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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躺床上生死不明,杨羲转头对丫头笑道:“没事,他就是看起来有些猥琐,不是坏人。
以后受了欺负,不用找你那笨蛋哥哥,找他就行。过不了几年,等锦衣卫……嗯……反正开封府你可以横着走,街上你想吃什么拿什么,看谁不爽你就揍谁。
青蛮大度一点,陪他玩一会,省的他一天到晚纠缠没完。”
“嗯~~~~”一道过山车似的,由低到高再落下的撒娇声,青蛮脑袋拱着杨羲裤子,直摇头。
欧阳春爷们的时候,真是没话说,拿着跟破木棍,不顾死活就敢朝西夏马队砍去,可犯起二来……
听到青蛮撒娇声,欧阳春感觉心都快被萌化了,腆着二哈脸,蹲下身,就差“汪汪”叫两声,摇尾绕到杨羲身后。
而他靠近,青蛮自然想躲开,两人一追一逃,围着杨羲玩起了躲猫猫。
“兀那泼赖!放开我家青蛮!”
玩闹间,正太司马缸乱入。
见小天使被无赖骚扰,战五渣司马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捡起院子里小树枝,企图英雄救美。
拿着树枝战战兢兢上前,在欧阳春膝盖上点了一下,司马缸立马躲到青蛮背后,举起豆包拳头,结巴威胁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我可是练过五禽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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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上天的诅咒()
司马缸缩着脖子,躲在青蛮背后,时刻戒备、小心翼翼挪出屋子,欧阳春不爽道:“这孩子哪来的?”
“这孩子?他以后可不得了,我劝你最好别惹他,不然你欧阳春的名字很有可能遗臭万年。”杨羲看向小正太仓惶逃离背影,满意笑道。
胆小不要紧,战五渣也不是问题,关键时刻,司马缸能拿着小树枝站出来,小杨就没办法对他要求再多。
“就这小屁孩?让我遗臭万年?”欧阳春冷嘲道。
“我听别人说的,东宫吕太傅总对他赞不绝口,其实我也不太相信,要不你追上去揍他两下?”老酱油挥锹挖坑。
尽管未来的君子楷模不可能信口开河,肆意污蔑欧阳春,可如果将来司马缸把二哈书写成愚忠、愚勇的反面教材,小杨还是乐见其成的。
怎奈傻人有傻福,欧阳春坦荡跨过陷阱:“我跟个孩子较什么劲,揍他干嘛?
不过,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挖坑失败,杨羲暗自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整天黏在钱仵作屁股后头,你会乐意?”
“你敢!老子打不死你!”欧阳春瞪眼举刀。
随即,二哈反应过来,问道:“他俩最多不过6、7岁,想这事太早了吧?”
“我看是你思想龌龊,6、7岁的孩子,哪来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以后的时间还长,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你没听过,青梅竹马一般都死得快?
之所以把他俩放一起,我是想给青蛮上一道保险。万世之师表,将来谁敢打青蛮主意,光文官集团的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
在小杨前世,谁要没个精神病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高智商,这种趋势从几个世纪前就开始在科学、文艺界普遍流行,牛顿、贝多芬、梵高、谢尔顿,众多始祖级的牛人大都思维方式异于常人。
未来文宗欧阳修自然也逃不出这个窠臼。
腊月十五深夜,欧阳修从床上坐起。
甩了甩头,将这几天断断续续的思维片段一一串联,他无动于衷穿上衣服,打开屋门。
隆冬时节,外间冰冷空气侵入,肺部立即发痒,欧阳修死命捂住嘴,压抑咳嗽,脸色又是一阵病/态嫣红。
