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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当回事,而古人对婚姻是非常重视的,离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的事,再由女方提出离婚,结合李雄的现状来看,这就不仅仅是名节尽丧的问题,而是会被人指责为嫌贫爱富,攀附权贵,人品有问题。
更何况作为一名女子,让她去和大哥说,我出轨了,我想和丈夫离婚,这话别说古代,就是现代都说不出口啊。
见着任皇后那愁眉不展的模样,家主任回不由问道:“阿妹,可是有心事?若是用度有缺,尽管和大兄开口,既便是那李仲俊亏待于你,大兄也为你上门去讨还公道,呵,他可不是皇帝了,以前冷落你倒也罢了,现如今,我任家的人岂容他欺凌?”
任夫人坐在一旁,哼了声:“小妹你放心,若是在李家受了委屈,自有娘家为你做主,这李仲俊真不识好歹,大王妻妾才十数出头,且个个身家清白,来历清楚,可他到好,家里妻妾数百,毫不知收敛,照阿姊看,早晚要生祸事,难怪此人得国又失国。”
“少说两句。”
任回不悦的看了过去。
任夫人正是一肚子怨气,想他任家在蜀中,虽不是皇族,但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与范氏不相上下,如今呢?不过一普通富庶人家,其中的失落难以言述,她把责任全归在了李雄头上,要不是李雄失了国,任氏焉能如此?
于是变本加厉道:“仲俊那几个子嗣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小妹恐有所不知,在仲俊随明王出征关中期间,竟与家中的一些姨母勾搭成尖,这事还未传开”
“够了!”
任回连忙打断。
任夫人这才闭上了嘴巴,可那满脸的轻蔑笑容,无不显示了空穴并非无风。
任回摆摆手道:“坊间传言,说他作甚,不过仲俊确实是该收敛了,改日为兄登门去劝他遣散部分姬妾,免得被有心人拿来说事,也算是回报他曾照拂过我任家,哎”
说着,叹了口气,又转头望向了任皇后,问道:“阿妹,若是仲俊委屈了你,不妨与你兄嫂说来,为兄刚好一并为你把此事料理。”
任皇后满脸犹豫挣扎,那如玉的容颜,竟现出了痛苦之色。
第733章 天降洪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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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皇后本就难以启齿,恰任夫人说起李雄子嗣偷家中姨母丑事之时,那满脸不屑的模样,让她更是难以开口,毕竟她是有夫之妇,与杨彦也属于偷人啊。
夫妻俩对视一眼,相继现出了讶色,很明显,任皇后此趟回娘家,必有为难之事。
任回问道:“阿妹,咱们父母皆已故去,你兄嫂可为你作主,有何事不可说?”
任夫人也笑道:“小妹莫非还见外不成?”
任皇后心想娘家毕竟是娘家,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家,如不能尽快和李雄离婚,万一杨彦年后再去出征,一别又是一两年,能否记得自己还很难说。
要是没遇上杨彦,她这一生也认命了,可偏偏与杨彦有了湖畔的一夕情缘,让她那枯萎的心再次泛出了活力。
‘罢了,罢了,总要为自家争取一回,哪怕被兄嫂责骂轻视也在所不昔,大不了不成便是,反正自己死过了一次,还有什么好畏惧呢?’
任皇后猛一咬银牙,盈盈跪倒在了任回座前。
“阿妹,你这是为何?”
任回讶道。
任皇后沉声道:“妹欲与李仲俊和离,望大兄成全。”
“什么?”
顿时,任回满脸怒容,猛的站了起来。
李雄被废,朝不保夕,自家妹妹与之和离,这不是要让人戳脊梁骨么?
任夫人连忙劝道:“夫郎,小妹绝非无理取闹之人,既求夫郎主持和离,必有苦衷,不妨先听坐下来听听再说。”
“哼!”
