军把帐簿取来。”
杨彦摆摆手道:“你无须以奴自居,待户籍建立,你便是我东海国人,赋税徭役一视同仁。”
陈洪大喜称谢:“奴,不,民拜谢将军!”
杨彦微微一笑:“你先退下,回去把帐簿整理一下,天亮有专人与你核对,若帐目无误,本将破例提拨你为度支仓曹,专掌此地粮仓。”
一股狂喜顿时跃上了心头,陈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度支仓曹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相当于现代的县市级国家粮食储备库主任。
官虽小,好歹也是个官,通常由中下层士人与庶族豪强子弟担当,要知道,在石生麾下,他是吏,属于不入流的身份,同时还是奴仆,如今一步登天,做了官,虽是浊官,却不再是吏,至少他的子女有了盼头。
好半天,陈洪才回过神,扑通跪地,大声道:“属下多谢将军提拨,请将军放心,属下所造簿册严格依据每笔收支而来,绝对与实数相符!”
杨彦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起来罢,你去准备,本将也往别处去瞧瞧。“
第445章 不为孤家寡人()
(谢谢好友贫僧佐罗的打赏)
杨彦任命陈洪为度支仓曹,不仅仅有安抚濮阳人心的意思,还得给萧鎋予以掣肘,毕竟萧鎋是他的二号老丈人,又不象葛洪那样清心寡欲,一旦有了事情,看在巧娘的份上很难处理,因此在濮阳,杨彦必须在重要部门安插一定的人手。
粮仓便是如此,位卑职重,今后他还将任命一系列的芝麻官,分萧鎋的权。
杨彦北攻濮阳没带萧鎋,正是存了节制之意。
现代社会,濮阳地区既有地级市濮阳市,又有中石油下属的中原油田,职工加家属合计二十余万,总资产近千亿,内部从幼儿园到高专,从福利房到日常生活用品,几乎全包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社会主义大家庭,濮阳市管不了中原油田,中原油田的利益,也不会带濮阳市分润,两者共处一地,关系相当紧张。
杨彦觉得,将来濮阳地底勘探出了石油,可以采用中原油田与濮阳市共处的模式,以矿藏为中心,划出一块地归中央所有,以资源型的国企、央企构建内部小政府,分地方州郡的权,以防地方坐大。
如现代的淮北市、大庆市等诸多资源型城市,矿企都存在与地方政府争权的现象。
“哎”
杨彦叹了口气,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实力越来越强,地盘越来越大,却失去了很多东西,亲情、友情和爱情正渐渐地远离,为人处事,不自禁地会掺杂权谋手段,如今连自己的老丈人都开始算计了。
他还觉察到很多人与自己相处,皆是以敬畏为主,原本是该成为朋友的许杰,成了自己的下属,慧娘虽为妻,却恪守相敬如宾之道,巧娘仿佛回归了管家的身份,在慧娘面前,低眉顺眼,小心翼翼,而陆蕙芷在自己成亲后,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勒月华则是一味讨好,可她的心谁能明白?
而自己的一儿一女,连面都没见过,就被荀灌扣在了建康!
这他娘的,过的什么日子啊?
“将军,您怎么了?”
天渐渐黑了,天空中依然雪花飘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