好不容易缓过,咳出一口带血浓痰,他按照前些天迷迷糊糊记下的路,闭上眼睛,顺着脑海中构建的杨府模型,往正门摸去。
不用怀疑,这样的事情也许别人做不到,可对拥有堪称恐怖,图形记忆能力的欧阳修来说,并非难事。
只要看过听过,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欧阳修这种症状,也属于杨羲前世工作范畴。
症状学名:超强记忆综合症,这类患者往往患有先天性大脑疾病,然后由人类的适应性加补偿性共同协作,从而激发大脑超能力,通过超强记忆弥补其他不足。
举几个栗子:美国一位名叫布拉德…威廉斯的患者,记得40年来每一个细节,在回答广播听众问题时的速度比谷歌搜索引擎还要快,因而他对旁人的健忘竟十分不解。
还有人发现,自己竟然到死也无法整理完,经过简化的孩童时代的大约70,000个最美好的回忆。
好记性人人羡慕,然而他们的生活并非人们想象中那么完美。虽然大脑的某些先天不足能由记忆力弥补,但“不足”始终存在。
比如:斯蒂芬…威尔特希尔具有超凡的景物(包括建筑物和市容)迅即记忆力和迅速复制力,却是“学者综合征”患者。
金…皮克的左右眼可以同时分别两页书,数学运算能力超先进电脑。但他不大会系纽扣,患有孤独症。
即使抛开什么“学者综合症”、“孤独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假设是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一旦得了超强记忆症,最后多半还是得疯。
人们常说,时间是上帝对人类的眷顾,可欧阳修享受不到。
不论身边发生了什么,他总是过目不忘,好事、坏事一股脑全塞进思维殿堂。当别人通过时间,逐渐淡化内心创伤,欧阳修只能被脑中怎么也抹不去,且异常清晰的记忆苦苦折磨,痛不欲生。
长此以往,他能不疯么?
…………
皎洁月光下,欧阳修走出没几步,很快返回屋内,他突然想起有件事没有做完。
床铺上,面对凌乱被窝,他心里止不住地一阵烦躁。
连忙动手将被子叠成棱角分明、完美无缺的豆腐干,然后抚平床单褶皱,摆正枕头位置,连带桌上青瓷茶杯一应整齐收归茶盘,他终于吐出一口燥气,用眼睛拍照,替换此前脑中“混乱”场景。
再次出屋,小心关上房门,黑灯瞎火之下,他准确摸到杨府正门。
可正门已然销上木栓,冒然打开很可能惊动门房,欧阳春选择翻墙出去。
像头受困野兽,绕着围墙来回寻找合适垫脚的位置,他身后飘来一道人影。
人影仅披了一件外衣,两条细毛腿露在外面。见有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夜闯杨府,人影地上捡起青砖,轻拍欧阳修肩膀。
欧阳修吃惊转头,还没看清来人模样,紧接着就是一板砖呼到脸上……
门房大爷蹲地,仔细打量蟊贼面容,后道:“哎呦?这人不是前些天羲娃子背回来的吗,俺又拍错人了?”
伸手试了下鼻端还有气,杨家正门终极防卫力量扔掉青砖,不管欧阳修是不是脸朝下,拽住一条腿,往小院里拖去。
擦掉脸上血迹,搬“尸体”上床,抖开被子帮他盖上,老门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回去睡大觉。
…………
早上,杨羲见床上欧阳修额角不知为何肿起,便叫来欧阳春,询问道:“你揍的?”
欧阳春睡眼惺忪:“他又不是你,我揍他干嘛?”
想想觉得他说得在理,杨羲不再纠结,反正挨揍的不是自己,打算前去东宫签到。
可走出小院没多远,看到地上有条血印,一直延伸到正门,杨羲喜上眉梢:“哟?看来早上刚杀了头猪,晚上有猪大肠吃了~”
…………
it's…a…gift,and…a…curse。
第七十四章 病患()
在东宫露个脸,然后习惯性早退,顺便还把小正太司马缸一起拐回家,杨羲刚回府,便听小院子传出叫嚷声。
“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小跑几步进院,两个欧阳姿势不雅,纠缠在一起。
欧阳修被制住胳膊,与先前脸上病/态嫣红不同,此刻面色苍白如纸,撕心裂肺喊道:“我时日无多了,让我走,我要回去写书!”
“这是怎么了?你趁我不在,对他做了什么?”杨羲朝二哈问道。
二哈没好气瞥了他一眼,道:“少说风凉话,现在放他走,一准死路上。
快想个办法!”