任回怒哼一声,坐了回去,锐目狠狠瞪着任皇后。
任皇后早已豁出去了,开口道:“妹自及笄嫁与李仲俊以来,从不敢有行差踏错,奈何李郎耽于声色犬马,沉溺于温柔乡中,行事日渐荒银,妹多次劝说,非但无果,反被其厌恶,从七年前开始,李郎再未踏入妹的寝宫一步,妹倒也落个清静。
之后李郎失国,迁出成都,不知怎么回事,重新惦念起了妹,可妹与李郎已无夫妻之情,自是不愿屈身事之,李郎几经骚扰,皆被妹坚拒,终于去年夏初,李郎闯入妹的寝帐,欲行那不轨之事,妹奋力呼救,惊动明王及身边女卫,及时拦住,妹幸得保住了清白。
李郎则恼羞成怒,辱骂妹攀附明王,妹羞愤欲绝,当夜投湖自尽,却不料,明王正于湖中洗浴,救下了妹。
实不相瞒,妹自得遇明王之后,慕其才情人品,渐有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感慨,但妹知自家身份,从不敢有俞越之事,也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可那晚被明王救了下来,妹念及自己已死过了一次,故放下心节,向明王畅开心扉示爱,幸明王不嫌弃妹”
任皇后真的豁出去了,不顾女儿家的羞涩,把前因后果与自己的心路历程讲的清清楚楚,当然了,与杨彦的一夕之欢被隐瞒了过去,可是任回夫妻哪能猜不出当晚发生了什么?
杨彦在湖中沐浴,必然全身光溜溜,而自家妹妹投湖自尽,时值夏初,天气较热,必然仅身着薄衣,被水一浸,那还用看么?
更何况二人虽不明白杨彦是怎么把自家妹妹给救了回来,但很明显,身体上的接触少不了,再加上事后任皇后向杨彦表达爱意,双方都是成年男女,黑暗中,湖边上,杨彦又没拒绝,要说不发生些事情,讲给谁听都不信啊。
任回眉梢陡然一跳,刷的起身,负手在殿内来回走动,步伐越来越快,那眉心也越拧走紧。
他真是没料到,自家妹妹竟然和杨彦有了私情,而这种事不可能两个人的事,至少关乎一族,此时他也顾不得任皇后在李雄处受的委屈,思忖着与自家的厉害关系。
任氏源于陇西,随李特入蜀,除去作为皇室的李家,只次于蜀中第一大族范氏,可谓呼风唤雨,但随着国破,被迁来洛阳,虽然杨彦并未没收蜀中各家的家产,可实际处境连寻常富户都不如。
毕竟明国富户可以明目张胆的花钱,有钱就花,尽情享受,没人来管,而他不同,来洛阳定居与幽禁没什么区别,生怕被人盯上,平时小心翼翼,低调处事,哪敢张扬?
况且任回于成国大权在拨,今来明国,投闲置散,他才三十多岁,正是人生巅峰之时,如何甘心就此终老?显然,任皇后就是个攀附杨彦的机会。
换了江东士族,大多不愿行此道,以幸进身是抹不去的污名,正如刁协,被污为幸臣,庾亮还算幸运,他那中书监有名无实,司马绍大权独揽,让他躲过了一劫,而杨彦更是曾被冠以古往今来第一幸臣的帽子,无非是他自开炉灶,现在没人提了,可天下有谁能如杨彦一般呢?
不过任回不在乎,严格算起来,他家连士族都不是,顶多归于地方豪强一列,自然没士人那么讲究,有机会进身,哪管来路?
突的,任回转身,向任皇后道:“大王可曾与你有所承诺?”
任皇后俏面微红,不自然道:“大王让妹尽快和李仲俊和离,他说他说,绝不负我,还说会尽可能的补偿李仲俊。”
“哈哈哈哈”
任回再也难掩心中振奋,张嘴狂笑起来。
名声算什么?
他要的是晋身!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想自家妹妹,年龄那么大,又是已婚妇人,竟被杨彦看中,当真是天降洪福啊。
不过再一细看,任皇后本就娇俏妩媚,又未曾生育,身形仍如二八佳人,玲珑紧致,实乃一等一的美人,且知书达礼,性情贤淑,被杨彦相中倒也是挺合理的啊。
“嗯”
任回捋着胡须,盯着任皇后看,连连点头。
任皇后被看的吃不消了,面现羞恼之色,如果任回不是自家长兄,她铁定拂袖而去。
“夫郎!”
任夫人也忍无可忍,不满的唤了声,便扶起任皇后。
任回这才敛去笑容,可仍是微微笑道:“阿妹,李仲俊着实配不上你,你既欲与之和离,便由为兄替你做主,不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免得被人说道。
这样罢,你暂时别回去了,就在为兄这住着,几日一过,李仲俊必焦急难耐,上门来寻,你避而不见,由为兄出面,隐约点出其子与姨母私通一事,以李仲俊禀性,必然回家大闹,只要丑事抖了开来,为兄便以李家门风淫丑为由,为你与之和离。”
“这”
任皇后迟疑道:“仲俊虽失国后性情乖戾,却尚算善待妹,妹只求和离,并不愿伤害到他,阿兄算计于他,是不是过了些?”
任夫人劝道:“他家里的丑事能做怎就不能说?况且纸终究包不住火,早揭开比晚揭开好,正如扁鹊见蔡桓公,小疾不医,终成大患,趁他家里还未闹的不可开交,早些提点于他,让他早些处理,其实是为他好,届时你兄再劝他把家里姬妾尽量遣散,只留几个贴心可靠的伴他渡过余生,岂不是妥当?
阿姊知你性情和善,想必你也不愿李仲俊因房事劳碌而亡,总之啊,在阿姊看来,经此一事,李仲俊当有悔改,更何况大王也愿补偿于他,他落得了好,你也落得解脱,这正是两全其美啊。”
任皇后还是有些犹豫,她知道李雄自失国之后,性情已经不能以寻常看待了,鬼知道把丑事揭开李雄会怎样,万一暴起失手杀人,既便不抵命,也要判处劳改,以李雄的身子骨,没两年就能活活累死。
这倒不是任皇后对李雄有情义,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出轨在先,心里总是内疚,李雄好好的,她也落个安心。
见妹妹不吱声,任回从旁劝道:“阿妹啊,李仲俊家里几百号人,这等丑事根本遮不住,揭开只是早晚间事,为兄提点他,还能劝说两句,让他勿要冲动,若是被府中下人撞破,事起突然,只怕真要出大事,故长痛不如短痛啊。”
“也罢,便依阿兄,不过妹请阿兄务必掌握好分寸。”
任皇后想想也是,勉强点了点头。
第734章 扔入大海()
任皇后在娘家耐心住了下来,任夫人几乎天天找上门,陪着说话解闷,顺便旁敲侧击的了解任皇后与杨彦间的过往,还不时表露出对自家处境的担忧。
任皇后其实明白兄嫂的心思,这让她很为难,一方面,她真心想尽快解脱,与杨彦双宿双飞,哪怕做不得皇后也无所谓,毕竟她是已婚妇人,可不是那二八芳龄的小娘子了,不可能挑惕。
但另一方面,又担心兄嫂以自己作为晋身之阶,惹来杨彦不快,不过她也是无法可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捷,陶侃与朝庭联军并未再接再励,而是充分消化胜利果实,江东大地暂时止弋,而刘鹰也探得了驻建康明军有万骑在向自己奔来,生怕三方达成协议,全力围攻自己。
况且此趟行来,破灭朱家,掠得大量女子、财货和粮草,司马绍又事实上承了他的情,任务已达成,于是不再多留,挥军直奔华亭,出海北逃。
一月底已是春风渐起,北风势消,数百条船划动大桨,向着北方航行。
“吁”
刘鹰站在望楼上,看着江口一道绿水,一道蓝水泾渭分明,顿觉心胸开阔,长长吐出了浊气出来,再望向站在他身边的朱家家主朱腾,不由哈哈一笑:“朱君此去襄国,主上必加以重用,到时还要朱君多多提携啊,哈哈!”
“哼!”
朱腾哼了一声,面色数变,但终究没有言语。
他本任建威将军,吴国内史,也算是背运,因士族联军与司马绍交战,受陆晔委托,回乡筹备粮草和大竹竿,结果碰上了羯人来袭,猝不及防之下,几近于全军覆没,还被攻破了庄园。
除了嫡系子孙,旁系全部被杀,另除了他的正妻和女儿,几个儿子的儿媳,其余女子惨遭凌辱,家资被掳掠一空,自己也做了阶下囚,令他羞恨交加。
可是朱家到底安逸了上百年,早已不复先祖朱然,朱纪之勇,他明明是有机会自尽的,剑也曾架在了脖子上,可就是没法狠下心来抹那么一下。
念及于此,朱腾叹了口气。
“嗯?”
朱腾突然心中一动,猛抬头望向了前方,在约十里开外的海面上,竟然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正直冲而来,约有数百条船。
“哈哈天不绝我也!”
朱腾哈哈一笑。
刘鹰则是面色剧变,冬春之交,海面依然波涛汹涌,此时骤现一支由数百条船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