院子外,听到动静赶来,花胳膊往里头张望一眼,见欧阳春在,拐了个弯跑后院骚扰女眷。
而看到欧阳修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一会说要走,一会说要回去写书,对这类情况经验丰富的“白面圣手”道:“能有什么办法,先敲晕咯。”
“这……不好吧?”单手反扣欧阳修手腕,二哈犹豫道。
杨羲:“他焦燥症突然发作,敲晕了让他冷静一下,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见小杨说得笃定,二哈左胳膊从后环住欧阳修脖颈,上下臂分别卡主他两侧主动脉,再将左手搭在右臂肱二头肌上,同时右手从欧阳修脑后穿过,扣紧自己左肩。
接着双手一齐用力,缩小左臂上下臂之间距离。
只见二哈双手形成一个环扣,右手力量借杠杆原理全部传递到左手,使得锁在欧阳修脖子上的胳膊好似一条蟒蛇,越收越紧……
许是欧阳修太过体弱,不到十秒,便因大脑缺血,吐舌头、翻白眼昏死过去。
见状,杨羲吐槽道:“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一手刀砍脖子上直接敲晕不行吗?”
二哈:“谁告诉你手刀能砍晕人的,失手砍断颈骨怎么办?”
杨羲:“呃?特么电视里又骗我?”
…………
二哈把欧阳修背回床上,见他“睡”地香甜,两人前去解决午饭问题。
可吃到一半,外面又闹了起来。
杨羲端起面碗走出,醒来后的欧阳修不知道从哪搞了把小刀,上面还沾着菜叶,没头没脑在前院大堂空地胡乱挥舞着,口齿不清道:“你们都不是好人,世间没一个好人!
放我走!不然我先自杀,再杀光你们!!!”
正在一起玩耍的两小家伙远远瞧见欧阳修挥刀跟面前空气较劲,司马缸上前一步,张开小短手护在丫头身前,挺胸豪迈道:“青蛮不怕,我保护你!”
只是除了俩小家伙,偌大一个杨府似乎谁都没把手持凶器的欧阳修当回事,旁边一个丫鬟路过,冲他轻笑一声,便飘然离去,该忙什么还忙什么。
撒了半天疯,见没人搭理他,欧阳修把刀架在自己脖子,发狠道:“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人?!
我现在就杀了自己!”
仍然没有任何效果,连围观群众都没有……
好吧,围观群众还是有一个的。杨羲端着面碗,一屁股坐台阶上,一边呼噜面条,一边看欧阳修表演。
刚巧扫地大爷系着腰带走出,发现上了趟茅厕,放门口小凳子上的水果刀不见了,拿起梨子揣兜里,寻找小刀下落。
循声来到前院,见欧阳修“借走”水果刀,扫地大爷大模大样走上前,从他脖子上不着痕迹抽走小刀,片刻功夫便将梨子皮削去,接着把刀放回欧阳修手里,转向远处玩耍的俩小,亮出晶莹剔透的梨肉,和蔼笑道:“青蛮,司马家小公子,梨子削好了。”
临走,大爷道:“这位相公,下回想抹脖子,记得侧下头,不然割不到里面血管。”
“噗!”
闻言,杨羲鼻子里呛出半根面条,呆滞看向扫地大爷……
扫地大爷离去,叫嚣要自杀的欧阳修失神站在原地。
半晌,虚不着力握在手中的小刀掉落,他跪倒在地,仰天嚎道:“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大概嚎地太用力,这倒霉孩子不小心伤了肺管,一阵猛烈咳嗽。
苍白脸色转红,而后一口气没接上来,欧阳修一头栽倒。
…………
下午,钱乙爱为欧阳修诊过脉,拿了个罐子,在桌上捣药,二哈则在一旁摇着尾巴,渴望小爱赏他点甜头。
药材铺了一桌,杨羲拾起一小纸包,看到上面字迹,问道:“蛐蛐须子?这玩意有什么用?”
钱乙爱没抬头,用力戳着瓦罐,回道:“那是药引。”
杨羲:“药引?去岁入秋交/配前的公蛐蛐须子就能当药引了?万一它私会过母蛐蛐怎么办,就不能用了吗?”
钱乙爱终于抬头,抹了把汗,无奈看向好奇宝宝:“医书上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
“好吧。”杨羲撇嘴。
话说小杨前世对中医略有研究,也打心眼里承认,中医确实有用!可越是了解,嗯……怎么说呢,反正得了病,他首选正规医院。